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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叔脸色不善的回头瞪了石刃一眼。对于少主从鬼隶买回来的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奴隶,他始终看不顺眼。
唐玖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似乎忽然想起来,随口吩咐了一句:“雪莺,你去伺候石刃沐浴休息。”
“啊?”雪莺双颊血红,急的差点跳脚,目光求救般在冷志宏和庆叔脸上来回,冷志宏却沉着脸不去看她。
翟雨焦急的冲庆叔杀鸡抹脖的使眼色,庆叔看看他,再看看雪莺和冷志宏,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叹息:冤孽啊冤孽,一个两个都叫人不省心!他向唐玖道:“少主,石刃虽然做了镖头,可怎么说也只是个奴隶,让雪莺去伺候他……恐怕不合适吧。”
唐玖冷眼扫了一眼,方才众人各异的表情早被他尽收眼底,他懒得去理会众人的心思,翟雨和冷志宏如今屋里都有了女人,让雪莺去伺候石刃也不过是想不厚此薄彼,犒赏他一番罢了,于是随口道:“那你就再另行安排吧。”
雪莺和翟雨都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
“小九!”清脆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接着一个嫩黄色的身影奔到小九身边,气喘吁吁的问道:“你去哪儿?”
小九脚下不停步,冷冷的道:“去看石刃。”
“我陪你吧!”雪莺殷勤的提议,她有些怕独自守在少主身边,他身上似乎有种危险的气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令她胆战心惊。唉!之前还以为自己很有胆识,哪知自己那点气势也就在弱不禁风油腔滑调的小白脸翟羽面前有些作用……
“你为何不愿意伺候石刃?就因为他是奴隶所以你不愿意和他睡?”小九忽然直白的质问。石刃是她在这世上除了主人之外唯一牵挂的人,高大英俊的唐门新晋镖师石刃在江湖上已经颇有女人缘,很多富家千金专门指定要四海镖局的石刃保镖护行呢,可这个小女子却不满意主人的安排,小九有些气愤和不明白。
雪莺啐了一口:“姑娘家也不害臊,这种话……你居然问得出口!果然奴隶就是奴隶!”
小九眼中寒光一闪,停下脚步转脸瞪着雪莺,攥紧的拳头终又放开。她说的没错。
小九恢复了漠然,迈步向石刃的住所走去。雪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方才一闪而逝的危险,红着脸道:“唉!恐怕你还是个没开窍的……我……喜欢的是旁人,怎么能随便跟别的男人一起!”
小九疑惑的看着她,喜欢……旁人……忽然恍然大悟。冷漠如她,身为暗卫,却有着洞悉最细微表情的观察力。是了,自从雪莺做了丫鬟,庄里似乎真的有很多微妙的变化。翟雨则一见到雪莺就异常兴奋,雪莺的目光却总是追随着冷志宏,而本就少言的冷志宏则愈加的沉默寡语……“你喜欢冷志宏!”
雪莺惊讶的看着小九,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人小鬼大,别看平时不念声不念语,居然一下子就被她说中了!
小九不屑的冷哼一声,想象木头一般的冷志宏和这个风风火火的雪莺姑娘在一起的画面,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好笑,而平素风流浪荡的翟雨一脸苦瓜的样子则更是难得一见。
“你有喜欢的人吗?”雪莺颇感兴趣的问道。听说这个美貌的少女做了少主好多年丫头了,进进出出无论何时见到她,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真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喜欢?小九皱了皱眉,摇头道:“我不懂什么叫喜欢。”
“果然是还没开窍!”她颇认真的教导道:“喜欢就是一见到那个人你就脸红心跳,见不到他你会总是想他,很想和他一辈子相守在一起。”
小九低头琢磨着雪莺的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没有喜欢的人。我是主人的奴隶,我的命是主人赏的,一辈子都要守在主人身边。”
雪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就没想过自己的幸福?”
小九不再理她,只顾自己走路。
雪莺快步跟着,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巴终是没有说出口。这个小奴隶没救了!
石刃刚刚洗完澡跨出浴盆,屋内连炭火都未烧,他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浑身湿漉漉,精壮的身体在寒冷的空气中散发着热气。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知道是小九,他不慌不忙的只抓过一条长巾围在腰间。
小九穿过小院径自推门走进石刃的房间,雪莺悠闲的跟在她身后,心中胡思乱想着:听说那人虽然是个奴隶,但现在已经是位威名远播的镖师了,少主很是器重他,不知道冷志宏跟他比起来,会不会武功更强些……“啊!”雪莺突然尖叫一声,双手掩面转身跑了出去,到了门外跺脚喊道:“不要脸!快点穿衣服!”
