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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家老爷派人捎来口信,说是晚上才到。让您先去醉仙楼备一桌好酒好菜。”是个小厮在低声耳语。
不过花木棉这时候就站在院子门边,和这小厮隔得近,不仅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还能看见他的大半张脸。
“这老家活还真是得寸进尺。也罢,先让他嚣张几日,老子早晚要收拾了他们甄家。”另一个声音道。言语中无不显示出忿忿不平和恼怒。
好眼熟的面孔!好熟悉的声音!
想起来了。面对着花木棉的这个小厮好像就是上次来她家提亲的,叫什么黄东子的。那日提亲的黄脸婆子把自己的一儿一女给带到花家来,送了她一个盛着莲子的锦盒等礼物,当时大夫人还很开心的招待他们呢。
而背对着花木棉站着的那个怒气冲冲的男子,应该就是沧箫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正愁着找不着沧箫呢,这下却让瞎猫碰上死耗子。
花木棉走近两步,正要进那个院落上前去打招呼。就见着黄东子话音刚落,把手里攒着的一个纸条给丢进一边燃着的炭火盆里,又把手中的白鸽子放飞。
“啪啪啪”白鸽子扇了几下翅膀就飞的没影了。
花木棉知道,这应该是信鸽。只是她想不通,沧箫究竟跟什么人做什么交易、通什么信息,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花木棉早就听闻沧家财大气粗、家大业大,这个黑白两道通吃的沧少爷功劳不小。她可不想坏了人家的“好事”。
犹豫间,花木棉又退后了两步。
“还是等他们商量完正事,我再前去叨扰吧。”她心想。
人是转身欲走了,可她好奇心却还在作祟。
花木棉控制不住自己,竖起耳朵想听他们主仆在商量什么。
“东子,你先去醉仙楼张罗着,我随后就到。”沧箫道。
黄东子应了声“是”,可是转而又呢喃道,“这甄家老爷也太不厚道了,谈生意一点诚意也没有,居然还叫咱们去苦等着。也不说清楚今晚几时几刻能赶到棉田镇。”
“赶到?你傻呀,淮阴镇离咱们棉田镇不过几百里的车程,那死老头子摆明了在给老子颜色看。他妈的……”
“少爷息怒,少爷息怒……”
就听“噼里啪啦”几声,好像是折断树枝的声音。
花木棉顿时觉得这个沧家大少爷的脾气也忒坏了,动不动就生气、爆粗口、拿别人撒野。还破坏植物……
也不知道黄东子口中描述的这位“甄家老爷”是哪路人物,竟然能把他们棉田镇鼎鼎大名的混世小魔王气成这幅德行。
“那个……少爷……咱们今晚点什么菜?”黄东子问了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于是乎,沧箫的底线又一次被触发了:“你也来气老子???”
花木棉能想象得到沧箫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模样。
“不敢不敢!小的愚昧!”黄东子赶紧去帮他顺了顺逆鳞。
“你不是愚昧,是榆木浆糊脑袋!都说了甄老头在故意摆谱,怎么着,你小子还打算好生伺候他?到底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
“小的明白了,小的马上去办!”黄东子总算智商恢复的有些及时。
如果再继续这个用哪些好酒好菜招待“贵客”比较合适的话题的话,黄东子的小脑袋肯定就不保了。甄老头要跟沧箫谈生意,姿态却摆的这么高,看样子是想狠狠的讲价。
花木棉还是没听明白沧箫要做什么生意,感觉到黄东子的脚步声往院子门处来了,她就赶紧跑远了几步,平复了下呼吸,然后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往沧箫的院子门口走过来,果然就在大门外和黄东子“巧遇”了。
“咦,这不是花木棉小姐吗?”黄东子问道,听不出声音中是什么情感。
黄东子最了解自家少爷的心思了。那几位娶进门的夫人小妾们,他少爷早就看腻了。最近沧少爷嘴边总是挂着“花木棉”三个字,总是唠叨花木棉小姐如何如何的,还专门派黄婆一家子去送礼,黄东子早把这位花家大小姐当作未来的女主人了。
黄东子站在门口愣了下神,不知道是该继续去醉仙楼办差,还是该先把花木棉小姐迎进去见少爷。
这怎么说也是花木棉小姐第一次来沧府,他不好怠慢。
“呵呵,呵呵,东子你好,我来找你家少爷。”花木棉尴尬的摸了下头发,心想这黄东子怎么愣着不动。
正巧院内的沧箫还在生闷气:“东子,你在外面跟谁说话呢?”
