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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看来今夜苏护法心情甚好,没有因为我的突然闯入而受影响,那请苏护法再弹一曲,可好?”
“好。”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第二卷 第十二章 绿绮琴音
一曲终了,苏言之抬头见小刀正自顾出神,便静静地看着她。过了好半晌,小刀才惊觉琴声已经停了。她抬头,恰好瞧见苏言之正盯着自己,脸上有些赧然。
“苏护法的琴技果然出神入化,我这已是听得痴了。”
苏言之轻笑,“庄主,是有什么心事?还是听见属下的琴声,想起了什么人?”
小刀摇摇头,不作回答,只是问道:“苏护法的琴可曾有名字?这琴声清越如流水,缠绵似浮云,若非名琴,怎能做到这般?”
“绿绮。”苏言之回答。
“绿绮?”小刀有些吃惊,“可是那司马相如琴挑文君的绿绮?”
“庄主果然见多识广,确是那绿绮。”这女子竟然知道绿绮,看来真不是那孤陋寡闻之辈。
“苏护法谬赞了,我也只是从民间的小故事听来的,这绿绮琴的大名可是随着司马相如与卓文君故事传遍天下。不过,”小刀叹了一口气,“这么美丽的爱情故事,却以司马相如变心为结局。着实令人感慨啊!”
“庄主,此言差矣,你这可是冤枉了司马相如了!”
“苏护法,此话怎讲?”小刀挑眉,似是对苏言之的话有了兴趣。
“庄主可是读了卓文君的《白头吟》?”
“恩,倒是读过。”
“那庄主可能记得了《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止,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徒徒。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那庄主觉得这首诗如何?”
“真情实意,字字珠玑,无一字责怪,却全都在指责司马相如的变心。”
“庄主仔细想想,西汉之时,什么文体最为盛行?”
“自然是汉赋。”
“那此诗是什么文体?”
“五言诗。”
“据属下所知,西汉时期最为盛行的是乃是汉大赋,而这首诗却是一首五言诗,当然我们不排除西汉就有了五言诗,但这首五言诗无论是在声韵还是对仗方面,未免太过工整,绝不可能出现在西汉。”
“苏护法,你的意思是这首诗是后人伪作?”
“庄主,司马相如晚年时患有消渴症,便彻底退出官场,居住在距长安不远的茂陵,他病患在身,对于茂陵女,怕是有心却也无力了。”
“呵呵,”小刀轻笑,“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看来苏护法可是钟情于司马相如啊。”
“庄主见笑了,司马相如乃一代文宗,我也只能仰视之。”
“苏护法哪能如此妄自菲薄呢?你年纪轻轻,就已扬名江湖,琴武双绝,武林人士有又谁不知道呢?”
“琴武双绝?”苏言之苦笑,“庄主,莫不是来取笑我的?沧州一战,我已是个废人,若不是庄主搭救,恐怕言之早已是魂归蒿里,哪里还侈谈什么琴武双绝?”
“苏护法,”小刀见苏言之面露痛苦之意,不由得放柔了声音,“你的伤不是无药可救。”
“经脉尽断,武功全失,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没法,庄主,就莫要取笑属下了。”
小刀见他不信,也不做解释,只是说道:“苏护法可曾听过毒圣清风?”
“二十几年前,他曾以一把清风剑和千奇百怪的毒名动江湖,不过,他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许久,庄主这时提到他,又是何故?”
“那苏护法可知道毒圣清风的师父?”
“毒王萧索。”
“毒王萧索曾经研制过一种药,叫做龙骨续,这种药对经脉尽断者有奇效。苏护法不能动武,是因为沧州一战而伤及经脉,若是能找到龙骨续,”小刀盯着苏言之的脸,“你,苏言之,仍然还是——琴武双绝。”
“庄主……”苏言之看着小刀,太过震惊之后,他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龙骨续,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请苏护法耐心等待。”小刀说完这话,起身便要离开,走到楼梯处时,她停下来,“刚才苏护法的《凤求凰》弹得真好,若是司马相如在世,也要自愧不如的。”
……
“庄主,昨夜可是去看了苏护法?”花园之内,霓裳正与小刀一起观看随风飘散的银杏。
小刀轻轻用手夹住一片黄色的银杏叶,“霓裳,可有什么看法?”