石刃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兀自用手巾擦拭头发上的水,转而向小九笑道:“这些日子可好?”
小九点头嗯了一声,极自然的走过去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在鬼隶,奴隶们几乎都没有完整的衣裳穿,见到别人的身体有什么可大惊小怪!更何况她与他从小都是赤裸相见。
雪莺见没人理会她,小九还居然坐在那里泰然自若坐下来的同这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聊天,羞恼的跺脚甩袖跑掉了。奴隶果然是不知羞耻的!
石刃擦干身体,边穿衣衫边问:“听说你和冷志宏跟着主人出了趟门,可曾遇到危险?”
“暗算主人的都被我杀了。”小九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睛盯着石刃肩膀上的一道新伤,从怀里取出一个淡青色小瓷瓶递给他,以眼神询问。
石刃笑着接过,似乎对伤口浑不在意。“有了主人这灵药,不出几日就好了。对了,主人这趟去了何处?可见了什么人?”
小九难得的抿嘴一笑,冲外面吹了声口哨,石刃满脸疑惑,少顷,小白隼呼啸着从洞开的房门飞了进来,稳稳地落在小九手臂上。小九拍拍雏鹰的小脑袋,冲石刃道:“主人只是在外面随便走了一遭,最后在峪蟒山抓了这只白隼就回来了。除了江湖上那些想打探释家遗物的废物,一路上没见过啥特别的人。”
石刃神色一暗,复又极快的恢复正常,走过来坐在小九对面,宠溺的抚了抚小九的头发,伸出手指逗弄小白隼。“主人把这个赏你了?”
小九兴奋的点点头:“主人要我训练它,说以后可以用它来传递信息呢。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玲子,将来让它只听主人和咱俩的指令,训练它在山庄、老宅和镖局各分号之间送信!”
石刃看着小九脸上珍贵的笑容,心中叹息:苍天作弄,如果有一天,当你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只怕今生再不会有展颜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奴与小妾
唐玖去前厅处理帮务,小九独自在房中习字。
她站在桌前,眉头轻皱,极认真的临摹着主人的字。练功之余,主人曾命翟雨教她识字,她悟性颇高,学的很快,如今已经能够读些较粗浅的书,只是一手字却始终写不好。
门外传来脚步声,小九已听出来人为谁,手中并未停笔。
门半敞着,石刃敲了两声示意,脚下已经迈了进来,径直走到桌边,看着小九写字,轻笑道:“也终于有一样你做不来的事。”
小九抬眸瞧他一眼,不作理会,写完一个“唐”字后,口中喃喃道:“不止这一项,女红我也做不来。”
石刃宠溺的揉了揉小九的头,笑道:“又哪里用得着你做针线了?”
小九垂眸,心中很是自恼,她真的很想为主人亲手缝制一件衣裳,哪怕是绣一个锦囊、或者一个扇套也好啊!可是老天却没有给她这项天赋——这双擅惯握武器的手一拿起针线就笨的要命。
石刃背着手在房中随意转悠,一双眼睛四处打量,又状似无意的踱进里间唐玖的卧房。
小九仿佛不甚在意,只继续低头写字。
待一盏茶的功夫,石刃方出来,笑眯眯的又看了一会儿小九写字。
“你在找什么?”小九突然淡淡问了一句,手中仍没停笔。
石刃收起笑容,轻叹一声,沉声道:“以后我会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小九放抬起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直直望向石刃:“找到了吗?”
石刃眼中闪过浓浓的伤痛,声音中都透出一丝黯哑:“可以说找到了,也可以说没找到。”
“要帮忙吗?”小九挑眉。
石刃苦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你顾好自己便是帮我最大的忙了。”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石刃消失在院门外,小九望着黝黑的木门,兀自发了一阵呆。他这一年来愈发的奇怪,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性格都变得阴郁,老说些她听不懂的话,仿佛是背着千斤重担,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么。
忽然一阵环佩叮当伴着香风飘来,小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放下笔,抬脚走到门边,垂首而立,等待。
姨娘们来了。
不一会儿,果然春桃在碧荷和夏柳的簇拥下,气势汹汹的走进院来,径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