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贺云明还知道赵茸夫妇在三石国隐姓埋名···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他去过石国?要知道石国乃突鲼首府所在地,贺云明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成事。难道说,勾结突厥的人是他?
三公主的瞳孔收缩起来。不错,她知道贺云明其胞弟处决之后,他的家眷没能留下一儿半女,从此以后,贺云明其胞弟那一脉再无传人,也就是断子绝孙了。那样境况之下,被报仇冲昏头脑的贺云明是有可能借助于突厥的力量的。如此一想,那今天这场局面,也就是突厥的行动吗?
三公主顿时紧张起来。她很清楚目前的情形对于皇家十分不利。贺云明统领众军,守在忠靖侯府外面,虎视眈眈,大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态。现在他的部下,想必已经把忠靖侯府层层包围起来了吧?而自己的大儿子呢,又敌我不明……
她暗暗后悔,都怪自己,如若自己凡事亲力亲为,不把保卫的事情交给赵世子的话,也许,贺云明的军队也不会这么快攻了进来,也不会让当今圣上和皇太后受制于贺云明。是她,疏忽了。
她朝四周望去,见几个侍卫神色凝重,紧紧把皇上护卫在中间。再看皇太后那边,也有几个护卫在守护着。而自己这一边,赵子宣站于她的身侧。她不由感到一阵欣慰。那些侍卫跷勇善战,是从几千几万的高手之中选出来的,一定会誓死护卫皇上及太后的周全。那样的话,她也就放心了。
而且,只要能支持住一个时辰,局势就会有转机了。
她忍不住朝外望去。忠靖侯爷外出公干,算算时间,此时也该回来了。如果回来就好了,忠靖侯手握重兵,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川陕总督不成?
她的目光掠过之处,看到了一脸宁静的皇上,他正在把探询的目光看向赵世子。顺着皇上的目光看过去,三公主看到了赵世子手里握着那枚贺云明递过来的短剑,手微微抖着,头微微下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公主不由在心中暗叹一声。看大儿子这个样子,想必大儿子也已经看到了那个信物,也已经确定对面那对夫妇就是自己的生身父母了。要做儿子的去刺杀自己的生身父母,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儿子这一方是正义之师,父母那一方是通敌叛国,要儿子杀死父母,要用这种大义灭亲的方式,杀死自己的生身父母为自己的清白作佐证,这又是何等的残忍?!
傅清玉的心也不由揪紧了。虽然赵世子微微低垂着头,但她仍然看到了赵世子脸上痛苦的神情。她的心隐隐约约地痛了。
他是她的初恋,那一种单方面的思念。她仍然记得三年前,在水边村的大道边,他抱起她,登上高头大马,策马急驰的情景,当时,他掌心的温度传递到她的手心里,很温暖,很舒心。
虽然很早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这一份一见钟情的情感不会开花结果。她与他终究有缘无份,但她还是希望,在她看到他的时候,他是快快乐乐的。
可是,如今再见他时,他却是不快乐的。有那么多的愁苦与无奈压在眉宇之间,坠在心头,却无法排解。就如现在,要他当着皇上的面,手刃父母,以示自己的清白,这叫人情何以堪!
那一刻,傅清玉甚至想到,如果能够令赵世子不那么愁苦与无奈,她宁愿去代替他。
赵世子的犹豫、徘徊逃不过贺云明的眼睛,他冷冷一笑:“赵世子,舍不得了?不敢动手?那好,皇上我看这件事情就不用再问下去了。赵世子包庇叛党,罪加一等,应马上押入天牢。至于那些赵氏的余孽,是一个都不能留的。”
“你这狗贼,住口!”一直默不作声的那对夫妇突然开了口。其中那个须发尽白的老头,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姓贺的,你有种的话就把我们夫妻俩杀了,何苦去为难人家赵世子?”
“哟,父子情深啊。”贺云明恻阴阴笑道,“他舍不得杀你,你也不忍心坏了他的名气。
皇上,我看,赵世子与这二人分明就是一伙的,通敌叛国,里外勾结,接下来就该是里应外合,篡夺……”
“你这恶贼,少诬蔑我!”白发老头怒吼一声,使劲全身力气朝着赵世子手中的短剑撞了过去!
