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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首不错的诗,白苏亦远远看着她,心中不由暗想,怪不得她一直把素女当做对手,原来她赋的诗也很好,恐怕是被素女压了一头,因妒生恨吧。
在局外人看来,絮女如此才情,委实没有必要妒忌,但往往越是有才之人,生出的妒心越可怕。
既生瑜何生亮,便是个典型的例子。这是胸襟的问题,与才学高低也没有必然联系。
黄菱琪瞪着眼睛看她,“姐姐这么快便作出来,我,我还没想好呢”
“好柳夫人果然不负才名。”几名博士抚掌大赞。
尚京如絮女这般才貌兼备的女子实在屈指可数,以她的才情,多少权贵王孙都心慕之,所以当初把素女换成絮女时,白老爷几乎呕血。
“先生们谬赞了。”絮女谦逊的欠了欠身,跪坐下来,冲黄菱琪笑道,“你慢慢想,没人催你。”
黄菱琪皱起秀气的眉头,想了半晌,才磕磕巴巴的念道,“秋风。。。。。。。入窗里,罗帐起飘扬。。。。。。仰头。。。仰头看明月,寄情千里光。”
其实,坐在最末位,就意味着有更多的时间来想,比上座之人难度要小很多,幸好有最后一句做点题,否则她今日可就窘迫了。
“公主不如亦赋诗一首?”繁行时询问道。
孝闵公主也是个有名的才女,赋诗于她来说也不在话下,但屏风后的少女顿了一下,笑道,“我今日不过是凑凑热闹,眼下才女众多,老师可不要害我出丑。”
繁行时曾是太学博士,教导过孝闵公主一段时日,师生关系不错,所以她语气和善亲昵,仿佛是对着自家长辈撒娇的小姑娘一般,并未端起公主架子。
“倒是素女,早前曾听闻一首《木兰花。决绝词谏友》,本宫每每念及,都是泪沾满裳,今日真真是想听素女赋诗。”孝闵公主言语之间隐隐惆怅。
隔着绢纱的屏风,白苏隐隐能看见她转过头,“素女,万万不能使我等失望。”
白苏心中苦笑,不知这孝闵公主是真的对她寄望颇高,还是故意将她捧的高高的下不来,总之,今日已经被架在高出,不想出风头也已经出了。
“敢不从命。”白苏缓然站起身来,恭立在一侧,埋着头,即便是如此仰视,众人也只能看见她白皙如玉额头和挺翘的鼻子。
众人各怀心思,均都屏息凝神的等着她作诗。
“夜雨做成秋,恰上心头。”只有齐姬离她最近,能看见白苏双眸闭着,神情安然,仿佛沉浸在梦中,她的声音微带沙哑,簌簌如林间风,淅淅如春日雨,“教他珍重护风/流。端的为谁添病也,更为谁羞? ”
秋雨袭来,愁上心头,离别之时,互通珍重。究竟是为谁相思成疾,又是为谁害羞?
想起昨日最后亲吻顾连州的滋味,白苏唇角浮起一抹笑,然而她不敢睁眼,怕泪水会止不住流出。
众人静静听着,仿佛能感受到她内心那种似愁绪又似甜蜜的情感。
而右侧那几位博士神情激动,她便是那日在这景春楼花园中吟诗的妇人啊她的诗,面上不甚工整,却仿佛其中的情意浓到化不开。
他们虽万分激动,却不敢打断她,怕扰了思绪。
“密意未曾休,密愿难酬。珠帘四卷月当楼。”
相思之情未曾断绝,只是想见的心愿难以实现成明月升起,将阁楼四面的珠帘卷起。
越是继续念下去,白苏心中的酸涩越发难当,才不过一晚而已,她的相思已然成灾了。
“暗忆欢期真似梦,梦也须留。”
不由追忆往事,回味欢聚的快乐,如梦如真,教人怅惘。
最后一句,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虽然她极力控制,却依旧不小心露了端倪。
白苏吟诵完,厅中一片静谧,她也是一怔,自己对顾连州的思念已然至此吗?她不知道,只知道在念出这首词时,心中直是恨不得立刻策马追去北疆寻他。
“妾,胡乱念得,诸君见谅”白苏行了一礼,跪坐下来。
“情真意切,甚美。”繁行时最先回过神来,
“夜雨做成秋,恰上心头。教他珍重护风流。端的为谁添病也,更为谁羞?
