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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男人,就有男人的共性。
盛羽记得当年她看过一份心理调查报告——男人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
心理学家告诉我们,男人最讨厌两类女人,一类是悍妇,一类是怨妇。
而身为一国之君,娶妻纳妾除了政治因素和一个色字外,更讲究品性和德行,试想一个名声坏到举国皆闻的女子,一般男子都不敢娶,何况面子重于天的皇家。
“只要叫你那位未婚夫婿讨厌你,他自然会主动提出退婚,到时候责任不在你身上,贵府当然就不会有麻烦啦。”盛羽告诉叶美人。
叶美人好奇:“那怎样才能叫他讨厌我?”
“这个嘛,就需要本人给你包装包装了。不过……”盛羽迟疑一下,“咱先说清楚啊,这个计策有个负作用,就是吓跑你未婚夫的同时,可能也会吓跑其他男子,那以后说不定就没人敢娶你了,你怕吗?”
叶书眉咬唇蹙眉,很认真地想了片刻,握拳坚定道:“不怕!你书里都写了——喜欢,就是两个魂魄的相吸相引。我觉得这句话大好,读来久久不能掩卷。我相信盛姑娘的真知灼见,真正喜欢我的人,自然不会被虚无的色相所迷,更不会被虚名欺骗,否则,他便当不起喜欢二字!”
盛羽眨巴眨巴眼,“嗯,是么?我……有这么说过吗?”
“当然,就在那本掌握嫁人的命运》第三百一十五页,右数第七行。”
“哦……”盛羽干笑了下,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你记性可真好!”
她定定看向叶书眉,九月的阳光明媚清澈,映得叶美人那张清艳秀美的脸蛋散发出一层莹润似玉的光芒——那是圣洁无比的信仰之光。
盛羽双手托着下巴默默垂低了头,心里有些发虚……
她是不是,教坏了小孩子啊?
就像小时候,每个人都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不是黑就是白,告诉我们人定胜天,更叫我们相信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贝,总有某个人,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温柔地等着我们,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包容我们的一切缺点。
直到长大,直到生命的棱角被现实一点一点磨平,才赫然发现这只是个好吃的谎言,像块香喷喷的桂花糖,偶尔吃吃很甜蜜,吃多了却会蛀牙。
盛羽十分纠结地看了叶书眉一眼……
以后吧,以后将功补过,一定帮叶美人找个最好最好的相公。
至于这次嘛,盛羽暗暗握拳,不论是为叶书眉还是为自己,她都绝对不能再出篓子,这次一定要——尽职尽责,圆满完成拆婚任务!!!
傍晚,盛羽在叶书眉那里蹭了顿小锅灶煮的晚饭,接着便被泰山北斗粗鲁地塞回炉灶口,循着煤灰四溢的窄小通道一路爬回了自己暂住的长思院。
刚推开床板从底下钻出来,便看到屋子里坐着一人,白衣无尘,墨发如云。
盛羽一愣,迅速把头往下缩了缩。
她此时这个姿势,不上不下的委实难看,叶朝扉这种神仙一般的人物,千山慕雪,渺若层云,她要是在他面前像只小狗一样爬来爬去的,那实在是太丢脸了。
可叶朝扉的耳力哪里是她那点小门小道骗得了,刹时一对幽深的眸子已转过来,漂亮的眼睛里总带着那么点意味深长,只是淡淡瞟她一眼,就已经将傻乎乎的盛羽牢牢钉在那里。
盛羽趴着床头入口处眨了眨眼,眼珠骨碌碌一转,咧嘴一笑,一个黑黑的小鼻头若隐若现,“哎,叶大人,您来了呀,吃了没?”
叶朝扉走到床边,定定端详她半响,无奈地叹口气,“怎么每次看见你,都是这么一副狼狈样?”
他好笑地摇摇头,伸手欲拉她出来。
至前日晚间一别,虽不过短短两日,盛羽再见他却多了种异样的感觉。似亲密眷慕,又似敬重羞怯,总之怪怪的,反倒比以前见他更放不开了些。
她别别扭扭拉住他的手,很想痛快地爬,又碍着面子就着形象,于是爬得缩手缩脚忒不爽快,一个不小心,足尖勾住了脚踏,顿觉重心前倾,身体飞了出去,就像棵被伐倒的树般直扑扑倒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她眼睁睁瞧着叶朝扉一张清冷俊颜在面前飞速放大,脑子里刹时蹦出两个声音。
一个说:“让开、让开、让开!”
另一个则说:“推倒他、推倒他、推倒他!”