“庄主出马,那么,事情自然也就成了。”
“哦?霓裳何出此言?”
“庄主,山庄内的可都是习武之人,昨夜一曲《凤求凰》,怕是整个山庄的人都听见了。”
“有了绿绮琴,谁都会想到《凤求凰》的,苏护法也是兴之所至罢了,霓裳无需多想。”
“真是这样的吗?”霓裳可不这么认为。
“真是这样。”小刀向前走去,不再谈论。
二庄主房内
“丝弦,你怎么看?”杨凌风听了丝弦的禀报。
“奴婢认为……”丝弦咬咬牙,就是不想说出那个已经明了的事实。
“认为什么?”
“公子……公子怕是喜欢上了庄主。”
“嗯。”
第二卷 第十三章 横生波折
“张小姐,您还是请回吧!”周安拦住端着一碗药正要进屋内的张云和。上次吃了她的药,门主上吐下泻,差不多去了半条命,自己还背了这大黑锅,被张谷主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她又来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进去。
“周护卫,”张云和自知上次惹了大祸,心下愧疚,对待周安也客客气气,“上次是我鲁莽,没想到惹出这么大的事。不过,这次我是找爹爹配的药,绝对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我保证!”张云和睁着一双凤眼,巴巴地望着周安。
保证?你的保证对我没用,周安打定主意不让她进去,“张小姐,您还是请回吧!我们门主正在休息,你瞧瞧,你堂堂一个大小姐,站在一个男子的房门口,像什么话?”
“你……”周安的的话,让张云和羞红了脸,她蹬蹬脚,“罢了,若你不放我进去,我也不求着你。”她把手中的托盘硬塞给周安,“那还是请周护卫把这药转给杜公子吧,也算是我赔礼道歉。”张云和转过身,“玉竹,我们走。”
“是,小姐。”
“哎……”周安擦擦额头的汗,这大小姐终于还是走了。看着这黑乎乎的药,还是找个地方倒了吧,于是他端着这碗药,朝屋后的竹林走去。
“小姐,”竹从中露出一个头,是玉竹,“他果然去倒药了。”
“恩,”张云和点点头,“我们这就进去。”
屋内
“啊……”一个尖锐的女声。
“啊……”又一个尖锐的女声。
“谁?”一个睡意满溢的男声。
“你……你……”张云和指着衣衫半敞,被她的尖叫吵醒,却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杜海,“你……怎么不穿衣服?”
“张小姐?”杜海见是张云和,便要起身,谁知半敞的衣服一下子掉了出来,他的整个胸膛也就暴露在张云和的面前。
“啊……”尖锐的女声,这次是玉竹和张云和二人的。
周安倒完药,就听见杜海房里有动静,急急地赶来,走到门口时,却看见张云和拉着玉竹的手拼命地往外跑,若不是他闪得快,就要被撞上一下子。莫不是门主有事?他赶紧跑进屋内。
“门主,你没事吧?”周安看着躺在床上的杜海正睁着眼睛望着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没事,”杜海懒懒地回答。
“那个……”周安想起刚才张云和的情景,已是一肚子疑问,“门主,你对张小姐做了什么啊?”张小姐可跑得比兔子还快。
“周安,”杜海有些好笑的望着他,“你认为我现在的样子能对她做什么?”
“也对,”周安点点头,门主现在可正虚弱着,即使是要做什么,也是张小姐对他们家门主做。可转念又一想,不对,张小姐刚才慌慌张张,一脸惊吓的表情,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个……”周安还是忍不住疑惑,“门主……”
“别问,”杜海打断了他,“我想休息。”
“呃……”周安只好把自己的疑问给吞回了肚子,“是,属下告退。”
张云和同玉竹慌慌张张地跑回叠翠楼,“嘭”的一声,将大门关上,她靠着门,拍拍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玉竹,我们……”等到缓过气来,张云和开口道,“我们真的看见了?”
玉竹也是吓得不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小姐,是真的。”
“天啊!”张云和拍拍自己的脑门,羞得满脸通红,脑袋里还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