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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捣鼓的,图个新鲜。”
郝世进道:“空手进门,吃饱喝足,又捎又带,怎么好意思呢?”
柳长青道:“世进这话就见外了。再说了,刚才还见你解了个玉佩给云芷呢。”
张宛如立刻看向云芷,云芷连忙举起手中把玩的玉佩道:“郝舅舅给,丁姨见了。”
丁冬儿笑应道:“我喜欢宛如姐姐的一双儿女,与世进给了些见面礼而已。”
张宛如道:“还不多谢你郝舅舅和丁姨?”说完又想起什么来道,“你哥哥那一份儿呢?”
云芷举起玉佩道:“这个就是。我的在这里。”说完摊开手心,里面握着两条栩栩如生的玉雕小鱼,是个小坠领。
张秋萤道:“这礼物怎么都在你手里?”
云芷连忙道:“哥哥的大,我跟他换。哥哥说,都给我。”
一旁的云笙连忙开口道:“小姨母,妹妹喜欢,都给她吧。”
张秋萤扭头对云芷道:“你哥疼你,你也别老欺负他啊!”
张宛如摸摸宋云笙脑袋道:“这小子太实诚,丫头太精乖,能不吃亏么?”
张秋萤招呼云笙道:“吃饱了没?吃饱了带妹妹去那边玩儿。”
云笙听话地拉着云芷走开了,嘴里还小声教训着:“不告诉你自己藏起来了么?”
没了小的搅局,大人们这边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何少一也问柳长青有何打算。
柳长青心中想必早有腹案,回道:“家中还有些琐事,宅子起了几进,仆从需添一些,管家婆子,厨灶上人,针线上人都要找好。等家里事情料理完了,人手添足,天气也就见暖了。我打算带着秋萤去南边转转,她自幼生在北方,从没出过远门,出去见见世面。等有了孩子,就脱不开身了。”
张秋萤眉眼弯弯,甚是高兴。丁冬儿碰碰她道:“我真羡慕你。”
张秋萤笑笑,插话道:“其实,我早就想去南边转转了。少一哥你还记得不?乔二哥从崖州那边带过来的苞谷?我觉得味道很好,很想去买些种子回来,再北边多种。我试种过,可以成活。”
“家里不是有园子吗?四时花不败,晒干花做香囊泡茶能用得了多少?我想去几大窑厂走一走,挑一批上好的细瓷瓶、罐、瓮、盘、盏,将来插花用。然后在停云楼附近开一家铺面,就专门卖花。”
何少一眼珠一转,赞叹道:“妙啊!你是卖花还是卖瓶罐瓮盘盏?用大窑厂出的细瓷,本身就很贵重了。再加上花枝曼妙花香袭人,别说别人,我停云楼里就能定上一批,放在客房中,更见清雅尊贵。”
张秋萤吃吃笑道:“所以我才要在停云楼附近选家铺面嘛!”
何少一无奈摇头:“原来你早算计到我的头上了!”
张秋萤回首对邱状元道:“对了,邱状元,假如我与长青哥都离了京,家里虽有二姐帮衬,恐她也忙不过来。管家婆子的事儿,还请你帮忙尽快办了。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邱状元点头道:“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心中已有合适人选,绝对让你们满意。”
柳长青对着张秋萤道:“我原意就是带着你四处走走,游山玩水,这几年你也很是辛苦了。没想到你还有这许多想法。”
丁冬儿也插话道:“如今你家资殷实,何需再如此劳动自己?”
张秋萤摇摇头道:“这个你们就不懂了。人总待着不找点事儿做,早晚会变得死气沉沉,憋闷坏的。有事儿干才有精神。”
。
几人又叙了好一会子话,不知不觉夜已深沉。席间杯盘狼藉,有下人们开始收拾。
几个男人喝的也都不少,此刻都已醺然。张宛如与张秋萤安排他们喝了备好的醒酒汤,就由下人们各自带去客房睡下了。
柳长青倒在床上,抱着秋萤与她算账道:“秋萤,丁冬儿真是没用,这么多年了,始终没能把世进握牢。那小子每次见了你,就一副落落寡欢的模样,也难怪丁冬儿吃味,我心里也不舒服。”
张秋萤撅起嘴巴道:“我才冤呢。瞧我今儿个摔的,现在不在人前不用挺着了,才觉得到处疼,疼啊,长青哥!”
柳长青酒醒了一多半,连忙坐起身子道:“邱状元还送来了些瘀伤膏,听说十分有效。我早叫绿雪收进来了,我去拿来给你揉揉。淤青不揉开,你还要狠痛上几日!”
