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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惶急的快哭了,“爹爹定是知道了,怎么办?”
孟赉探花出身,文才自是不凡,嫣然投其所好,不只经史子集,连诗词歌赋也多有涉猎,这般用功,一为搏个才女之名提高身价,一为讨好孟赉。
孟赉若知道她眼睁睁看着悠然掉下冰苦窟窿,冷眼旁观,无动于衷,会如何看她?
嫣然害怕的脸色惨白。
丁姨娘长叹一声,将嫣然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姑娘放心,老爷若是知道了,必是已查清整个事情,如此倒不必怕。那设计五姑娘的人才应该怕。”
“也不知是谁这么狠心要五妹妹的命,真让人害怕。”嫣然缩在丁姨娘怀里,怕的发抖。
丁姨娘心痛女儿,抱着好一通哄劝,待嫣然好了些,她扶起怀中的女儿,正视着女儿的小脸,温柔的、慢慢的、语气坚定的说“姑娘记住,当时姑娘远远的看着五姑娘一个人在冰上哭,想过去哄她,不想快走到时,五姑娘突然滑了一脚掉进冰里,姑娘年纪小,吓傻了,吓的连动不会动,不知过了多久,姑娘自己都冻僵了,以后的事姑娘都不知道。姑娘一定要牢记。”
“吓傻了?吓的不会动?”嫣然喃喃着,“爹爹会相信吗?”“他会信的,他会信自己的孩子。”丁姨娘声音柔柔的,嫣然只觉她的声音极好听,让人听到后不自禁的信服,“若将来东窗事发,姑娘切记一定这么说。若没人问起,姑娘就当没事人一样。老爷是个有成算的人,姑娘,你只要表现的贤良淑德,孝敬长辈,友爱姐妹,慢慢的老爷一定会喜欢你,你的前程就有了。若真要对付哪个人,一定要先隐忍,时机到时一击致命。万不可逞一时意气,平白竖敌,姑娘切记。”
嫣然一脸沮丧“我谁也不想对付,我只想祖母、爹爹、太太、姨娘都疼我,替我着想。”
“哦?”丁姨娘微笑道“既如此,姑娘为何使小丫头去五姑娘院里探听消息,知道五姑娘不会做针线就献宝似的赶紧告诉老太太去。”
嫣然猛的抬头,紧盯着丁姨娘,满脸惊讶,她怎么会知道是自己告的状?难道她在自己院子里安置有人?
“我本是诈你的,可你的表情告诉我,我没有猜错。”丁姨娘缓缓的说,眼睛里全是失望。“姑娘做这样的事有何好处?损人不利己。”
“我就是不服气悠然为什么那么受宠,同样是庶女,爹爹那么疼爱她!我就想看她被老太太训斥,就想看她倒霉。”嫣然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恨。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悠然有那般经历,你爹爹多疼她是人之常情。”丁姨娘耐心的开解“姑娘告了这一状,又有何用?就算你爹爹不向着五姑娘,她也不过被老太太训斥一退,顶多罚上一罚,对姑娘你有何益处?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姑娘做它做甚?”
嫣然皱起小眉头。丁姨娘心里一紧,自己姨娘身份,怕是说的深了,姑娘心中不快。
“那要怎么办?要对她好吗,我明明不喜欢她。”嫣然很烦恼“其实我也没有多想告她的状,不过心里不服气她这么舒服,跟怡姐姐抱怨一番,倒是怡姐姐气不过,我们就找老太太告诉去了。”
“哦?”丁姨娘警惕的咪起眼睛,三房这手伸的也太长了,这两个不省心的!
丁姨娘几次欲言又止,嫣然奇怪的看着她。
“有什么你就说吧,反正你已经说了这么多,不怕你再唠叨。”
丁姨娘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三房的怡然,姑娘以后还是远着些。”
“为什么?”嫣然叫起来,“怡姐姐和我一直很好啊。”
丁姨娘执住嫣然的小手,斟酌着措词,“早已分家了。怡然,她是三房的姑娘,却住在二房,难免会……”嫣然已敏捷的打断她“觉的自己寄人篱下?”
