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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如火一样滚烫沉醉,只听得小小细微的一声——吊带突然断了一处。人终于清醒过来,满脸绯红,一手捂着以防**必露,娇嗔:“这怎么办?”
任志远忍不住笑:“就这样走出去,然后换一件!”
“这可怎么行?”她满脸苦恼:“太丢人!”又说:“都怪你,非要来骚扰!”
“你不常常这样?”他戏谑地说。每每他伏案专注工作时,她就会像只撒娇的小猫跑过来“蹭蹭”他,他又不忍不理,只是想稍微“理”一下,说几句话,最后都会完全被破坏掉。她是太过缠人,还喜欢得寸进尺,但他就是拿她没辙。
“快想想办法,有针线吗?”林薇安环顾四周,这样捂着肩带出去,定会被笑话死。
“没有!”一个单身男子又怎会做针线活。
任志远停顿一下,又说:“等等。”
他走出厨房,还不忘把门继续虚掩,很淡然地接受众人“巡礼”,然后再落落大大地返回厨房。
从他的掌心里露出一枚订书机时,她扑哧一下就笑了:“你真想的出。”
他自顾自地用订书钉替她钉好,再试着扯扯——不错,挺牢固!
林薇安忍俊不禁地看着任志远,哼哼唧唧:“行了,快出去!别在这里添乱了……”
“把客人丢在一边,你们像话吗?”段落一步跨进厨房,惊得林薇安手里一哆嗦。
而任志远却是气定神闲,订书机藏在掌心里,微咳一声:“行了,你还需要招呼?”
“林薇安,你脸怎么这么红?”段落故意拉长声音说:“该不会是……”
“是你想的那样!”任志远淡淡回他。
“我想的哪样?”段落反问。
任志远懒得理他,把他赶出厨房。
林薇安的厨艺更是博了众人眼球。大家在国外都吃够西餐,不是冷盘就是沙拉,奶酪味更是又熏又浓,而林薇安做的菜通通都是中餐,考虑到任志远的同事口味各自不同,八大菜系基本上齐,糖醋鲤鱼、奶汤蒲菜、炸蛎黄、鲅鱼水饺、香炸琵琶虾……一大桌菜,堪比满汉全席。
“这……”段落几乎看傻:“确定不是外卖。”
“小林,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老周啧啧地赞道。
“任参赞,你女朋友太能干了!”小可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秋瑾一脸崇拜:“任参赞,你们真的好配!”
林薇安挑了挑眉,一看这姑娘就对任志远是盲目崇拜,像她这样又漂亮又能干的女朋友,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
……
一阵赞美,林薇安照单全收。
“任志远,听到没有!”林薇安笑:“我这么好,一定要珍惜!”
“把你美得!”任志远宠爱地揉了揉她的发。
“结婚!”小可突然地说。
“对对对!”老周也符合。
大家围着餐桌笑着喊“结婚”“结婚”“结婚”!任志远的脸色不易察觉地黯了一下,林薇安期许地望着他,段落拍了拍桌子,替任志远挡了过去:“你们这帮人这不是瞎掺合嘛!人家任参赞还要好好准备一个浪漫求婚!”
“是吗?”林薇安热烈地问任志远。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个任参赞的“女朋友”有一颗恨嫁的心,只要他开口,她就立刻答应!
任志远浅笑一下,点头。看着林薇安欣喜的表情,他的心却无比的悲伤。现在的快乐让他有一种负罪感,她爱他越深,就让他越是难过。他希望她幸福,希望她这一生都轻松而明快,但也许他会成为她人生最沉重的负担。
那个晚上,林薇安一直很快乐,喝酒、玩游戏、跳舞……她就像一缕阳光照亮了他的人生,她积极乐观,她百折不挠,她是如此地安好,但他却不能长久地拥有。
“看不出她这么会跳舞?”段落举着红酒杯望着正在客厅里跳得香汗淋漓的林薇安,对任志远说。就连秋瑾也被带动情绪,扭着臀送着胯地跳螃蟹舞,从来都很严肃的老周起初只是站着扭扭,后来也开始搞笑,手放在胸前跳起擦玻璃舞。林薇安跳到热闹处,一个下腰,跳起拱桥舞!房间里热闹而祥和。
“她总是很容易带动气氛。”任志远静静地笑。林薇安抬手朝他送一个飞吻过来,满脸红彤彤,裙子旋起来的时候像一朵旖旎的花。
“其实你不用为她担心。她的内心很强大,并不会轻易地被打败!”段落迟疑地说。
任志远浅浅地说:“我真希望她从来不曾认识我!这样她的人生会更快乐,找一个人结婚,生子,过着简单幸福的生活。”
“林薇安她选择的是自己的爱情。”段落认真地说:“其实这样跟你在一起,就算……她也会觉得幸福!”
