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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休息,周日至周四连续日更五天,手头稿子有点吃紧,下周五码得出来还是更,实在来不及的话,还请大家见谅,群抱大家,爱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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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巧相遇,遥山雾几许 。。。
陶晋奇怪地问:“师妹,你怎么了?”
盛羽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就怕遇到花孔雀,现在坐这么高,想不被发现都难。二师兄啊二师兄,你说你没事把我举这么高做啥呢?
孟悟看看台上,又看看盛羽,皱眉道:“师妹认识那魔头?”
盛羽隔着袖子飞快瞥一眼台上,苦脸道:“台上那个穿黑袍的,就是要剥我脸皮做面具的骚包孔雀。”
孟悟】恍【书】然【网】大悟,脸上表情立刻由疑惑转为无限同情。原来是这个魔头呀,难怪师妹吃了大亏,师妹还真不是普通的倒霉呢。
“师兄,他坐在台上,不会是个名门公子吧?”
“……还好啦,他是北峥王府的小王爷。”孟悟一字一顿地陈述,语气充满同情,“也是大梓国最荒唐,最让人头痛的混世魔王——聂倾城。”
“什么?!”盛羽吓得差点从山石上摔下来,“小,小,小王爷?”
“师妹当心。”幸亏陶晋眼明手快抓住她。
盛羽此刻肠子都快悔青了,她怎么就给自己找了这么大的麻烦呢?毕竟穿越前她已工作三年,早就过了天真热血的年纪,权贵和官僚是怎么回事,她心中有数。
所谓权贵,就是让你站你就得站,让你跪你就得跪,他们不用讲理,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你。
盛羽可不敢指望这位小王爷抓到她后还能高抬贵手放过她。
瞧瞧他这破名字,一个大男人,叫什么聂倾城,真是名如其人,人胜其名,名字和人都一样是个大骚包。
这种家伙,能指望他宽以待人,大度能容吗?
何况她明白,自己那天,那个那个,真的是下死力顶的。
听说那东西娇贵无比是男人的命根子,小王爷若是因此废掉了,北峥王府如果因此绝了后……那,那,那恐怕不只是她,就连未云门十六口人外加那条大黄狗,统统都得拉到菜市口去砍头,狗头也一样。
虽然害怕得混身发抖,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聚焦到某人某个暧昧的地方。
台上几人就像几口青铜钟,一个比一个坐得端正,一个比一个面容肃穆,偏就那骚包小王爷坐没坐相,斜斜倚着椅背,一只脚不耐烦的在地上点来点去。
他那个曾经遭受重创的地方正好绣着一堆金色的云朵,因了他的动作,那金色云纹便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盛羽凝目屏气盯着看了老半天,眼睛都被那刺眼的金色晃花了也没看出啥异常。
真是愁死人了,她该怎么办呢?
……
场上又有人在吟诗,那人不耐烦地换了个坐姿。
唔,应该还没发现她。
盛羽壮着胆偷偷打量。
小王爷今日穿着一身黑色蟒袍,金冠束发,右手懒懒支在脑侧,左脚的如意云纹靴不紧不慢点着地,比起天烟楼那日的打扮更加华贵雍容,俊美无双。他斜斜坐在那里唇角微勾的样子简直可以骗尽天下女子,可盛羽知道,这人是玉雕的面孔黑烂的心,一肚子装的全是坏水。
不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盛羽不立骚孔雀眼前,为了美好的明天,今日行动必须取消!
孟悟见她坐立难安的样子也是心有戚戚焉,可是……“师妹。”
“你不要说话,趁那家伙还没注意到我们,赶紧撤。”
“师妹……”
“都跟你说不要讲话啦,会引起他注意的。我们,我们要镇定,镇定。”盛羽没敢跟孟悟讲自己可能一膝盖撞废了小王爷的宝贝。
那啥,毕竟是个女孩子,她总得要点面子不是。
这时恰好有人上台递给小王爷一纸白笺,看样子是想让他评评诗。
小王爷无所谓地两指夹起白笺,轻飘飘地瞟了一眼,忽然“噗哧”一下就笑了。
身旁的一个白胡子老头立刻谄笑着贴过去,对着那纸白笺指指点点,神情激昂,口沫横飞,似在抨击什么。
小王爷侧过身子,面上笑眯眯地点头,脚上的如意云纹靴却跟着老头的激昂神态不住打拍子,桃花眼斜斜飞起,眼波流转,尽是戏谑,那表情就跟看戏似的。
盛羽当机立断,“都趴下,一个个滑下去。大师兄打前锋,二师兄个头大给我当掩护,事不宜迟,咱们赶紧溜。”
她为自己此刻还能冷静地行军布阵而感动。
不过……“哎,大师兄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一动不动的孟悟,怨念的样子很像是要吐血。
“师妹呀,”陶晋抓抓头发,不太确定地说,“你是怕被人认出来吗?可是,你不是戴着人皮面具吗?”
