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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呢?”吕布充耳不闻,只是转过头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李儒。
李儒仰头远远望着武关,眸子里微光闪烁,片刻,他微微一笑,拱手朝吕布道:“将军,敌兵退矣!”
吕布斜瞟了他一眼道:“有何凭据?”
李儒一笑,轻轻伸出手指比划着:“相国大军不日便至,敌兵胆寒,此其一!前番关外血战,敌兵精锐受挫,此其二!”
高顺眼中仍有疑惑之色,问道:“但敌兵如果要撤军,应该大张旗帜虚张声势才对啊,如今反而偃旗息鼓,先生又焉知不是伏兵诱敌之计?”
“诸位请看!”李儒的眸子里一丝得色闪过,远远指着武关大声道:“武关若有伏兵,关城上空岂会有鸟雀盘旋聚集?此定然是敌军连夜匆忙而退,军粮漏洒于地面,故而引得鸟雀前来。偃旗息鼓,不过是疑兵之计耳!此其三!”
众人放眼望去,果然见无数鸟雀正在武关上空盘旋飞舞,纷纷对李儒投来赞叹的目光。
吕布不屑的冷哼一声,大手一挥。
“进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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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关关城内,空荡荡的营地里,到处都散落着零零散散的黍粒,成群鸟雀见有人走近,纷纷腾空而起。
一片赞叹声中,李儒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李儒,现在该怎么办?”
吕布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儒略一思索,便拱手道:“敌兵虽退,但彼多为步卒,必然不曾走远!可急追之!”
话音一落,张辽不禁面露喜色,但李儒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神情一黯。
“孙坚骁勇,敌兵狡诈,将军当亲率一军追之,儒亦与将军同往!”
高顺也慌忙拱了拱手:“将军!末将誓要为华都督报仇,请将军准末将同往!”
吕布闻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所关心的并不在于此,他想要的只是击败对手时那种酣畅淋漓的满足感,当然,如果能和那个黄忠再战上一回,那便再好不过了!
“张辽,你率本部两千人马驻守武关,不得有失!”
“喏!”张辽心中一沉,待要说什么,抬头望见吕布刀削般冷峻的面容,只得勉强拱了拱手。
望着大队人马消失在滚滚烟尘中,张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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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咴律律——”
吕布使劲扯了扯缰绳,赤兔马一声长嘶,直立起来,前腿在空中猛蹬了几下,重重顿地,溅起一片雪花。
“李儒!怎么回事?”他的脸上浮起一丝愤懑,一双虎目直直盯着不远处扎得整整齐齐的长沙军大营,沉声问道。
“是啊,先生,您不是说敌兵已退吗?”高顺也一脸疑惑的望着李儒,大队人马出关不到十里便望见了长沙军的大营,而对方若是真要退兵的话,就算是爬也不止爬出这几步啊!
李儒远远望去,只见营中旗帜招展,一队队士兵精神抖擞的在来回巡逻,隐隐还有操练的喊杀声传来。一丝冷笑在他的嘴角勾起。
雕虫小技耳,岂能瞒得过我李儒?
“将军,这不过是孙坚的疑兵之计,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吕布又举目望了望远处的大营,只见营寨当道而建,扎得甚是齐整,营中戒备也颇为森严,想要强攻似乎有些不太现实,心中虽有不快,还是挥了挥手,下令就地扎营,以观其变。
当夜三更,一阵喧天的鼓声如山洪爆发般席卷而来,惊得西凉军大营一片混乱,等到吕布等整备好队伍准备迎敌,对面的鼓声却又骤然停止,吕布大惑不解,忙召李儒前来商议。
李儒淡淡一笑:“将军安心歇息,长沙军意在退军,已无战意,此举不过是扰我军心耳,只需命一部人马夜间小心戒备,彼必不敢来犯!”
吕布将信将疑,安排好营中戒备后,便回帐休息,果然一夜无事。
翌日,长沙军果然一早便拔营起行,后队五百铁甲兵在黄忠的率领下全神戒备,吕布领教过这支部队的厉害,又见山路狭窄崎岖,不利于骑兵施展,只好远远率军尾随,寻求战机。可不料长沙军方才行了十里,又再次下寨扎营。吕布无奈,只得也扎下营来,又问李儒,李儒依旧一脸淡然的告诉他,长沙军必退,安心静观其变,必有破敌良机!
