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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刀接着说道,“李护法,若是你不开门,我自可以破门而入,刚才那一下,相信你不会怀疑我有能力这么做,然后我再安你一个忤逆之罪,将你送入暗室,那时,你的宝贝们就没有人再管,随那个我自来轻松夺去;若你开门,我们一起商量,我自保你的宝贝们平安无事,还将已经被盗琉璃钩与沧海珠找回,孰优孰劣,你自己斟酌吧!”
过了一会儿,里面响起了铁链悉悉索索的声音,小刀扬唇,接着便是开锁的声音,门——开了!
无忧谷
“张谷主,张谷主,不好了!”周安下马,飞身直奔无忧谷听风阁内找到张玄真。
“周护卫,你怎么回来了?”张玄真见是杜海身边的周安,不由一惊。
周安赶紧将事情经过告知张玄真,当说到张小姐被劫持之时,“哐当——”有东西坠地的声音。
“什么人?”张玄真问道。
只见张云和身边的丫鬟玉竹推门而入,见着张玄真便扑通跪下,抬头已是泪流满面。
“玉竹,你这是做什么?”张玄真疑问道。
“老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玉竹一边说一边以首扣地,不消一会儿,原本光洁的额头已是初见血痕。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张玄真见玉竹这样,心中明白一定是出了大事。
“是奴婢出主意让小姐偷了老爷的龙骨续去找杜门主的,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龙骨续!”一听到这三个字,张玄真不由一怔,“你是如何知道的?”就连那些呆在谷内多年的老奴知道的也极少,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青龙护法告诉我的。”
“青龙!”张玄真一听又是一惊,“我道是青龙无能,原来这才是他的暗招,叫你撺掇小姐将龙骨续盗出谷中,再做拦截。好你个玉竹,你爹爹本是萧师叔的仆从,自你爹过世之后,你就与小姐一同在谷内长大,名义上你是丫鬟,可老夫和小姐又何尝亏待过你,想不到,你却……”
“谷主……”玉竹还有话说,张玄真打断她,“若你不能说出一个缘由,哼!”张玄真甩甩袖子,“老夫决不饶你。”
“是,”玉竹见张玄真给她机会解释,便停了叩首,只从怀中掏出一个用丝巾包裹着的东西,她将东西呈给张玄真,“只因青龙护法给了奴婢这个,所以奴婢才会遵照他的命令行事。”
张玄真接过丝巾,打开一看,不由得又惊又喜。
莫愁令!这是莫愁令!丝巾内包裹的东西竟是莫愁令!这块一寸大小的玄铁片便是毒王萧索的信物——莫愁!张玄真赶紧从怀中掏出另一块玄铁片——无忧谷信物无忧令与莫愁令进行比对,两块令牌除了用小篆书写的“无忧”“莫愁”字样有差异以外,大小和边缘的云彩纹饰丝毫不差,这,这是真正的莫愁令!
“奴婢爹爹在弥留之时,告诫奴婢,“若见莫愁,无所不从”,故而,青龙护法带着莫愁令来找奴婢之时,奴婢便依照他的指示行事。”
“难道青龙是萧师叔的传人?”张玄真左手拿着莫愁令,右手挥动,示意玉竹起身。
玉竹起身答道,“奴婢不知,青龙护法未曾说明。”
“哎……”张玄真叹口气,“萧师叔,你这是……”张玄真看着这莫愁令,一时间思绪万千。
稍过一会,他整理了思绪,问一旁的周安,“周护卫,你认为劫走小女的人是否是青龙?”
