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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她很可怜。”
何欢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世道,伤人的可怜,那被伤的人就活该?活该倒霉?
“少爷!”
何欢伸手一巴掌拍开于浮看向他的脑袋,指着他假装恶狠狠的警告着,“以后不要这样看着我,本少爷都快被你带的越来越像娘们了。”做人要有原则,而她何欢的原则里,从来没有烂好心这一条。
于浮傻傻的摸着被她打的脑袋,“少爷,下不为例,她看起来真的很可怜,我们听听她说什么,看能不能帮上她的忙。”
何欢抬手对着他的脑袋又是一巴掌,良久,她才转身看向依旧哭泣的某女,没啥好语气的道:“有话快说,别只知道哭。”哭要能解决问题,天下都被眼泪淹了。
女子坐在床上,抹着不断涌出的眼泪,娓娓道出她满腔的心酸史。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
给我一刀吧
12
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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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从窗口照进屋子,淡淡的让些微昏暗的屋子增添了一丝生气,何欢堵在窗口,眼眸远眺碧空,对身后满腔委屈无处发泄的女子,充耳不闻。
经由她口而出的故事非常的老套,老到堪比台湾老一批的偶像剧。
某一天的深夜,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前提之下,一男一女同滚了床单,事后,男人跑了,于是女人追来了。在这个故事里没有所谓的国仇,也没有所谓的家恨,只是一个女人哭诉一个男人上了车,却没买票,如此而已。
“·····我不畏艰险,一路从遥远的离国追到荒北,只是想给自己讨个说法,好让自己能够死心········”
“你确定!”
“什么?”掩面哭泣的女子一愣,她豁然抬头,迷茫的看着余晖笼罩下宛如神祗般的少年,泪水涟涟的脸上满是不解。
何欢转身对上女子错愕的脸孔,她轻挑眉毛,眯着眼睛,疑惑的问道:“你确定是安生离?既然是晚上,天又漆黑,你确定没认错人?”难道说这世上还有两个安生离?还是说有人冒名顶替了安生离的名号?那,到底谁是真的?谁又是假的?
女子不解,但是依然很肯定的答道:“这点安云可以确定,安生离是我表哥的同门师弟,当时也是表哥邀请他来姨妈家做客——”
“你等等——”
何欢抬手打断她的话,拧眉细想,同门师弟?也就是说米安云口中的安生离是真人,那问题就出在她表哥身上。
于浮听的本来异常气愤,被她这一问,脑袋开始模糊起来,他心想,难道这种事还有问题?他看着面前沉思的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怎么了?有问题吗?”
何欢不理他,抬眼看向抹泪的米安云,“米姑娘在你姨妈家住了几个年头了?”
“十年!”
何欢漫不经心的道:“十年!那就是说你和你表哥是青梅竹马?”
米安云点头。
“那米姑娘的表哥应该很钟情米姑娘吧?”古时候的人表亲之间均可通姻,而表哥表妹天生一对的概念在双方父母心里多是认同,甚少有人反对。何欢想,既然米安云都住了十年之久,以她不俗的样貌,被青梅竹马的表哥喜欢应该一点也不为过吧。
米安云娇小的身体一怔,她看着眼前像是一切都很了然的少年,良久,才慢慢的点了点头,表哥喜欢她,这是她一直清楚的事,只是她的心遗失在三年前她第一次遇见安生离的那个落英缤纷的春日,只是一眼,她就再也无可自拔了。
何欢轻叹口气,无语,又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多情多被无情伤,爱情里的人只知道勇往直前,谁曾想过回头看一眼,被伤的永远都是身后可悲的陌落背影罢了。
“少爷,米姑娘的表哥喜欢她,和安生离那个坏蛋做了——那个——那个事,有什么关系?”于浮歪着头看着斜靠在窗边的何欢,心里更迷茫了,难道说那个事是他表哥促使的?
