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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兴的事就别提了,”把苏颖抱在腿上,一天没见,司尉竟有些想念,一时有点后悔没跟着李氏去花宴。只是曾经去过一次花宴,那些姑娘家身上的脂粉香气,险些把他淹没掉,无奈地逃回来,再也没去过了。
李氏知道他受不住,也不再勉强。好歹有秦晟撑着场面,大家也没忘了国公府这么一位大公子。
司尉埋首在苏颖的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她得了霍老夫人的青睐,自己是不是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不用再这样躲躲闪闪地跟怀里人见面和亲昵?
司琴回到院子,一把甩开扶着她的老嬷嬷,一脚踹在门口等着的大丫鬟胸前,不管大丫鬟跌在地上痛得泪眼婆娑,不悦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伺候我洗漱?”
大丫鬟抹掉眼泪爬起来,给司琴换了一身常服,摘去光鲜的首饰,乖巧地退到门外。
老嬷嬷抚着司琴的脸颊,含泪心疼道:“我的好小姐,你只管忍忍。凭你的姿容,以后必定能嫁个好郎君。”
房间里没了下人,司琴这才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埋入老嬷嬷的怀里,小声啜泣道:“嬷嬷,我就是不甘心。连姓苏那样的土包子都能得了霍老夫人的青睐,为什么我每次去,那些人都不当我是一回事?不就是庶出吗?除了庶出的身份,我有什么不好的?”
拍着她的后背,老嬷嬷叹息道:“小姐莫要伤心,是那些人有眼不识明珠,以后肯定要后悔着呢!那霍老夫人年纪大了,也没几年好过活,小姐哪里跟一个快死的人计较?姓苏的小姑娘再厉害,还不是霍老夫人一时兴起另眼相看了。等过个几年霍老夫人一走,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没看那些夫人们,哪个不是看在霍老夫人的面子上,才跟姓苏的寒暄几句?”
听了老嬷嬷的话,司琴这才破涕为笑:“嬷嬷说得对,有他们后悔的时候。姓苏的出身低微,也不知道霍老夫人中了什么邪,忽然对她好得紧。”
她想了想,面色沉了下来:“嬷嬷这次一定要帮我,小心找人打听打听,究竟姓苏的身上有什么秘密,让霍老夫人的举动如此诡异?”
“小姐尽管放心,一切都会好的。”老嬷嬷眼底闪过狠戾,谁挡了司琴的道,都是碍脚石,必须除去!
“还是嬷嬷对我最好了,”司琴笑眯眯的,在老嬷嬷怀里扭来扭去,让老嬷嬷笑得眯起了眼。
“小姐是奴婢养大的,想当年小姐才一点点大,转眼就变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司琴笑得欢畅,门外的大丫鬟隐约听见房间里的话,低着头越发瑟缩在角落了。
每次小姐笑得这般开心的时候,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老嬷嬷终于把司琴哄笑了,催着她道:“夫人怕是等急了,小姐不去见一见?”
“有什么好见的,见了面,不外乎叮嘱我,让我赶紧找个乘龙快婿,好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司琴嘟着嘴,对阮氏没什么好印象。
阮氏嫁进来后就一直病歪歪的,好不容易生下司琴,更是卧床休养了好几个月,只好让有经验的老嬷嬷照顾女儿。
等阮氏好了,已经将近两年,司琴早就不认得这个生母,只认得老嬷嬷了。一个女儿罢了,阮氏并没放在心上,抓紧机会好好调理身体,想要再一举得男。
只可惜她原本的身子就不结实,生下司琴后又伤了元气,十多年来一直没再怀上。对司琴,不由又爱又恨。
这个独生女,或许就要成为自己以后的依靠。要是嫁得好,阮氏也能跟着一起风光,三房也不至于一直跟在二房的后面唯唯诺诺的。
但是也就这个女儿,为何不是男儿身,让阮氏在三房里的地位十分尴尬,主母的身份也当得不稳。
幸好三老爷性情懦弱,也不像二老爷那般好色,只有一个跟着十多年的通房丫鬟,年纪比三老爷还要大五岁,如今已经年老色衰,乖乖在偏院里过着日子,阮氏也没为难她,吃穿都没克扣,以姨娘的份例养着
三老爷知道了,也只管赞阮氏是贤妻,连一个通房丫鬟也厚待着。
只有阮氏心里明白,那个通房丫鬟从一开始就让自己偷偷灌下了绝子汤,什么都生不出来,何惧之有?