张秋萤咬着嘴唇道:“嗯,我知道。你揉吧长青哥。”话虽如此,柳长青用力气的时候,她还是嘶嘶地抽着凉气。
柳长青越揉越是心疼,有些蹭的狠的地方已隐隐于青紫中透出血痕来。他沉下声音问道:“看看,看看这摔的!别跟我说自己踩空那套鬼话!白天里那是有客在,我不好深问细究,现在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心中有气,下手稍重了些,秋萤呻吟喊疼:“啊啊啊……轻点儿啊长青哥!这可是你媳妇!”
柳长青失笑出声:“少来这套,快说实话!”
张秋萤只得把原委如实地说了一遍。柳长青恼道:“以后你给我离她远些!怎地不长心呢?她害你摔成这样了,还去挽着她与她说笑!你欠她的么?”
张秋萤申辩道:“我这不都是为了以后嘛。长青哥别气了,我一劳永逸,这身伤也算值了,她日后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柳长青又被转移了注意力:“对了,你且说说,怎么说服她的?那时候我看她都不管不顾,逮谁咬谁了!”
张秋萤笑道:“哈哈,长青哥你真坏,秀才骂人不吐脏字啊。”
柳长青气道:“我有她坏么?自己不中用,总迁怒别人,好似别人欠她的。愚蠢!无知!”
张秋萤喃喃道:“长青哥,你这次好似真的生气了啊。”
柳长青捏她脸蛋:“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说的对!她伤的可是我媳妇!”
等柳长青给她将药膏揉透,张秋萤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柳长青给她盖好被子,把汤婆子暖在她的脚边,这才挨着她躺了下来。
张秋萤下意识地往他这边拱,一动却牵动了瘀伤,皱眉哼叽了两声。柳长青连忙凑过去伸长胳膊搂住她,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两下。
张秋萤歪歪脑袋,用脸蛋往他手掌上摩挲,迷迷糊糊地道:“长青哥,身上疼,明天我估计起不来了。”
柳长青安抚她道:“起不来就不起,都是相熟的好友,谁也不会挑你的理。”
张秋萤又叮嘱了一句:“别忘了礼品。”这才放心地睡着了。
柳长青默默地盯着帐顶,给秋萤上药一番忙活,他却更加清醒了。他心里还有一件事,这次他辞官,根本没跟那边说,如今也有几日了,想来柳大人也该得到了消息。
恐怕,家里就快不平静了。他并未觉得不安,只是觉得麻烦,更怕那人将原因归结到秋萤头上,让她受委屈。
所以柳长青心里有点儿急,他想尽快将家里的琐事处理好了,然后带着秋萤出去散心。天高皇帝远,那边手再长,找不着人也白费。
只是,柳大人比他想象中,发难更快。
祸起萧墙
。
第二日,张秋萤果然就如同预料那般没能起来。醒倒是醒了,只是睡了个饱足后,浑身的酸疼劲儿反而更甚,连朝饭都是在床上用的。
柳长青这日起的甚早,先是送了邱状元上朝,接着朝饭后又送走了郝世进与丁冬儿,何少一是要住一段日子的,重新给他安排到了味秋院,离内宅近些。凌冬院里住的是宋明诚与张宛如。前两进的主宅都留作了客房,厢房抱厦等按等级住了仆从奴婢、育菜长工。
何少一虽在这里住下了,白日里却还是要去停云楼转转的,所以也出了门。
等客人走净,柳长青又转回了内宅,先吩咐下人烧好热水沐浴了,然后穿着中衣就又爬上了床。他昨夜没睡多久就起来忙,眼下也是乏得很。
张秋萤见他眼袋有些青黑,也甚是心疼,连忙吩咐了下人,去熬养气提神的补身药膳。
柳长青很快睡熟了,秋萤双手暂不能动,换药后待了一会儿很是无聊,渐渐地睡意袭来,也迷糊了过去。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张秋萤听到绿雪轻声在帐外呼唤。
“老爷,夫人,醒醒,有客到。”
“夫人,夫人,您醒醒。顺天府柳大人携夫人来访。”
秋萤本来还在半梦半醒中迷糊,听到“顺天府柳大人”这几个字登时便睁开了眼睛。果然,绿雪还在帐外唤着:“老爷,夫人,醒醒,有客到,顺天府柳大人来访。”
秋萤出声应道:“知道了。你带柳大人去花厅用茶,我们随后就到。上好茶,好生伺候着。”
绿雪领命而去。秋萤连忙胳膊去推柳长青:“长青哥,长青哥,快醒醒,柳大人来了。”
柳长青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明。秋萤愣了下道:“长青哥,你几时醒的?怎地不出声啊?”
柳长青伸出胳膊又将秋萤拉回了榻上:“我就比你醒得稍早一点儿,你别起来了,继续将养,我出去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