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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到了低空正在选片的战士们惊慌起来,拼命拉棒操伞调整位置。但从山谷中吹上来的气流,忽急忽缓忽强忽弱没有规律。战士猛拉棒山风却突然停了,刚松棒山风又呼啸而来,一下子把战士们吹出去好远,一名战士一溜烟地飘向肖路上空。
肖路大惊失色,连忙大喊:“拉棒!拉棒!别靠过来,小心失速!”
“风!风!我控制不住伞!”那名战士在刺骨的寒风中竟然急出一头的汗。
肖路连声大骂着老天爷,拼命拉棒转向,堪堪避过那名战士,突然发现自己屁股上像是安装了发动机,正向森林深处快速飞去。
梁伟军扯着嗓子喊起来:“传达我的命令,不要强行集中,随风分散降落,D点集结!”
他身边的战士们立刻喊叫着复述命令。
伞花飘散开来,一朵接着一朵地落入森林的怀抱。小部分幸运的战士,落入了林间空地,在看似平坦的雪面上摔出一溜儿跟头,大部分战士则被挂在树上,被枝枝杈杈勾挂得满脸伤痕狼狈不堪。
梁伟军落地摔了一跤,脚崴了,龇牙咧嘴地单腿跳着收伞。猛听见头顶上有人在喊叫,抬头看去,发现大瓢像幅画似的挂在空中静止不动,使劲拉棒也不见反应,急得哇哇大叫:“这个高度怎么还有上升气流!”
喊声未落,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横吹气流,把他吹离上升气流的控制。大瓢刚松了一口气,猛地发现侧气流正把他推向一棵高大笔直的大树。
“我的妈呀!连长,救命!”大树填满整个视野,大瓢并拢双腿绷紧肌肉,闭紧双眼向大树踹去。
“咚!”大瓢踹在树干上的声音如同击鼓,大树抖了一下,竟然发出嘎嘎的怪叫声轰然倒地,砸起一阵巨大的雪雾。
皮糙肉厚的大瓢一骨碌爬起来,摸摸麻木的双腿看看倒地的大树,惊得合不拢嘴:“妈妈哎,这是咋回事儿?”
地面残存的树干中,慢慢站起一只抬头看天体形可与大瓢媲美的狗熊,扭头看到大瓢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怒不可遏地向大瓢扑去。大瓢一愣,扭头就跑,狗熊紧追不舍,看似笨拙的身躯竟然在没膝的积雪中跑得像一阵风。
周鹏飞背着收伞包路过,急得丢掉伞包抄枪对空打了一梭子。
枪声把狗熊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大瓢也醒过盹来,猛转身,端枪瞄准狗熊胸前白色的月牙,那里是狗熊的心脏所在。
“嗒嗒……”枪声爆响,成串的子弹却飞上树梢。大瓢对着托起他枪口的梁伟军大吼:“连长,你干啥?”
梁伟军拉着大瓢边跑边喊:“所有人注意,不到最后关头不准开枪,狗熊是国家保护动物!大家顶着风跑!”
大瓢急了:“连长,好几百斤肉啊,够吃好几天……”
“闭嘴!快跑!”
对!快跑,快追上来,我一枪打死你个畜生!大瓢边跑边向后看,发现狗熊被甩下很远。这个畜生跑不上几步就要坐下,用两只前爪把被狂风吹到脸上挡住视线的长毛拔拉下去。
“他妈的,笨!你快跑几步不行吗?”大瓢恨恨地骂了一句。
赶上来救援的战士们也发现了狗熊的这个动作,对猛兽的畏惧心理大减,大呼小叫地在狗熊面前跑来跑去。狗熊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纷乱的身影,乱追一通累得呼呼直喘。
白雪皑皑的大山上出现了可笑的一幕,一个全副武装的侦察连竟然被一只狗熊追得满山遍野地乱跑。最后,还是周鹏飞急中生智,燃起几只火把分给战士们。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狗熊,心中复仇的欲望被对人类和烟火的恐惧吓走了大半,不甘心地咆哮两声遁入深山。
侦察连按照预案演练一路的吃住走打藏,随着逐步进入森林腹地,一个个意想不到的困难出现在梁伟军面前。茫茫雪原酷寒无比,侦察连跋涉一天,竟然走了不到十五公里。太阳刚刚西沉,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四十度左右,机枪的皮制背带被冻得硬邦邦的像根棍子。晚上宿营,打雪墙、掏雪洞,想尽办法御寒,但还是有十余名战士被冻伤。补给也成了问题,抵御严寒需要热量,战士们食量大增,虽然出发前也想到这个问题做了准备,但原本携带一个星期的干粮坚持十天的计划可能实现不了。
梁伟军坐在松枝搭成的简易指挥所里,急得一拍脑门儿能蹿出火星子,可身体却微微发抖上下牙齿不停地打架。
连值班员周鹏飞缩成一团闯进指挥所,把手拢在火上,哆哆嗦嗦地报告说:“连长,部队利用简易器材伪装得很好,完全做到了不见人不见烟不见光的标准。但一排又有一名战士冻伤了!”
