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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微醉翁之意,可不在一个酒上,随意的用唇沾了沾,看似不经意的打量了一下帐内的布置。随即,嘴角露出了一缕笑意,指着角落里的案几,笑着说道:“看来在下来的不巧啊,三位首领可是在写家书?”
“二公子说笑了,我们越人,从来都是传口信,家里祖奶奶又不识字,写什么家书啊。”征洛撇了撇嘴,暗道这人有话直接问不好,偏偏饶弯子。
“好叫二公子得知,这封信是刘尚送来的。”征间不想陪着士微拐弯抹角的斗心思,直接说出了答案。
“什么!刘尚的书信?”士微佯作惊讶,有些迟疑的观察了征氏兄弟一眼,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表情后,他才试探着,小心的问道:“不知可否借我一观?”
“你要看,自己过去拿。”征氏兄弟可不是士燮的下属,别人摆明了兴师问罪,他们自然不会好脾气的侍候着。
士微的全部心神,已经集中到了刘尚的书信上,如何会在意征氏的态度,他一把抓起信封,先是仔细的看了眼信封上的笔迹。虽然士燮当场烧了区景的信,可是就在身边的士微,还是看到了几个字。
征氏兄弟手中的信封上的笔迹,骨架清秀,着墨却是张扬,与区景递上来的信件笔迹一模一样。不用多想,士微就可以肯定,这确实就是刘尚所书,就算不是刘尚亲笔,也一定是他身边的重臣所写。
当然,士微最好奇的,还是信上的内容。上一封看都没看,就被士燮烧了。当时的士微还有些惋惜。现在,又有一封书信摆在面前,他完全可以仔仔细细的看上一遍,满足心里的好奇心。最主要的,他要知道,刘尚到底许诺的是什么,并由此判断征氏兄弟会不会受到诱惑。
“恩?”满心好奇的士微,当他抽出信封,看着那张大大的白纸,也同第一次看到书信的征氏兄弟一样,当场傻了。
“白纸?”他不死心的倒提起信封,使劲的甩了甩,希望里面能够在落下一张纸来,只是,无论他怎么甩,薄薄的信封哗啦啦作响,仿佛一声声嘲笑,十分的刺耳。他兀自不信,又扒拉开封口,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不用找了。”看不过去的征闵,慢慢的品着米酒,有些叹气的说道:“刘尚送来的就是一张白纸,里面什么也没有?”
“真的?”士微阴沉着脸,掂量着手里的轻飘飘的白纸,巨大的疑惑,仿佛夏天的蚊子,怎么赶也赶不尽。刘尚费了这么大功夫,放了那么多的俘虏,就是为了送一张白纸进来?这话谁信?难道这哥三以为他是三岁小孩?
面对士微狐疑的眼神,这哥三自认问心无愧,也觉得有些心虚。其实这也好理解,这就像平日里平头百姓看见了衙役一般,虽然没有犯事,心里自然的也有那么一点点畏惧。这就是权利的魅力,士家坐镇交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天长日久,还是对征氏兄弟造成了影响。
偏偏,士微就是个爱琢磨的人,见到征氏兄弟目光躲闪,他也动了心思。只是因为还在别人的营地里,他也不好拿架子,耍威风。
微微的笑了笑,士微换了种轻松的语气,恍然大悟的笑道:“哈哈哈…。三位首领可真爱开玩笑。”
“我们犯得着用这事开玩笑吗?”征间火爆的脾气,本来就对士燮这种明显的不信任举动反感,哪里会容士微套近乎。
“二弟!”征洛瞪了征间一眼,苦笑着,对士微拱手道:“不瞒二公子,刘尚是送来书信不假,可是这里面,真的就是一张白纸。我们也是疑惑,才没有立刻报知刺史大人。”
“真的没有?只是一张白纸?”士微虽然在笑,只是微微眯着的眼缝里,不经意的闪烁一抹寒芒。
“千真万确!我们可以自己的名誉发誓!”征洛心里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刘尚的卑鄙,脸上,不得不挤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可是,他的面相,却令这个笑容的效果,大大的打了折扣。士微先入为主,早就猜疑这三人刻意隐瞒。打死他都不信,刘尚冒着增加敌人力量的危险,就是送来一张白纸。征洛的笑容,非但没有起到消除误会的作用,反而令的士微感觉像是谎言被揭穿后刻意的掩饰。
“哼!三位首领,有些事,还是想清楚了再回答。要知道这个交州,还是我们士家说了算!”士微死死的盯着征洛,询问不行,他只能逼迫了,浑然忘了士燮的交代,他们不说,不可勉强。
听到士微的威胁,征洛收起了笑脸,肃容答道:“既然二公子不信,大可派人搜查,我们虽是越人,也知忠义二字,士府君有恩于我等,我们绝不敢有贰心。”
“这些话,你们还是留着对我父亲说罢。”士微冷笑一声,也不多言,带着亲卫,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又快又急。
征洛叹了口气,也不好阻止,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们就是一万张口,又挡得住小人的几句风言风语。
“大哥,怎么办,这个士微,明显不相信我们。”征闵脸色闪烁惊怒之色,既为士微的傲慢不满,又担心士燮真的怀疑他们。
“都是刘尚那个混蛋!下次抓住了,我非得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征间脸色涨红,仿佛面前的几案就是刘尚一般,一巴掌劈了下去。哗啦啦,木制的几案四分五裂。征闵更干脆,直接站起来,一脚就踩碎了身边的几案,大骂道:“杀了他太便宜了他,他害得我们这么惨,再怎么也得抽他几百鞭子!”
