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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允浩就愣在那儿看着,不明白这主仆两个闹的是哪出。
父亲一直未醒,从皇宫太医院请来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了。母亲才从父亲的卧室里出来,就见着月娘又哭又闹的。
〃夫人求您了,让我回一趟老家吧,每年的这一天我都得回去上坟的,几十年来您从未为难过我,这一次为什么不让我走?〃
月娘好像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但是黎夫人实在不理解,〃阿月,不过是上坟而已,晚个半月回去又如何?老爷正躺在病榻上,家里忙的不可开交,我正需要你,你咋就非得趁这时候回去呢?〃
听了这话,月娘的眼睛更红了,〃夫人您知道我家族人的规矩,每年这个时候,我们分落在外地的子女都得回去拜祖宗吃白薯撒盐巴的,我如今已是晚了数日,错过了拜祖宗的仪式,若是再不回去,我族人定会将我逐出族谱的。〃
黎允浩和黎夫人都皱了皱眉头。
莫说黎夫人不理解,黎允浩这见过大世面的年轻人更是不理解。
世上哪有这么霸道的宗族?
据说月娘的家族有个规矩,每年九九重阳节是族人祭拜祖先的大仪式,所有尚且活着的宗族子女必须在重阳节前半个月内回老家,进行跪拜礼,之后还得吃白薯,如若这一年有新生儿,还得在新生儿头上撒盐巴,说什么可以得到祖宗庇佑,消灾解难。死了的族人也必须葬在老家,不可别处启墓造坟。否则就逐出族谱,说是为了维护祖宗的灵脉。
倒是有点鬼神邪说的感觉。
当然,这些也都是月娘的一面之词,不过谁都没有多问过。每年重阳节,月娘就会告假半月回老家去,黎老爷和黎夫人一向也都是准许的。而且没有一个人去过她老家,因为不欢迎外族人。
只是今时今日情况实在特殊,黎夫人无暇分身,只盼着这个得力帮手能晚半月再离开,好歹把老爷的白事儿给熬过去。
黎允浩就也上前搀扶。
〃月姨你别跪着呀,地上凉,你先起来,咱们好好说。〃
知道黎夫人牙关紧,也知道少爷是个心地善良的,她便转而去求允浩:〃少爷你帮我说说情吧,今晚我是无论如何都得离开的!〃
〃今晚就要走??〃黎允浩更是吃惊。
就算要回乡下祭祖,也犯不着这么急,赶夜路吧!
黎允浩小时候都是月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月娘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可以说比亲生母亲还要亲密,他嘴上唤她一句〃姨〃,心里一直把她当作第二个母亲看待。
这下子月娘哭的稀里哗啦,黎允浩早就心疼不已了,想着自家的丧事,犯不着为难人家去筹备,黎家上下那么多奴婢小厮的,还怕缺她一个就办不成么。
059 牢房
更新时间20131028 7:33:33 字数:2260
虽琢磨着月娘为什么这么急着走,但也没多想,本能的,黎允浩就开口替她说好话。
〃娘,你看月姨在咱家伺候了近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如就让她回去一趟吧。〃
说不定真有什么急事呢。。。可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耽误了人家。。。
本来黎夫人挺想挽留她的,见宝贝儿子开了口,她也不好再腆着老脸为难月娘。
〃好吧阿月,你走吧,去帐房支些银两,留着路上当盘缠,以防不时之需。就说是赏钱,记在我账上。〃黎夫人无奈道。
近日因情况特殊,黎夫人没空理账,专门请了位先生帮忙,这先生有些死板,管钱比较严,一般黎夫人不开口,谁在先生那儿都讨不到一点儿好处。黎夫人就是看重了这一点优点,故意在老爷临死前打理好账目,防着那位湘姨娘趁火打劫。
可见大家庭里是非多,活菩萨一般的人往往沉府非常深。
就见那月娘长长地舒了口气,擦干抹尽脸上的泪痕,道了声谢,拔腿就走。
黎夫人和黎允浩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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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黑幽幽不见光弥漫着血腥味和死老鼠味恶臭的监牢。
几个狱卒领会了混世小魔王沧箫少爷的意思,找了桶凉水就势往小杨身上浇。眼见着小杨咳嗽几声,湿漉漉的短发下那张红脸微动,眼睑微张,众人知道这倒霉小子是醒过来了,一个个又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只留沧少爷一人在那牢房里。
“醒了?”语气不咸不淡,一双冰冷的眸子隐匿在黑暗中,让人看不出沧箫在想什么。
小杨如失忆了一般,愣神良久,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忽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来,他仿佛是见着了救命稻草,“沧少爷!木棉姑娘还好吗?”