如是三日,每日长沙军都退军十里下寨,夜间便鼓声大震,杀声震天,西凉军对此渐渐司空见惯,也不以为意,就连负责夜间戒备的兵将也都渐渐懈怠。结果在第四日,祖茂突然率一支精兵趁夜劫营,西凉军当值巡夜的司马曹豹疏于防范,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斩杀数十人后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容遁去!
“啪!”
吕布虎目圆睁,一掌拍在身前桌案上,厚实的桌案瞬间绽开了细密的裂纹。
“李儒!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长沙军已无战意吗?为何还会来劫营?”
李儒却并没有被他的威势唬住,只是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淡淡道:“孙坚熟谙兵法虚实之道,此举仍是疑兵之计!敌兵之所以有机可趁,乃是当值将领玩忽职守所致,还请将军严惩以肃军纪!”
吕布愕然无语,说起来,李儒确实有提醒过他要小心夜间戒备,而这个曹豹偏偏又是他的岳父,自然不可能深究,只好随意搪塞了几句,也就不了了之。
第六日,长沙军依旧退军十里,夜间继续擂鼓呐喊,西凉军一夜警戒,相安无事。
结果翌日清晨,探马来报,长沙军大营只剩一座空寨,敌军踪影全无!
“将军!敌兵必是趁昨夜擂鼓之时悄悄退军!可急追之!”李儒眼中精光闪烁,斩钉截铁的对吕布道。
“敌兵若是连夜退军,又怎会鼓声一夜不息?”高顺疑惑道,脑海中又想起之前长沙军悬羊击鼓的把戏来,不过昨晚不仅有鼓声大作,对方喊杀声也震天彻地,绝不可能是一群山羊。
李儒一笑:“彼分为步骑二部,骑兵擂鼓呐喊,步卒借此掩护,连夜而退!黎明时分,骑兵再弃营而走,如此而已!”
“追!”
吕布大手一挥,一马当先飞驰而去,狭窄的山路上,马蹄轰鸣,再次卷起了漫天的尘埃。
然而,直追出十里,却又赫然见长沙军大营横亘于山道中央!
李儒的微眯着狐狸般的小眼睛,眸子里疑色一闪即逝。
其实之前在武关内,他就已经心有疑惑——即便是敌军撤退匆忙,应该也只有粮草营中有黍粒散落,可是他看到的却是营中遍地都是散落的黍粒,实在有些怪异!不过考虑到孙坚退兵乃是大势所迫,他也没有想太多,便让吕布一路追了下来!可是一连几天下来,长沙军却又总是缓缓而退,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仅让他也有了一丝动摇:难道孙坚真的想要孤注一掷,假借退兵来个大反扑不成?自己能够料到孙坚必退,孙坚又会不会料到自己的想法进而加以利用呢?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看来,长沙军中还有高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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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玉玺
当日,西凉军再次原地扎营,和长沙军大营遥遥相望,夜间也加强了警戒,不过这次长沙军夜里却不再擂鼓呐喊,次日也不再移营。吕布心中疑惑,派出探马哨探,回报长沙军戒备森严,但每日只是例行操练,不知何故。
如此又过了三日,吕布却是有些按耐不住,便找来李儒商议。
经过了这么多天,李儒对自己的判断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自信,略一沉吟,还是决定谨慎为上,于是对吕布拱手道:“敌兵既然止步于此,我们便静观其变,三日之内,相国大军必至,到时候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次日凌晨,天还未大亮,便有探马来报,说敌兵不知何时已经弃营而走,又留下一座空营。
“将军,我们去敌军营中看看吧!”李儒对吕布道。
每次长沙军拔营以后,他都会习惯性地到他们扎营的地方查看一番,想要借此得出对方的一些情报,不过连续几次下来,都没有什么大的收获。然而这次,他却有一种莫名强烈的预感,觉得此去定会有所发现!
长沙军大营,栅栏、军帐、旗帜等都还保持着原样,李儒陪着吕布看了一圈,微微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又独自走进里面查探了一番,再次出来时,却紧蹙着眉头,一语不发,和他一贯成竹在胸的神色大相径庭。
“先生,何故失神?”高顺见李儒面色有异,慌忙上前问道。
“失算,失算啊……”李儒并不回答,只是一面摇头一面喃喃自语。
“到底怎么回事?”吕布面色一冷,沉声问道。
李儒嘴角滑过一丝苦笑:“将军,贼兵已然远遁,恐怕追之不及矣!”
“什么?”吕布和高顺同时失惊道。
少习山山路险峻,长沙兵又主要是步卒,就算昨晚连夜退走,到现在至多只能走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