丁姨娘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嫣然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许是真的,怡姐姐是不大开朗。”又冲丁姨娘笑道“我知道了。”
丁姨娘趁热打铁,“见了你三婶,一定要恭敬、亲热,但她说什么,你却要多留几个心眼儿。”
“我知道,弟弟在她那儿呢。”嫣然也不喜欢胡氏。从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不喜欢胡氏,无他,小孩子的直觉是很敏锐的,从小她就知道胡氏不喜欢她。
不只她,二房的每个姑娘胡氏都不喜欢。
“爹爹只有一个,姐妹却这么多,疼你多了,疼别的姐妹就少;疼别的姐妹多了,疼你就少。你们姐妹之间,必定有争斗。”见女儿没生自己的气,丁姨娘放下心来,声音很冷静“不管姐妹间有什么暗斗,明着争是不可以的,哪怕你心里恨谁恨的要死,脸上也要笑着,不可让对方心里有了防备。姑娘千万别把心事都放在脸上。”
嫣然点头答应了,丁姨娘又跟她闲话几句,问了她的日常起居,知道身边服侍的人都是顺手的,方放了心,姗姗离去。
悠然趁机跟孟赉要求去得意楼喝酒庆祝,听说得意楼的海鲜做的极好,烤龙虾香飘十里,生鱼片做的极好,虾粥也是一绝,悠然垂涎已久。
孟赉刮着悠然的小鼻子羞她,“真是个小谗猫。”
“到底去不去呀。”悠然着急,她可是吃心不改!
孟赉大笑,“去,都去!咱们一家人好好乐乐。”
悠然拍手叫好。
他这一家人里,包括黄馨不?话说,回家这些天,看着黄馨一天比一天憔悴,悠然心疼却又无奈。曾经独占三年的枕边人,如今……
真是情何以堪。
但是能怎样呢?孟赉的妻子是钟氏,妻者,齐也,与共祭祀,原配嫡妻才是唯一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的人。
该怎么让黄馨高兴起来呢?悠然一时竟忘了吃,出神的想起心事来。
欲食海上鲜
“五姑娘来了。”小丫头打了帘子,悠然走进来,一身嫩绿衫裙,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绿牡丹般晶莹如玉。
莫陶提着个点心盒子规规矩矩的跟在悠然后面。
黄馨穿着家常半旧衣服,脂粉不施,正恹恹的坐在炕上,无精打采的绣着个荷包,见到清新娇嫩的女儿,眼中一亮,微笑着打招呼:“五姑娘来了,快坐。”
悠然坐在黄馨身边,把荷包拿过放一边,“不许做活了,水杉刚做了几样点心,趁热吃些,陪我说说话。”
黄馨无可无不可,果真不做活了,净了手,陪女儿吃着点心,喝着茶,聊着些琐碎小事。茶是毛尖,悠然略尝了一口就皱着眉头放下了。黄馨带着歉意道“可是茶不入口?”这茶确是粗了些。
悠然冷眼看着服侍黄馨的两个小丫头,一个叫六丫,粗粗蠢蠢的样子;一个叫三妞,畏畏怯怯的,全都是十岁上下,刚从庄子上挑的家生子,这样的人使着如何能趁手?钟氏想做什么?她以往并不在吃穿用度上刻扣人的。
悠然笑着吩咐莫陶,“咱们带来的点心不错,盛一盘子,赏了六丫和三妞吧。”莫陶曲膝应“是”,六丫和三妞兴奋的两眼放光,跪下磕头谢了,兴冲冲的随着莫陶出去吃点心了。
悠然钻进黄馨怀里撒娇,黄馨抱着悠然乖女儿乖心肝的疼着,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悠然躺在黄馨怀里问“给谁绣的荷包呀?”黄馨抿嘴笑,“这玄色荷包,还能是谁,自然是给你爹爹。”
悠然坐起来,霸道的说“不许给他做!我要马面裙,青华裙,石榴裙,娘帮我做!只许给我做,凭他是谁,再不许给别人做了!”黄馨怔了怔,“乖女儿,给你爹爹也不许呀?”悠然绷紧小脸,任性的说“不许!只许给我做!”
黄馨溺爱的连声答应,“好好好,只给我的心肝宝贝做。”悠然松弛下来,抱着黄馨的脖子,满足的叹了气,“有娘的孩子像个宝呀。”黄馨闻言身子抖了抖,随即紧紧抱住了悠然。
悠然嘀嘀咕咕说着时新的衣裙什么样,哪里长,哪里窄,哪里要绣花,绣什么花,黄馨细心听着,记着,许诺悠然一定要做出合她心意的。
“娘定要用心做,水家姐姐下贴子邀我去尚书府参加诗会,张甜心约我赏花,还要跟着太太出门做客,还有大姐姐的婚礼,还有……”悠然一一数着需要华衣丽服的场合,黄馨脸上绽出欣慰的笑容,阿悠长大了,这又是诗会又是赏花会的,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是了,什么也不想了,琢磨着怎么打扮阿悠是正经。
接下来的时日,黄馨忙碌起来,找料子,画衣服样子,兴兴头头的做起衣裙来。
悠然松了一口气。
一个人总要爱点什么,总要做些什么,闲着最易生事,烦恼都是闲出来的。
孟赉本想一家人出去好好乐和乐和,无奈老太太说“懒怠出门”,太太说“悦儿出阁在即,里里外外这一摊子”,大姑娘要绣嫁妆,三姑娘要陪老太太,最后去的只有孟赉父子三人和三位小姑娘。
六人一起上了马车,马车是吉安侯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