哼,都这个时候了,臭小子张口闭口还是只想着那丫头。沧箫不禁有些气馁。想做坏人,似乎也没那么容易,至少在这个臭小子眼里,自己的混世小魔王威名还没有坐正。姑且让这臭小子再清醒一下……
想到这儿,沧箫咳嗽了一声,一个狱卒不知是从哪个缝隙里钻出来的,麻溜的又蹦跶到沧箫面前,见沧箫黑着一张脸,而小杨则满脸问号,那狱卒霎时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抽出腰间的皮鞭子往小杨身上一顿猛抽,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的:
“你这个混账小子真是不识好歹,敢惹我们沧家大少爷,不想活了就早吭气,爷几个赏你一具全尸!”
这狱卒的嚣张气焰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显然一边冷眼看着的沧箫很是受用,脸上终于扯出一抹笑容。
良久,见那狱卒也打累了,而小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鞭子,沧箫只得再次屏退那狱卒,平淡的说道:“花木棉是我的女人,你若还想保住小命,就给我离她远远的!”
“我凭什么听你的!花木棉并未出嫁,几时成了你的女人了?”小杨忿忿不平想要站起来和沧箫理论,无奈他浑身都是鞭伤,痛的都直不起腰杆子。最后只得朝牢房墙角吐了一口唾沫星子,间或夹杂着些血水。
这倒霉孩子总算脑子开窍了,明白过来,沧箫是在吃醋。
可花木棉确实没有嫁人,小杨好不容易和她相认,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重新接近她,怎么能因为沧箫几句威胁的话就放弃呢。
本以为自己气势已做足,无奈那沧箫根本不把他的反抗心理放在眼中。
“哼,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你家中还有个病重的老母吧?!”
“干什么?别想打我母亲的主意!你这个地痞流氓小心死了以后被仇家鞭尸!”这已经是小杨能想出的最恶毒的话了。
沧箫看他不知好歹,继续道:“人活着时就要好好享受,谁去想死后会怎样。总之你给我记住,我已经给花家下了聘礼,马上我就会娶她过门。我不希望你再横出来闹什么幺蛾子。你若不识好歹,休怪我拿你病重的老母开刀!”
小杨自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想还是先别跟这混世魔王扯嘴皮子功夫,保住母亲的命要紧。至于他憋了很久想要对花木棉说的话,反正只要他还活着,来日方长,总能找机会说的。
他都已经等了十多年了,不愁再多等些时日。
小杨知道自己并未杀人,县太爷就算想诬陷自己,也拿不出证据来。最终还是会放自己出去。
小杨闷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干脆往草垛子堆得“床”上挪了下身子,徒留一牢房的血腥味。
他不做声,沧箫觉得他是默许了不会再去招惹花木棉。沧箫反正也没打算杀人放火做违法的事情,就又轻咳了一声。原先那狱卒这会子蹦跶出来的速度显然更快了,瞧沧箫的脸色不明不暗的,有些不知所措。
“沧少爷,这臭小子……您是想咱们如何处置?”说着,另外几个狗腿子的狱卒也现了身。
沧箫该发泄的也发泄了,便懒得再跟他们胡搅蛮缠,免得以后惹上什么官司,或者狱卒在县老爷面前告状。毕竟县老爷是官,他是民,还是不要招人把柄的好。
沧箫道:“你们老爷如何处置,那便如何处置,这里是三百两纹银”,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个小钱袋来,“不要告诉任何人本少爷今晚来过即可。”
众狱卒对望几眼,心里跟明镜似的,为首的那狱卒赶忙谄媚地接过银子,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他还不忘添油加醋一句:“您是要这小子悄无声息地消失么?”
沧箫脸色一下变了,看着挺精明的一人儿,咋关键时刻犯傻呢!
沧箫正欲开口骂他,一边儿眼力稍好的狱卒抢了话:“哥你说什么蠢话,沧少爷都说了按照咱县老爷的命令办事。今儿咱收了银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呀!”
这话果真是救了那蠢乎乎的为首的狱卒。也不知这蠢蛋是怎么当众人大哥的。沧箫默不作声便离开了,留下一个苍凉的背影给众人。
“这位混世小魔王今儿倒是手下留情了,真难得。”
“是啊,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来索命的呢!”
“哎……估计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我也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