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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获!谁肯甘心?有人说道:“莫非是乔北漠和厉抗天带走了?”霍天都道:“以乔北漠的武功和身份,他志在称霸武林,不见得会贪图贡物。而且他说过今日之事,他暂时不管,我看他不会带走的。”凌云凤驳他道:“他若能把贡物带走,单身匹马护送入京,岂不是更可以名震天下?”霍天都道:“你想,北方几省的贡物,不管如何贵重,总有相当重量吧?凭我的眼力,我也瞧不出他和厉抗天的身上带有东西。”群雄之中,不乏黑道上的大行家,若然有人在身上藏有宝物,他们一眼就会看得出来。乔北漠与厉抗天乃是敌人中两个最主要的人物,谁都在注意他们,这些黑道上的大行家更不必说了,他们一想,证实了霍无都的说话:乔北漠与厉抗天的身上并未藏有贡物。
那么贡物到哪里去了呢?凌云凤发觉张玉虎与龙剑虹不在,问起来,谁都没有留意,再仔细查问,乔北漠的那个儿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刚才所搜查过的官军并没有发现其人,凌云风道:“贡物一定是乔少少带走了。咱们快快追寻。张玉虎想必是追他们去了。”
凌云凤猜得不错,张玉虎也是为了怀疑乔少少带走贡物,追他而去的。他在路上碰到一些巡逻的山寨头目,询问之下,果然发觉有这么一个人,骑马飞奔,他们拦截不住。
张玉虎问清楚了那骑马所去的方向,展开了绝顶轻功,一路追去,追了半个时辰,忽听得前面有兵刃碰击的声音,张玉虎一看;心头大喜,原来就在前面的山坡之下,龙小姐率领她的四个丫鬟,正在与乔少少恶斗。
龙小姐那四个丫鬟,武功虽然和乔少少差得极远,但她们四人练有一套配合得很好的剑法,加上龙小姐那奇诡百出的剑术,主婢五人,居然把乔少少拦住了。
张玉虎吸了口气,朗声笑道:“龙姑娘,这碗水大家喝啦!”这是黑道上的切口,意思是要和龙小姐平分所劫的贡物。乔少少冷笑道:“水是没得喝的,你想在刀头上掀血,那就来吧!”话声未完,扇子一点,一个小鬟应声倒地。
龙剑虹剑诀一领,略走边锋,一招“龙女穿针”,指东打西,刺乔少少胁下的“愈气穴”乔少少向前跨上一步,龙剑虹的剑尖差了半寸,从他肋旁穿过,只听得“铛铛”两声,夏荷、冬梅这两个丫鬟的剑又被他打落。乔少少哈哈大笑,左臂一伸,抓到了另一个丫鬟的后心,想把她抓起作为盾牌,幸在张玉虎已经赶到,乔少少听得脚后金刃劈风之声,只得缩手旋身,石手的铁扇格开了龙剑虹的长剑,左手则用力擒拿手法化解了张玉虎的攻招。
张玉虎替下了那四个丫鬟,与龙剑虹联手斗他,刀光霍霍,剑气如虹,与乔少少杀得难分难解。
转瞬间走了三五十招,张、龙二人的招数配合得越来越熟,威力大大增强,乔少少心中想道:“看这情形,我纵然不至落败,要胜他们,却也不易。若是他们再有后援来到,只怕就不易走脱了。”其实不必后援,那四个丫鬟只要再加入战团,乔少少就难以抵挡,只是其中的一个丫鬟被他点了穴道,暂时还未能恢复而已。
乔少少看出不妙,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身躯一晃,扇子贴着缅刀,拿来当作五行剑使,上削张玉虎的手指,张玉虎缅刀一绞,化解了他这记怪招;第二刀尚未发出,乔少少一甩腕子,避招进招,扇挟劲风,立即改了方向,向龙剑虹的“肩井穴”打到。张玉虎喝道:“想逃走吗?”缅刀一提一翻,斜身滑步,刀光闪处,一招“白虹贯日”,刀锋撩斩乔少少的脉门。龙剑虹得张玉虎提醒,也立即醒悟,乔少少那一记打穴乃是虚招,不退反上,使出瑜伽功夫,“啪”的一下,拍歪了乔少少的铁扇,长剑立即从袖底刺出,唰的一剑,穿过了乔少少的衣襟。
张、龙二人刀剑联防,亦攻亦守,乔少少接连冲击几次,无法突围。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激战中忽地一声长啸,山坡上的一匹马跑了下来,向大路上疾驰而去,这匹马正是他的坐骑,刚才他被龙剑虹主婢五人拦下马头,下马应战,那匹马似乎久经训练的战马,当主人激战之时,它却避上山上,不肯走开。这时听到乔少少的啸声,忽然狂跑,稍有江湖经验的人,都知道这啸声乃是主人所发出的指挥坐骑的号令了。
张玉虎吃了一惊,就在这刹那间,乔少少乘着张玉虎攻势稍缓慢之际,扇子一张,在龙剑虹的面前一拨一扇,引开了她的眼神,铁扇子幌张即合,横里一打,“铛”的一声,击中了张玉虎的刀柄,张玉虎虎口一热,缅刀几乎坠地。龙剑虹一剑刺出,堪堪刺到乔少少的背心,但还是差了寸许,乔少少似惊弓之鸟似的立即飞逃走了。可是奇怪得很,他走的方向,恰好与他的坐骑背道而弛。
张玉虎是江湖上的大行家,刚才与乔少少恶斗之时,并不见他身上有宝光外露,而且是身法轻灵,也不似藏有份量沉重的贡物,方自奇怪,这时忽见他的坐骑南奔,而他却向北走,心中一动,疾掠数丈,一口飞刀,插入马背,大声叫道:“追这匹马!”龙剑虹怔了一怔,立即醒悟,想道:“是了,贡物既不在乔少少身上,那定然是藏在马上了。”但那匹马除了马鞍之外,马背上再也没有别的东西,难道那马鞍内有古怪?
