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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雾“嗯”了一声,将脑袋搁到了他的肩膀上,微微阖上了眼帘。贺易庭忽然很感性地道了一句:“老婆,好想马上把你娶回家。”他又想起昨天秦天冬那个不要脸的货了,竟然敢抱他拉破,竟然敢跟他老婆表白?!忍不住紧了紧她的手,心里打定一个主意,不等后年了,最迟明年就得领证!反正他也到法定年龄了。
回到家里以后,稍许整理了一下,钱雾换了一条浅色系的手工羊毛衫,毛呢裙,黑丝袜、短靴,外面又罩一件风衣就可以出门儿了。贺易庭比她快一些,一身黑色的西装,不过没扣扣子,里面是衬衫加上灰色的羊毛衫,保暖又帅气,十分好看,此时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了,见她从房间里出来,眼里有些发凉,将手伸了出来,钱雾则是自然而然地挽了上去,贺易庭忽然道:“少了点儿什么?”
钱雾疑惑:“没有啊,礼品不都在你手上么?”贺易庭提着的是钱雾自己做的药酒以及一身土黄色的唐装,后者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前者却是千金难求,里头还封存了少许灵气的,喝了对身体极好,只不过因为泡药酒的时间太长,且将灵气封存到液体中十分困难,钱雾极少做,一年也就两三坛的样子,正好双方家长那儿孝敬掉了。诊所里来看病的病人们倒是有问她做不做这个的,但是她一律拒绝了,太耗费精力了。
贺易庭说了句“等等”,然后又进了卧室,钱雾跟进去,就见他拉开衣橱蹲下来在放内衣裤等等抽屉里翻翻找找,钱雾有些纳闷儿,“你干嘛呢?”
“上次送你的丝巾呢?上次明明在这儿的。”
钱雾白了他一眼,原来是他放的,就说呢,除了他还有哪个二货会把丝巾跟内裤放一块儿……“喏,这儿!”她将放在盒子里的一条图案十分抽象,完全看不出画的什么的五彩斑驳的丝巾甩了甩,贺易庭眼睛笑眯了起来,接过来,柔声道:“近点儿,我给你系。”他送给小雾的东西被这么郑重地收藏着,这货觉得心快要化掉了。
贺易庭的手虽然略粗略大,但是干起这个活儿来却是得心应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系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又将结拉到左边锁骨的上方,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手伸出来,“走吧。”
作为贺易庭的女朋友,钱雾自然不可能跟寻常的客人一般直接去饭店了,而是要先去家里转一转,到时候再到饭店。同样的,与贺家关系亲近的人家亦是如此,贺易庭跟钱雾俩到大院的时候,属于贺家的那一栋将军楼前已经至少停了有四五辆车子了,家里并不大的客厅里此时也是热闹非凡,沙发上坐满了人。
因此,当保姆叫了声“庭庭带女朋友回来了。”里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往外看去,两人就跟走星光大道似的,在十几二十双眼睛的扫射下款款走了进来。
“庭庭回来啦?”大家这么说。
对着这个恼人的小名儿,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领着钱雾一个个地给这些人打招呼,并且介绍,如:“小雾,这个你要叫刘叔叔,刘叔叔,这是我女朋友小雾。”
对于贺易庭的这个顶有名儿的女朋友,贺家的亲朋故旧们是早有耳闻,但大多数却是头一次见到,自然是好奇中带着点儿审视的了,此时见贺易庭这样子跟怕人跑掉似的,急急的就给人按下名分,不由得觉得有几分好笑,钱雾也不扭捏,落落大方地叫人,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嘿嘿笑着。
贺易庭的家里人她都是见过的,爷爷奶奶、大伯、堂哥贺文辉就那个将房子放给贺易庭用来同居的倒霉蛋,大伯母早年去世了,别的亲眷倒是没有。让人奇怪的是贺文辉都快要四十岁了,还是个光棍儿,贺易庭背地里就喜欢叫他男人里的斗战剩佛。
贺易庭的亲哥贺易恒也在,不过他上次说的那位叫钱雾“照顾一下”的女朋友倒是没有带来,贺易庭不由得松了口气,总算是脑子没有全坏掉,不然今天这场宴还真是有够尴尬的,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热闹呢。贺文辉的风度倒是很好,依旧与他说说笑笑的,看到贺易庭过来了,也忙过来打招呼:“小贺警官好啊,进来事可忙?改天来哥的酒吧坐坐?”
贺易庭哈哈笑着捶了他一拳:“到时候去了也是查抄你的!”
