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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他还是美浓土岐家臣的时候,便和织田家打过交道,深知对方的厉害。对于跟尾张的关系,确实是交好结盟对自己来得有利。
这天晚上,他来到女儿归蝶的房内,和她说起了这桩婚事。
出乎意料的是,时年十五岁的归蝶居然对这个比她大一岁的男孩充满着好奇,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抗婚之类的举动。
于是道三就将自己随身的胁差(短刀的一种,贴身携带)给了女儿,说道:“结婚后,如果他真的如同传闻那般是个傻瓜的话,那就用这把刀杀了他。”
归蝶接过了刀后嫣然一笑:“若他不是个傻瓜而是个大才的话,那么这把刀我可能就要对向父亲您喽”(如夫君乃大才,归蝶或与夫君杀父)。
有其父必有其女。
天文十七年(1548年),织田信长和归蝶完婚。
平手政秀应该是最高兴的,他不但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美浓的公主带了回来,完成了“尾浓同盟”这个既艰巨而又伟大的任务,同时他还坚信:一旦结了婚,信长大爷就会规规矩矩做人,老老实实干活了。
但是事实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结婚后,信长先是连续两天对归蝶不理不睬,连个招呼都不打,新房也不入。
第三天,平手政秀亲自率领自己的家臣在一阵围追堵截后,将信长押赴新房。
两对新人见面之后,先是互相对视了一阵子,接着信长做出了下一个举动从口袋里掏出了柿子干(这个动作有点眼熟啊)。
和竹千代不同的是,归蝶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柿子干,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信长笑了。
不过之后信长的整体行为和以前基本上没什么区别,火星依旧:照样*(上半身)逛街,照样搞丑女相扑,照样……
终于又有个人也坐不住了,那就是斋藤道三,换了是你女儿你也坐不住。
他决定亲眼见一见信长,用自己的双眼被誉为战国枭雄的双眼亲自来看一看,鉴定一下,自己的女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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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岳父大人
天文十八年(1549年),信长率领着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来到了美浓,他将在这里的圣德寺和自己的岳父拥有“美浓蝮蛇”之称的斋藤道三见面。
进入城下町的信长穿着极为简单,只是用一块布将自己的半个身子包了起来,另外半边则裸露在外,腰间扎了一根草绳,挂着一个葫芦。
这并非是一次简单的会面:从小的说来,这是女婿看丈人,从大的来说,这是尾张国下一代大名和美浓国大名之间的会面,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丝毫马虎不得,丝毫怠慢不得,更何况对方乃是蝮蛇道三啊。
不过信长却大有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他悠然自得地裸露出雪白的肌肤,接受着在路边看热闹的美浓师奶军团的指指点点以及眼神口水小伙子人长得还是很帅的。
在路边一间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民房内,也有着一双如鹰的眼睛盯着信长一行。
“果然是这副打扮啊,他以为这样就能表现出自己镇定自若的心态吗?欲盖弥彰!”
说这话的是道三,当他在民房内偷看到了信长的装扮之后,便一眼看出了女婿的意图。
他说着,缓缓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来,给我一块布,要破的,越破越好,我也这副打扮去见他,看看他那吃惊的样子。”
莫装×,装×遭雷劈啊。尾张小子,看你这次怎么收场……陪同一旁的其他美浓武将此时都这么想着。
当裹着一块破布,走进圣德寺会客厅的道三,看到了眼前的信长,不由得惊呆了。
此时的信长,早已不是刚才在马上的那副打扮了,而是规规矩矩地穿着一身正规的流纹礼服,正坐着等待自己。小伙子人长得本来就帅,再加上这身礼服,一表人才啊。
道三傻了,手下也傻了。
面对信长,自己是什么?没错,自己是信长的岳父、美浓的大名,但是看看自己这副打扮,像吗?道三真怕信长突然跳起来大喝一声:“呔!哪儿来的要饭的,给我叉出去!”
