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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掌频昇卿月身,黄衣补就衮龙新。眼看甲午再周日,绿鬓朱颜一笑春。
吟遍扬州客里身,平山风月镇长新。江心为借千秋鉴,重照吾公满颊春。
海滨一老贱贫身,敝簏诗文铅椠新。《水调》就中歌一卷,吾公盛事照千春。
八月,复点煦巡盐。九月,《佩文韵府》工竣。先是八月奉旨选办乐竹并聘能知律吕之人,并灵璧磬石等物,至是奏复。
八月二十一日煦折云:〃 臣接阅京邸。内开:都察院请更巡盐,奉旨:巡视两淮盐课,着李煦去。〃 折后批云:〃 尔向来打点处太多,多而无益,亦不自知。〃 九月十日煦折略云:《佩文韵府》工竣,共二十箱。连四纸、乐纸各刷印若干部,请示数目。批云:〃 此书刻得好的极处!南方不必钉本;只刷印一千部,其中将乐纸(印)二百部即足矣。〃 九月十八日煦、颙公折云:〃 臣李煦、曹颙跪奏。臣煦等于八月初八日奉到上谕:' 谕李煦、曹颙:朕集数十年功,将《律历渊源》御书,将近告成;但乏作器好竹。尔等传于苏州清客周姓的老人他家会作乐器的人,并各样好竹子多选些进来。还问他可以知律吕有人,一同送来,但他年老了走不得,必打发要紧人来才好,特谕。'〃下略云:周启兰不能行走,已荐钱君达、张玉成。竹须取于冬,苏州所有已卖完,已差人往产处寻觅。
十一月,李煦代管盐差任满,馀银尽偿寅欠。十二月,颙上折献盐差馀银,以为养马之需。又乐竹已采齐,李煦具折进呈。
十一月十二日煦折略云:〃 窃我万岁……轸念曹寅身后钱粮,特命臣代理盐差一年,将所得馀银尽归曹寅之子曹颙清完所欠钱粮。……今臣于十月十二日已完代理一差之事,谨遵旨意不敢自图己私,凡一应馀银臣眼同两淮商人亲交曹颙。 而计所得之银共五十八万六千两零。内解江苏二织造钱粮二十一万两,解江苏二织造买办修理机房自备船只水脚钱粮共五千两,解江宁织造衙门备办浩命神帛养匠钱粮一万二千两零,代商人完欠归收运库二十三万两,又解江宁织造衙门亏欠九万二千两零:共五十四万九千两零。臣俱眼同曹颙解补清完讫。尚馀银三万六千馀两,俱曹颙收受……臣代理已毕,曹颙补帑已完,理合具折奏闻。〃 康熙五十二年十一月十三日曹颙折:〃 窃奴才父寅去年身故,荷蒙万岁天高地厚洪恩,怜念奴才母子孤寡无倚,钱粮亏欠未完,特命李煦代任两淮盐差一年,将所得馀银,为奴才清完所欠钱粮。皇仁浩荡,亘古未有。今李煦代任盐差已满,计所得馀银共五十八万六千两零,所有织造各项钱粮及代商完欠,李煦与奴才眼同俱已解补清完,共五十四万九千六百馀两。谨特完过数目,恭呈御览,尚馀银三万六千馀两,奴才谨收贮。〃 十二月二十四日煦折:〃 窃臣煦与曹颙奉旨采办灵璧罄(磬)石,并作乐器竹子,臣煦等即钦遵。奉发之单,采办箫笛竹二千根,臣煦又另备五千一百根,一并开单恭进,以备选用。而采办之竹,俱老清客周万谟经手,至于罄石灵璧县未有现成,已经选工到山赶紧采取。〃 批云:〃 未见竹子,难说好歹。〃 按吴暻《西斋诗稿》卷五《石湖归舟》诗云:〃 头白周郎横笛罢,湖云不敢近船飞。〃 注云:〃 是日顾生歌曲,周老吹笛,皆吴中国工也。〃 此周老非启兰应即万谟。
十二月二十五日颙折:〃 窃奴才父寅故后,奴才母子,孤苦伶丁,身家性命,已同瓦解。仰荷万岁如此天恩,得以保全。今钱粮俱已清补全完,奴才一身一家,自顶至踵,皆蒙圣主再生之德,又屡蒙圣训,不敢丝毫浪行花费。奴才仰赖天恩,可以过活,所有盐差任内馀剩银三万六千两,奴才无有费用之处。奴才临行之时,母谕谆淳,以奴才年幼,并无一日效力犬马,乃沐万岁天高地厚洪恩,一至于斯,杀身难报。将此所得馀银,恭进主子,添备养马之需,或备赏人之用,少申奴才母子蝼蚁微忱,伏乞天恩赏收,不特奴才母子感沐恩荣,奴才父寅九泉之下,亦得瞑目。〃 朱批:〃 当日曹寅在日,惟恐亏空银两,不能完近(进);身没之后,得以清了,此母子一家之幸。馀剩之银,尔当留心,况织造费用不少,家中私债,想是还有,朕只要六千两养马。〃 四月初五日,内务府总管奏请补放杭州织造乌林达。
