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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好像是约会吧,叶朝扉和盛羽的,第一次约会。
盛羽张张嘴,却说不出话,只傻傻望着他,像只梦游的小呆瓜。
叶朝扉笑着摇头,自自然然牵着她的手走到房中的妆台镜前,“不过,去之前呢……先得擦擦你这张花猫脸。”
“嗯?”盛羽懵然看向铜镜,昏黄的镜子映出一张斑斓的小脸,黑呼呼的煤灰印子,鼻子上一条,额头上一条,又难看又可笑。
天啦,刚才她就是顶着这张脸和叶朝扉“深情相望”?
盛羽拂袖,厚颜无耻地板起脸,冷哼道:“你真是土,这是我帮你妹子新研究的烟熏妆,特意画的。不懂不要乱说!”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鸟,抱抱大家!(本章贴乱码时字数3259,现改贴回正文后字数3352)
小剩说,烟熏妆很时髦!谁都不准笑我!!
46
46、梳红妆,夜访口口香 。。。
叶朝扉亲自打了盆洗脸水,绞了帕子帮她擦脸。
盛羽脸上一红,揪住帕子道:“你坐一边等我,我自己弄就好了。”
温热的帕子轻轻一旋便旋出了她的掌心,叶朝扉淡淡道:“你坐好等就行了,我小时候常帮叶老夫人梳头,多年没弄手都生了,你也让我练练手。”
叶老夫人?就是那个栽培他保护他,在叶府里待他最好的人吧……
盛羽默默看他一眼,忽然灿烂一笑,“好啊,求之不得。有大名鼎鼎的神仙屠夫帮我梳头,全夙沙城的姑娘都要羡慕死了,哈哈哈哈。”
她再不忸怩,一屁股坐到妆台边的椅子上,扬着一张花猫脸笑吟吟地对住叶朝扉。
这所谓的“烟熏妆”黑一道白一道委实可笑,可不知为什么,衬着那阳光般的笑容,一双澄清的黑眸,灿烂得叫叶朝扉呼吸一滞。
幽深狭长的凤眸微眯,像是被灼伤了眼,手中顿了顿,又伸过去,一点一点温柔地帮她擦去脸上的煤灰。
污渍渐去,如破开原石的美玉,盛羽眼波流转,微微一笑。
有什么东西在心头微凉,叶朝扉敛一敛眸中的异光,深吸一口气,“我帮你梳梳头?”
乌翅般的羽睫低低垂落,唇角微扬,“……好。”
叶朝扉将她蹭得毛乱的发辫解开来,一缕一缕打散。翩翩袍袖雪白无尘,衬得少女墨黑顺滑的长发似匹乌缎,浅杏色的木梳轻巧地从头顶梳落,青丝至齿缝中如水流泄,一梳到尾。
叶朝扉果然手势灵巧,十只修长的手指便似玉蝶在她发间翩飞,只一梳,一拧,捋出两缕沾上梳头香油堆高,再拿只镂丝花簪轻轻固定,一个漂亮的发髻就成型了。
他拿着梳子细细端详她一番,忽然笑道:“原本还想再加些什么,看来不能再添了,不然带出去会生麻烦。”
盛羽正左右揽镜照得入神,觉得这发髻简单清爽却十分好看,顺口便道:“能有什么麻烦?”
叶朝扉放下木梳,淡淡道:“一个小王爷已经够难缠了,你还想惹上什么麻烦?”
呃?
铜镜中的盛羽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
叶朝扉这话,这语气,这神态,如果她没弄错的话,是……醋了?
神仙屠夫叶朝扉吃醋了??
盛羽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喘上一口气,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啥意思?”
她着实不敢相信,这大梓国的一把无情之刀,令作奸犯科之徒闻风丧胆的神仙屠夫叶朝扉,竟然也会吃醋!
叶朝扉握拳凑到嘴边,低低咳了一声,眼风轻扫,“走吧。”扭头牵起她的手径直步出房外。
盛羽高一脚低一脚如踏在云端,直到走进园子里,夜风微凉,她震惊不已的脑袋才清醒了些。
眼前是堵两人多高的院墙,细碎的月光浸透了夜色,一园桂花清香。
盛羽皱眉道:“爬墙?我今日爬地道已经够辛苦了,若要爬墙还不如就呆在府里,我悄悄去煮碗面给你吃。”
叶朝扉微微一笑,“虽然很想吃你煮的面,不过今日你初来叶府,我怎么能叫你辛苦。”垂首对她道:“搂紧了。”
他温暖的气息带着熟悉的兰草幽香扑面而来,未待盛羽缓过神,叶朝扉袍袖轻舒已揽上她的纤腰,足尖在墙上不过一点,身躯悬转纵若轻云,轻轻巧巧便抱着她跃过那道围墙。
直到落地,盛羽仍像只八爪鱼般吊在他身上,脸埋在他怀里。
叶朝扉低头瞧瞧自己身上挂的八爪鱼,悠然道:“莫非阿羽打算这样陪我去街市?”
