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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警告了。
“我就是这个命了,只是今后不能再见你,我……”环儿轻轻抽泣,终于把叶晓神游太虚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别这么说,其实我有一事想告诉你。”叶晓其实也看得明白,环儿这个样子大抵是差不多了,太医也来看过,说了句,病得不成样,也就走了。其实像他们这种宫女,命本就不值钱,再加上是挑了什么事人家也看得明白,一句病了也就完事了,回头病死了,这也挑不着是谁的错。
环儿把目光转向叶晓,眸子里尽是不舍。叶晓把李全支到了门外,从怀里拿出了当初哥哥交给她的荷包,置在环儿的手心里,道:“其实我不是真正的叶涛。叶涛是我哥哥,他在一年前就被人害死了,这是他临死前要我交给你的。”
环儿睁着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随着叶晓把这事的原委还有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后,环儿的一行清泪流了下来,手里捏着叶涛给她的这个荷包,竟是不可抑制的痛哭了起来,只是终究是体力不支,哭到最后也是气上不来,叶晓连忙安慰她,才使得她平静了些。
“这样也好,在地底下也许我能见着他,我也是该去陪着他了。”环儿突然凄然微笑,却笑得那样的动容。
环儿最后是笑着走的,叶晓看着仍然捏在她手心里的那个荷包,觉得心里苦极了,突然间对环儿的爱有些感悟。
果然到后来,叶晓的猜测是没有错的,环儿的死真的是和康贵妃有关,这不,她又被康贵妃叫了去。
“环儿的死,本宫也挺难过的。不过,谁让这丫头犯了事,本宫也是无奈,本来皇后也就罚她一罚,谁料她身子底子太薄,就失了命。”康贵妃念着,好像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
叶晓心里咒骂,还真是个做贼的喊捉贼的主,假悻悻地,看着让人作恶心。不过叶晓是个奴才,表面上自然得恭恭敬敬,连着说是,带着抹几滴眼泪,算是配合康贵妃。
“本宫也知道,你和环儿感情深,可也别太往心里去了,回头本宫看着哪个合适,给你再找个当对食就好了。”康贵妃微笑道。
叶晓自然是点头谢恩,心里头可就咒骂了无数次。
“嗯,不过呢,这事头虽是这样了,也怪环儿这丫头不够机灵。她主子一心一意地待她,她却不知个深浅,这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沾边了。识不清大体,自然是要吃亏的,所以在宫里当差,万事都得乖巧点,这样才不至于掉了沟里都不自知。”
康贵妃这话实在是太明显了,叶晓当然听得懂她是拿环儿的事在说教她,让她认清主子。
“娘娘说得极是,所以奴才向来是最忠心的。”叶晓连着表态,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让她怀疑些什么。
“嗯,前阵子你报的信,可有些失水准,这回可有新消息?”一直没哼声的二皇子发了话。这事才是他最关心的。
坏了,近几日一来身子不爽利,二来事情也有些多,都没顾得上和三皇子商讨这事,也不知道三皇子心里对这些事是怎么个打算,她该如何处理才好?
叶晓想了想,知道在这上头现在也退不了步,只得道:“最近三殿下都没去顾着那头。”
这话自然不能让人满意,不过也适宜逼紧了,季桓俊道:“好了,那你也机灵些,不然,像环儿那样可主不太好了。”
叶晓连忙点头称是,悻悻然地退了出来。果然,他们是拿着她身边的人在给她下虎威,让她心里好生发麻,所以再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投奔了季桓轩。
对于季桓轩而言,看着叶晓脸色发白的叙述完这件事,心里是一阵心惊肉跳。原本他以为拿着顾嬷嬷的事来威胁康贵妃可以保护起叶晓,可现在看来,康贵妃是没这么容易妥协。再看季桓俊对开渠水利方面的事这么上心,再加上前次查到的一些贪赃之事,不由让季桓轩心里更加心寒。
谁也不可以伤害他的叶晓,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季桓轩如下了重誓一般,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定。
“你听我的话去做就行,不会有事的。”季桓轩轻抚叶晓的肩头,柔声道。他越来越看不得她伤心,见她蹙眉的样子,他心里觉得很不安,“你还在为环儿伤心?”
