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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有各种活动,再有精力的人可以加入学生会或者是辅修一专业,而辅修的专业若是有一门不及格,则拿不到辅修证……总而言之,对于珍惜机会的人来说,时间永远是不怕多的。
重新进入学习状态的钱雾终于又感觉到充实了,每天穿梭于不同的教室中间,学习着自己从不曾涉及过的知识,厚厚的中医理论基础书籍以及古典医籍在别人看来或许头疼欲裂,在她看来却都如同瑰宝一般。她每天都埋首于这个全新的领域,往自己的脑海中填充着新的物事。
她不是医修,也不懂得医理,但是从前也曾翻阅过相关的典籍,只是救治修士与救治凡人不同,修士的生命力强悍,很少会有寻常凡人的病痛。修士修炼无一不是逆天而行,凡人的中医却是讲究注重人体自然循环,顺应法则,天人相应。修行有阴阳五行,中医亦是将人体内的全部脏器分为阴阳,分属五行之一。如此一来,人便是自然界之下的小自然。
古人有云:“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又有云:“一体之盈虚消息,皆通于天地,应于物类。”
钱雾觉得自己似乎是在这凡人的医书典籍中触摸到了从前不曾想过的某样东西,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自从上古修仙界幻灭,传说中的众神离世,红芒界已有数十万年不再有大乘期的修士出现了,更遑论飞升成仙。且典籍中所记载的上古乃至远古修仙界闲云野鹤、仙风道骨的修士似乎也已绝迹,眼看着修炼资源日益匮乏,大家似乎都争红了眼,前一刻还是队友,后一刻就能为了一枚延寿丹亦或是法宝而夺人性命,更甚者灭其真元,连轮回的机会都不给对方留下。哪怕钱雾并没有出去历过险,却也能从同门口中获知一二,其中艰险,自不必说。
那些典籍中所载的仙家之气度,似乎也从不曾有过。难道正是因为失去了本心,不再顺应天地,所以众神便抛弃了红芒吗?那她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甚少能修炼者,这些顺应天地自然,不倒行逆施的到底却似乎是人人都会背会说的,那此界又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原本只是单纯的医书,钱雾却觉得自己越想越是糊涂,既然修炼是逆天,又如何去顺应天命呢?原本能很快扫描掉的书籍就停留在那一夜,久久都没有翻阅一张,直到太阳西落,夜幕降临,图书管理的人越来越少,最后管理员过来催促要关门了,又要看的书可以明天来看或者是借回去,钱雾这才恍然回神,借了书后有些茫然地回到了寝室。
晚上上了床,拉上帘子,跟往常一样盘膝而坐,无心向天,感受到微弱的灵气一丝一缕地向自己涌来,在通过内视看到丹田处几乎看不出什么变化的气团,顿时就有一种无力感,心烦气躁之下索性不再修炼,直接仰躺到了床上,思绪纷杂,但是又没有一个确定的方向,再回过头去,竟发现方才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一夜无眠。
数天下来,纵使因为灵气存体的缘故使得她看起来并不憔悴,同寝室的人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直到快月底的时候贺易庭军训完了过来找她,才发现似乎不太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Do于昨天23:49:19投的一颗地雷,^_^
第63章
贺易庭他们军训时间也是两周;只不过开始地比钱雾学校略迟,两边时间一岔开;便有将近二十天了,他们学校的军训也比较严格,不像钱雾他们能带手机;所以两个人是实打实的二十天没联系了。等他从基地里面刑满释放出来,就打了钱雾的时机,靠,竟然关机了!
贺易庭以为是暂时没电了之类的,而且看外头时间,估计小雾还在上课;便跑去冲了个澡;稍微躺了一会儿就起来换了身干净衣服往北中医赶;从这里乘地铁过去要一个小时左右,到时候正好可以一块儿吃晚饭,然后看场电影……想到前后加起来分别了快三个月的女朋友(忽略了二十天前才见过面的事实),心里头被一股子雀跃劲儿充斥着。
只是现实往往喜欢给人当头一棒,钱雾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一路打了不下十个电话的贺易庭便有些着急了起来,偏偏大学没有固定教室,他也不知道小雾今天有什么课程,女生寝室楼又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的阶梯上面坐着干着急。
好在进进出出的人较多,贺易庭也不是个脸皮薄的,直接就拦住了一个个子小小的女生,笑道:“同学你好,请问能帮个忙吗?”
