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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走了。”
“恕杜某人不送了。”
“小姐,你确定这个……药……是风寒药?”玉竹看着厨房案板上摆着杂七杂八,乱成一团的药材,“我记得风寒药的方子很简单啊。”
“怎么?你不信我?”张云和把腰一插,瞪着玉竹,“每种风寒都不一样呀,所以我把所有的风寒药都拿来了。”
“可是……我们又不知道杜公子得的是哪一种,我们怎么熬啊?”玉竹嘟囔着。
“那就全部熬!”张云和豪气地说。
“啊?!”
“小姐,”玉竹猫着身子从竹从中钻出。
“我爹走了?”张云和小声地问道。
“恩,刚走。”
“那好,我们进去吧。”
“这……这……这是小姐熬的药?”杜海看着这黑乎乎的一碗东西,这,这是药吗?烧焦的味道混着中药的苦味儿,还浓稠得吓人,都快赶上粥了,这真的是药?
“对啊,”张云和点点头,“我可熬了两个时辰呢。”
“咳咳……杜某人多谢小姐了,”这药看起来太诡异,还是不喝为妙,“小姐辛苦了,请把药放在一旁,等凉了之后杜某再喝,可好?”
“不会啊,我已经都给你吹凉了,我知道中药很苦,”张云和上前,像哄小孩子一样,“我都给你放了一大碗蔗糖,一定不难喝的。”
什么?一大碗蔗糖,这还怎么吃啊,杜海不由得心中苦笑,这大小姐真是来送药的?
“那个……小姐,我可不可以等会再喝?”
“什么啊?”张云和腮帮子一鼓,“你是不是嫌弃我熬的药啊?人家从来都没进过厨房,为了给你熬药,我可在厨房整整呆了两个时辰,辛辛苦苦,你却不喝?”说着,眼眶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
“小姐,”杜海看着张云和委屈的表情,心下一横,就算是穿肠毒药,他也拼了,“杜某人只是怕小姐太累,让小姐先把药放在一边,休息一下。”
“真的?”张云和问道。
“真的,”杜海接着说道,“小姐子进来以后,就没有坐下过,杜某实在心有亏欠。请小姐坐,我马上喝。”
“那好,”张云和破涕为笑,于是笑盈盈地坐下,“玉竹,去伺候杜公子喝药。”
“是。”
玉竹端着药一步一步走进,杜海只觉得头皮发麻,心一横,接过药,一口喝了下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谷主,张谷主!”周安心急火燎地跑到酒窖找到张玄真,“张谷主,你快去看看我们门主吧!”
“怎么回事?”正在酿酒的张玄真见是周安,忙停下手中的事,“你们门主怎么了?”
“属下也不知道,门主早上还只是小小的风寒,可现在却是上吐下泻,连走路都是东歪西倒的。”
“什么?”张玄真心下大异,“这么严重?老夫这就去。”
“杜门主,老夫给你把把脉。”
杜海现在已是瘫软无力,躺在床上,歪着脑袋。
“门主,你这是吃了什么?”早上只是小小的风寒,现在他的脉象却极端混乱,肯定是乱吃了什么东西。
“那个,”杜海用嘴一努,张云和送药的碗赫然放在桌子之上。
张玄真拿起碗,用手蘸了一下剩下的残汁,“乱来,实在乱来!”他气愤地指着周安,“你这是想要你们门主的命不成,每种风寒各有不同,怎么可以将所有的药全都炖在一起?”
“我……”周安也不知那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张谷主怎么就突然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太乱来了,所幸发现及时,老夫现在就开方子,你马上去熬好,给你们杜门主服下。”
“是。”可我现在炖的药怎么办?周安刚想问张玄真,可一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倒也识相地闭了嘴。算了,还是倒了吧!
可是,谁告诉他:关他什么事啊?药不是还在厨房炖着吗?
第二卷 第十一章 步步为营
锦绣山庄,听雨楼。
小楼之外,淡烟流水,小楼之上,画屏悠悠。香炉上缓缓冒着白烟,龙涎香的味道氤氲在整个屋内。只见小刀与霓裳相对而坐,二人正对弈。
“庄主……”前几日在山庄门口,小刀对她说的话让她很是疑惑,她想要问个清楚,“庄主为何突然想到要整顿山庄?”
“霓裳,”小刀顿了一下,在棋盘上放下黑子,“你觉得,现在山庄稳定吗?”
“还算稳定,至少除了苏护法的事情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的娄子。”
“那你觉得苏护法的事情,就这么完了?”
