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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莫云曦,他已经死在几百年前了,你也快些放下那些执念,去投胎吧,这已经不是你们所在的世界了!”云溟说道,一旁的离洛有些莫名其妙。
“无论几世,云曦哥哥依旧是云曦哥哥!云涟呆在这,除了云曦哥哥,没有人能把涟儿带走!云曦你愿意带涟儿走吗?无论去哪,涟儿只想跟着哥哥!”莫云涟向云溟伸出玉臂。
看着云涟,云溟陷入了矛盾之中,“不带走她,这火恐怕不会熄灭!带走她,又多了一丝羁绊,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恐怕会令她更加眷恋!哎,莫云曦你个混蛋,几百年前留下的风流债,现在要我来还!”云溟在心中怒骂。
一咬牙,云溟将云涟的手握在掌中,将她拉出了焚寂之火。在云涟踏出火焰的瞬间,后者便从这世上彻底消失了。云溟察觉到云涟身体内部的变化,脸色瞬间变了,“你,你这么做值得吗!”
“只要能和云曦哥哥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即便相处只是短的瞬间,在涟儿看来也是永远!”莫云涟凄美地笑道。
云溟闭上双眼,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涟儿我们走吧!云曦带你去看看这人世的变化!”云溟拉着莫云涟的手,离开这片荒凉之地,离洛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平静得好似
死水一般。
行走在街上,云溟用自己的空空妙手“借来”了一袋银两,带着云涟逛遍了各个摊位,云涟头上斜斜戴着一张面具,左手拿着冰糖葫芦,右手拿着风车,蹦蹦跳跳地,那神态竟似未曾及笄的孩童一样。
“云曦哥哥,这儿从前是一块空地,没想到现在竟盖起了这么高的楼阁!”
“云曦哥哥,从前长安没有这么多人,母亲带涟儿出去玩时,都没有现在这样吵闹!”
“那些烦人的世家都不见了,云曦哥哥现在轻松了,不用跟着父亲到处串门了!”
沿着街道一直走着,莫云涟看着周围的变化不停地说着,而云溟心中却越发痛苦。
不觉日已西沉,各家的灯火都凉了起来,街上的人也少了许多,孤单的影子在空荡的街上,被灯光拉的老长。
“云曦哥哥现在我们去哪?”云涟意犹未尽地说道。
云溟瞬间拓宽神识,搜寻着下一个地点,说道:“往北边走,过了几条街,便是为盂兰盆节布置的会场,我们到那去看看!”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而这一处的广场却是烛火大亮,许多人连夜赶工,搭制高台,穿引红线,悬挂花灯,明日便会有高僧在台上诵经消灾,而他们虔诚的信徒则在台下静静聆听,为誓者祈福。
“离着不远的地方,宫观的道场也在布置,明日可会十分热闹,云涟我们又有得玩了!”云溟笑道。
“中元节,涟儿以前也和云曦哥哥在渭河边放过荷灯,明天晚上哥哥能不能和涟儿去放荷灯?”
“只要涟儿开心,云曦哥哥什么都会去做!”云溟就像当年的莫云曦,对云涟很是温柔。
“涟儿好开心!”云涟靠在云溟的肩上,嘴角带着一丝弧度说道,“涟儿,这几百年没有白等,总算盼来了云曦哥哥!”
离洛远远看着他们两,移开了视线,看着天空圆圆的月亮,说道:“这就是孤寂的感觉么?”
一夜云涟都没有将头从云溟的肩上挪开,静静地看着密集悬挂的彩灯,一脸满足的样子。也悄悄过去了,又慢慢鼎沸起来。云溟带着云涟离开了会场,向着北边走去。一路上的人大都手持盂兰盆,装着饭食,供养过路的僧侣。一群和尚扛着被帷帐遮着的宝阁,走向一处法会高台,路过云溟身旁时,帷帐被掀起一角,帐中老僧看向云涟与云溟,却被云溟一双眼睛瞪了回去,慌忙放下帷帐,口念:“阿弥陀佛!”
一路这样的情况不少,那些高僧,全被云溟的眼神震慑,没有妄动。离洛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来到渭河边。渭河河面广阔,江中浮着不少江渚,游船,些许游人已经将荷灯放在江上,随流而下。
云溟找了一块平地,同云涟一同坐下,看着缓缓流淌的江水。“云曦哥哥,涟儿有些累了!”云涟的话语有些气短之感。
云溟没有看云涟那惨白的脸,忍着呜咽的,假装平静地说道:“涟儿你看看,这蔚蓝的天空,悠然的白云,平静的江面,游人的笑脸。。。。。。”
“嗯,涟儿看着呢,涟儿多想与云曦哥哥永远这样下去!不过有这一瞬间,涟儿已经很满足了!涟儿还不会睡去!涟儿还要和哥哥一起放荷灯呢!”