之前就说过的,贺易庭的皮相很不错,从前高中的时候是个活脱脱的霸王,蛮不讲理,都还有个别女生会看着他而脸红心跳,这会儿他这么态度和善且微笑着与人说话,这女生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不敢直视他似撒了星光般的眼眸。
“同学?”贺易庭忍不住皱了皱眉,“请问能帮我叫一下人吗?”
女生抬了下头,看到他已经不存在了的笑容,顿时有些失落,闻言便有些语无伦次地了:“嗯?噢,可以的,你要叫谁?我,我帮你。”
贺易庭继续挂着友善的面孔:“C座13层,寝室号是1313,针灸推拿系钱雾,谢谢。”
“钱雾?”女生重复了一遍,微微抬起了头,觑了一眼他的脸庞,正好触到他看过来的眼神,又是脸上一阵发烫,抿了抿唇道,“钱雾是我班里同学,我……我这就,帮你去喊她。嗯……你是她的……哥哥?”
贺易庭微挑了挑眉,为自己正名:“不是的,我是她男朋友,麻烦帮我叫一下,她手机没电了我找不到她,谢谢。”
“嗯。那个,我叫……没什么。”女生,也就是钱雾的同班同学于梦因低着头没再去看他,蹬蹬蹬地就跑去了寝室,摁下了电梯。
钱雾很快就下楼了,还带着钱包,她一下电梯,贺易庭便眼尖地瞧见了,心头忽的就是一松,继而又有些恼火,只是钱雾抿着唇对他笑的时候,他却是不自主地粗了蹙眉头,“你生病了?”
钱雾摇了摇头,跟他解释:“我这几天恍恍惚惚的,手机一直没充电,下次一定注意。”
贺易庭要说的话在口里一噎,郁闷道:“这下子我想发脾气都没有理由啦,你可真够坏的!”一边牵起了她的手往外走,一边去探她的额头温度,倒是没有发热,又仔细看了看她,却发现气色什么的都还行,但好像人挺不开心挺没劲的样子,便问她怎么了。
钱雾眼里有些颓丧,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索性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脑袋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贺易庭有些小心翼翼的低头看她,亲了亲她的发顶,肩膀跟手臂都僵着没敢动弹,脚步刻意放慢了些,心里头的恼火不知不觉间竟然就这么样消散于无形了,心头更是软的一塌糊涂的,只能暗骂自己无用,一边又觉得甜滋滋的。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目标,就这么慢慢地往前走。
钱雾原本烦躁的心情也奇迹般的渐渐平复,轻悠悠地叹息了一声,一边走一边缓缓地道:“我在考虑人生哲学的问题,你说人活着是应该要顺应自然呢还是逆天行事呢?古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人定胜天’吗?天,真的能战胜?那又怎么要顺应它呢?岂不是自相矛盾?”
贺易庭一开始很想笑,只是嘴角都已经咧开了,却又觉得这样子好像不太厚道,只好硬生生地忍住,嘴角的弧度顿时间显得有些怪异,心道她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又忍不住在她的发间轻轻地吻了一下,嗯,是绿飘的味道。只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止住了步子扶住她的双肩,低头去看她的脸,问她:“你这几天就都在想这些东西?”
钱雾抬头与他对视,然后点了点头,眼睛里的不知所措却是让贺易庭的心也跟着紧缩了一下,他想说“你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又不做哲学家”,只是望着她带着点儿茫然的小眼神,又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说不出口,只好柔声问她:“怎么会忽然钻这些牛角尖的?”
很是平常的一句话,但是从他的口里道出,入得她的耳力,却没来由地觉得分外地委屈,她说:“你觉得我能成仙吗?”
“噗……”贺易庭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不敢面对女朋友从茫然变为不满,并且隐约带点儿杀气的眼神,一把抱住了她,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的肩窝处,从来没觉得小雾这么幽默过,一向来都是霸气又不解风情的女汉子,这忽然间变成个小白兔,他怎么就接受能力这么好呢?而且他实在是太他妈/的喜欢了,在她的脸上“吧嗒”亲了一口,重重的,似乎太有点儿濡湿。
钱雾原本只是隐隐含着的杀意这会儿都快要变成实质了,只听她咬牙道:“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