何欢丢了一个白眼给他,没有回答他白痴的问题,她转头看向已经心里有些底的米安云,对她轻声建议道:“米姑娘,我认为你回去找你表哥好好谈一谈,比你找一个不愿见你的人更容易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虽然上了床却认错人这种事都能搞错的人不多,但是她很不幸的就成了其中一个。
安生离估计也知道事情始末,只是平白为自家师兄背了黑锅而已,总体看来这个桃色事件里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的错,因为他的孬种让整个事件显的越发可笑。
米安云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公子为什么如此肯定,也许——”她还想做垂死挣扎,怎么都不愿相信自己千里迢迢追来只是闹了一出笑话。
何欢把米安云的倔强看在眼里,末了,她笑了出来,挑眉认真的道:“我肯定不是安生离,天下男人都有可能,只有安生离没可能。”如果安生离能破处,那她何欢就能亲自爆了于浮的菊花,还用着懊恼的剪鬼的手指甲。
米安云不语,泪水慢慢从她精致的脸上滑下,良久,她抹了把泪,悄然敛下了眼帘。
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
何欢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不想无意间瞄见门外一个男人犹豫且徘徊不定的身影,她豁然明了,心想,既然事件的主人公到了,她这个半路被人拉来打酱油的旁观者也该识趣的退场了。于是,她起身,对着依然满脸迷茫的于浮道:“故事听完,我们也该回去了。”
两人走到门外,正和旁边犹豫不决的男人打上照面,何欢挑眉,打量他片刻,最后她走上前,在满是诧异的目光下,抬腿就对着某男的重要部位就是一击。
“啊——”看似风度翩翩的某男人哀嚎一声,单膝跪在门口的地上,一脸痛苦的捂着重要部位,心虚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何欢仰着头,轻撩了下额前的发,她轻蔑扫了眼他,才讽刺的道:“有胆做,就要有胆承担,让别人替你背黑锅,那你还不如自宫。”身为一个七尺男儿,却如此没担当,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还不如趁早废了,省的祸害广大妇女。
何欢抬眼就看见于浮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小,他一脸同情的看着到现在都没直起身的人,何欢眼睛一翻,伸手就对他头上一拍,一脸严肃的道:“于浮,看见没有,以后不要向这种人学,不然,少爷我废了你,明白吗?”
于浮一下晃过神,对着她连连摆手,“不学,不学。”少爷下手好狠!那人估计几天不能动了,真可怜,庆幸,还好不是他。
“那就好,走,我们回去。”
何欢说完,伸手一把拉着傻笑不止的于浮就往外走,两人才出客栈,就撞见驾着马车来寻他们的范余。
范余满脸是汗,见到她连忙道:“少爷,这荒北你人生地不熟,世子让你赶紧回去。”这位少爷不比常人,听说是典型的路痴,荒北营地建地尤为偏僻,一般人都不一定找得到,更不用说路痴的人,就算能找到,估计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何欢撇嘴,“你动作倒是挺快的,我还想在去市集逛逛呢。”
范余顿时冷汗直冒,自家世子临走特意交代过晚饭之前不把人带回来,他就不用回去了,现在都已经快黄昏,这位爷竟然还说想去市集逛逛,这不是存心不让他回去,他悄悄抹了把汗,勉强笑道:“少爷,天都快黑了,荒北清贫,不是特殊节日都没有夜市,要不你择日在来好好逛逛,你看如何?”
何欢没好气的瞄了眼他,一看他那小样就知道得了某人的命令,当人属下真可怜,当何晏轻的手下铁定更可怜,她想,自己这么善良的人,怎么说也不能让人觉得她和何晏轻一样不人道啊,于是,她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我们回去吧。”
范余紧绷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少爷上马车休息片刻,马上就可以回营地了。”
何欢抬脚上了马车,回头见于浮坐在马车外,她伸手戳了他的后脑勺,凝眉道:“手都伤了,又不能赶马车,坐在外面干什么,给我进来。”
说完,她把于浮拉进马车,也不管范余些微诧异的表情,径自窝在马车的软塌上。
马车上有前些时日风上留下的伤药,何欢在软垫下摸了一瓶出来,对着不知所措的于浮努努嘴道:“于木木,把你手伸出来。”
于浮下意识的伸出手,良久,后知后觉的他才反映过来,少爷叫于木木,他看着认真帮他涂药的人,喏喏的叫道:“少爷!”
“嗯,说!”
“那个,那个,少爷为什么叫我于木木?”
何欢帮他上好药,甩手丢了药瓶,嘴角上扬,笑的眼睛弯弯的,“因为你像许三多,所以你叫于木木。”一直都觉得像许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