密意未曾休,密愿难酬。珠帘四卷月当楼。暗忆欢期真似梦,梦也须留。韵律极佳,虽不似普通诗赋,却实在美妙,实在情怀缱绻。”
齐姬用帕子拭着泪水,哽咽道,“妹妹,你这诗一吟出,姐姐心里跟着发疼,夫主这一去北疆,少则半载才能归还。”
众人恍然,怪不得诗词中情意缠绵,相思刻骨,原来是思念顾连州了。
“是呢,这诗啊,比那木兰花还让人心酸。”屏姬适时的插嘴道。
齐姬和屏姬这一唱一和,很能令人遐想,《木兰花。决绝词谏友》是素女与宁温之情,而这首,是白苏有感而发,是对顾连州的。
然而,白苏和素女灵魂不同了,却还是用一具躯壳啊,在旁人看来,定是觉得她朝三暮四吧。
白苏心中冷笑,终于呀,重点来了。
“云姬还真是多情呢”黄菱琪总算抓到了一个把柄。
白苏垂眸,今日这个秋棠诗会,几乎要城她私人的批斗大会了,真是出尽了风头,如果顾连州在的话,定然是要皱眉头了。
怎么又不知不觉想到他了白苏闭眼,抛开杂念,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已清明。
她淡淡笑道,“**说的是极,素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已明白一句话。”
“何也?”出乎意料,问话的竟是屏风后的孝闵公主。
白苏微微一顿,道,“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恨不知所终,辗转而逝。 ”
真爱,不知道怎么就产生了,一下子就情深似海;怨恨,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渐渐也就消失了。
白苏不曾否认素女对宁温的感情,她这是在说,不管从前如何的多情,如何的深陷,都已经是过去。
“妾这首诗可是过关了?”白苏今日净是被绑到靶子上,可她白苏也不是任人鱼肉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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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诗词甚多,用了更久的时间,顶锅盖~~~~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30章坐观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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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首诗可是过关了?”白苏淡淡笑道。
白苏也明白,虽名义上是按照才学来排,可依旧与氏族地位挂钩,所以才造成了她被众人群起而攻的局面,不过这是别有用心有意为之,是躲不掉的。
不过如此动人的词句,也无人敢有异议,那些贵女有哪一个能作出如此词句?
繁行时颔首道,“姬请坐。”
白苏跪坐下来,面上有些羞赧之意,“妾来的晚,确实该罚,不过姐妹们若是再与素玩闹下去,这诗会怕是要到明早了呢”
她一句话,把方才所有之事的坏影响降到最低,只说是因来迟,所以娇娇们才会故意刁难惩罚她。
如此一来,即便此事对她影响不好,多数人也只作妇人间的戏耍刁难,而她如此一说,亦未扫了众女颜面。
幸而,那几名太学博士知道忍着,没把那首《钗头凤。欢情薄》给抖出来,否则白苏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唐婉与陆游的恋情令人嗟叹,这首《欢情薄》也感人肺腑,可它是唐婉成他人妇时,对前夫旧情未了,若真是在这种场合公布出来,简直会令白苏粉身碎骨。
白苏早注意到了几名太学博士,她记忆力极佳,即便是匆匆一瞥也能记住了他们的长相,但她并不担心,博士们都是嗜诗成狂之人,也知道审时度势,必不会陷她于绝境。
看着白苏端坐在位子上,齐琚气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但见齐徐神色不变,而坐在白苏下手的齐姬也气定神闲,便悄悄凑近齐徐道,“大姐,你这般悠闲,可是有了好法子?”
齐徐牡丹一般艳丽的容颜,一笑媚人,“人多口杂,不要声张。”
齐琚一喜,听她这话,必是有好的计策了,当下心情舒坦多了。
她没了记恨,却又开始无聊起来,目光扫过全场,灵秀的小脸满是愁绪,“真真无趣,连州公子去了边疆;花荣公子得了新欢,日日缠绵床榻;宁温公子每日里陪着他那皇妹;风华公子就不说了,厮混勾栏院,从不得见。。。。。。”
“不是还有元拙公子和风雅公子吗,还不够你看?”齐徐唇角噙笑,她也知道自家妹子是真的对那纳兰修动心了。
自他死后,齐琚一直都闷闷不乐,若是听谁提起纳兰修只言片语,便哭的似个泪人儿。
齐琚翻了个白眼,“李元拙?咄他那形容还没有陆离俊俏,真不知怎的被列为尚京六公子。风雅公子也不必说了,虽名为风雅,却整日舞刀弄枪的,比他两个哥哥差的远了,半点风骨也无”
李元拙是李太尉①之子,生的雄奇壮美,身高九尺,传言曾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