阮氏又在叶氏跟前受了不知多少委屈,三老爷越发疼惜她,渐渐也不去通房丫鬟那里,更不提收姨娘的事,两人安安分分过着小日子,她主母的位子也就一直稳固到如今。
只是女儿渐渐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阮氏又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希望她嫁得比任何人都好。
但是阮氏的身子骨不好,又是嫁的庶出老爷,代替国公府带司琴出去,怕是要被人嘲笑的,连带司琴也不好,索性深居简出,想方设法让司琴跟着李氏去花宴。
也不晓得今儿去花宴,是不是遇着一个好郎君了,阮氏等了又等,直到太阳下山了,才见司琴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来。
“怎么这时候才来?”阮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派丫鬟去催了催,没想到司琴拖拖拉拉到如今才来。
司琴一屁股坐下,自顾自喝了口茶,才慢吞吞道:“我去花宴累着了,便小睡了一下。嬷嬷疼惜我,就没让丫鬟进来吵醒我了。让母亲久等,是我的错。”
虽是道歉,她的神色却没有半点歉意,反而维护着身边的老嬷嬷。阮氏听得心酸,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的丫头,就因为那两年身子骨不好没养在身边,就跟自己疏离了,一心只想着那老东西!
也不知道这老东西怎么教的司琴,一副目无尊长的样子,连她也没放在眼内,以后还不就反了天!
可是司琴对老嬷嬷的信赖和依恋太深,想当初阮氏曾想法设法分开两人。这个女儿就敢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直把自己饿得奄奄一息,险些丢了性命。
阮氏只好妥协,又把老嬷嬷送回司琴的身边。可惜就这么一次,彻底毁了司琴原本就孱弱的身子骨,才比同龄人更要瘦小苍白。
她不是不后悔,只是更是暗恨那老东西的手段,让司琴对老嬷嬷更加百依百顺,对自己却完全生分了。
阮氏忍下火气,挤出一点笑容道:“哪里就真怪琴儿了,恰好到了饭点,琴儿跟我一起吃?”
“不了,母亲,我已经吃过了。”司琴干脆利落地婉拒了阮氏,淡淡道:“不知道母亲叫我来,是有何吩咐?”
阮氏碰了软钉子,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了:“吩咐倒没有,只是今天琴儿去花宴,可有遇上适合的好郎君?”
“适合的郎君,自然是有的。”司琴笑笑,小脸却很快阴沉下来:“秦家的大公子,家财万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学识渊博,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阮氏先是一喜,转眼就心底沉了下去:“秦家的大公子,莫不是大嫂家的侄子?”
司琴诚实地点头道:“不错,就是他。”
“真是胡闹!”阮氏气得拍案而起,等着一脸无辜的司琴道:“看上谁不好,居然看上大嫂娘家的人?”
以后两人成亲,她岂不是要跟大嫂变成亲家?
这些年,阮氏可没少帮叶氏给李氏下绊子,李氏会同意两人的婚事才怪!
而且秦家大公子,阮氏也是知道的,是京城里少有的如意郎君。不知多少大人打听他,想要把闺中女儿嫁过去享福。秦晟以后还要继承二等公的爵位,司琴一个国公府庶出的女儿,会不会眼光太高了一点?
阮氏喘了口气,慢慢平复心绪,试探道:“难不成那位秦公子跟女儿说了什么?那些大家公子逢场作戏,说的话哪是能信的?”
司琴摇头,自嘲道:“我没跟秦公子说过话,却看见他跟苏颖在凉亭里私会。”
“大嫂家的苏颖?你确实看得真切,两人的的确确在凉亭里单独见面了?”阮氏心下一跳,面上有了喜色。
“我亲眼看见的,哪里有假。两人挨得很近,黏糊了好久,直到我不小心踩到树杈弄出响声,他们才惊慌失措地分开走了。”司琴当时躲在树丛里咬牙切齿,一时间没注意到脚边的枯枝,差点让秦晟发现了。
“什么?你被他们发现了?”阮氏脸色一白,险些晕倒,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尖利的声音让司琴听着十分刺耳,冷哼道:“母亲放心,我身子瘦小,躲在树丛里没被秦公子发现,又正好有一只猫出现,他们心虚之余哪里有闲心四处查看,匆忙离开了。”
“幸好没被发现,幸好……”一惊一乍的,阮氏抚着胸口,感觉有点头晕目眩了。被身后的嬷嬷喂了一颗养心丸,她这才面色好转了一点,又劝道:“琴儿,秦公子再好,大嫂是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的。除了他,难道就没别的青年才俊了?”
“秦公子是最好的,我就是要嫁他一个人!”司琴还存着希望,以为听见这事后,阮氏会第一个跳出来支持她。可惜到头来,还是让自己失望了。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