看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伙儿才各自上车往饭店而去,贺家定了二十桌席面,都在同一层的一个大敞开厅,觥筹交错,应酬往来还有年轻人之间的拼酒以及最重要的向老爷子祝寿这些都是有的,不过像电视上看到的寿星跑主席台上去,拿着话筒说一下生日感言亦或是开宴仪式那是绝壁没有的,若是谁他妈/的跟老爷子说,“您老上去说两句感受?”铁定被老人家拄着拐杖轰走。他又不是戏子!
这样子的宴席一般都是相熟的人坐一块儿,钱雾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又是贺易庭的女朋友,自然是跟贺家人坐一桌了,要命的是贺老爷子还挺喜欢她,一个劲儿地招呼她多吃点儿,以至于每一个过来给老爷子贺寿的人都会额外地再看她一眼。
老爷子还会给她做宣传,人家问他:“您老身体可健朗啊?”他就说:“好着呢,之前腿脚不太利索,年轻时候的弹片埋里头取不出来,她给针刺了几次,现在能绕着院子走半个小时路啦。”
老爷子的战友们年纪差不多都大了,大部分都入土为安了,少部分还活着的也都身体不太好。身处高位的人一般都怕死,哪怕是曾经的战斗英雄也不例外,于是钱雾的预约一下子又多了不少。
易明芳看着钱雾对着世交们应对得体的样子,越看越是满意,只是再看到提前离席而去的长子空出来的座位,心里又有些阴郁了起来,儿大不由娘,这句话只有真的感受到了才知道其间滋味。
“小钱医生?”又有一个人往主桌过来,不过这次却不是寻老爷子道贺的,目标却是钱雾,说话的竟还是个六十余岁的老头子?!
易明芳先站了起来:“廖叔。”又对钱雾道,“这位你跟庭庭都要叫廖爷爷。”
钱雾对这人还有一些印象,应该是某一位来看过诊的病人,不过现在每天接触的病人都至少有十几个,就算记忆力再好,那也不是这么用的。“您好。廖爷爷”钱雾对着来人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贺易庭也跟着叫了一声。
廖老笑道:“我去过你的诊室,不记得了?我原先脊椎不好。”
他这么说,钱雾倒是想了起来,恍然道:“是您呀,您这是?”颈椎病很多人都有,但是正儿八经把它当做一种病来看的就很少了,显然这位老爷子是很惜命的,当初钱雾还给他开了一些调理的方子回去,这次看身体并没有哪里有大毛病啊,怎么来找她了?
说到底钱雾还是不够了解人类这个物种,谁说没病就不能找医生的?多叙叙旧以后走关系也容易一些啊!好吧,廖老其实不是来走关系的,他还是来给钱雾送机遇的,他笑呵呵地递给她一张名片,道:“老头子早先就想再过去找你一趟啦,不过给忙得忘记了,没想到竟然在贺老哥的生日上见到,小朋友,咱们还是很有缘分的啊。”
钱雾:“……”
还是贺易庭机灵,他恍然间想起了这位廖老是何方神圣,其实真的不怪他,他十年前离开北京跟着爸妈去S市的时候也才十二岁,谁会告诉他某某某是做什么工作,做什么官儿的呀?而且十年时间的变动可大了,一个人也能从默默无闻的小卒变成某高管领导的心腹。这会儿他记起来了,这位与九常委之一……
贺易庭说:“廖爷爷是帮友人来问药的吧?”明年换届选举在即,京里也十分地不太平,前段时间某位前中共元老的幼子被中纪委带走,立案调查,不过后面的势力似乎并没有收手的打算,九常委之一,也就是廖老的那位友人已经许久没在电视上出现过了,传闻说是遇刺……
廖老哈哈大笑:“没错儿。”
贺易庭不由的担心了起来,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子,这事儿却是一趟浑水……好吧,往好里想,谁会跟一个小小的医生过不去,但是小雾虽然有几分手段、神通,但是要真有个万一的话,也是难办。这个机遇不要也罢,反正小雾也说她的目标就是攒很多的钱,到时候有足够的钱孝顺父母,然后出国探险。她现在并不缺钱,何必跟这些事情挂上钩呢?想到这儿,贺易庭的眉头有些紧皱。
好在廖老只是给了个名片,并没有说其他什么不该说的话儿。廖老要是知道贺易庭此时的心里想法的话,那肯定是不晓得该哭还是改笑了,他活了这么把年纪了,啥该说啥不该说还不知道吗?唉……
等回到家里,只剩下自己跟小雾俩了,贺易庭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