云溟与云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色。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云溟感觉到云涟的身体越来越轻。他依旧保持着那种假装的平静。
夜终于来临了,涌向河边的人也多了起来,密集的荷灯从上游流下,那莹莹的烛火寄托着人们对于亲人的思念,随着江水,流向那不知名的远方。云溟点燃手中的荷灯,扶起云涟走向河边。
一处水湾映照着云涟那惨白的脸,但那脸上却挂着笑容,云溟与云涟各执荷灯的一边,将它放在水面上,轻轻地放手,那承载着烛火的荷灯渐渐远去,汇入了人们所放的荷灯群
中。
“希望父亲与母亲能看见!”云涟凄然笑道,“思念这东西也像荷灯一般,一直这样流着流着,穿过窄小的溪流,流入宽阔的大江,汇入无边的汪洋!护着那虚弱的烛光,不知要到何方!云曦哥哥涟儿真的很开心,涟儿会永远记得这一点一滴,希望云曦哥哥也能永远记得涟儿,再见了,云曦哥哥。。。。。。”云涟的话语已渐不可闻,那身体化作荧光散入广阔的天穹中,映衬着汇成河流的灯光。
云溟依旧静静蹲在水湾便,没有动,眼角的泪水划过脸颊,轻声说道:“这丫头还是和几百年前一样傻,明明能走却又不走,这回明明能不走,她却走了!”
“公子!”离洛走上前来,说道,“云涟她去投胎了吗?”
“投胎?她是永远的消失了,从离开那团火时,命运便已决定!为了她口中的云曦哥哥,她竟情愿灰飞魄散!”
“魂飞魄散么;难怪那时公子的表情那么震惊!我想云涟她是不愿在忍受那无尽的孤寂了吧!能和所爱之人在一起,一刻也是永恒!”离洛说道。
“无法理解,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离洛我想一个人静一下!”云溟说完,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公子!”离洛的呼唤,亦是唤他不回。
“如果离洛是云涟的话,也会选择与公子在一起,哪怕只有很短的时间!”离洛看着云溟消失的方向,轻声说道。###第二十九章 结盟
在渭河上游静静地看了一夜的圆月,不是流过身边的荷灯被云溟可以无视了,
天边的霞光渐渐蔓延开来,“又是早上了么!”
“公子!”离洛找到了云溟,走上前来说道,“您的心情好些了吗!”
“没有好与不好,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走的是自己的道,我的心情如何又能怎样!我也有我自己的道要走!离洛,走吧!去拿推荐信,上玄清门!”云溟一把站了起来,回到长安城中。
“已经解决了!”看着堂上肥头大耳的官员,云溟说道。
待验收过后,官员笑道:“很好!果真是高人!这是给你的推荐信!已经盖上了本堂的官印,想来玄清门的接待必会给你几分面子!”杂役将信交到云溟手上,云溟没有说一句话,和离洛一同离开了。
“真是不识好歹的小子,连句谢也不说!”官员骂道,想了想又转口说道,“也罢,本堂的政绩又上去了,想来不久便可升官了!”
云溟没有继续留在长安,出了东门,朝着王屋山奔去,离洛跟在他的身后,堪堪跟上他的速度。飞奔许久已经看不见长安了,云溟这才停在一棵树上,稍作休息。
离洛跟了上来,停在他的身边,缓了口气,说道:“公子以你的修为根本不用上玄清门了吧!”
“上玄清门,也只是找个能修行的地方,我若还想往北走,凭着焚天与红莲之境,恐怕往北走不出百里,便要殒命了!这玄清门占着第一洞天,仙气浓郁,在上头修行事半功倍,好好锤炼自身的经脉,待我修至业舞,再往北走不迟!”
“原来公子有这打算。”
“还有一个原因,雷鸣钺是当年玄清门掌门,统领道门对抗妖族,进了玄清门想来能得到不少情报!”
“离洛你恐怕不能不能同我一起进玄清门,那儿高人太多,你很容易暴露身份,你若是愿意可呆在山下生活,我也会常来看你,你若是不愿,亦可离开,悉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