“爹!”赵世子惊得急忙松手,一个字突然脱口而出。
第四百八十章证人
傅清玉骇然地捂住嘴,极力止住就要夺口而出的惊呼。她看到那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短剑的剑刃已经没入了胸膛,随着他急剧起伏的呼吸,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瞬时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老爷,你怎么样了?”老妇人惊呼道。由于双臂被反剪绑着,无法动弹,她只好俯下身子,看着一脸痛苦的白发老者,泪水汩汩而出,“老爷……”
“爹,你别动,我去给你拿药去。”赵世子失却了方寸,转身要走,马上有数十枚长剑指住了他。
“赵世子请留步。”贺云明冷冷一笑,“你都已经叫那个叛贼做爹了,这证明你与赵军夫妇是一伙的,都是通敌叛国的叛贼,难道你还以为你能够逃得了吗?”
赵世子转过身来,怒视着贺云明:“你少血口喷人,说我爹妈通敌叛国,你们有什么证据?”
“他们还活着就是证据!”贺云明冷笑道,“他们在石国生活了十多年,毫发无损,而且还成为了突厥的座上客,这不是通敌叛国是什么?而且,银沙滩一役,我军损失惨重,若不是你早就投靠了突厥,然后不惜牺牲众将士的性命,里应外合的话,我军何至于损失那般惨重?而你们夫妇俩,怎么会在全军覆没的情况下,意外地活了下来……”
“你如何知道我爹娘成了突厥的座上客?”赵世子针锋相对,“我查探此事,查访了近十年,毫无结果。而你,仅仅用了短短的一小段时日,竟然能够查访出我爹娘所在的地方,并且把他们挟持了,难道你也曾去过突厥的石国不成?”
贺云明一怔,一时语塞。他当时报仇心切马上向耶律公子讨了那两人过来,并将此二人带入京城,好以此为证,力挫赵氏一族。至于这二人如何而来的,他却是没有想过的。
“皇上,老臣并没有通敌叛国皇上明鉴啊!”这一句是赵军咬着牙喊出来的。他受伤极重,一把短剑仍在胸口处,每说一个字出来,那鲜血便涌出多一分,但他仍然固执地说着,甚至要向年轻君王叩首以示自己的清白。
“爹,你不要说了,儿子相信你,儿子一定会替你洗去冤屈还你一个清白的。”赵世子不顾面前明晃晃的刀剑,伸手给两位老人家解去了绳索,并扶好自己的亲生父亲,痛悔道:“爹娘,孩儿不孝让你们受苦了。”
赵夫人抚摸着儿子的脸,眼中闪耀着欣慰的光芒:“是恒儿吗?没想到你竟然长这么大了,为娘与你爹还以为,今生今世都见不到你了呢。”
“怎么会呢?”赵世子泪水打湿了眼眶,看到老父亲身上插着的短剑,“扑通”一声跪下道,“爹爹,对不起……”
“好孩子快起来。这不怪你这是爹的命,但是能够与你见上最后一面爹与你娘都心满意足了。”赵将军气喘吁吁道。
“爹爹,我帮你把剑拔出来吧。”赵世子哭道,他颤抖着伸出手来
这是他刺过去的剑啊,虽然是赵将军撞过来的,但毕竟是他刺的。他是怎么了,怎么能对一个日盼夜盼的老父亲下手呢?
“不错,好令人感动的认亲场面啊。”贺云明嘿嘿笑道,“赵世子,你看清楚那把剑吧,如果你敢拔的话,你就拔啊。”
赵世子震惊地抬起泪眼,朝那枚短剑看去。那枚短剑虽然几乎全部剑刃已没入了赵老将军的胸膛,但露出一点点剑刃上,仍可以看到上面泛着湛蓝色的光。
这把剑刃上,竟然,竟然淬了剧毒?
赵世子的脸更白了,他定定地看着赵老将军,果然,后者的脸上已经现出一丝灰黑色。
在这种没有解药的情况下,自己倘若冒然拔剑的话,那后果只有一个,就是加速剧毒在中剑者体内的运行,从而加速中剑者的死亡。
赵世子的冷汗都快下来了,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住贺云明:“姓贺的,你好狠的心!”
“我的心狠吗?”贺云明冷冷地笑了,“我的狠又怎么及得上赵世子的万分之一!当年我是如何向世子求情,求你放过我胞弟。可你呢,你根本看不起我。你让我胞弟身败名裂,让他断子绝孙!让我与胞弟骨肉分离!那好,今天我也要让你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
“你……”赵世子盯着贺云明,他觉得这位川陕总督已经疯了,“尽为了替你那个罪有应得的胞弟报仇,为了报复我,报复赵家,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