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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依然坐在亭子里对弈,神情专注,依然没有分出胜负。看到刘尚也只是略微的点头。又是转移到了棋盘上。
刘尚感觉好笑。心中却是一动,走上前去,施礼道:“老师,张神医,你们这样子,就是再比个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够分出胜负!我倒是有个主意,或者能够让你们分出胜负!”
“什么主意?”两人异口同声。眼神灼灼的看向刘尚。
刘尚被吓了一跳。还是拱手道:“也没什么。我听说张神医隐居山林,就是为了把毕生所学记录下来不知可是真的?”
张仲景点点头,颇有些得意的道:“没错,作为医者,不但要救人性命,更要把自家的本事一一罗列,造福后世之人,断然不能学某些人,敝帚自珍!”
“你说谁呢?”华佗面色不善。
“某人心中有数!”张仲景傲然道。
“你…。”华佗有些生气。牙齿咬的咯咯响。
眼看着两人又要斗气,刘尚无奈,只能上前,拦住华佗道:“老师,既然张神医都是著书,你可不也著他一本,到时候,就看谁的书价值最大,谁的书更加的有用,所谓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好的坏的,一个人看不出来,难道全天下都是看不出来吗?”
华佗眸子一亮,却是被勾起了兴趣,他这些年忙着救人,还真是没有时间著书,虽然收下了刘尚,可是华佗明白,刘尚是不可能继承他的衣钵,这一番听入耳中,却是钩动了华佗的心思,暗道,难道自己百年之后,一身绝学也要跟着埋进土里吗?
张仲景也感觉刘尚的提议新鲜。昂起头,目光挑衅的看着华佗道:“如此也好,怎么样,老伙计,你可敢跟我比试一番?”
“怎么不敢!就依你说的办!”华佗也是个不服输的,加上心中所想,并没有拒绝。当即点头。又是捻起一颗棋子,“不过这棋,还得接着下!”
“正是如此!”张仲景大马金刀,再次坐下去,也走了一步,
刘尚一看,心中苦笑摇头,再也不去干涉了,且由的他们,只是拜别黄夫人,出了院子,往太守府行去,
走到半路,一个亲卫小跑着过来,大声道:“主公,那襄阳派人过来了。”
刘尚微笑,问道:“来人是谁?”
“蔡瑁!”
“蔡瑁?”刘尚脸上笑意更浓。果然他料的没错。这蔡家还真是当仁不让,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敢让别人过来。这里面的龌龊,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遮盖的。
打马回到太守府,就见到蔡瑁已经等到门外。没有刘尚的命令,侍卫也不敢把他放进去。所以他颇有些尴尬。
但是刘尚倒是不觉的什么,都是老熟人,也不必客气,当即跳下战马,迎上去到:“没想到竟然是蔡将军过来,一别许久,我还是颇为想念!”
蔡瑁脸色更是尴尬,总觉得刘尚这是在讽刺。没办法,谁叫如今形势如此,身上又背负了姐姐的重托呢?
蔡瑁的身后,还跟着一大堆的随员,带着许多的礼物,这会儿既然撞见了,只能拱手道:“些许薄礼,还请将军笑纳!”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尚笑嘻嘻的看了一眼那一车车箱子,请蔡瑁进入太守府,一路问道:“这些是你蔡家送的,还是刘州牧送的?”
“自然是我主公送的!”蔡瑁有些不自然的回答,跟着刘尚走入正厅,分宾主落座。刘尚脸色一正,收起了笑容,冷然道:“蔡瑁。刘表派你过来,所谓何事?”
蔡瑁嘴角一撇,如今他可不是阶下囚,也不怕刘尚呵斥,只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觉得不舒服呢?
心中莫名的感叹。蔡瑁还是拱手道:“无他,在下此次奉命前来,是代我主来与将军休战的!”
“想要休战!”刘尚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抹杀气,盯的蔡瑁头皮都是发麻,身后的随从更是不堪,许多人都是脸色苍白,
“是的,我们要休战。将军与我主,都是那汉室宗亲,如今奸臣当道,将军既然要去许昌,我主公愿与将军罢战,一起讨伐奸臣!”
“如此甚好,我最近就会派兵经过襄阳,沿途还望州牧多多照应!”
蔡瑁快哭了,急忙摆手道:“不是这样,我家主公希望将军能够从新野入宛城。”看到刘尚脸色一沉,又是急忙补充道:“当然,我们会全力支持将军一大笔钱粮的!”
