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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羽心中稍定,面上微微一晒,笑吟吟道:“你就是洞庭五蛟的老大么?这其中关系一个极大的秘密,却不知我这么说了,你几位兄弟……”她别有深意地瞧那四条汉子一眼,笑而不语。
尖嘴小厮转头瞧了瞧另外四蛟,对盛羽冷冷道:“我们兄弟五人向来是一条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休想挑拨离间,快快说来。”
盛羽微一沉吟,颌首:“如此甚好。我正需要一众值得信任的人。”
她转眸看了看叶书眉等人,微微眯了眯眼,“不知大哥可曾听闻过神仙屠夫叶朝扉的成名一战?”
叶书眉眨了眨眼,美目盼兮如宝光流转,与盛羽交换了下眼神,便微微侧过头。
尖嘴小厮皱眉,“都是江湖中人,当然听过此事。那又怎样?”
盛羽抬眸,定定望住他,眼神如火炽热,“既然你听过,当然知道长风寨被叶朝扉所灭。那你又知不知道,长风寨烧杀掳掠多年,积下的那些财宝去了哪里?”
洞庭五蛟顿时面面相觑,那矮子老二忍不住道:“那还能去哪里,还不是被朝廷的狗官没收了,说不定那姓叶的就私吞不少。”
北斗面无表情道:“你这是放屁!我家公子为大梓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会杀贪官恶盗,岂会自己贪那等污秽之物?”
泰山瞥了她一眼,赞道:“死胖妞,你这可是头一回说了次人话。”
北斗道:“我什么时候不说人话了,是你自己听不懂人话吧!”
泰山嗤笑:“我听不懂人话,你却能听懂我的话,那是说你也不是人么?”
这两人从小斗到大,拌嘴吵架就跟吃饭一般,已全然变作本能,即使身在险境 ,一时忘形又变成了两只快嘴小麻雀,尖利清脆的声音你来我往,叽叽喳喳个没完,吵得人脑壳生疼。
尖嘴小厮听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抚额厉声道:“都给我闭嘴,当老子这里是你们叶府的后花园么?”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要崩溃了,两万我还差多少字?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是最后期限,5555555,看来今晚没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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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施巧计,暂退悍五蛟 。。。
泰山北斗对视一眼,识趣地垂头,口里还在小声嘀咕,“想得美,我们府里后花园不知多雅致呢。”
趁着洞庭五蛟尚未翻脸,盛羽适时咳了几声,微笑道:“何为蛟?蛟即幼龙是也。适才我观五位形貌,四位兄弟都生得方头大耳,眼似铜铃,身如铁塔,昂藏伟岸,甚有英雄气节。而排行老大的尊下,更是尊荣,您瞧您这尖头尖嘴,尖鼻子尖胡须,眼似绿豆,身小灵活,喜怒不形于色,真是不似老鼠更胜老鼠。”
那好色矮子忍不住道:“你在骂我家老大像老鼠?”
盛羽睁大眼摇头,“非也非也,我是赞你家老大似老鼠。二爷须知,这老鼠可是十二生肖中的老大,从命相学来说,面相如鼠之人,可是大富大贵的命。五位的名号又叫作蛟,正是一遇风云化为龙的暗谕。你说,你们五个不是贵人谁是贵人?这绝世的宝藏是不是合该就是你们五个的?”
那四人听得喜不自禁,就连那尖嘴小厮尖得刻薄的嘴脸也带出半分笑意,“算你会说话。”
缩在一边的小公子冷冷哼了一声,盛羽侧首去看,与她目光刚好对上,却是目光如电,一脸愠怒。
瞧这小公子的脸色,八成把她当成那种软骨头的汉奸了,真是个纯洁的孩子啊!盛羽想着忽然觉得挺乐,便冲她灿烂一笑。
小公子看到她突然笑得跟朵花似的,脸上神情更是不耻,扭过头不去看她。
叶书眉却不动声色地撞她一撞,小公子困惑地去看,叶书眉便瞄了瞄她身上的绳索,又瞧了瞧自己的。
小公子转转眼珠,眼神便若有所思。
尖嘴小厮道:“那你说的宝藏就是长风寨留下的东西啰?你和长风寨是什么关系,又怎么知道的呢?”