更让他感到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这尴尬的事情就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通常我们要是看到老丈人这副打扮出现在自己面前,都会装出很关心的样子询问一下,即便不询问,也会有意无意地流露出疑惑的神色,这样等于给对方一个台阶,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但是信长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按照常规,让座,寒暄,进入话题。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应当,似乎自己的岳父就该是这副模样,似乎自己的岳父本身就是一个老叫花子。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
就这样,在美浓的圣德寺,美浓地区的“丐帮帮主”斋藤道三长老和“尾张派掌门人”织田信长少侠开始了第一次见面,虽然气氛有些诡异。
这次见面其实只是寒暄而已,并没有讨论什么重大的国内国际大事。所以历史上也没什么详细的记载。
在信长告辞后,斋藤道三望着他的背影说了这么句话:“恐怕,我的子孙是要给这家伙牵马了。”
鉴定完毕。
他确实说对了,尽管这是好多年后的故事了。在这句话应验之前,信长同学还要面临着无数次或许会危及性命的考验。
根据我的不完全统计,生命中的考验,永远要比生命中的红颜来得频繁来得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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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会上的火星人
之前说过了,天文二十年(1551年),信秀突然死去。
人死了,就要开追悼会。其实日本的追悼会和中国的没什么区别:找几个和尚念经作法事,亲朋好友相聚一堂默哀一场,或许还能大吃一顿。
信秀的追悼会也就这么开始了。
一切都按照正常的礼数进行着:家臣默哀,和尚法事……但是大家总觉得有点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就说不出个所以来,于是追悼会就在一片既和谐又别扭的气氛中进行了下去。
不过最终还是有机灵人猛然发现:信长呢?
爹死了,身为继承人的嫡长子不来追悼会,这叫大逆不道。不过信长同学大逆不道的事情做得也比较多了,算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关键的问题不在这里。
前面说过了,信秀是突然死掉的,这就牵涉到一个重要的问题继承人。
战国乱世,在这方面虽然还存有些许规矩,不过早就被打得支离破碎了。尽管说按惯例是立长子,但是下面的弟弟反将起来干掉哥哥之类的事,也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相反,兄弟和睦倒成了新鲜事。
而信秀是有不止信长一个儿子的,比如前面说过的织田信广,以及现在正在追悼会上沉痛默哀的织田信行。
信行和信长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比起行为诡异乖张的哥哥来,他要显得正常许多:该读书的时候读书,该练武的时候练武,因此在家中广受好评,此时任末森城城主。
在相当一部分家臣看来,与其把尾张国交给整天不知在干什么的火星人信长,还不如让给正常的地球好青年信行,其中就包括信行自己的家臣柴田权六胜家。而这次信长不出席追悼会,支持率则又要大大下降一票了。
不过信长最终还是来了,他是被平手政秀半拉半拖地弄进告别室的。一进来,大家立刻达成了共识:来了还不如不来。
此时的他,身上还是披着一件破布,*上半身,腰间挂着一个葫芦,扎着一根破草绳,在众多家臣的注视下,极不情愿地走向了信秀的牌位。
到了牌位前,他不跪也不拜,直接就吼了一嗓子:
“爹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早啊!!!”
凭良心说,是够早的,此时的信长才17岁,属于未成年人。
大家沉默了,再怎么样,也是父子啊,就算是火星人信长同志,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有着留恋之情的呀,你看都伤心成这模样了。
事实证明,尾张的同志们太傻太天真,他们居然真的相信火星人信长在这一瞬间变回了地球人。
很快,下一嗓子也响了起来:
“爹,你这一死,家里好不容易团结起来的亲戚又要分裂了!”说完抓起一把香炉里的香灰丢向牌位,然后直接走人。
大家目瞪口呆,随即立刻将头转向了信行的方向,只见他正襟危坐,丝毫不受影响,仍然处于沉痛默哀的状态。于是,评论声开始窃窃响起:
“你看信行殿下,多有素质啊。”
“这家主,该是他的才对啊。”
在评论声中,信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告别室。
对此我的评价是:信长乃大才。
年仅十七岁的他,已经预见到了尾张国的未来,并且有了相当的觉悟。
什么遗体告别,什么他娘的默哀,都是假的,这些人为了权力和金钱斗得你死我活,夺自己亲戚的家业才是真的。爹,你放心,你给我的尾张,我一定用我的全部力量来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