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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和陈元魁的人马分成两路在荒漠上搜寻,但不见爷爷队伍的踪迹。陈元奎的人马遇上了钱掌柜的驼队,就顺手牵羊地把钱掌柜的驼队收拾了。后来他们遇上了爷爷的队伍,他们摸不清爷爷队伍的虚实,稍作抵抗就跑了。彪子他们遭遇到了那场大沙暴,幸亏陈元魁给了他两个熟悉这一带地形的匪徒当向导,他们在一个背风的大沙丘的沙窝里躲了一夜。第二天他们继续搜寻,但还是看不到爷爷队伍的踪迹。
看看天色将晚,彪子环目四顾,只见黄沙无边,别说人的踪迹,连只飞鸟也看不到。他心中不禁惶恐起来,不想往前再追,勒住马缰,想收兵回营。做向导的两个匪卒察言观色,说道:“不敢再往前走了,若是再遇上沙暴,要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那就撤吧。”
这时夜幕降落下来,彪子不敢贸然夜行军,便在一个沙窝子宿营。
最后的女匪 第二十章(3)
更新:2007年02月14日 00:25
连载:最后的女匪 作者:贺绪林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子夜时分,荒漠的寒气袭来,彪子冻得醒了过来,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睁开眼睛,四周黑糊糊一片,只有星星在头顶眨着眼。忽然,他瞧见远处有一团火光。最初,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拧了一下大腿,感到一阵生疼,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心中不禁一阵狂喜。有火光就有人,可那生火的人是谁呢?莫非是那伙他追寻的丘八?管他是谁哩,先把狗日的收拾掉,拾到笼笼里都是菜。
彪子当即把众匪卒唤醒,似一群凶恶的沙漠狼朝着火光悄没声息地包抄过去……
最先发现彪子他们的是铁蛋。他也被冻醒了,爬起来见钱掌柜和爷爷生起了篝火,就过来烤火。他挨着爷爷坐下,爷爷笑着问他:“咋不睡了?”
他打了个哆嗦,说了句:“冷,睡不着。”
爷爷便给篝火堆添了些树枝,篝火一下子蹿得老高。爷爷关切地说:“往跟前靠靠。”
铁蛋往前靠了靠。爷爷笑着问:“多大了?”
“十六。”
“你跟二狗一般大。”爷爷想起了二狗,心里一酸,随后转了话题:“跟你叔出来赶驮就不怕吃苦?”
“不怕。”
“好样的。你看咱们有几天能走出大戈壁?”
“两天。”
“你敢打保票?”
“我敢打保票。”
“两天走出了大戈壁,我请你吃羊肉泡。”
“我要吃三大碗。”
“给你吃三大碗。”
“不许诳我。”
“不诳你。”
铁蛋伸出手指,很严肃认真地说:“咱俩拉钩吧。”
爷爷跟他拉了一下钩,笑道:“你知道我小名叫啥?叫石头。我是石头,你是铁蛋,你比我硬哩。”
铁蛋笑了起来:“那你输定了。”
爷爷笑着说:“我盼着输哩。”
三人都笑了。
爷爷再要添树枝时,发现树枝烧完了。铁蛋看在眼里,起身说:“我给咱弄点树枝去。”
钱掌柜说:“当点心。”
爷爷笑道:“你怕狼把他吃了?要是真能碰见狼,说不准会把咱带出这荒漠哩。”
钱掌柜说:“你说的有理。这熊地方别说狼,怕是连只老鼠也找不到。”
爷爷拨了一下篝火,忽然问道:“铁蛋真的是你侄儿?”
钱掌柜摇了摇头:“两年前的冬天,我赶驮去陕北,走到绥德下起了大雪。当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把马驮赶到一个背风的土崖下面,崖面上有一口破窑,我钻进去避风雪。窑里边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我以为是个啥野兽,吓了我一大跳。我在窑口喊了几声,不见有啥动静,便壮着胆钻了进去。仔细一看,是个十四五岁的男娃,已经冻僵了。我急忙脱下皮袄把他裹住,生着了火,把他救醒。我问他叫啥名,家在哪里,都有啥人。他说他叫铁蛋,没有家,父母双亡了。他给一家财东放牛,一头牛跑丢了。他不敢回去,满到处寻牛,遇上了大风雪,钻到破窑里躲避风雪,又冷又饿……”
爷爷明白了:“哦,是你救他一命。”
钱掌柜点点头:“他是个可怜娃,无家可归,无路可走,就跟上我赶驮了。”
爷爷说:“你是个好心人。我看得出,你把他当亲侄儿待哩。”
钱掌柜说:“他是个好娃哩……”
俩人正说着话,就听铁蛋在远处发出一声惊叫:“叔,有土匪!”
