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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那抹犹豫,可却快的让自己来不及反应,慕嫣然看着这般果断的贺婉茹,心里的感动,愈发浓厚起来。
将九连环放入红木匣子里,盖好盒盖,慕嫣然伸出右手手指,亲昵的刮了刮贺婉茹的鼻尖,柔声说道:“傻婉儿,你都叫我姐姐了,我怎么好欺负你?你喜欢的东西,我是不会和你抢的,方才是逗你玩的。”
淡淡的出了一口气,贺婉茹不满的斜了慕嫣然一眼,撅着嘴巴说道:“虽然婉儿也很喜欢,可是婉儿还是愿意送给嫣然姐姐,难道在姐姐心里婉儿就是那般小气的人嘛?”
拉着贺婉茹的手摇晃着,慕嫣然娇声说道:“好啦,人家跟你开玩笑的,我道歉,好不好?”
脸蛋上露出两个小酒窝,贺婉茹甜甜的一笑,点了点头说道:“那个九连环是太子哥哥陪父皇南巡的时候买的,所以婉儿才有些舍不得的,前些日子七弟跟我要,我都没给呢。”
说罢,看了一眼眼前杂乱摆放着的东西,贺婉茹有些不安的看着慕嫣然问道:“这些东西,没有姐姐喜欢的嘛?”
见贺婉茹一脸小心翼翼的询问,慕嫣然释然的摇了摇头,拿起其中的一对翡翠手镯,在贺婉茹眼前晃了一下说道:“就把这对手镯送给我,可好?”
那对手镯,就市面上而言,自然是万分珍贵的好东西,可放在在贺婉茹的这些物件里来看,却不那么起眼了。
似乎对慕嫣然的选择有些不满意,贺婉茹看了她一眼,低着头埋怨的说道:“嫣然姐姐分明就是敷衍婉儿的。”
乐呵呵的笑着,慕嫣然也不做解释,只是径自从自己手上取下那对出门前带着的羊脂玉镯,换上了翡翠手镯。
将手腕抬起在贺婉茹面前摇晃着,慕嫣然喜滋滋的说道:“以后,我便戴着这对翡翠镯子了。”
说罢,她将搁在手边的那对羊脂玉镯捧在手里,看着贺婉茹轻声说道:“若婉儿不嫌弃,这对我戴过的羊脂玉镯便送给你好不好?”
本来还有些不高兴的贺婉茹见慕嫣然如此,顿时不再皱着脸了,爽快的从慕嫣然手上取过那对羊脂玉镯子,换下了自己手上方才佩戴好的赤金手串。
柔美的小脸上迸发出兴奋的神采,贺婉茹来回的看着自己和慕嫣然手腕上的玉镯,开怀的说道:“太子哥哥给婉儿讲游记里的故事时,里面义结金兰的好姐妹都要互换信物的,嫣然姐姐,这便是我们的信物了,对不对?”
点了点头,慕嫣然正要开口回应,却听见屏风处传来男子的声音:“什么信物啊?”。。。
第三十章 太子
“太子哥哥……”
看清来人,贺婉茹站起身,惊喜的唤道。
慕嫣然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却见屏风后闪出了一个二十岁约许的男子,正是大梁太子贺启源。
太子身着一袭澄蓝色柳叶暗纹的长袍,边角以两指款银色锦绒滚边,儒雅中透着一丝坚毅,端的是相貌堂堂。
急忙站起身,慕嫣然屈膝一拜,朗声说道:“臣女慕嫣然,给太子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身后,兰芝和兰蕙也一起给太子见了礼。
“平身吧。”
看了慕嫣然一眼,太子叫了起,一边,却是揽着贺婉茹轻声说道:“偌大的夕颜殿,奴才们呢?我进了殿门一路走来,竟没看见几个人,可又是你把她们都差遣出去了?看你,一点儿主子的样子都没有。”
太子面前的贺婉茹像个小孩子一般,露出了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她撒娇的说道:“太子哥哥,今天可是婉儿的生辰呢,你好不容易赶回来,还没给婉儿送生辰贺礼,就先急着教训婉儿了,一会儿到母后面前,婉儿定要跟母后告状。”
无奈的摇了摇头,太子走到锦桌旁坐下,看着软榻上铺的满满的金银珠宝,瞟了贺婉茹一眼,淡笑着说道:“选信物呢?可选好了?”
