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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山寨作对,定然要你狗命。”
刘完达道:“龙姑娘,你这口气出了吧?咱们走吧!”龙剑虹笑道:“还没有呢!”刘完达怔了一怔,道:“你可是要毁掉他这间店么?”龙剑虹道:“那也不必,请你替我将这个柜台劈了。”刘完达奇道:“劈这个柜台做什么?”龙剑虹道:“我看着不顺眼,你劈了它我才出气。”刘完达虽然有点奇怪,但龙剑虹既然这么说,也只得顺从她的意思,拔出厚背朴刀,使出浑身气力,一连劈了几刀,将柜台劈得稀烂,塌了下来。就在这时,忽见柜台底下,现出一件亮晶晶的东西,龙剑虹一手拈了起来,正是那个小巧精致的玉匣。龙剑虹笑道:“你想不到解药就藏在周掌柜的鼻子底下吧?”
原来龙剑虹那日在这客店里一见阳宗海进来,乘着他与刘完达纠缠的时候,立即把藏着解药的玉匣抛入柜台底下,柜台底下堆着好些陈年帐簿,积满灰尘,饶是阳宗海老奸巨滑,做梦也想不到龙剑虹会把解药藏在那儿。
周掌柜见了,好生后悔,心想,“我好&书&网}久就想清理这柜台底下的物事了。偏偏这两日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心情不足,耽搁下来。”他在那里后悔,刘完达则是乐得合不拢口来,翘起大拇指笑道:“龙姑娘,真有你的,俺这老江湖也甘拜下风了!”
刘完达顺手在一张桌面上抓起两只烧鸡,那是客人要来还未动过的。刘完达笑道:“午餐也有了,咱们到路上慢慢吃吧。”
两人走出市镇,纵马疾驰,刘完达一路夸赞龙剑虹的聪明机智,龙剑虹想起那十日的期限,心头有如压了一块大石,却是笑不出来。
两人马不停蹄,途中在驿站里补银子接连换了两次坐骑,晚上也不歇息,第二日日头过午,便赶到了山寨,屈指一算,这已经是周、二张等人中毒之后的第十一天了。
山寨里把守“迎宾亭”的头领白逢源迎了出来,一瞧见是刘完达与龙剑虹,喜得如同拾到了金子,说道:“今天早上,张、李两位头目才赶回报讯,说是你们在符离集着了人家的暗算,我们正想兴兵去打庞家堡呢,想不到你们这样快就回来了。”
龙剑虹无暇向他叙述经过,赶忙问道:“周寨主的病情如何?”白逢源面色沉暗,说道:“他们三人昨天还能够和人说话,今天却昏迷了好几次,时冷时热,稀饭也吃不下,只能喝点羊奶。”龙剑虹一听,登时放下了心头的大石,说道:“多谢上天保佑,幸好尚未误事。”当下三步并作两步赶回大寨,寨中头目得了讯息,都齐集在聚义厅等候。
刘完达一踏入聚义厅便大声叫道:“不妨事了,不妨事了!龙姑娘已经把解药讨回来啦!”喊出了这几句话,忽地咕咚一声,向后便倒,众人大惊,急忙上前来看,只见他已躺在地上,呼呼熟睡了。原来他们连赶了两天两夜的路,未曾阖过眼睛,龙剑虹惦挂着张玉虎,兀自打醒精神,刘完达回到山寨,心情一松,可就支撑不住了。
石翠凤一把搂着龙剑虹,垂泪说道:“妹子,辛苦了你啦。”龙剑虹道:“咱们且慢说话,先去救周伯伯要紧!”石翠凤道:“你先去看看张玉虎吧。”龙剑虹道:“不,周伯伯是一寨之主,应让他快些康复才是!”
石翠凤见她说得光明正大,便道:“也好,那么,就先去看你的伯伯。”要知山寨里人人都早已瞧出龙、张二人是对情人,石翠凤起初要龙剑虹先去看张玉虎,乃是体贴她的一番心意。
周山民在静室里养病,人多进去不便,因此,除了石翠凤之外,群雄中只有精通医术的谷竹均陪龙剑虹进去。龙剑虹到病榻前一看,但见周山民满面黑气,眉心额角,现出好些斑点,走近去一闻,竟有一股焦臭的气味,可知体中的热毒,发作得十分厉害,龙剑虹看了不禁骇然!
谷竹均道:“幸而他们三人,那一日在动手之前,都服了一颗用天山雪莲所制炼的碧灵丹,要不然决计挨不到今日。”
龙剑虹掏出了那个小巧的玉匣,指甲在玉匣上轻轻划了几下,将它揭开,忽然间面色大变,石翠风吃了一惊,轻声问道:“这里面藏的是解药么?可是出了什么错了?”
