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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干我何事?
是月,我甚少与晏千山接触,而他也被遏令去了官学,奇怪的是,他竟也无多大抱怨。几次他要来见我,都让我以会传染挡了回去。而风寒好了一些后,倒是常常去晏夫人那里坐坐。与她坦白说是自己年纪见长,却并不想成婚,想去外头游历几年之后再做打算。
晏夫人自然是舍不得,而晏老爷凝神考虑后认同我的念头,也随我的心意去外面闯荡。我觉着一切都将重新开始,相逢不用忙归去,明日黄花蝶也愁,心里头反倒轻松了不少。
也与晏紫说了这个念头,她却是一下子对我发怒,后来便大哭了一场,弄得我不知所措。她掐着我道:“你若今后归来,我俩定是天差地别,你有本事就别衣锦还乡地回来嘲笑我这井底之蛙。”
但总归挡不住我的去留之意。
宇栋之内,燕雀不知天地之高;坎井之蛙,不知江海之大;穷夫否妇,不知国家之虑;负荷之商,不知猗顿之富。
雏鸟之飞,高不过屋檐。欲穷大地三千界,须上高峰八百盘。
我一半是真心,一半是假意。
临行之前,晏老爷却是对我说了一句话:“天涯之大,此处方为汝家。”
我点点头道:“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十年了,阿禾早已把晏府当作家。”
“等你归巢。”
“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超短,在《成说》末尾已经告知大家惹【不过很少有人是跟文过来看的吧 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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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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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几根细木撑起了羊皮布,下面摆了四五桩木头,随意搭了几张桌子,便是一处茶摊。
我小口喝着盐热茶,脖颈后处却是冒出了汗来。
本是极为燥热的天气,在这北漠接壤之处,倒是显出了几分孤寂的寒凉。
闻身后有大汉议论:“原本以为这太平盛世也不会有什么仗要打,可没想到才太平了多久,这藩王竟然是要反了。”
“反了?打了什么狗屁旗号,没准就是看不惯龙椅上的那瞎子。”
“你是不知,原本皇位上的这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原本提及他,便是个闲散王爷,没个征兆的,哪能想到十多年前忽的登了基?叫人看看谁能服?”
“这皇家向来子息单薄,这一脉好说生了二十多个皇子公主,可不是夭折,便是哪里出了意外,谁晓得是什么意外?如今不过七八个,脚趾头都数的过来!”
“嚯,当时其他皇子年纪尚幼,便是拱了这么个瞎子上位?”
一群大汉看似五大三粗,个个英雄好汉,可也只是仗着是在北漠,才敢这般非议政事,若是到了京城,谁还会有这般大的胆子。
“这位大哥,照你这般说,可是要去参军?”突然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
我转头一看,这公子模子倒是有几分俊,怎么瞅怎么眼熟。
似是察觉到我打量的目光,他向我微微颔了颔首,我装作没瞧见,转回头继续喝我的盐茶水。
那个带头的胡子拉碴的粗壮大汉,却是讪笑了一声,“谁他妈去参军?我上有老娘,下有妻儿,打仗?我不要命啦?”
惹得桌上人一阵发笑。
“笑什么笑?你们有这狗屁大的胆子不去掺和入伍?”大汉一拍桌。
“唔,我有心疾。”
“小弟腰不好。”
一一推脱,个个皆做起了缩头乌龟。大汉得意,又指着那发问的公子道:“小子你呢?”
他哈哈一笑,抿了一口茶道:“我还没讨媳妇。”
“你这小哥,我说我有妻儿,放心不下,一打起仗来,生死未卜,便是不去参军。你好脚好手的,又没媳妇,这等黄金单身汉,还不去打仗?”