“来跳舞!”林薇安笑闹着过来,拖着任志远的手,拉他进“舞池”。
音乐被换成了轻柔的萨克斯风,林薇安抬手揽住任志远的颈项,就像一只慵懒的树袋熊,贴着他的胸,缓缓挪动舞步,微醺地说:“以后我们要在家里常常开Party,好开心!”
“你喜欢就好。”他暖暖地说。
“任志远,我好爱你!”
他的心一阵动容,紧紧揽住她,几乎落下泪来。
客人们散去后,林薇安坐在露台的地板上,手里端着葡萄酒,远处是圣心堂的穹顶,墨黑色的天空上缀着几颗如钻石般的星星,寂静美好。
“今天你喝得太多。”任志远坐到她身边。
“下雪了。”她没头没脑地说。
“成都也会下雪。”
“不对。”她妩媚地如狐狸般望着他:“不是因为雪,而是因为下雪天和你在一起。”她仰躺在地板上,他也躺到她过去,伸过手臂让她枕住。
时间就那样静静流淌过去,也许,在一段爱情里,最最珍贵的,不是相爱,而是在一起。
圣诞节来临前,林薇安积极地准备着。满大街都是各式各样圣诞树,穿着圣诞老人服的人,节日的气氛好像要把整个巴黎都点燃了。林薇安拖着任志远去商场也挑选了一株圣诞树摆放在家里,说这是入乡随俗。
“任志远,你准备圣诞礼物了吗?”晚饭后,任志远载着林薇安随意地转转,虽然小巴黎并不大,但她也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特别是巴黎的博物馆众多,著名的蓬皮杜中心、以及巴尔扎克、雨果故居,还有一些像巴卡拉水晶博物馆、香水博物馆等很特别的博物馆。让林薇安觉得好奇的是,巴黎竟然还有一座下水道博物馆,里面都摆着些什么呢?
“你想要收到什么?”任志远一边开车,一边问。
林薇安举了举自己的手,眨巴着睫毛笑着说:“我的手指好像缺了些什么?”
“那枚戒指很好看!”任志远对着她的“扳指”说。
“这是柳霄送我,觉得好看就戴着玩玩,不过……”她故意地卖着关子:“这可是柳霄送我的求婚戒指。”
任志远觉得有些眼熟,再看一眼,便想起来了。他曾经在一本拍卖目录上看到过它,底价高昂。但看林薇安随意的眼神,就知道柳霄并没有把戒指的真正价值告诉她。
“怎样?”林薇安追问道。
任志远停顿一下,说:“前面是卢森堡公园,想要下车走走?”
“任志远,不要岔开话题!”林薇安不悦。
“运气好我们会看到牵线木偶表演……”
“任志远!”林薇安忽然扬高声线:“我想要的是一枚戒指,一枚求婚戒指!”
“任志远,你到底有没有打算求婚?!”她变得歇斯底里!
“任志远,你底想怎样?!”她咄咄逼人。
“听我说……”他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跟她解释,但看来他没有办法再拖下去。
“停车!我要下车!”林薇安一边说着一边去拉车门,恼怒已经让她失去理智。他们现在这样要好,她明明感觉到他是如此地爱她,但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承诺?在结婚这件事上他的躲闪和回避让她很受伤!
任志远也顾不得那里是禁停位置,把车缓缓驶到路边,还没有挺稳,林薇安已经拉开车门,疾步朝前!
“林薇安!”任志远追出去的时候,但她已经夹裹进人流里,哪里还有踪影。他焦急万分,她跟他出来的时候没有带钱包、手机和钥匙,对这一带她根本不熟,一个人胡乱地走很容易迷路。他懊恼地朝路边一株粗大梧桐踢过去,只觉得心痛如绞。
不是不愿意,是不能。他始终迟疑要不要对她坦白,但,说出来依照她的个性,定然会一意孤行,他该怎么选择?又改怎样才能为她安排到最好?万种的无奈,却毫无头绪。
其实林薇安并未走远,她闪身藏到一棵树后,看着任志远焦灼万分地在人群里寻找,他用法语向路人比划着她的形象,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她。她让自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就是故意不出去——她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
只顾着注视前方,林薇安突然踩空一脚台阶,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双手被擦伤,火辣辣地疼,嘴巴一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