叶晓点点头,道:“殿下,你不知道,环儿差点就成了我的对食。”
“对……食……。”季桓轩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这丫头竟然还大大咧咧地准备娶媳妇了?至少她一定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太监,那若真娶了媳妇,她会不会自以为是男子,然后再来一个洞房?季桓轩随着胡思乱想了一番,回过神时突然有些脸臊,他怎么也学着她的样,尽想这些有的没的?
叶晓似乎有些触情,道:“奴才现在是真的体会到感情是怎么回事了。环儿是真性情,原来一个人感情深了,连死都不怕了。”
“那你有对谁感情深过吗?”季桓轩又走近了她一步,几乎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将她搂入怀里。
“奴才……。好像还没有吧?”叶晓想了想,实在也没能想起哪位姑娘让她上心的。其实她身边也没认识几个相熟的姑娘,就算有,环儿算是一个,不过好像没到那份上。
季桓轩心里有些失落,好像他刚才真的很希望能从叶晓嘴里说出那个人是他,虽然他心里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至今为止,她还没把自己当姑娘,恐怕现在心里想的都是那个环儿吧。他突然开始有些妒忌那个环儿,能让叶晓这么为她动情。
这几天,突然听说皇长孙回了宫,而且这日还请了叶晓过去,叶晓自是心里高兴。就如同见久违的亲人一般,刚进了乾延宫,季灏就递了一盆精致的点心给她,道:“算是见面礼。”
叶晓自然也是不客气,好多日子没见到皇长孙,两人见面依然还能这么热络,倒算是有些深厚了。季灏对叶晓的印象也是很深的,所以回宫后就忙不迭地找她过来,倒也有些把她当作朋友的意思。
其时,珍月公主也过来了,本是来问候皇长孙的,却意外见着了叶晓,自也是加入了其中,二个主子一个奴才,但在外人看着,竟也难分清这其中的关系,实在是太不见外,太没有主仆之分了,嘻嘻哈哈地乐成了一团,幸好这宫里也没外人。
“叶涛,你说什么东西最威武?我想画一幅最威武的画送人。”季宁月歪着脑袋道。
“威武,那是老虎。”叶晓想也没想就作了答,“公主打算送给谁呀?”
季宁月这会儿突然又有了些忸怩,微红了脸却没有回答,只道自己对画虎不在行。
叶晓见她这模样心里猜到了半分,莫不是公主心里有了心仪之人?
季灏似乎对画虎也不是太在行,对着季宁月也是摇摇头,道:“不然想个别的?我可以帮你画。”
“公主若不嫌弃,奴才给您画?”叶晓却自信满满。
季宁月虽有些迟疑,但还是点头应允,反正看着画的结果再说要不要也来得及。皇上孙一笑,转身让人取了笔墨过来。
叶晓执笔低头,开始画虎,却不料,此时竟有一个意外来客来了乾延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叶晓没有想到皇帝会驾临乾延宫,一时也愣了神,搁下笔的同时却因为慌张,从而把笔给搁得岔了,直接就导致了墨渍溅到了画上面,整个就毁了一幅快要完成的画。
叶晓“啊”的一声表示了她的叹息,但现在也知道不是时间自怨自艾,所以连着就先得迎接皇帝,自是膝头点地,高呼万岁。
“朕的到来,是不是扰了你们的雅性?”皇帝走进来时扫了一眼桌上,那儿还留着许多没吃完的吃食。
“没有,只是和公主在闲聊家常,并无大碍。”季灏恭敬地道。
季宁月连忙道:“父皇前来必有要事,那月儿先告退。”
季宁月对皇帝是比较敬畏的,低下头看了看有些狼藉的桌子,心下不由有些打鼓。像她这种公主,本在宫里的地位就没什么,自然见了皇帝心里是存着想要亲近又不敢亲近的心思。
“无妨,都留着,朕也就是过来看看灏儿,别把你们都吓坏了,那朕的罪过可就大了。”皇帝今天看起来心情大好,说话之中都带着些许暖意,倒也把屋子里的气氛给带了点轻松的意思。
皇帝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光景,可是精神烁烁,眼神投射之处无不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嗯,这画……”皇帝走到桌案之前,见到这幅被毁了一半的图,似乎有些遗憾。
“我们正在画虎,不过这奴才手一抖,偏生毁了它,着实有些可惜。”季灏陪着皇帝走过桌案,自然也看到了这幅画上的多余墨渍,心下也不由遗憾了些,抬头望了望垂首站在一边的叶晓,自是有些责怪的意思。
叶晓透过眼角的余光自也接受到了皇长孙的这道目光,脸上有些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