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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栋:“我说……”话没说完,就被文婆婆的粉笔头砸中了额头,粉色的粉笔灰留在眉心中间,妥妥的中原一点红,这次钱雾没有救他,他也只能老师蛰伏到下课了。
贺易庭也是个小心眼儿的,下了课就嘲笑他:“多嘴多舌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卢栋当着贺易庭的面跟钱雾说:“你看他真不是个好东西,没有同学情谊。”
钱雾公允道:“佛家有云,说过罪、自赞毁他,都为业,乃属十大禁戒,你还是要注意一些才好。”这个世界佛教盛行,许多人家里就是信佛的,如钱家。
卢栋抽了抽嘴角,贺易庭先说了:“钱雾你家里信佛的啊?懂这么多。”这厮也是只奇葩,生气起来能好几天不理你,好了又重新粘上来,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钱雾摇了摇头,说:“我不信佛,我信道。道生万物,佛门不过道门一介分支罢了。”
“怎么可能!佛教起源于印度,道教却起源于我们国家,一千多年前唐朝僧人玄奘西天取经,才将佛法传到中国来的好吗?”一个女声插进了话头,是钱雾的室友萧然。对于一个学霸而言,听到自己的同学在常识上有这样子大的误区,她实在是不得不开口纠正了。
钱雾见是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微蹙着眉头道:“怎么可能?当初女娲与三大道祖创世,座下弟子三千,其中便有魔门弟子,数百万年下来方才衍生出其他的派别门类,佛门自是其中之一。现如今虽自立门户,各有信仰乃至教徒,然而归根结底,都是同一道统,两者岂可并驾齐驱?”
萧然抿着唇,皱着眉,看着钱雾一脸“这就是常识啊,你真逊”的神色,一向来以淡定著称的学霸森森地忧伤了,这种“我好像错了”的感觉是肿么回事?可是自己讲的明明才是正史啊,地球才多少年,有人才多少年?钱雾说的是仙侠神话吧?“难不成你看的是《山海经》?”好像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钱雾正想问《山海经》是何物,典籍吗?就见贺易庭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干笑着抢先一步阻了她的话头,轻声道:“我周六带你去找《山海经》,现在先闭嘴!”全然不顾钱雾愕然中带着点儿不可思议的神情,转头对着萧然,又恢复了一贯来那欠扁的孤傲表情:“你有什么事情吗?”看了眼她手上的练习本。只是说话的时候要不要脸色这么扭曲啊,好像在强忍着什么痛苦似的。
萧然奇怪地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噢”了一声,忍下心底的古怪,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对钱雾说:“这个题我不是很明白,你给我讲讲成吗?”作业本上俨然是今天上课文婆婆讲的数学题目之一。
第17章 诡异的谈话
“这个就是向量跟三角函数的结合啊,带入cos公式里面去就好了啊,然后再……明白了吗?好了,呐,给你!”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都是十分严肃的表情,只是其中一个隐隐含着困惑,另一个则是带了几分纠结地问:“还没懂?”没道理啊,她曾经在门派的时候,虽然没有收入室弟子,但是作为结丹长老,不闭关的时候也是会去问道宫里给那些筑基弟子们讲道解惑的呀,当时可没有谁说她讲的东西不好理解什么的,甚至还有几个优秀的后背会专门去她的洞府前拜访以求再次得到指点呢。
算了,许是凡人就是理解能力更差一些吧,不然这些最基础简单的术数问题,他们怎么会解不出呢,还是她再讲一遍吧,唉……
又一遍……萧然有些晕乎乎地点了点头,听完之后只感觉更加晕了,看着钱雾睁着那双大而亮的眼眸看着自己,她忽然就有种很羞愧的感觉,还是不懂,怎么办?大姐,你讲的太笼统了!真的相当言简意赅啊!不过一向来冷冰冰的钱雾会愿意给她讲这么多遍题目,她还是不要再麻烦她了吧,表情有些僵硬地道:“我再回去仔细推敲一下。”
钱雾自己心里头还存着事儿,二来跟室友们也不是特别亲密,便轻轻点了点头:“去吧。”萧然脸上更是僵硬了一分,为神马感觉自己不是来请教问题的,而是来拜见了一次女王陛下。好吧,应该是错觉吧。
临走前还恍恍惚惚的,倒还记得问钱雾要不要一块儿去上体育课——下节课便是每周唯一的一节体育课,对于高三学生来说,是个难得放松的好时候,大家在上课前都结伴一块儿去操场集合了。
钱雾在班里没什么朋友,原本就卢栋会很讲义气地等她一块儿,这次却多了萧然、贺易庭俩,她有些奇怪地问后者:“干嘛?说好了不会欠你饭的,随时盯梢啊?”