钱掌柜和爷爷忽地站起身,爷爷顺手拔出了手枪。俩人朝铁蛋呼喊的方向跑去。没跑出几步,借着火光就看见铁蛋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土匪来咧!土匪来咧!”
这时就听见一阵枪响,钱掌柜急奔过去,铁蛋一个趔趄,扑进钱掌柜的怀中,说了声:“林子那边有土匪……”头歪在了一旁。
“铁蛋!……”钱掌柜惊呼一声,他搂抱铁蛋的手触到了铁蛋的后背,黏糊糊的一片。
这时爷爷大声喊叫起来:“弟兄们,抄家伙!有敌情!”
最后的女匪 第二十章(4)
更新:2007年02月14日 00:25
连载:最后的女匪 作者:贺绪林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士兵们急忙爬起身,操起了武器。这时,林子那边枪声响成了一片,子弹飞蝗似的飞了过来。几个士兵栽倒在地上不再动弹,阵脚顿时大乱。爷爷大声喊道:“弟兄们,不要怕,跟狗日的拼个鱼死网破!”
爷爷的特务连毕竟训练有素,很快就镇定下来,趴在沙地上开枪还击。
钱掌柜放下铁蛋,眼里射出复仇的怒火,抓起身边一个中弹身亡的士兵扔下的枪,扣动了扳机,出膛的子弹呼啸着奔向仇敌。
彪子所率的二十几个匪卒都是职业土匪,不仅凶残,悍不畏死,且有备而来。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步步逼近。爷爷他们是疲惫之师,而且没有防范,形势对他们十分不利。
枪弹声在荒漠之夜显得那么的惊心动魄,犹如晴天霹雳;又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犹如蚊虫嗡嗡。
这场战斗很快就分出了胜负。彪子一伙惯匪越战越勇,包围圈越缩越小。爷爷他们伤亡惨重,拼死抵抗,已露败迹。
这时又有了新的危机,子弹所剩无几。爷爷压低声音,命令道:“不要放空枪,等狗日的靠近了再打!”
彪子见爷爷他们不打枪了,当即就明白是咋回事,扯着嗓子喊:“狗日的没子弹了,给我冲!”
匪徒们嚎叫着冲了过来,距离越来越近,看着只有二十几步了,爷爷咬牙喊了声:“打!”手中的枪就响了。冲在最前头的几个匪徒趴在沙地上不动了。其余的匪徒慌忙卧倒。
忽然,传出一声呼救声:“彪子,快救我们呀!”
是女人的声音,尖厉而嘹亮,盖过了枪弹声。
彪子一怔,随即听出了声音,扯着嗓子问:“玉秀,是你么?”
“是我!彪子,快救我们呀!”
“谁都和你在一起?”
“玉珍和碧秀!”
爷爷低声喝道:“让她给我闭嘴!”
趴在玉秀身边的黄大炮一把按住她,骂道:“你个傻×,喊叫啥哩!”
玉秀挣扎着扬起头,扯着嗓子喊叫:“彪子,快来救我们!”
爷爷火了:“大炮,你狗日的还让她喊!”
黄大炮收起怜香惜玉之意,恶狠狠地把玉秀的头往沙地上按。玉秀拼命挣扎。黄大炮面露狰狞之相,拔出了匕首。恰在这时,爷爷扭过脸来,急忙喊:“别弄死她!”
黄大炮收起了匕首,整个身子压在了玉秀的身体上,趁机在她身上胡乱挖抓。这个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股邪劲。玉秀虽拼命挣扎,但远不是黄大炮的敌手,只能让其占尽便宜。
“玉秀——”彪子大声喊叫。
玉秀耳闻其声,却被黄大炮压得喘不过气来,哪里还能应声。
彪子不见玉秀回答,情知不好,发出了公狼似的嚎叫:“弟兄们,给我冲!”跃身而起,两把盒子枪左右开弓,打得火光四溅。
匪徒们嚎叫着尾随彪子冲了过来……
奶奶说,那时彪子像匹发了疯的公狼,不要命地往上冲。你爷爷他们都不可能知道,玉秀是彪子的情人。
玉秀原本是沙柳镇一家妓院的姐儿,也是那地方的花魁。去年秋天,彪子跟随徐大脚来到这里买马,徐大脚与陈元魁勾搭上了,冷落了彪子。彪子不甘寂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