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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晏轻在回京的途中受了重伤,于浮因为勾搭刺客而入狱,谋杀世子是死罪……此事老爹会想办法,你切莫冲动。
出大事了!范余将手里的纸条一扔,转身就往前院跑。
范余挡在营地大门口,冒死拦住何欢迫不及待的步伐,他企图让其淡定,说:“老大,相信二爷,切莫冲动,没有陛下诏书回皇城会被治罪的。再说了,皇城还有世子在,他断不会……”
他的话没说完,马背上的何欢弯身一把抓住他衣领,咬牙切齿的说:“就是有何晏轻在,才有如此可笑的事发生,把我当猴耍么。随行的人不在少数,为什么偏偏是于浮,世子重伤?怎么伤的,明卫暗卫都是死人不成。”
范余低下头,他很想反驳她陈诉的事实,可是他说不出口。陆回和影向不会让世子受伤,世子每次受伤都是关于一个人,一个他们明暗卫不能恨的人。
泱泱客栈受伤是因为她在,世子不让人跟着保护。
前段时间受伤也是因为单独去看她,世子不让影向跟着保护。
这一次……同样因为她,不懂如何爱人的世子只是用了最蹩脚的方式消灭情敌。
他只是用了伤人伤己的笨办法,何错之有。范余想为自家世子开脱,他看着盛怒中的何欢妄图解释的说:“老大,其实世子他……”
“别说和他没干系,我告诉你,我不信。”何欢一把松开他的衣领,将他推了数步之远,她怒气冲天的吼道:“何晏轻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老子清楚的很。”
是他的别妄想,不是他的变成他的。这就是何晏轻,温文尔雅的表皮下他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无耻之徒。
她早该知道的,她早该知道的……
马蹄声渐远,范余看着她骑马狂奔而去,却无能为力。他站在荒北营地的门口,没有寒风吹过,心里却凉了一截,这个冬天太冷啊。
这种情况要不要传书告诉世子一下?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传书给陆回比较实际,看老大刚才的怒气大的怕是想找世子拼命,依他对世子的了解,世子肯定不会对她还手。
还是让陆回在老大下手时挡挡吧,至少别太伤亡惨重啊。
当人手下难啊。
——
何欢日夜兼程的赶路,跑死了四匹马,终于在第九日大清早回到了皇城。
那天晚上皇城下了一夜的雪,清晨的时候八角街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花,一眼望去,银装素裹,美丽又冻人。
何欢穿着一身皱巴巴的黑色劲装,肩上的同色披风也是皱巴巴的,她的眼睑呈现暗青色,面上带着严重的困乏之色,一看就是多日未睡。
因为下雪,何府的大门紧闭,她翻身下马,抬手对着门板就是一阵猛拍,嘴里吼着:“开门,开门,给我开门,开门……”
她慌的都忘记可以翻墙,不用走正门。
好一会,门里才传来府里小厮六五哈欠连连的抱怨,“敲敲敲什么敲……大清早的赶投胎啊,天才微微亮就来……呃,少爷,你回来了。”
何欢一把推开满是欣喜若狂的六五,拔腿就往何晏轻的院子跑去。她迫切的想要找人干架,除了何晏轻,她想不出还能找谁。
何晏轻欠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虽然她并不想听。
何欢依然没敲门的习惯,她是直接推门而入,门框发出巨大的声响,显示了闯入者的愤怒。
何晏轻像是早有预料,他从床上慢悠悠的坐起,就这样看着风尘仆仆的她。他笑了,却看不出笑意,他说:“比预计的早了三日。”
“何晏轻,你他妈的到底想搞什么鬼?”何欢两步走上前,一把拧起他里衣的衣领,吼出了她多日以来的不安。
她抓到了他的伤口,那是一道从胸口到腹部的刀伤,缠着厚厚的纱布,却依然能看见血渗出。
何晏轻的脸色慢慢苍白,黝黑的眼瞳却迸出眩目的光彩,修长的手一点点拉下她突着青筋的爪子,俯身在她耳边笑道:“何欢,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何欢觉得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白日,那一次他也是这样无耻的说迷药下过量了。三年的时间她以为什么都变了,其实一切都没变,他还是他,无所不为的何晏轻,她再一次错估了他的在意度。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是原装就可以不去承担原装欠的感情债,她一直以为何晏轻是恨自己抢了只属于他的亲情,她一直以为是这样的……她错了么?