内务府档原件略云:〃 奉旨:现在该处官员,俱在此地,著问谁可派补,具奏。钦此。遵问李煦,答称:本处笔帖式和硕色,当差年久,人亦可用。又问曹颙,答称:我年轻;是小孩子,刚被放为彼处官员。看得桑额色当差年久等语。于本月初七日具奏,奉旨:徐启元之缺,著以苏州织造处七品笔帖式和硕色补放物林达。钦此。〃 十月,康熙帝有谕,不准孙文成请兼盐差事。
内务府档,十月十四日件,略云:〃 奉旨:著交内务府总管。孙文成所说,欲在两淮盆差上一年,撙节银两修庙之事,断不可行。孙文成年纪已老,对曹寅、李煦也很无益。朕降旨说的是修庙之事,即以三织造处所馀钱粮修建,如有不足,著向李煦取用数千两,如此很可完成工程。至其略估之处,著内务府总管议奏。〃 十二月初九日煦有奏谢革职留任折。
略云:〃 窃臣接到慎列司咨文,清茶房太监得银议处案内,奉旨将李煦革职留任,馀依议。……伏思臣煦蒙万岁查问,自应将太监得银之处,据实启奏,不知何以一时昏昧,竟未奏闻,臣过恶滔天,虽死犹有馀辜。……随一面即唤两淮商人马德隆等传宣旨意,……商人遵旨已起身进京赴慎刑司领银矣。……〃 批云:〃 尔即当带去交还才是,何得又叫商人领来?不合。〃 按前引批云〃 尔向来打点处太多……〃 ,煦于十月初六日有折谢罪,至云〃 隆恩覆庇,得以瓦全。……陛辞回南之时,蒙万岁面训,臣如梦方醒,愧悔靡及〃 ,知所谓〃 打点〃 ,绝非一般酬应,合此革职留任一事而看,恐仍与诸皇子向织造勒索取银等事有关,故煦不敢明奏,只能谢罪,而皇帝亦既示惩、又顾全,折文亦不叙案由,其间隐曲,不问可知矣。若系李煦本身甘愿作恶之事,岂有如此而善罢者乎。
又按煦本年存折约三十件,有进呈张伯行刻书六十四种,报宝应决堤,浙江早情等事,俱不详录。
本年二月,因赵申乔奏复论立太子事。
其言有云:〃 昔立胤礽为皇太子时,索额图怀私倡议,凡皇太子服御诸物,俱用黄色,所定一切仪注,几与朕相似,骄纵之渐,实由于此。索额图诚本朝第一罪人也。〃 日后茶上人曹頎曾以制做太子奶茶与皇帝所饮者两样而得罪,正以此也。
四月,命查〃 撤带〃 革退宗室给带载入《玉牒》,以免湮没。
其举例一事有云:〃 再宗室觉罗之弃子,今虽记蓝档内,以宗人府定例甚严,惧而不报,亦未可定。原任内大臣觉罗他达为上驷院大臣时,因子众多,将弃其妾所生之子,包衣佐领郑特闻之,乞与收养,他达遂与之。朕知其事,曾下旨于内务府总管,倘遇来选之时,切不可将伊女混入。后郑特欲将此子遣回,此子以抚养之故,云宁不得带子,必不忍离抚养之父母。朕念其孝,给以红带,仍留伊养母处。有似此等者,亦应查明。〃 按包衣人家之血统世系往往颇不单简,附此例以见一斑。
七月,宗人府查复革退宗室子孙,除多尔衮无嗣外,莽古尔泰、德格类、阿济格等以次十馀人之子孙共二百一十六人,俱给红带,记黄档内,待补入《玉牒》。(又给紫带者若干人,略)按曹雪芹之友人敦敏、敦诚之祖,自是始被承认为宗室。
从御史李景迪奏,裁革京师五城司坊官住房私派。
以司坊官十五员每年房租几至千馀两,又私派总甲,总甲私派居民,甚至供输不给,追呼纷扰。
九月,谕大学士李光地:《朱子全书》、《四书注解》刊刻告竣,可速颁行。
刑部等议覆得麟假死逃匿一案。
按得麟者,随侍胤礽之人也,奉旨锁禁在家;其父阿哈占因移宫关外请将得麟带往奉天;既而其叔佛保奏得麟怙恶不悛,请交奉天将军正法;康熙帝命交阿哈占处死。阿哈占及得麟子白通诡称自缢身死,潜踪逃匿。康熙命人至山东胶州拏获。法司会勘,得麟凌迟处死,阿哈占开棺戮尸,白通绞监候;山东地方文武官查参议处。
十月,禁八旗旧有养子、其子孙互相勒诈诬告者。
谕大学士等:翰林内多有不识字义、不能作诗文者,令于修书校书处派庶吉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