嗯?盛羽至他怀里探出头,四下望了望,确定确是安全着陆了,一松手潇洒落地。
她拍拍裙角嫣然一笑,道:“你这手功夫倒是挺俊的,用来爬墙真是最好不过,有空教教我吧。”
叶朝扉蹙了蹙眉尖,摇头:“不合适。”
盛羽一愣,“怎么不合适?”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要爬墙,找我帮你就好。”
叫他帮?每次都这么抱着飞出来?盛羽狂汗,这世上还有比他更阴险的家伙吗?
阴险的家伙十分坦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吧。”
夙沙城的夜晚,晚灯如织,热闹非凡,街道两边俱是两层高的小楼,一色的白墙青瓦,有的是上下皆铺,有的是下铺上宅,沿街不时还有些小摊档,身着布衣短打的小贩们摇着面鼓招徕生意。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笑闹声,喧哗声汇织成温暖安心的气息,活泼泼地扑面而来,晚风里的各色灯笼犹如一颗颗明珠,将夙沙城的十里长街穿成一条光彩照人的灯带。
叶朝扉人生得清俊,又穿着一身招牌式的白衣,于人群中格外扎眼。错身而过的路人,只要是雌性,无论是大妈还是小姑娘,大多都会不由自主瞥他一眼,有几个胆大的,更是窃窃低语,对着他指指点点。
盛羽与他并肩而行,袍袖逶逶,袖下藏着被他紧紧牵住的手,人流熙攘至身边擦肩而过,他一直没有放开,手指与手指交缠在一起,像是要守住一个共同的秘密。
可那些温柔多情的目光转到盛羽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惊愕、审视、挑剔、嫉恨,就像秃鹫盯住了腐肉,恨不得立时扑过来啄她几口,只盯得盛羽周身都冷嗖嗖的,寒毛一根根立起。
她挣了挣手,想从叶朝扉的掌心里挣脱出来,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怎么了?”叶朝扉侧目问。
盛羽脸上一红,“那个,叶大人,咱们有必要这么高调么?”
叶朝扉睨她一眼,道:“错了。”
“什么错了?”盛羽不解。
“叫错了。”叶朝扉面色淡然地又把她牵紧了些,“叫我朝扉就好。”
“……”
心跳啵地一突,像开水滚了个泡。
盛羽皱着眉沉吟片刻,面色郑重地说:“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或者我该叫你叶大哥?”
“是了,叶大哥不错。”她自言自语地点头,“又亲切又稳重,我觉得这个称呼比较好……嗳,你拽我干嘛?”
叶朝扉瞥她一眼,手上轻轻一拉,“到了,就是这间店。”
盛羽顿时忘了再废话,抬头一瞧,却是间不起眼的小店,门脸不大,一眼望进店里却拾掇得十分齐整,门楣上悬着两只红纸灯笼,影影绰绰照出招牌上几个大字——口口香粉丝庄。
娘哎,他竟然真的是来吃粉丝的!
叶朝扉扬一扬眉,“怎么,阿羽不爱吃粉丝?”
盛羽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很虚弱,“吃粉丝啊,行,你怎么说怎么好,我奉陪就是。”
灯笼映出的暗影里,叶朝扉约莫笑了笑,带她入店。
店里的掌柜样子生得很得趣,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黑发白须铜铃眼,一只鼻子大得像个筛子。见叶朝扉和盛羽进来,欢欢喜喜迎上来,“公子,您来了。”
叶朝扉颌首,道:“都照旧。”
掌柜一迭声地应着,赶紧让小二引他们去二楼的隔间。
引路的小二是个瘦小的瘸子,不过十来岁,看身量还像是个孩子,他就像全天下都欠他万二八千两银子似的板着张死鱼脸,毫无礼节地径直走在前头。盛羽跟在叶朝扉后面,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店透着股诡异。
小二板着死鱼脸沏了壶茶摔上桌子,又板着死鱼脸记下几样菜单,最后总算是端着那张死鱼脸出去了,隔间里便只剩盛羽和叶朝扉二人。
盛羽心有余悸地目送小二离去,忍不住摸摸桌子边,掂掂桌子底,又上下打量这隔间里的天花四壁,顺手还敲了敲紧邻的墙壁,心里十分不踏实。
叶朝扉道:“别敲了,那墙里没藏机关。”
盛羽被他一语道破心事,面上便有些讪讪的,“自从出了傅遥山的事,走到陌生地方我总会比较小心。习惯,习惯动作。”
叶朝扉的眼神黯了黯,缓缓道:“对不起。”
盛羽猛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