贺易庭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待想明白她说的什么之后还真是气的倒仰,直接就甩脸子快步先走了,连自己留下来的缘故都给忘记了——钱雾这坏胚之前在教室他不就说了句“你闭嘴”吗?这丫的差点儿没把他的脚趾头给踩断,这会儿走路都还隐隐作痛呢!
卢栋看着贺易庭似乎不是特别四平八稳的步伐,有些狐疑地看了看钱雾,似乎从她古井无波的眼里察觉到了一闪而过的促狭,却又不敢肯定。三个人慢悠悠地往操场走去,与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的贺易庭一个人走的贺易庭相比,后者似乎显得格外苍凉,钱雾心里忽然有些不落忍了,她一个三百多岁的老人家了,这么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小家伙,好像不太好啊……
不过谁让这小家伙跟她家喷火兽的炮仗脾气如出一辙呢,简直就是一点就着,她也忍不住嘛……哎呀,算了算了,看他那么可怜,下次对他好点儿好了。钱真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了。
8班的体育老师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老师,特别好讲话,每次上课先点个名,剩下的时间就叫解散、自由活动了,他自己则是跟一群男生们一块儿抱着个篮球挥洒汗水去了,跟大家打成一片,非常欢乐。每到这个时候,女生们则是三两个结成伴,绕着操场一圈一圈慢慢走着,说着八卦,或者是去小店里买一杯冰激凌坐下慢慢吃,一节课很好混的。
不过今天,可怜的贺易庭伤了脚,走路木有问题,要跑要跳却是艰难了,只能悲愤地坐在一旁的围栏上看着他们打,一边目光又不自主地向操场上望去,那个可恶的始作俑者倒是快活,跟她宿舍的那两个女生人手一杯冰激凌吃着。不知道什么事情聊得这么开心,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竟然能看到那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是微微勾着唇的!没想到笑起来还蛮好看的嘛……贺易庭不知不觉中竟也跟着勾起了唇角。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被望着的钱雾几乎是立马就捕捉到了这一抹视线,望了过去,许是处于自己先前想的“对他好一点”的缘故,她低头跟萧然还有莫雨云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往操场另一头走去了。
而贺易庭望着那抹越走越远的身影,心不由得往下沉了沉,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后背忽然被人重重的一拍,他被吓了一跳,直接被人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给拉了回来,有些恼火,只是在看清来人的时候,顿时就没了火气,只是嘴硬道:“干嘛?不跟你那两个小姐妹聊天了?你们女生不是最喜欢八卦了吗?”
钱雾将右手上拿着的一杯香芋口味上口爱冰激凌连着小木勺子一块儿递给了他,后者有些错愕地伸手接过:“给我的?”
钱雾点头,跟他一样在栏杆上坐了下来,完全无视篮球场上自她来了之后,隐隐有些激烈起来了的气氛,亦是对个别人对着他俩的窃窃私语不予理会。只是看着贺易庭的傻样儿觉得特别地有喜感,戏谑道:“不是给你的还是给我的吗?”一边说着,一边还扬了扬自己手中已经吃了一半的香草口味冰激凌。
贺易庭没说话了,默默地挖了一勺到嘴里,动了动嘴吞了下去,这期间他一直很专注地盯着纸杯,钱雾就一直专注地盯着他,发现他的长相倒不是那么地平庸,额高眼阔,眉眼疏朗,轮廓亦是分明,不知道会不会有灵根,嗯……想做就做,“喂”地喊了他一声,直接就要求:“你的手给我看看。”
“咔?”贺易庭奇怪道,“干嘛?”脸上隐着一丝赧色,有些恼怒,却是恼怒自己顿时的心跳急促了,没用!
钱雾可不管他心中那些有的没的,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直接将手中的并欺凌杯放到地上,一手抓过了他的右手,又将自己的手掌摊开,手心对着手心地贴了上去,闭上了眼睛,将一丝灵气缓缓地注入进去,认真地查探着,丝毫不觉对方身上几乎高的快要烧起来的温度。
大约一分钟后,她有些失望地收回了手,怏怏地又端回了自己的冰激凌,一勺勺地送进嘴里,还是很甜很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