065 甄老头来了
更新时间2013114 19:34:05 字数:2171
沧箫耳朵尖,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为让自己的生意保密,沧箫很谨慎的走到了大门口。一见这花木棉,沧箫两眼都开始放光了:“木棉,稀客稀客啊,你怎么来了。”
花木棉勉强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张嘴解释,沧箫又急急忙忙道:“哎呀这管家真是的,平时忙得见不着影,关键时候连迎个客人都不会,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找进来呢,怎么着,也得派个带路的丫环啊!改日我定要把这老管家给辞了。”
花木棉生怕自己偷跑进来的事情被发现了,哪里还能让沧箫去质问什么管家,她赶紧打圆场:“不用辞,不用辞。管家人很好的。是我执意要自己走过来的。我看管家挺忙的……”
花木棉睁眼说瞎话。
她丫连管家长什么样是男是女都还不晓得呢。
“你还愣着干嘛,办事去啊!”沧箫吼了声一边的黄东子,黄东子捣蒜似的点头跑掉了,跟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似的。沧箫转而又变成客气的语气对花木棉说,“我正要出去一趟,你跟我来。”
花木棉被他说的摸不清东南西北。
这臭小子该不会去和黑/道上的人谈生意还要把她花木棉给带着一起吧?脑中一下子闪出“黑/道大哥的女人”的模样,花木棉禁不住恶寒了一下。
她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的……
“对了沧少爷,我今天来,是有急事想求你帮忙。”花木棉声音不大不小,却也看得出诚意。
毕竟前面几次沧箫和花木棉交流的经历告诉他,这女子跟个贞洁烈女似的,脾气十分火爆,完全软硬通不吃,这会儿难得看到花大小姐说话温声细语的,沧箫倒是一下子紧张起来。
该不会又跟姓杨的那个臭小子有关吧?他不是早就跟县太爷打过招呼放姓杨的出来了吗?
“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甭跟我客气。”沧箫并未停下脚步,意思是让花木棉跟上。
花木棉却支支吾吾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想了一会儿组织语言的话,这期间二人竟已走到府邸的偏门,由于这边离棉田镇的集市更近,沧箫很少从正门出入的。
而好巧不巧的是,原先看守正门的小南子这下子正好被管家支到偏门来帮忙运东西,好像是沧夫人新进的一批装饰挂画。
于是乎,小南子跟花木棉撞了个正着。
小南子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质问花木棉,看到少爷在一旁走着,想想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就在那里装瞎子装哑巴,只跟着别的一起搬东西的小厮一块儿鞠躬唤了声“少爷好”,便不再言语,埋头做事。
这时候管家不在,花木棉总算松了一口气。
出了偏门,花木棉才道:“我有个婶婶得了癫痫之症,找了许多大夫都看不好,我想请你帮忙,能不能找一位御医来瞧瞧病?”
“癫痫?”沧箫看了她一眼,眼底毫无色彩,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嗯,我知道这是难治的病,可婶婶对我很好,小时候经常照顾我,我被大夫人教训的时候那婶婶还帮忙劝,她有恩于我,如今却是病入膏肓了,我实在不忍心放着她不管。”
花木棉竟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受委屈的事情一道给他说了。
要知道这姑娘平日里坚强的很,绝口不跟任何人提自己在宅子里被谁谁欺负的事情。
这会儿花木棉当然也不敢说出小杨的名字。毕竟那日在县官衙门里,花木棉都看到沧箫为小杨跟她走的近的事而置气了。她也不是傻乎乎的小孩子了,多想一会儿就能明白那日沧箫是打翻了醋坛子。
虽然这位“婶婶”的身份早晚得跟他说,但晚点说比早点说好,至少要等到沧箫找到御医。
“唔,京师我虽是去过,可太医院我却没进去过,至于你要找的御医嘛……”
沧箫眉间一凛,花木棉心头一急:“如何?”
“我不认识什么御医,但我知道有个人肯定认识。我可以帮你问问他。”
“谁?”花木棉不由得停下脚步问道。
沧箫也停了:“我姐的未婚夫婿,黎允浩。”
黎允浩,好熟悉的名字,好像是棉花田大东家的少爷。
“黎少爷?”花木棉嘟囔道。
“怎么,你也认识他?”沧箫觉得有些诧异,黎允浩好几年没待在棉田镇了,像花木棉这么一个年轻姑娘,从没离开过棉田镇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黎允浩的。
花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