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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很熟的,可如今,已经不熟了。
这样的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罢了,慕嫣然抬头冲柳氏笑了笑,岔开话题拉着她进了碎玉轩,其他书友正常看:。
自然又是在雅间里仔细挑选,见慕依然欢呼着夸这个簪子好看那个珠钗漂亮,慕嫣然却全然提不起心情来。只能黯然的坐在窗口。
离去将军府做客已过去好些日子了,慕嫣然和秦素儿担心的事,并未发生,而长乐郡主。也不再似从前一般的低调,同慕嫣然最开始认识她时一样,又开始张扬了起来。
几次下来,因着长乐郡主身份的关系,慕嫣然又吃了几次小亏,可想到林沫兰,想到秦素儿,慕嫣然都暗暗的忍了下来,一边心里念叨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明知道自己和林沫兰必定会越来越生疏,可真正到了这一天,慕嫣然仍旧觉得心里有些钝钝的难受,她们,原本是可以成为好姐妹的,如今,物是人非。
可姐妹也好,朋友也罢,抑或是泛泛之交的陌路人,慕嫣然都希望,林沫兰莫要和长乐郡主走的太近,她真的不想,那个单纯的女孩儿,有朝一日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而变成和长乐郡主一般不讨人喜欢的人。
想到此,慕嫣然站起身,拉开雅间门,径自去找伙计问清了林沫兰母女二人所在的雅间,敲响了门。
听到有人喊“进来”,慕嫣然伸手推开了雅间的门。
“你……”
坐在方凳上,趴在桌上仔细的盯着那些各式各样的珠钗看着,林沫兰手里还拿着一个簪子往头上比划着。
似是未想到来人会是慕嫣然,林沫兰惊讶的唤了一句,瞬时间顿在了那里。
“慕小姐啊,是来找兰儿的吧,快过来坐。”
林夫人也是个性格直爽的妇人,见慕嫣然主动来找女儿,开心的招手唤她过来,却被林沫兰转过头恼怒的眼神止住了。
“林夫人,我和林姐姐说几句话就走,林姐姐,借一步说话好嘛?”
带着一丝乖巧的笑容跟林夫人说完,慕嫣然问询的看向林沫兰。
不情不愿的放下手里的簪子,林沫兰看了慕嫣然一眼,打开房门带着她出去了。
林沫兰母女二人所在的雅间是楼上最里面的一间,旁边正是临街,林沫兰径直走到窗口边停下,转过身来默然的看着慕嫣然沉声问道:“慕小姐有话就在这儿说吧。”
“林姐姐……”
轻声唤了一句,慕嫣然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斟酌了一下语句,继续说道:“林姐姐,我知道前些日子的事,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嫣然给姐姐道歉了。今日是乞巧节,七姐在上,嫣然敢说,从前跟林姐姐说过的话,从无一句作假。”
神色微动,林沫兰踌躇了一下,淡然的说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何意?”
眼神清澈的看着林沫兰,慕嫣然沉声说道:“嫣然想跟林姐姐说,莫要跟长乐郡主走的太近,她……她不是个心地纯正的女孩儿。”
本是为了提醒林沫兰,却不料,慕嫣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林沫兰眼神打断了。
“慕小姐,你和秦小姐姐妹情深,这与我无关,可沫兰与谁相交,却也与你无关,慕小姐与其费尽心机算计旁人,不如管好自己。”
脸色冷若寒霜,林沫兰越过慕嫣然,走开了。
一时间,慕嫣然心里难言的苦涩。(
第一百二十章 了尘
从碎玉轩出来,柳氏带着姨娘和几个女孩儿们到三心阁吃了些招牌点心,又打包了些,才各自欢天喜地的坐上马车回了慕府。
一日休闲,若是不论晌午的那件事,慕嫣然倒真觉得这是个开心的日子。
晚上,果然是晴朗的夜空,待到月上柳梢头,各个院子里的丫鬟们忙着端着盛满了水的铜盆,坐在了院子里。
潇湘阁里尤其热闹,慕嫣然对待院落里的丫鬟们一向和气,所以每每有什么节日,潇湘阁里自然也是主仆同欢,刚黑了天,慕嫣然就招呼了丫鬟们都坐在了院落了乘凉,时不时的讲几个书里看来的小故事,惹得女孩儿们欢声笑语源源不断。
待到月亮照在铜盆里的时候,慕嫣然更是令院子里几个针线好的丫鬟们赛起了穿针,虽月亮当空照,可到底是在夜里,一炷香的功夫,便是公认为巧手的紫云,也只穿了六根针,可女孩儿仍旧高兴的紧,各自趁着端铜盆的功夫,拜了拜天上的七姐,保佑家人团圆,福禄安康。
铜盆撤走,便有小丫鬟搬出了条桌,摆上了瓜子茶果,主仆几人围坐在一起闲叙起了家常。
明徽园内,却是一片寂静,柳氏躺在凉席上看完了账本,唤来了那管事媳妇。
“回夫人的话,您出门后过了半个时辰,大小姐进了映雪堂,不一会儿,一位年纪六旬的婆子从后门进来,由吴宪家的亲自接了带到了映雪堂,她们说了什么,奴婢并不知晓,不过后来那婆子走了后,奴婢让家里的小狗子跟了去。那婆子住在东边石头街的巷子里,小狗子跟那儿的几个小乞丐打听了,说那婆子的男人是个大夫。不过死了好多年了,那婆子平日里也经常进出都城府第内宅,好像是专瞧妇人病的。”
那管事媳妇规矩的回了话。
想起前些日子沈氏求自己给慕敏然做主。柳氏大概心里有谱了,点了点头。让那管事媳妇回去了。
“赵妈妈,你说,敏丫头回来只为了这事儿吗?”