“这个……属下倒没想过。”
“霓裳,四门门主都是师父留给我的,而林管家则是林家的家仆,自然,你们都不会对我有二心,可你设想一下,若是庄内德高望重的前辈对我不服,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庄主,你这是说……”
小刀打断霓裳,“所以我才需要整顿山庄。”
“那庄主打算从何下手?”
“自然是——人心。”
“这个自然好办,”霓裳笑笑,“庄主一就任,就救下了苏护法,他当然会对庄主感恩戴德,二庄主又是苏护法的舅舅,他自然也是支持庄主的。那么,庄内掌权的人物,就只剩下左护法李仲益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凡事都有例外的。”小刀再下一枚黑子。
“既然是要整顿,那庄主为何只留我一人在身边,其余三门门主都外派出去?若是他们都在,咱们整顿起来不是更方便?”
“呵呵,”小刀轻笑,“霓裳,我自然有我的用意。”
“哎,庄主,”霓裳有些懊恼,“你和冷庄主一样,总是高深莫测的。”
“师父嘛……”小刀喝口茶,“他是决胜千里。”
“霓裳,你都不奇怪我为什么派杜海去无忧谷吗?”小刀继续说。
“不是去给那无忧谷主祝寿吗?”无忧谷主是酒疯子,杜海是酒神,派他去正合了张玄真的心思。
“正是用人之际,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区区一个无忧谷,我怎会派他去?”
小刀这一说,便引起了霓裳的兴趣,“庄主,你的意思是,你还给杜海下了另外的命令?”
“是,若是办得好,苏言之就铁定是我们这边的。”小刀再下一枚黑子,“霓裳,你输了。”
揽月阁内
“丝弦姐姐,为何公子又要抚琴啊?”以前公子只是每个月圆月的那一两夜才会在揽月阁内抚琴,可自从上个月公子抚琴、庄主舞剑之后,公子来这揽月阁的次数就越发地勤了,几乎是有月亮的时候,他都会来。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丝弦心里又何尝不知公子的心思,自从那夜以后,公子就像丢了魂,白天差人去打探庄主的消息,夜里睡觉都还叫着小刀。丝弦心里越想越窝火,却见丝竹挑起了话头,她又怎能有好语气?
“人家不过是问问而已,丝弦姐姐何必火气这么大呢?”丝竹是个直脾气,心里有事也藏不住,便把心里的委屈说了出来。
这一来,丝弦是彻底火了,“死丫头,你若是想好好地呆在公子身边,就别给我多嘴,否则,”丝弦咬咬牙,“你就等着被撵出去吧!”
“对不起……丝弦姐姐”丝竹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哪里经得起这般恐吓,记得直掉泪,“我再也不乱说了,请丝弦姐姐不要生气。”
“好了,别哭了。”丝弦消消气,“公子马上来了。”
“恩。”
苏言之轻轻地抚着绿绮琴,琴声溪流缓缓而过,萦绕在阁楼的周围,他还在怀念着那夜月光下舞剑的身影,翩若惊鸿,潇洒无凭。而自己自从受伤以来,别说舞剑了,就连拿兵器的力气都没了,自己和她之间,真是差距甚大。纵使这样,每夜在自己梦中出现的影子却是如此真实,叫人怎么能够忘怀?
一曲终了。
“啪啪……”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苏言之的面前,原来是小刀在拍掌,“苏护法的琴弹得真好。”
“是你!”苏言之见佳人出现,竟一时忘了礼仪,就这么坐着,看着小刀。
“揽月阁苏护法可以来,难道我不行?”
“庄主严重了,”苏言之回过神来,“我只道庄主事务繁忙,未曾想庄主还会来此,是属下失迎了。”说着便要起身行礼。
小刀将手放在苏言之肩上,轻轻地将他按回了椅子上,“苏护法重伤未愈,不必多礼,倒是我来得太唐突了。”
“庄主能来,是属下的荣幸,哪里来的唐突之说?”我不正是天天盼着你来吗?苏言之在心里说。
“呵呵……”小刀轻轻一笑,“听林管家说,苏护法是爱月之人,二庄主才会给你建了这揽月阁,每当月圆之夜,苏护法都会到此抚琴呢。不过……”小刀看看天空,“今夜可不是满月啊……”
“庄主见笑了,抚琴,不过是种心境罢了,哪里分满月与残月呢!”
“那好,看来今夜苏护法心情甚好,没有因为我的突然闯入而受影响,那请苏护法再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