玉匣里有三颗碧绿色的丹丸,但只有两颗是完整的,第三颗却缺了一半。龙剑虹认了出来,这正是七阴教主那日咬剩一半的那颗丸药!
龙剑虹心头大震,想道:“原来七阴教主那日也是要这解药救命的,她、她,她竟然为了救她女儿所爱的人,连及他的朋友,将这半颗丸药留了下来!呀,我当时竟不知道,七阴教主和我所要的竟是同一种解药。”她记起了当时的情景:自己正在告诉她张玉虎中了九阳毒掌的事情,她咬了一半,又吐出来,却砌辞瞒骗女儿,不让她知道真相。呀,连自己也给她瞒过了。
震惊未已,接着又是一阵寒意冒上心头,龙剑虹记起了七阴教主临死之前的吩咐,这解药每人要服一颗,但现在只有两颗半,半颗药丸有没有效?让谁冒性命的危 3ǔ。cōm险只吃半颗呢?
石翠凤低沉而又焦急地问话,将龙剑虹惊醒过来,她定了定神,低声说道:“不错,这里面正是解药!”石翠凤大为诧异,心中想道:“她为什么流泪?看起来又不像是欢喜到流泪的样子?”龙剑虹似是看出她的疑心,举袖抹去了泪珠,说道:“这是七阴教主用性命换来的解药,待救了周伯伯之后,我再与你仔细说吧。”龙剑虹只敢透露七阴教主的事情,还不敢让石翠凤知道她只有两颗半解药。
周山民脸上的肌肉都已经僵硬了,石翠凤撬开他的牙关,用温水送丸药让他吞下,过了一盏热茶的时刻,周山民的气息渐渐转粗,脸上的黑气也褪减了许多,慢慢张开了眼睛。
谷竹均上去把脉,微笑说道:“这解药真是灵验得很,现在脉象已经调和,再过两天大约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周山民知道是龙剑虹替他取来的解药,眼光中充满了谢意,招手叫石翠凤过来,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石翠凤点了点头,走过去拉龙剑虹的手,笑道:“周伯伯挂虑玉虎的病情,叫你赶快去看他。”周山民因为还不能高声说话,所以要妻子转达。
龙剑虹又是感激,又是难过,心中想道:“伯伯婶婶对我真是体贴入微,唉,他们却怎知我的为难之事。”还剩下一颗完整的解药,这应该给凌云凤呢,还是给张玉虎呢?
龙剑虹随着石翠凤茫然地走了几步,忽然说道:“婶婶,我还是先去看凌姐姐的好!”石翠凤微笑道:“你不要害羞,没人笑话你的,还是先去看你的王虎哥吧。你和他分开了这几天,我知道你一定非常想念他。”龙剑虹道:“不错,我是在想念他,但我一定要先去看看凌姐姐。”石翠凤见她说得如此庄重,颇有点诧异,只好顺从她的主意。
凌云凤还在昏迷之中,龙剑虹刚走进她的房间,忽听得她好像在睡梦中发出吃语似的,低声唤道:“天都,天都,你来了吗?你还在怪我吗?”
龙剑虹不由得一阵心酸,想道:“十年之前,我还未满十岁,我母亲带我逃荒,几乎要饿死沟壑,幸得凌姐姐收留了我俩母女,我母亲在她帐下做头目,后来山寨里散了伙,她又带我俩母女同往天山。这十年来,她不但传接了我武功,还将我当成她的亲妹妹看待,只许我姊姊相称,不准我叫她师父,这海样的恩情,我未皆有半点报答!”接着又想道:“她和霍大哥闹翻之后,彼此没有见面,若是凌姐姐有甚三长两短,凌姐姐固然死不瞑目,霍大哥也要抱憾终生!”
想至此处,龙剑虹心意已决,她揭开玉匣,取出了那颗药丸,一下子就塞到了凌云凤的口中,随即转过了身,哽咽说道:“婶婶,劳烦你守护我的凌姐姐,现在我是该去看玉虎哥了。”石翠凤看她眼角渗出晶莹的泪珠,心里好生奇怪,想道:“怎的她求到了解药之后,反而好似失了常态一般?”
她哪知道龙剑虹此时的难过,简直非言语所能形容,她匆匆忙忙地赶去看她心爱的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但愿这半颗丸药也能将他医好,要不然,我非但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死去的七阴教主。”她进入病房,定睛一望,不由得吃了一惊,但见他黑气满面,双颊深陷,走近病榻,便觉热气扑人,看来在这三人之中,竟以他的病情最为沉重!
龙剑虹坐在他的身边,一滴泪珠滴到他的脸上,他竟是毫无知觉。龙剑虹心中悲痛,忐忑不安,撬开他的牙关,用温水送那半颗解药,喂他服下,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刻,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