刘尚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笑容,道:“若有钱粮,尽管拿来,可是要休战,光是钱粮还是不够。我有几点要求,若是刘表答应,我就与他停战!”
“什么要求?”蔡瑁问道。
“第一,我听说你们从西凉购进了五千匹战马,需要全部给我!”刘尚笑道。
蔡瑁顿时变了脸色。这战马的事情可是机密,就是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是传入了刘尚的耳中。眼中不禁露出惊骇之色。
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
刘尚却是不管蔡瑁的惊骇,沉声道:“第二,武陵之地,需要让给我!”
“这不可能!”蔡瑁再也坐不住了,武陵的地位也是极为重要。他就是再想让自己的外甥上位,也不可能这样做。有了武陵,可以说,刘尚的兵马就会直接威胁江陵,不说刘表,就是蔡夫人也不可能同意。
失去江陵,襄阳还能守得住?
刘尚呵呵一笑,刚才不过是试探,看样子,这个蔡瑁还是个明白人啊。武陵,却是不能夺取了。不过虽然这样,刘尚依然道:“不让出武陵也行,不过你们不能再武陵驻兵,那里将会中立地带,由我们双方派遣官员联合治理!”
“这…。。”蔡瑁明显犹豫了,第一条还好说,虽然肉痛,他本人就可做主,可是这后一条,确实太重大了,就是他,也不敢混乱的许诺。
刘尚也知道蔡瑁的为难。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我知道你做不得主,你可以回去,把我的话传给刘表,看看他如何说!不过,我的兵马。最多三日,就要渡江!”
“什么?三日?”
蔡瑁面无血色。嘴唇都是哆嗦,吐字不清的道:“是,十,十…。。”
“没错,十万人一起渡江!若是刘表还认为他的汉室宗亲的话,就让他让开道路,当然,若是他给出足够的兵粮,我也可以稍微的绕一绕原路,考虑从新野渡江!事情就是如此,你们好好考虑吧!来人,送客!那些礼物,你也给我带回去!”
说着,尽是不再搭理蔡瑁。端起了身边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廖化寇封一步上前,分别站在蔡瑁的身边,冷声道:“蔡将军,请吧!”
蔡瑁张了张嘴,终是苦笑一声,这件事委实不是他能做主,当下,只得带着人起身,一切,还是等刘表拍板吧!
刘尚眯着眼睛,目送蔡瑁离开。也是起身。带着亲卫走向了另一个地方。本来他还在想如何劝说文聘,蔡瑁来了,倒是给他提了醒。
文聘就被看押在太守府中。刘尚也没有走多远。就是走到偏院之中。这里,本来是张羡以前休息的地方,地方十分宽敞,如今,却是作为软禁文聘的地方。
再次相见了,文聘的脸色明显憔悴了许多。也没有当初对刘尚的愤恨。所谓成王败寇,他并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若是说要恨,他很的也该是蔡家。这些日子,他已经想明白了许多的事情。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是那一天,只有蔡中,才有可能对他下毒。
只是,知道又是如何,如今沦为阶下囚,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信手走到花园中,文聘拿起一柄木剑。随意的舞动。虽然是木剑,可是舞动起来,也是呜呜之声大做,仿佛空气都是会被劈开。
舞到最后,他更是兴起,一抬手,对着一颗杏树狠狠的刺下去。啪的一声脆响,那木剑尽是硬生生的插入了杏树之中三寸,方才折断。
大树受了这一击,本来就快凋零的花斑纷纷扬扬,落在了地面。充满了一种萧索的味道。
“啪啪啪…。。”刘尚拍手,大步走进来,笑道:“文将军好武艺,能把木剑使出这等威力,也是难得!”
“将军谬奖了!今日此来,可是为了杀我!”文聘脸色平淡。冷冷的看着刘尚。这一天,他早就料到了,
自从知道蔡家出卖了他,文聘就没有指望活着回去荆州,他更是不可能投降刘尚,如此,也就是唯有一死而已。所以,经过了刚开始的暴怒之后,如今的文聘,养气的功夫倒是渐长。
“哦,你就怎么想死?”刘尚微微摇头,这个文聘,还真是有些油盐不进。难道,真要我也把他的家人绑过来吗?刘尚摇了摇头,这文家可不是黄家,世家大族,即使蔡家肯帮这个忙,也未必能够成功。
文聘含笑点头,坐回去,坐在不远处的是石台子上。叹道:“若是将军要我投降,还请你死了这份心。”
“我不要你投降,我还等着刘表过来赎你!”刘尚走了过去。也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