张玉虎道:“这是匹久经训练的战马,乔少少故意与它背道而驰,想引我们去追他,好叫这匹马得以逃脱,咱们不可上他的当。”那匹马先着了龙剑虹的一支袖箭,再中了张玉虎的一柄飞刀,负痛狂奔,张、龙二人轻功虽好,哪里追赶得上,但他们都知道这马受伤之后,没人替它止血,至多还可以狂跑一程,终必要因失血过多,倒毙路旁。故此他们不怕追它不上,跟着马蹄印痕,加快脚步,追了约半个时辰,那匹马越跑越慢,与他们的距离拉近,已经可以望得见了。
忽听得“呜”的一声,一支响箭从路旁的树林中射出,张玉虎喝道:“是哪条线上的朋友?”话声未了,但听得那匹马一声悲鸣,四腕屈地,脑门上插了一枝羽箭,倒了下来,刚翻转半边身子,就不能动了。张玉虎心中一凛,想道:“这人一箭就射毙骏马,手劲倒是不小。”
就在这时,林子里涌出一彪人马,却是一队娘子军,约有二三十人,当前的一个老妇人碟碟怪笑道:“好呀,原来是你!”张玉虎大出意外,原来这个射毙乔少少坐骑的老妇人乃是七阴教主。心念方动,七阴教主身旁的一个少女跃了出来,拿走了地上的马鞍。这个少女是七阴教主的女儿阴秀兰,她拿起马鞍之时,上身晃了几晃,好像相当吃力的样子。
张玉虎抱拳说道:“教主远来,幸会,幸会!”七阴教主冷笑道:“在你说来,应该是不幸之至吧?哼,哼!你原来还认得我吗?”张玉虎道:“教主言重了,想你我之间,虽有过节,但我替你换回了留在丐帮的人质,对贵帮似亦不无微劳,这梁子也该挑开了吧?”
张玉虎曾拒婚七阴教主的女儿,如今又提起七阴教主惨败给丐帮的旧事。七阴教主大怒,嘿嘿冷笑。阴秀兰道:“妈,他既不讲交情,咱们也不必卖他们的帐,就此各走各的,也免得生许多闲气。”阴秀兰口中说“不讲交情”.其实是怕她母亲与张玉虎动手,亦即对张玉虎留了情分了。七阴教主懂得女儿的心事,压下怒气,冷笑说道:“好小子,下次你不要撞在我的手上。”说罢便走,张玉虎叫道:“且慢!”七阴教主止了脚步,回头说道:“我放你走,你还要罗唆我么?”张玉虎道:“咱们本来河水不犯井水,各走各的,那是最好不过。但教主赐还这个马鞍,在下立刻便走。”七阴教主冷笑道:“这马鞍是你的吗?”张玉虎道:“这匹马我们已追了半夜了,你瞧见这马背上的飞刀么?这飞刀便是我的。”七阴教主道:“这匹马是你的么?”张玉虎道:“马上的强盗是我们打跑的,按照江湖上的规矩,这匹马当然应该属于我。”七阴教主冷笑道:“什么规矩?原来是黑道上的规矩!原来你们才是强盗!好吧,就算照黑道的规矩,这匹马也是我射杀的,马鞍我是拿定的了。”七阴教主振振有辞,照黑道上的规矩,确也不能说她全无道理,最多是两份平分,但这马鞍是整只的,难道把它劈为两半?而且谁知道里面藏的什么宝物?
张玉虎窒了一窒,说道:“实不相瞒,这匹马的主人与天下各路英雄作对,你要了这个马鞍,各路英雄只怕都放你不过。”七阴教主双眉一竖,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