心内微微有一丝不安,柳氏看着站在炕边的赵妈妈轻声问道。
迟疑着思忖了片刻,赵妈妈低声回道:“大小姐未出阁前,经常帮二姨娘出谋划策,依老奴看。难得回来一次,怕是不止为了这一件事。可旁的事,老奴也说不出,夫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眼下府里的大小事都攥在夫人手里,二姨娘手边的旧人,也都没什么实权,谅她们也做不出什么怪来,夫人且放宽心,慢慢筹谋才是。”
点头应着。柳氏放松的叹了口气,不安的神经,也渐渐的舒缓了下来。
七夕过了,便是七月十五日的中元节了。今年慕府喜事连连,慕老太太唠叨了好多次,说都是祖先庇佑的缘故,所以早早儿的就跟慕昭扬和柳氏打了招呼,说要去庙里烧香拜佛,还要去了尘庵小住几日,在菩萨面前静心礼佛,叩谢祖先恩德,是故,慕嫣然提前几日告了假,七月十四开始就没去宫里了。
十四那日,慕嫣然跟在柳氏身后忙活了一整天,打点好了去寺里要供奉的物品,又准备了许多东西,十五那日起了个大早,慕嫣然和柳氏陪着慕老太太一起去了城外香火最旺的六安寺。
每逢初一十五,六安寺里都人头攒动,烧香的,拜佛的,求子许愿的,佛像前处处都是磕头的百姓。
慕嫣然搀着慕老太太,几个人极为虔诚的在每座佛像前都供奉了贡品,又另捐了五百两的香油钱,为慕老太爷点了一盏长明灯。
午膳时分,跟着寺里的小沙弥到斋舍用了素斋,又休息了两个时辰,直到日头渐渐偏西了,几人才坐着马车到了了尘庵。
了尘庵位于都城外东南方向五十里开外的地方,慕老太太一众人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庵门口,早有一老一小两个尼姑候着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慕老夫人,慕夫人,请跟贫尼来……”
年长的圆脸尼姑柔声说道。
“有劳师太了……”
慕老太太客气了一句,一众人跟着那位师太进了禅房,而随侍带来的丫鬟仆妇们也尽都安置了下来。
了尘庵占地面积不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的布置却是极周到的。再加上这么些年来,方圆百里的百姓都说这儿许愿最灵,时日久了,便连都城里的豪门贵妇也都愿意来这儿上香,渐渐的也有了名气。
慕老夫人等人被安置在后院东厢的院落里,慕老太太住正屋,柳氏和慕嫣然便住在东厢房,跟来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便都住在了西厢的一排偏房里,直到归置整齐,天色已黑了下来。
“幸好幸好,咱们已经到了,奴婢听说,天黑了就不能再赶路了呢,否则,兴许就会被飘散在外的孤魂野鬼给抓走了。”
端了热水进来关好门,看着已经全黑下来的天色,紫月拍着胸口低声说道。
瞪了紫月一眼,紫云怒声斥道:“小姐面前你也敢瞎说,若是让赵妈妈听见,看不撕你的嘴。”
偷瞄了慕嫣然一眼,见她并未看自己,紫月皱着鼻子冲紫云做了个鬼脸,不再做声了。
梳洗完毕,总算耳鼻间没有了那股干燥呛人的灰土气息,慕嫣然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带着紫云二人去正屋,和慕老太太一起用了庵里的素饭。
饭罢,慕老太太由柳氏搀着去见过庵里的主持师太,慕嫣然则回到了东厢房,收拾起了东西。
直到一切都打理好准备要睡了,柳氏还没回来,慕嫣然打开东厢房的门,坐在了门口的长椅上,仰着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