见兄长取笑自己,贺婉茹示威一般的瞪了他一眼,方抬起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那一对羊脂玉镯,朗声回道:“自是选好了。早知道太子哥哥要来,婉儿和嫣然姐姐就不选了,等着太子哥哥送我们一件好东西才是。”
见贺婉茹在太子面前公然叫自己姐姐,慕嫣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太子,果然见他特意看了自己一眼,动了动嘴,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
接过兰芝递过来的茶碗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太子抬起头看着贺婉茹轻声说道:“毓秀宫设了午宴给你庆生,快过去吧,我送你到宫门口,两个时辰后午宴结束我过来接你。你不是要一份独一无二的生辰贺礼嘛?我带你出宫去玩一下午,到时你看上什么我便买了送给你,如何?”
自过了十岁,贺婉茹便再也未踏出宫门一步,此刻听闻能出宫去玩,顿时欢喜的手舞足蹈起来。
抓着太子的胳膊摇晃着,贺婉茹拍马的说道:“太子哥哥,你对婉儿最好了,你是大梁最有才学的太子,是婉儿最好的哥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大梁的太子只此一位,根本没有比较的对象,可不就是最有才学的嘛?
太子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嘴角带笑的看着贺婉茹,一语不发。而一旁的慕嫣然,则是迅速的低下了头,掩住了自己的轻笑。
说罢,贺婉茹话锋一转,撒娇的问道:“太子哥哥,婉儿想和嫣然姐姐一起,可以嘛?我们保证会乖乖的,绝不给太子哥哥添乱,好不好?”
见贺婉茹擅做主张的要带自己一起,慕嫣然心内有些急了,抬起头正要开口拒绝,却看见太子眼中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没有接贺婉茹的话,太子转过头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慕嫣然,朗声问道:“本王听闻慕二小姐是今届迎春花会的花魁,想来定是才学不凡,如今本王心中有一疑问,还望慕二小姐解惑。”
“臣女不敢,太子殿下请问,臣女定然知无不言。”
看着太子清朗的笑着,可那笑容却无一丝渗透到眼底,慕嫣然心中有些忐忑。
“都城之中人尽皆知,慕二小姐和秦府的素儿小姐情同姐妹,可迎春花会上,吟诗作画赋曲奏琴,慕二小姐摘取魁首时却是毫不留情呢,每个环节都胜过秦小姐一分。是以,慕二小姐众望所归的得了这花魁。坊间都说,慕二小姐是真才学,秦府的素儿小姐便是输,也是心服口服了。可是,本王却想知道,世人都说做人做事需留三分情,慕二小姐可曾想过,连得三届花魁之名而惨败的秦小姐,在迎春花会过后是否会有不好的传闻强加在她身上?慕二小姐便是这样对待自己情同手足的好姐妹的嘛?”
悠然的说着,太子看了一眼慕嫣然,最终,却将目光落在了仍旧满眼殷切目光企盼的看着自己的贺婉茹身上。
听了太子的话,贺婉茹原本神采飞扬的小脸,顿时耷拉了下来。
没有看慕嫣然,也没有看太子,贺婉茹低垂着头,呆呆的凝望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对羊脂玉镯。
卷翘的长睫毛,挡住了贺婉茹的眼眸,让站在软榻边的慕嫣然完全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可慕嫣然心里清楚,太子的这番话,定然让贺婉茹心中起了波澜,若自己回答不慎,怕是自此以后,贺婉茹都不会再像方才那般对自己真诚如一了。
定了定心神,慕嫣然看着太子朗声答道:“太子殿下观察细微,臣女甚为钦佩,可太子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见贺婉茹仍旧低着头,可一对小巧的耳朵却直直的竖着,仿若一只警觉的小动物,慕嫣然心内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都城中人人都只看到了迎春花会后花魁荣耀光鲜的那一面,可谁人能知在这之前花魁又付出了怎样的艰辛?不说臣女,便是素儿小姐,每日里吟诗作画赋曲奏琴所花的功夫,怕是旁人都及不上的,可做花魁的时日愈久,这积在心里的压力也就愈大。”
见太子和贺婉茹听的仔细,慕嫣然浅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也正因为臣女和素儿小姐情同姐妹,输在臣女手里,即便旁人不认同臣女的真本事,兴许还会觉得是素儿小姐有意输于臣女,如此一来,臣女得了花魁之名,素儿小姐得了大方有气度的美名,岂不是两全其美?若是输给了旁人,可就没这么方便了吧?至于太子殿下所说的臣女在每一赛事中都高过素儿小姐一分,觉得臣女太张扬一说,臣女冒昧,敢问太子殿下,赢了便是赢了,为何要管旁人怎么想?若真是服气的人,便不会想这么多,若是不服气,臣女便是和素儿小姐打个平手,他也会觉得臣女虚假,若是多赢几分,又会觉得素儿小姐从前的才名不过如此,所以,何必呢?因此,多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臣女以为,一分,刚刚好。”
说罢,慕嫣然俯身跪倒,朗声说道:“臣女冒昧了,还望太子殿下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