“不会,”周安回答得十分确定,“那刺客在剑上淬毒,很明显是要取我们门主的性命,暗杀不成,才将小姐劫走,设下圈套来引我们门主上钩。那青龙既然有莫愁令,便是与谷主渊源颇深,自然不会为难小姐,更枉说会取我们门主的性命,要知道,沧海楼可是与锦绣山庄一向交好。”
“有道理,”张玄真反复思索着周安的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对周安说,“周护卫,老夫修书一封,劳烦你快马加鞭送到锦绣山庄,交给你们庄主。而老夫立马带人,赶去协助杜门主。”
“是。”
说到这儿,张玄真立马提笔,速将书信写好,交给了周安,而自己召集人马,朝杜海所在的客栈赶去。
客栈之内
“我方才吩咐的事情,你们都清楚了?”杜海在屋内对着两名属下说道。
“属下明白。”二人回答。
“好,今日酉时,按计划行事,现在,你们下去休息。”
“遵命。”
二人离去,只剩下杜海一人。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杜海在心里问自己,仿佛总是自己给云儿带来灾祸。上次在无忧谷贼人挟持云儿是为了逃脱,自不会伤害她;而这次对方明显是要取自己的性命,稍有大意,云儿就会有生命危险。
杜海按按额头,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锦绣山庄
小刀与苏言之、李仲益等人已经商议完毕。
在回房的路上,小刀吩咐随从,“叫林管家到书房等我。”
“是。”随从领命而去。
“庄主,您打算怎么办?”方才只有小刀同左右护法商议,兰香在房外并没有听见她的计划。
“兰香,”小刀幽幽说道,“你只把精神养好,等着看好戏就成。”
第二卷 第二十章 自来自去
当夜无月,整个锦绣山庄被浓墨似的夜色包裹,万籁俱静。已是子时,连平时最为喧闹的下人房内也只听得碎碎的梦呓或时有时无的鼾声,整个山庄沉睡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影子如鹞子一般轻巧地翻过围墙,直往李仲益的西厅去。这影子似乎是知道西厅内机关的厉害,也不从正门进去,而是翻身跃上了西厅的屋顶,迅速来到东侧,轻轻地将几块瓦片翻开,他将腰间的绳索挂在横梁之上,便探了下去。
翌日,小刀邀霓裳在园内品茶。
已是深秋,寒气已经在山庄内蔓延,萧瑟之气也让园内看起来冷清了许多。兰香本想给小刀准备个暖炉子,小刀却以习武之人身体强健为由拒绝了,不过她想到苏言之,就让兰香给他送个炉子去,还特意吩咐兰香将今年新进的龙涎香一并送去。
“霓裳,你的茶艺真好。”小刀看着霓裳的青葱十指在水流与茶杯之间穿梭,茶香随着蒸汽上浮,氤氲在茶壶的周围。
“庄主,过奖了。”这个庄主,总是不吝赞美,却从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却是一个神的所在,她自身的美,却从没有被她发觉过。
“庄主,昨夜你可把庄内的下人给镇住了。”昨晚自己刚一睡下,就听见李护法院子里闹腾地厉害,今早一打听,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霓裳真后悔自己没去亲眼瞧瞧庄主将李护法的清吟宝剑给折了的那一幕,这个李仲益平时对他的兵器可是宝贝得很,这下够他心疼一阵儿了。“那宝剑可是名剑山庄的左胜天花了一年时间打造的,说是什么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呢,结果……呵呵……”霓裳笑笑接着说“庄主你一下就把它给折了,这下名剑山庄的招牌可要砸了。”
小刀见霓裳兀自笑得开怀,也不由得扬起唇,“再好的剑,也有缺陷的,就像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一样。”
“才不是呢,”霓裳不以为然,“我们可都没发现庄主你有软肋。下人们一提到你,就跟说那瑶池上的仙女似的,个个崇敬得不得了。”
“霓裳,没发现并不代表没有。”小刀喝下她刚递过来的茶,就听见兰香的脚步声,她送了炉子回来了。
“回庄主,你差奴婢送去的炉子和龙涎香苏护法喜欢得紧,方才就叫人在书房点上了。末了,还说了许多谢谢庄主的话。”兰香走到小刀面前说道。
“嗯,他还说什么了?”
“这倒没有,只是说等庄主处理好今日之事之后,再一起喝茶。”
“呵呵,庄主,那喝茶的时候,可一定要让苏护法弹弹琴哦。”霓裳促狭地笑着说。
“那到时再让霓裳歌一曲,让你和苏护法琴歌和鸣,怎样?”这个霓裳,和自己相熟之后,就没个正形,老喜欢开着小刀的玩笑。
“庄主,你真是……”明明是苏护法对你有意思,干嘛拉上我?不过霓裳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她还没有傻到直接说出来。
……
品茶末了,小刀问一旁侍奉的兰香,“什么时辰了?”
“还有一刻到午时。”
“霓裳、兰香,我们现在去书房。”
刚到午时,原本平静地山庄突地一下人声鼎沸起来,一股浓烟从山庄的东侧滚滚上升,是苏言之住的方向。
一会儿,一个小厮就慌慌张张的跑来,“庄主,庄主,不好了,苏护法的屋子着火了!”
“什么?”屋内三人皆是大惊。
“霓裳、兰香,跟我走。”小刀转身拿上放在桌上的沈卢剑,三人走出书房,朝东边走去。
见她们三人走远,方才来报信的小厮露出着一丝奸笑。只见他钻入书房,径直走到一轴山水前,揭开画,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