“怎么回事?”梁伟军心头火直蹿,按照目前的减员速度,能不能完成任务都成了问题。
周鹏飞见梁伟军怒火中烧,吞吞吐吐地说:“昨晚下哨没有换上干袜子干鞋垫就睡了……所以……战士们太累了,在雪地中行军要比平原多耗费几倍的体力……”
“现在不是找客观的时候,如果这里风和日丽我们还来干什么?给那名战士一个处分,命令全连晚上宿营时,两人合睡相互用身体取暖,每两小时起床一次活动身体。你找东北籍战士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人会做滑雪板,这行军速度真让人头疼!”
“已经了解过了,有四名战士会滑雪,其中一名战士会做滑雪板,已经通知各班副班长前去学习如何制作!”
“好!明天停止前进,制作滑雪板学习滑雪。”梁伟军想了想又说,“另外,命令战士们在训练间隙多捕捉小动物增加肉食抵御严寒。”
周鹏飞见梁伟军有了笑容,挠挠头请示说:“连长,对冻伤战士的处分是不是不要给了?”
“一定要给!在地形复杂的寒区,出现一名伤员至少需要两名战士照顾,全连如果冻伤超过三分之一,就完全失去战斗力。宿营、防冻伤措施必须严格执行,这不是个人问题,已经关系到部队能否战斗能否完成任务!”
周鹏飞认真地点点头说:“明白了!”
十天后,一场大雪不期而遇。雪后清晨,一架草绿色涂装的直升机披着一身霞光,越过山头在山谷上空盘旋一周,悬停在半空。魏峰透过舷窗向平静的雪原观望一阵,拿起梁伟军每日情况汇报的电报,认真地看着。一名参谋走到他身边说:“参谋长,侦测器材检测不出任何生物反应。”
魏峰点点头说:“兵不厌诈!”
参谋摸不到头脑,愣了一下才钻进驾驶舱。悬在机腹下的扩音器中立刻传出参谋的声音:“侦察连注意,全体集合!”
参谋连喊三遍,巨大的声浪在雪原上滚了三滚,但雪原中一片死寂不见丝毫动静。魏峰透窗而望,一丝笑意爬上脸庞。他扶正耳机,弹弹悬在嘴边的话筒说:“梁伟军,你们合格了,出来吧!”
“明白!”耳机中梁伟军的声音刚落,雪原上就像开了锅。一名名身披白被单的战士们从雪下钻了出来,迅速进入阵地,完成战斗准备。
直升机降低高度,悬停在雪面上。魏峰推开准备搀扶他的参谋,跳出机舱。双脚落地低头紧跑几步躲过旋翼搅起的狂风,抬头时,消瘦许多的梁伟军已经直挺挺地站在面前。魏峰当胸一拳笑骂:“每次都藏起来,你小子就没点新的创意?”
“保存自己是消灭敌人的前提!”梁伟军伸手拦住正要前行的魏峰说,“参谋长,再向前五米就是雷区。”
“雷区?”魏峰有些纳闷,侦察连的武器装备配属情况他一清二楚,携带的地雷根本不够组织雷场。梁伟军弯腰捏了一个雪团,随手一丢。雪团落处,砰的一声响,雪沫飞溅,一个直径约三十厘米的捕兽夹露出雪面,尖利的锯齿已经咬合在一起,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哦?不错嘛!”魏峰抬头观察地形和侦察连已设阵地,觉得这个简易雷场有些表演的成分,不动声色地说,“雷区为什么布置在这里,讲解一下!”
“参谋长请看!”梁伟军指点着地形说,“2号地区四面环山沟涧纵横,造成风向风速多变。经我连观测,简易雷场是山谷中唯一不受回旋风影响的空降场。如果敌人选择机降……”
梁伟军用力跺跺脚下的地面说:“这是唯一的选择,但降落后将受到我连的交叉火力的热烈欢迎,无论后退还是前进,迎接他们的都将是弹雨和‘地雷’!参谋长,你看左翼山头孤立大树右侧五米处!”
魏峰戴上墨镜挡住刺眼的反光,看了半天只发现了一个凸出地面的雪堆。
“三号火力点人员,阵地前集合!”梁伟军喊了一嗓子。话音刚落,一个机枪组就从雪堆中钻出来,接着在雪堆侧翼又站起一名抱着85狙击步枪的战士。
“狙击手与火力点相互掩护,狙击手的主要任务是打点即寻找敌方指挥人员和重火器射手,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