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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龙渊并不十分赞同云慧,将所有参与那一次搏斗者,全部除杀。
他认为这事的发生,一定双方都有不是,若孤独客生前,一无错处,则必不致引起别人的群起围攻。
所以,龙渊在未与云慧分开之先,便存了相机化解的主意,他想,即使不能够全部解开,最起码也只该寻罪大恶极的祸首,而不应皂白不分,盲目乱杀。
由于这几点原因,是则他便不能提及云慧。因为,虎雄既是华山门人,不正可以在他上,发掘点事实真象吗?
梆城乃一座小城,属山东沂州府,位居鲁苏交界,往来行旅,多在此处息脚,故此酒肆颇多。
虎雄风兰,连襟北上,曾经过此地,故此晓得城内有一座大店,名称“来福客栈”!
龙渊随着虎雄,抵达梆城,天方抹黑,两人一进店门,已早有伙计,迎将上来,打躬问询道:“两位公子爷,可是虎爷与龙爷吧?姑娘已代两爷订了客房,请随小的来吧!”虎雄点头答应,两人随伙计来至后园,入上房一看,却正是一明二暗的高大客堂。
两人略事洗盥,风兰自门外一跳而进,“格格”娇笑着,像只百灵鸟一般叫道:“你们才来吧!哎唷!这屋里好黑,怎么也不掌掌灯?伙计,快拿灯来,慢了明早走时,我可不付店钱!”
伙计诺诺连声,连忙跑出去取灯。风兰望见他慌张的样子,脆笑不停,好半晌方才忍住,又道:“虎哥,你行李在左间里,你去换换衣服吧!”虎雄见她这么关心自己,心中好甜,顿时把早先的不快忘了。愉快的道谢一声,果然去换衣服。
风兰望着龙渊嫣然脆笑,指他道:“喂,你这人,出门带那么多珠宝干吗?不怕人家抢你的吗?”龙渊一怔,心想:“这你怎么知道?是打开我的包囊看过了吗?”风兰瞥见他愕然态。嗤嗤又笑,说:“我看是看过了,不过可没有拿,不信到那边查查去”龙渊又是一怔,暗忖:“这小姐好厉害,怎会见知道我想的事情?”想着,怕又被她猜中心事,忙一拱手,朗声道:“在下怎敢信不过风姑娘?再说,珠宝乃身外之物,风姑娘若是看着喜欢,便取去玩儿,亦无不可!”风兰闻言,蓦的面色一沉,嗔声道:“哼,姑娘只不过好奇看看,那个稀罕你的,你这么大方,必定来路不明,说不定是抢来的呢!”龙渊料不到风兰不但翻脸的快,竟还硬栽个赃,说他来历不明。
这虽是岂有此理,但对方是个姑娘,翻脸即犯不着。解释却也费事,这……
龙渊一时真没了主意,怔愕半晌,呐呐道:“风姑娘……”风兰柳眉一竖,叱道:“什么疯姑娘,傻姑娘的,姑娘那点疯啦?你说。”龙渊眉头一皱,真是憋极,心想:“你不姓风吗?怎的强词夺理,说人家说你疯呢?唉,改改口吧。”便道:“兰姑娘,你……”风兰嗤的一笑,霍又用手捂住樱唇,面容一整,又叱道:“兰姑娘是你叫得的吗?”龙渊苦笑一下,呐然问道,“那,在下怎么称呼?”风兰眸子一转,神色稍转温和,反问道:“在下是谁呀?”龙渊不禁好笑,这姑娘何以连客气话也听不懂,口中却解释说:“在下便是在下,不,在下乃是指我而言。”风兰看他踟躇慌乱之态,早已笑弯了腰。龙渊想想,自己这语无伦次的解释,也觉好笑。
那知,他方一绽颜,风兰霍又直起腰来说:“‘在下’是你。那你就称我‘在上’吧!”龙渊至此,才知她故意玩笑,同时,听她这话,再也忍耐不住,哈哈朗笑起来。风兰一瞥见他的愉悦笑容,刹时间似触电流,如逢磁铁,心跳脸红,月光似被吸住一般,紧盯在他的脸上,一瞬不瞬。
左间里,虎雄闻得两人笑语之声,知道风兰又犯了小孩脾气,故意在捉弄龙渊。心里虽觉得龙渊太已老实,却也满不对味儿。
他迅速换过衣服,着上一身锦绣文士长衫,翩然走出,干咳一声,道:“龙兄,何事如此好笑?小弟可得闻欤?”风兰闻声,霍的惊醒,粉面更红,忙乱以他语道:“哎呀!好饿,咱们快吃饭去吧!”此时,伙计巧好端进灯来,风兰怕两人看清她的红脸,翩然一跳出室,嚷道:“快走吧!伙计,咱们去吃饭,这房子里的东西,可交给你啦,少了一件,你可得小心!”伙计口中诺诺,心里头可真对这么姑娘头痛。