盛羽眉尖一蹙,带上几分痛色,“这份渊源却说来话长了。”她望向尖嘴小厮,“这么绑着我说,不太妥当吧。”
尖嘴小厮见她虽然来历成谜,可手骨纤细无力,是个身上没功夫的弱女子,便也不以为意,叫了一个兄弟上前解开她。
盛羽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只忙着揉揉这里,搓搓那里,却也不急着跟他说什么。
尖嘴小厮催道:“你倒是快说呀。”
盛羽叹了口气,抬袖掩面,“长风寨的冷寨主,本来是小女子的相好,我俩情投意合,感情甚笃。他本来跟我说好,只待最后一笔得手,便带着我和他那瘸子弟弟冷峰远走高飞,从此洗手不干,我们要一起游遍五岳三川,晚上看星星,白天晒太阳,吃香的喝辣的,穿绫罗住豪宅,做一对快快活活的有钱人。谁料……”嗓子里哽了哽,“竟然遇到叶朝扉这个魔星。”
她咬了咬唇,眼中带上一抹狠色,“我潜到这夙沙城已近一年,专做媒人生意,因善面相,能趋吉避凶,人称神州第一媒,目的就是为了找机会接近叶府,接近叶朝扉。在下不才,正是最近声名甚旺的柳梢头姻缘行老板盛羽,不信你们可去打听打听。”
不记得是从哪里看到的,有那么一句话——最好的谎言便是九分真,一分假。只有真中藏假,假中掩真,方能真假难分。
盛羽心里不由暗幸,幸亏那日叶朝扉带她去了口口香,亲眼见过冷峰,也幸亏叶朝扉给她说了说长风寨的事,要不这谎还真是难以说圆了。
“可是只凭我一个人,报仇还是件难事,所以我一直想寻几个帮手,只要能帮我报了这血海深仇,就是把那些金银财宝、玉器明珠全都拱手相让,又有什么关系。”盛羽抬袖行了一礼,“终于叫我打听到五位的大名,却一直不知从哪里能寻到。今日有幸相遇,一见之下果然是风采绝然,小女子恳求诸位施以援手,我愿以此宝藏换大仇得报。”
洞庭五蛟听得半信半疑,不由低低交头接耳,盛羽仔细观察他们脸色,似乎挺拿不定主意,心中忽然一动,遂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淡然道:“口说无凭,为了诚信,我总得叫你们看看货色。这块玉佩便是那宝藏中的一物,我随便揣来玩儿的,也给你们瞧瞧。”
尖嘴小厮等人定睛一看,却见纤纤玉手高高执着一块云纹青玉佩,雕工无比细腻,玉色白中透着丝丝碧青,一缕缕犹若青烟盈绕,碧水入涧,玉的右下方还刻着一个字,形状古朴,状若火焰。
尖嘴小厮待伸手去取,盛羽却拿回揣入怀里,不经意地道:“这不过是普通货色,长风寨以前的声名你们都听过,像这样的玩意,宝藏里数不胜数。”
洞庭五蛟本来就是贪财之人,不然也不会身冒奇险跑到天子脚下夙沙城里来行劫。这破金阁做的是银楼买卖,自养了一帮护院的人,平日里守卫甚严,却有一个漏洞,每到月初便会送帐目银两去东家,护卫会因此调走大半,这洞庭五蛟也是扮作短工小厮,入破金阁潜伏了两个月才找着今天这么个好机会。
此时见了盛羽手中的玉佩,原来只有三分信她的心,现在足足信了个九成,他们都是识货的,那玉佩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货色。想到盛羽说那宝藏里,这类玉佩不过只算寻常物件,心里便像生了十万只虱子,跳上蹿下只痒得挠心挠肝。
五蛟交换目光,心中都是一个想法——干脆用点酷刑逼着这个什么神州第一媒把宝藏说出来,谁真会活得不耐烦,去找叶朝扉的晦气?
盛羽却眸光一转,黑白分明的杏眼中带上几分狠厉,“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你们休想不帮忙便叫我说出宝藏所在,我虽然是个弱女子,却生来性子倔,不然也不可能蛰伏数年找叶朝扉报仇。既然在这世上我已是孤身一人,死,毫无畏惧。你们若不帮我报仇,我是决不会说出任何东西的,顶多叫这个宝藏给我和长风寨陪葬罢了。”
那尖嘴小厮甚是狡猾多疑,虽然心里已信了七八分,一对又小又圆的绿豆眼却仍然狐疑地上下打量她,又瞧了瞧叶书眉几人,忽然问道:“既然如此,那刚才你又为何要叫她们两个出去,我看……”声量忽然拔高,尖尖的面目瞬间阴沉,“你八成是认出我们,想救这两个丫头吧?”
这个……盛羽张了张嘴,一时却真答不上来,心里不由一慌。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盛羽脸上强撑着微笑,后背沁凉,却是中衣都已汗湿了。
“什么道理?”尖嘴小厮冷笑一声,咄咄逼问。
怎么办,她说什么才好?
盛羽急得脸上的笑意再难维系,见五蛟脸色越来越阴狠,心一横眼一闭,正想:NND,左右是个死,老娘跟他们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