“在下还未生个一儿半女,怕葬在了沙场上,没人传宗接代了。”
我只觉得这帮子人说话都没个正经,心里又燥烦着没人愿意这参军,朝堂上便只能强行征兵,那百姓心口不服,整个九州又是一团糟,我也不能往险处跑。
理应不关我何事,只是怕我颠沛流离地被牵连。才离鄄都不过一年,便是出了这般大事。
我只顾着自己瞎琢磨,浑然不知那帮子人的玩笑已是开到我头上来了。
“你瞧那小妞给你做媳妇可是好?”大汉指着我,对那公子道。
我浑身不自在,背稍僵直,正欲起身而走,却闻那人一句:
“多谢大哥了。”
又是一阵哄笑。
而后他们又大口喝起了酒,整个大漠黄沙漫天,都被搞得酒醉糊涂。
我心里烦躁,瞧准了时机便付钱要走,摊子老板却是说那公子替我付过了。想想无功不受禄,他却是做了这么一回好心人,便觉汗毛直立,指不定是觉着方才的他们谈话过于唐突。可我也不愿道声谢,便是拿起了行李,不想有过多纠缠。
而此时一辆马车却是拦住了我的去路。
从车帘下探出一个脑袋来,正式那茶摊子里的公子哥。
“姑娘去哪儿?”他扬着眉问。
“反正同你不顺路。”我瞅着他辇车上的鹅黄流苏,板起了脸色。
“你怎知同我不顺路?”他笑出声来。
“不敢与贵公子一路。”我瞧了瞧自己一身未换洗过的衣服。
“姑娘还是上来吧,我见这天色将暗,若是遭了风沙怎好?”他依旧好脾气劝解。
这么一说,我心也是有所动,站着望着他,复又思忖了一番。
而他见我信他不过,便是自报起了家门。
“在下湶州人士,家有二亩良田,三处宅邸,来北漠正是做药材生意。”
而我这头想着,我年纪见长,也不会被骗被卖了做丫头,一个人在这北漠行走也是极为艰难,不如就承了这个顺水人情,他于我亦是无所谋求。
而那车夫亦是跳下了车,取出了高凳,让我踩着上了马车,这般盛情亦是难却。
“我要去玉女丘。”找了一处位置坐下说,“公子如何称呼?”
“鄙姓楼,名奕。”
“这么巧?我也有一故人姓楼。”我往前坐了坐。
“那位故人唤什么名字?指不定在下还能认识。”
我略一沉吟,道:“楼九天。”
“竟是我二哥。”
“同名同姓亦是可能。”我有几分惊奇,眼中流露出几分不信,“他那年纪,都可做你爹了。我也是许久不曾见过他了。”
“那确是我二哥,而我是十八弟。人皆说我与他五官皆像,最像的还是这双眼。”
话倒是不错,而这举手投足的气度也有几分相似,看上去也像是个满嘴胡话乱说的,听闻他排辈十八,我不仅愕然,道了一句:“你娘可真会生。”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戏谑道:“不止一个娘,或者不止一个爹。”
“嘴巴没毛,尽瞎说说。”我眼角微抽。
“你二哥……”我却是不敢深究,分明知道希望大抵是会落了空,“可还活着?”
“殁了。”
啊同我想的一样。没有期待中的惊喜,倒是徒增了几分感伤。
“姑娘同我二哥又是怎的认识?”
“他是我师父。”
“啊?”在听闻我这句话之后,他便是一副吃了蟾蜍的表情。
我不明白何事让他至于斯,便自顾自的说下去,“待从玉女丘回来,我想去他冢前上一柱香火。买点肉孝敬孝敬他。”
“哦好。”他面色依旧难堪,像是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见他如此也不好意思再做嘱托交代。
我咬了下唇道:“我叫谢禾。”
“啊我知道。”他兀自慌张,不小心说了出口。
我一怔,什么他就知道了?
他显然是有些局促,腆着脸,叫了我一声:“阿禾。”
我一个怔愡,相似的眉眼,相近的声线,好似回溯旧时,茅草屋子里头,几点微光,师父躺在榻上。唤我一声乖阿禾,让我对他一顿好打。
师父身子弱,背上时有不舒服,而叫我帮他敲敲背揉揉肩,自然也就成了我出忿气的沙包出气筒。而他自己却是不知,也一个劲地说我按得舒服。
楼奕咳了两声问:“你可还记得我?”
“什么?你?”
大致回忆了一下我八岁之前的林林总总,记忆也变得稍许模糊。大抵还有这么几件事让我还有几分印象。而楼奕这小子,到好似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我惊愕得也恰同吃了一只苍蝇。
当时我年纪小,师父便只晓得欺负我。一日,师父方从外头回来,风尘仆仆,我正要喊饿,却是发觉怎的多出了个小娃子抱着师父的大腿,躲在他身后。
我顿生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