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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从俱乐部出来就被我们盯上了。之后他们去了《纽约时报》的报社,我们现在监视了所有出口。”
“你们四个人,”伊莱亚斯转向他左手边的两男两女,“你们明天就去挪威,组两个队。一旦目标出现在博物馆,就立即行动。克诺夫会去那个之前说好的地方等他们,你们也监视着他,但不要让他发现。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取了材料之后我们可以抓个现行。”
“你觉得他真的知道材料在哪儿吗?”他右手边有个同事开口了,“那他为什么不提前取出来,好直接交给他们?”
“因为他不想这么做。克诺夫可不是个会叛变的人。只要不危害到他的苏茜·贝克,他本来也不会背着我们搞鬼。但每个人都有弱点,克诺夫的弱点就是参议员沃克。他爱过沃克,像狗一样地忠诚于他,我甚至觉得他可能直到现在还爱着沃克。我也不想这样对他,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能让这些人全部闭嘴。一旦克诺夫被当场逮捕,他就会回到我们这一边,他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那他的男友呢?”那个同事继续问道。
“只要你们安好了窃听器,就能立刻知道他是不是参与了这件事,我们再看吧。”
“我们是不是要放松他们过境的检查?”另一个人说道,“如果不那么做的话他们根本无法离开美国,更别提去奥斯陆了。”
“你放心,克诺夫会帮忙的。如果他们出境的过程太过顺利,他们会怀疑的。”
苏茜很习惯睡在地上,但是安德鲁却无法适应,整个背都疼了起来。他揉了揉背,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们可以试着从加拿大走。”他看着多乐丽丝的屏幕。
“试什么?”
“墨西哥可能会更安全。我们可以从那儿直接到危地马拉,再从危地马拉去欧洲。国安局在南美的势力应该不是很大。”
“要六七天才能到目的地,时间太长了。”
“我也想直接从肯尼迪机场出发,这样明天就能到奥斯陆。可是也可能我们明天就死了。”
“我能用这个电话吗?不会有监听的危险吧?”苏茜问道。
“水门事件以后,媒体的办公电话一般不会被监听,不然政府因此负担的风险就太大了。你要打给谁?”
“我的旅行社。”苏茜看了安德鲁一眼。
“早上5点就营业?”
史丹利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无言地望着天花板。最后他还是打着哈欠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披上睡袍,喊了一声“来了”,但电话铃还是一直在响。
“你忘了什么东西吗?”他拿起了听筒。
“史丹利,我是苏茜,我要跟阿诺德通话。”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我知道,但真的是急事。”
“你的事情有哪件不是急事?”
“别挂,史丹利,这次情况真的很严重,阿诺德也被牵连了进来。快点儿叫醒他,让他和我说话,求你了。”
“他还没回家,要过几天才回来。我之前收到了他的留言,你应该也知道,我也不清楚他去哪儿了。你找他干什么?”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奥斯陆,我说的最短的时间,是指我要和时钟赛跑。”
“那就去坐飞机!”
“我不能搭乘普通航线,不可能的。”
史丹利搓了搓手,看了看克诺夫的照片,把他放在了电话桌上。照片是在伯利兹照的,他们在那儿度过了难得的假期,史丹利很确定这个目的地是克诺夫特意选的。
“我如果帮你们到了挪威,有没有可能你就不再回来了?挪威很美,你在那儿会很开心的,你这么喜欢寒冷的天气。”
“史丹利,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烦你了,也不会再烦阿诺德。”
“上帝做证!让我研究一下,一个小时后中央公园溜冰场见。”
挂断电话之后,史丹利拿起桌上的照片,对他的男友说道:“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不然下次你回家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中央公园里,天色已经微微发亮。已经有人在小径上慢跑,可以听到他们均匀的喘息声和脚步声。史丹利在溜冰场门前来回踱步,想让自己暖和一些。苏茜过来拍他肩膀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
“天哪,不要这么吓我。我的心脏很脆弱。”
“抱歉,现在我必须得谨慎一点儿。”
“你又干了什么?好吧,还是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你有没有……”
“你不是很着急吗?那还是让我说吧!”
史丹利看了看苏茜的身后。
“树后面那个盯着我们看的家伙是谁?”
“一个朋友。”
“他看起来很滑稽。11点的时候,你用克拉克夫人的名字,到泰特伯勒机场,找到大西洋航空公司的登记处。如果你要和这个长得像猴子的人一起去,就说他是你的保镖。会有一个男人过来接你,直接把你送上飞机,不会有人来检查的。”
“然后呢?”
“然后你就照他的话做,之后你明天就到奥斯陆了。”
“谢谢你,史丹利。”
“不要谢我,我想阿诺德会希望我这么做的。我是因为他才这么做的,不是因为你,不过好像结果都差不多。再见,苏茜。”
史丹利把手插在口袋里,离开了。他经过树后面的时候,安德鲁听见他在念叨:“老伙计,你可真是搞笑!”
史丹利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雾中。
“好了,”苏茜走到了安德鲁的面前,“我们有去挪威的机票了。”
“几点出发?从哪个机场走?”
“11点,泰特伯勒机场,路上我再跟你解释吧。”
安德鲁从口袋里拿出西蒙给他的信封,递给苏茜两百美元。
“打辆出租车,诺丽塔那边的商店早上8点就开门,给我们买些厚衣服。对了,顺便再去药店买点儿洗漱用品,买两支手电,也许能用得到,再买些你觉得有用的东西。”
“再给我两百。”苏茜点了点钱。
“为什么?我是让你去买几件衣服和两把牙刷,又没让你去买烟斗或者丝绸睡衣!”
“那我去买东西,你去干什么?”
“和你无关。8点45分回到这里见我,”安德鲁翻着他的记事本,“我在人行道上等你。”
咖啡馆里坐满了穿着制服的警察。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这家咖啡馆就开在骑警大队马厩的正对面。
瓦莱丽推开了门,当他看到安德鲁坐在吧台旁的时候,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她和几个同事打了招呼,就穿过人群朝安德鲁走了过来。一个刚喝完咖啡的警察把位置让给了她,她就坐在了安德鲁的旁边。
“你来这儿干什么?”她低声问道。
“我来看你。”
“这不是个合适的地方。你被通缉了,所有警署的门口都贴着你和那位女士的照片。”
“你的同事们都习惯了骑在马上俯视别人,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有谁会想到我会来自投罗网呢?”
“安德鲁,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在找一份材料,但好像惊动了某些当权者。”
“阿根廷的事情还不能给你教训吗?”
“瓦莱丽,我需要你。”
“你需要我帮忙吗?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来找我的?”
“不,我需要你,这样我才能活下去。我想你,我在离开之前想把这句话告诉你。”
“你要去哪儿?”
“去很远的地方。”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这次比阿根廷那次还要危险。”
瓦莱丽把杯子放在了吧台上,看着上方蒸腾而出的雾气。
“安德鲁,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想成夜成夜地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求你赶快醒过来。所有来看你的人都问我你是不是很难受,却没有人关心我是不是痛苦。其实我很难受,却只能保持沉默,我看着你躺在那里,脑子里都是我们结婚的那天,你说你爱的是另一个女人。”
“你是唯一能让我坚持下来的动力。我知道你在那里,我有时候能听到你的声音。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让自己醒过来,好求得你的原谅。但是在我恢复意识之后,你已经离开了。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很后悔,但是我从没有背叛过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能原谅我。”安德鲁说,“你以为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更好的男人吗?我也很想把自己变成那个你愿意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太早了,或者太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瓦莱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