她只是故意忽视了他的爱,她只是没说明自己不是他爱的人,何错之有?
“你想怎么样?”她突然有些累,心累,她只是想实现了当军人的前世夙愿,然后安安稳稳的和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过着温馨小日子。
什么国仇家恨,什么爱恨情仇,都是她避而不极的。
他和她不适合。
何欢退了三步远,她看着没吭声的何晏轻接着问:“你想怎么样才会放了于浮。”
“答应我永远别见于浮,我就放了他。”
她猜到了,可是真听他亲口说出来,她却觉得好笑。
何晏轻啊何晏轻,你到底有多爱‘何欢’?竟然爱到如此卑鄙无耻。
“我不答应。”何欢一直在笑,眼里满是拒绝,她说:“我不介意去劫狱,天大地大,我可以永远不见你,堂兄!”
何晏轻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姿态的问了在荒北营地一模一样的话,他说:“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一定非要是于浮?”
听说在爱情面前先点头的那一个人注定会心伤,何欢想她终归是要伤了他。爱没有错,只是人错了,时间错了。
“这世上的人有千千万万,我只是在千万人中选了一个合适自己的。”何欢拉下他白玉般的手,一字一句的说:“于浮他不腹黑,不冰山,不气质,更不花心,实实在在的一个人,真真实实的一个人,最重要的他能让我定心。”
弱水三千,她只是在夹缝里取了一瓢最不起眼的清泉,甘愿饮之。
何晏轻苍白的脸因为她话几乎扭曲变形,良久,他慢慢收回拉着她手腕的手,淡淡的说:“如果我毁了他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何欢一愣,有些不明白,她在心里暗自揣摩他话里的意思。
何晏轻像是平静了下来,他淡然一笑,笑的何欢心里直发毛,好一会,他才状似无意的说:“听说牢房里有很多十恶不赦的男人,他们大多数进去了快一辈子,怕是多年不进荤……”
何欢突然想到现代的监狱,那里……公猪都赛貂蝉。
她不可置信抬头看向笑的一脸诡异的何晏轻,眼里充满了怨恨与愤怒。“你……”
何欢不敢在多想,她狠狠地推开何晏轻,转身拔腿就往外面冲去——不会的,不会的!
——
燕国的牢房没有阳光,阴森森的,很恐怖。牢房分为左右各一长排,中间是狭窄的过路,整体看上去很有电视剧里大牢的感觉。
何欢来这个世界三年之久,还是第一次见牢房。这里的人犯是分等级关押的,罪轻的关在前面,十恶不赦的关在最后面。
她借着头上点点的日光,举步走了进去,在右边最里间的位子站住不动了。
何欢还没看不清人,就已经听见喘息声,挣扎声,呜咽声,呻吟声……声声入耳!
这是一间重犯牢房,里面总共关押了六个十恶不赦的犯人。此时,有两个人伸着爪子死死的按住一个少年的手与腿,一个人在站着一旁捂着少年欲叫的嘴吧,而另外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伏在少年身上不停晃动,还有一个人扯着衣服跃跃欲试的样子……
少年还在挣扎,他的衣衫破碎,声音嘶哑,已经听不清楚,只是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少……少爷……我要……要回去……回去……”
是于木木!!!泪眼蒙蒙中何欢看清了人,胸口顿时撕心裂肺的痛,漫天的愤怒让她整个人燃着熊熊烈火。她拼命撞着牢房的门,怒吼:“你们他妈找死,老子要杀了你们……”
一声巨响,门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他再也不是勾栏院里小白兔般的文弱少年。
PS:流着泪虐完
池子最近也过的生不如死
极度想消失中
泪流满面啊
用砖埋了我吧,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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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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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于木木!!!泪眼蒙蒙中何欢看清了人,胸口顿时撕心裂肺的痛,漫天的愤怒让她整个人燃着熊熊烈火。她拼命撞着牢房的门,怒吼:“你们他妈找死,老子要杀了你们……”
一声巨响,门碎了
“……臭小子,够了!你够了!”何沐坐在床沿,一把捉住何欢死捶床板的双手,将她拉入怀里,轻声安抚道:“有老爹在,没事了,没事了。”
何欢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