人皮面具?对哦,怎么忘了叶朝扉给的人皮面具。
那么精巧的面具,就连自己照铜镜时都吓了一跳。
无论是挤眉、歪嘴、斜眼、哭,或者笑,每个表情都真实细腻。因为下颌两侧加了自然的硬角塑形,就连脸型都改变了。
没人能发现“他”就是“她”。
盛羽摸摸自己的脸,指头明明直接触着肌肤,感觉却像打了麻药一样木然。
她鼓足勇气抬起头,发现那老头已经被小王爷打发走了,那人现在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姿势换成了左手支下颌,右手把玩扇子,他弯弯的桃花眼不经意滑过山石,可随即又毫无表情地移开了。
啊啊,人皮面具可真是个好东西,果然是行走江湖,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器。
这一刻,盛羽忍不住泪流满面……天咧,她是安全的。
举目遥望远方一树繁花,她深深吁了口气:叶朝扉啊叶朝扉,无论夙沙城的流言如何传扬,无论你还追不追讨那三笔债,我始终会记得——你,是个好人。
“那位坐在假山上的公子,哎,不用东张西望了,就是你,穿月白袍子的。公子气宇不凡,神采奕奕,坐那么高,想必意境眼光皆不同凡响。还请下来赋诗一首。”
坐假山上的?谁呀?
盛羽左边看看孟悟,右边看看陶晋,他俩眨眨眼,不约而同地指指她身上的衣裳。
低头认真确定了下自己的衣着颜色,盛羽的嘴巴张成O形。
敢,敢情她就是“穿月白袍子的公子”?!
密如人墙的人群忽而自发散开,一个头束白色飘巾,身穿白色长衫,手执白玉扇柄,从头到脚白得一塌糊涂的男子微笑着从人群深处缓步踱来。
这位是……
“飞雪公子傅遥山。”孟悟在她耳边飞快地说。
叮!盛羽眼睛一亮。
原来是你!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傅遥山啊傅遥山,五百两啊五百两,我可算是找着你了!
盛羽睁大眼睛,飞快地上下打量眼前这人。
这傅遥山论外表就是一标准文艺小青年。
长条身板,白净面皮,不浓不淡的眉毛,不大不小的眼睛,头发用发油抹得齐齐整整,发髻用时下最流行的白色飘巾束得端端正正,正中还镶了块花哨的蓝石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分外惹眼。两缕黑油油的发丝顺着绣满白梅花的白缎袍子蜿蜒而下,一把白玉折扇轻敲掌心,未曾开口先含笑,典型的鸳鸯蝴蝶派公子哥。
他代表白花花的五百两银子,盛羽很喜欢银子,可第一眼就不喜欢他。
因为那双眼睛。
傅遥山的一双眼睛生得十分不好,微微下垂的眼角,眼底略露浅白,最重要的是,他看人的眼神直勾勾的,那双眼睛就像生了两只钩子,目光扫来如有实质,像要牢牢锁住人不放一般。
盛羽被他盯得心头一阵烦闷,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在下方才吟诗时,见公子你眉头微皱面色凝重,想是拙作粗鄙污了尊耳,阁下相貌堂堂风华内敛,定是胸有丘壑才华卓绝,所以……还望不吝赐教一二。”
傅遥山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口唇翻飞间,书袋子一个接一个抛出来,砸得盛羽头晕眼花。
她想起高中语文老师幽幽的眼神,怨念的语气诅咒全班同学“书到用时方恨少”,如今盛羽总算是理解了。
她抽了抽嘴角有些哭笑不得,刚才她满脑子里都是逃命,根本没在意场上谁念了些什么,就算真听到了,凭她一个普通现代人的国学水平,哪有能力指教人家“一二”。
可傅遥山在这群酸书生中似乎甚有人气,他是主动出列点到她身上的,盛羽又是个生面孔,在场众人不由议论纷纷,各色各异的目光顿时聚焦在假山这角。
在这纷杂的目光中,其中有一道尤为热切兴奋,它,来自高高的坐台中央。
那道目光仿佛一个巨大的阴影笼上盛羽心头,她顿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