这邪恶的思想斗争说来话长,于脑海中闪过却只短短一瞬,只听“砰”地一声,盛羽已压着叶朝扉,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上。
这一跤摔得十分货真价实,盛羽觉得全身都疼,尤其是鼻子。她的脸深深埋在叶朝扉的颈窝里,半天不能动弹。
刚才那下,身体的自然反应最终占据了主导,她还是闪开了,没有狗血地跟叶朝扉来个嘴啃嘴,却因为扭得太急,把鼻子撞到他肩膀上。
盛羽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倒霉,一个女孩子,而且是一个内秀的女孩子,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出这种洋相,实在太受打击。
环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身下那人低声道:“你还能起身么?”
“嗯。”盛羽含糊地应了声,满脸通红地从他身上爬起来,耷着脑袋一下闪得老远,一对灵动的黑眸四处转来转去,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
余光中,那个白色的身影至地上坐起身,却久久没有站起来,屋里很静,叫她心慌。
他这是怎么了?
盛羽偷偷瞥他一眼,闪开,又瞥一眼,最后视线粘在他衣衫的一角,小声道:“哎,你怎么还不起来,我……没压坏你吧?”
隔了片刻,听到叶朝扉隐忍的声音,“好像,腰扭到了……”
后脊背刹时惊出一身冷汗,湿透重衣,盛羽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他跟前蹲下,扯住他的衣袖急急道:“要不要紧?我扶你。不行,万一伤到脊椎什么的,可不能随便移动,要不,我去喊人,找大夫?”
焦急慌乱的视线却对上一张笑若春风的脸。
原来,这人是在骗她。
盛羽差点气得吐血,脸色一沉,霍地就要起身,可腕上一紧,却被叶朝扉拉住了。
他拉着她的手幽幽道:“这就气了?谁叫你……躲那么远。”
他的声音是一种如珠如玉的清越之声,清亮却圆润,低低诉来,如筝弦之音一般动听。
弦音扣击心门,心尖便象遇着阳光的初雪,一点一点融开,一点一点沁甜。
盛羽慢慢抬头,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记得初初见面,这个人清逸俊秀,眉目如画,端的是好风采。可最叫人过目难忘的,还是他身上那股奇异的气场——似锋镝般尖锐,又如美玉般温润,很矛盾,却很吸引人。
可盛羽困惑,还是这个人,还是这张笑脸,这个看她的眼神,怎么就变了,变得……如此柔软,柔软得像朵绵花糖,又甜又勾人。
叶朝扉,你没事长这么好看干嘛……
盛羽眨眨眼,不知怎么就联想起那天守在大理寺门口的叶朝扉胭脂队,那些大姑娘大小姐们就是被这张脸迷晕的吧,他也这么对她们笑么?
心里,忽然就很恼怒。
她猛一下使力甩开叶朝扉的手,狠狠剜他一眼,嗔道:“明明没事,吓我干嘛?以为我是你那些粉丝么?”
叶朝扉蹙眉,“粉丝?”微微一笑,带上些慵懒,“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粉丝?”
“咳咳咳……”盛羽一口气差点没转过来,她说溜了嘴,竟把现代词汇带出来了,习惯啊习惯,还真是难改。
不过,为什么听到他要吃掉“粉丝”,心里就更不爽了?
盛羽瞪他一眼,冷冷哼了一声,可哼完以后不晓得接什么话好,便又哼了一声。
叶朝扉神情自若,安坐地面如端坐莲花台,优雅得便似个活神仙,只拿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打量她。
盛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脸上一红,就要站起来,叶朝扉却手腕一翻,再次拽住她。
“不想说便不要说。”他微微一笑,揉了揉眉尖,有些疲倦地道:“我累了一天,记挂着你刚过来,不太放心,便来瞧瞧你。”
盛羽心里那个甜啊,便像一口气灌下十碗糖水,里里外外都甜透了。
偏偏嘴里还要矫情,“办了一天的公务,还有那许多张家小姐李家小姐堵在门口须应付,不累才叫怪。”
叶朝扉轻笑,“那么点事你还要记到几时?说来说去不就是那天没认你么?”他略作沉吟,忽道:“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陪我出府吃点东西。”
盛羽瞠目,“出府?现在?”
叶朝扉回眸望她,微笑道:“可好?”
好,当然好,非常好。
可是……这好像是约会吧,叶朝扉和盛羽的,第一次约会。
盛羽张张嘴,却说不出话,只傻傻望着他,像只梦游的小呆瓜。
叶朝扉笑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