龙渊这时已大致领教了她的脾气,对虎雄微微一哂,相随出室。
三人来至前院食堂,只见那厅里食客颇多,一桌桌坐的,多半是短打精壮的大汉,有的背后还背着用包袱里着的兵刃,一望而知,都是些武林人物。
虎雄江湖阅历颇深,心知这附近必然发生了事情,否则绝无可能,一时间来了这多的江湖中人。
三人坐下,风兰抢着点这点那,未了才问龙渊,道:“喂,你饮不饮酒?”龙渊摇摇头,风兰嘉许似的又说:“吃酒真是不好,一嘴酒气不说,做起事来。更加糊涂,一件也办不成功,我一辈子也不会喜欢这种人。”虎雄本嗜杯中之物,自结识风兰,便一直不敢放量饮过一遭,闻言知她在讽刺自己,便不敢接这碴儿,低声念开道:“兰妹,看出来没有,今天这里可有点奇怪!”风兰闻言,注意力果被吸引过去,诧目四顾,说:“有什度奇怪啊?没有啊?”龙渊心细,瞥见这许多劲装人物,心中一动,说:“虎兄是指在座的食客吗?”。
虎雄随口赞道:“龙兄心思果细,小弟所指正是此意!”风兰小鼻子一皱,说:“哼,什么细不细,我老早就看到啦!”虎雄听出她语气不善,怕又会闹气,不敢再买关子,接口照直说道:“以小弟经验,此地如果无事,绝不可能聚来这多武林人物……”风兰好奇,促问说:“什么事呀?你说。”虎雄也不知有什么事,只得两手一摊,表示不知。
风兰见状,嗤之以鼻,道:“原来你知道也不过一点点,还卖关子,真丢死人,还不去打听打听,要有热闹,咱们也凑一份去!”龙渊心想,这姑娘可真难侍候,看来虎兄对她有意,以后的活罪,可真有得受的。
想着,却早已运用静心潜听之法,接听别桌的谈话。'霸。。'
另一边,虎雄可在为难。皆因,这时众人均在用饭,叫他向谁打听。再说,江湖中人,多忌探人私隐,这事若属帮会之争,或私隐秘密,贸然询查,等如是自找麻烦。
但,要是不去,可又怕风兰发气,正在作难,幸好菜饭送来,虎雄见机下台,道:“兰妹妹别急,吃完再去如何?”风兰哼声白他一眼,拿筷吃饭,龙渊边吃边笑道:“这事大约并非发生在此地,这些人都是路过,他们是往巢湖去的!”风兰十分诧异,停筷问道:“你怎么知道?”龙渊用筷子指指风兰身后,道:“我是方由后面第三桌听来的,不过还不敢十分确定!”’风兰忍不住站起身来,向第三桌望去,只见那桌径围坐着四人,身上虽穿着长衫,背上却各挂宝剑,迎面一人,年逾四旬,粗大雄壮,大眼浓眉,两太阳穴高凸,显然是绿林人物。
那人见风兰望他,双目一瞪,精光毕显,分明内功火候颇深。
风兰施个白眼,翩然坐下,道:“那人好凶,还向我吹胡子呢。哼,要不是在饭堂里,非训训他不可!”龙渊暗中皱眉,心说:“这姑娘真好惹事。”嘴上却忙劝道:“姑娘算了,些许小事,何必计较!快吃饭罢!”虎雄可是与姑娘一样心思,若在今天以前,他非得打那人一顿不可。
只是,今天目睹龙渊与逍遥真人的功力,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稍敛高傲,不敢再过份小视天下诸人。
风兰性急,急于要知道龙渊听来的内容,一边继续吃饭,一边促他述说。
龙渊放低声音,道:“那人似乎是一个头子,方才他在计算何时能赶到巢湖,因此,我想可能是巢湖发生了大事,否则,他绝不会带着这多人马,千里迢迢的赶去巢湖的。”风兰道:“巢湖有什么事啊?”龙渊不答,倾耳搜听。风兰与虎雄见状,也想学样,那知功力较浅,除却近处两桌商人的谈话声外,只能听见一片嗡嗡杂音。
这一来,不由对龙渊大大佩服。风兰催促道:“听见什么?快说,快说呀!真急死人!”龙渊微微一笑,扒一口饭,咽下之后,方道:“姑娘别急,吃饭罢,别的凉了肚子痛。”风兰一气,白他一眼,说:“我才不急呢!不说算啦,我不会自己去问吗?”说着,把筷子一放,真要过去,龙渊见状大急,知道她一过去,必定会闹出事来,忙道:“姑娘别动,我说,我说……”风兰其实是故意激他,此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