无计可施的三兄弟,仿佛找到一个宣泄口一般,纷纷跳起来,摔了一切可以见到的东西,用以发泄心中的憋屈。沿途经过的越人,听到里面偌大动静,都是纷纷缩着头,绕着道走。
而征氏兄弟痛骂的刘尚,这时候却舒服的躺在城楼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他的身边,刘七仿佛一堵墙一般,笔直的立在一边,正一板一眼的说着探子探听到的,合浦城中的情报。
虽然士燮遇到刺客以后,整个合浦的盘查就严密了许多,但是,城中的百姓,总需要吃菜的吧。刘七的探子,就是买通了平日往城里送菜的菜农,通过他们,同城内的探子接头,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这么说,征氏兄弟已经开始被士燮怀疑了?”刘尚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是脑子里,却在飞速的转动,思考着下一步的举动。
“是的,据探子说,士微走了后,他们还摔了桌子。”刘七憋着笑,他可以想象的到,那种被人冤枉,偏偏还无处平反的憋屈,有多么的难受。
“那么,告诉那些探子,开始行动吧,既然第一把火烧起来了,那就多添点柴禾。”刘尚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双手扶住城墙,往下面看去。
城外的空地,一片片军卒,分成大小不等的豆腐块,正在老兵凶恶的鞭子下,手脚不分的前后左右的转动,还有很多人,身体绷着的笔直,活脱脱一个硬邦邦的僵尸,立在太阳底下。
这些就是从俘虏中选出来的新兵,也是刘尚未来的战力。左右无事,闲的发慌的众将,自然不介意好好的操练他们一把,尤其是那些老兵,想当初,为了分清前后左右,可是没有少遭罪,如今,有了训练新兵的机会,那还不狠狠的报复一回。
整个城外,到处都是哭爹喊娘的抱怨声,还有清脆的皮鞭声,只是,没有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退缩了,所有的新兵,都是咬着牙,狠狠的忍着。因为,刘尚的帅旗,就在城楼上,猎猎作响。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古怪
如果说南海城内,因为多了许多新兵的操练而变得热闹的话。合浦城内的气氛,就有些过于的严肃了。
太守府中,士家的人重新聚在了一起,听着士微的回报。士燮的脸色也是不好,只是表面上敷衍的笑着。脸色苍白中带着一丝病态的酡红。
“真的是一张白纸?”这句话士燮已经反复问过三次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尤其得知刘尚劝降区景的条件后,他的心里就是更加的狐疑。
“主公,这会不会是刘尚的离间计?”袁微迟疑道。所谓旁观者清,作为一个谋士,袁微还是比较清醒。
微微的瞥了瞥嘴,士微冷笑一声,道:“征家兄弟却是坦荡。不过大家不要忘了,他们毕竟是外人。他们依附我们不过是看到我们强势,现在刘尚更加的强势,难保他们不会做那墙头草。”
“万一这真是刘尚的离间计呢?我们冒然动手不是正好遂了他的心意,还平白的斩掉自己一条手臂。”见到袁微被顶,士袛也出声了。
“那你们看,此事该当如何?”沉默良久,就在两人唇枪舌剑之时,士燮开口了。私底下,也有考察两人的心思。
士袛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袁微,见到袁微摇摇头后,方道:“照孩儿看来,还是大事化小,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