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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笑呵呵的说:“如今你是这里地位最高的夫人,在这里,谁不得给你三分面子呢。”
“哪是给我面子,这不是给夫君你面子么。”涵因小小的恭维李湛一下。
李湛把涵因搂进怀里,笑道:“你就是我的面子。”
次日一大早,盼晴过来回报:“霄云公子来了。”
涵因放下手里的早饭:“我现在去见他。”
祈月有些责怪的看了盼晴一眼,夫人正在吃早饭,难道就不能等一会儿。
涵因看到祈月不满的表情,笑道:“我吩咐盼晴,义兄一到就立刻通知我的。”说罢,接过沁雪递过来的杯子,漱了口,又洗了手,去平沙堂的耳房会客。
她一见到霄云便笑道:“哥哥一路可顺利?”
霄云见到她,笑道:“没碰上什么事。顺手收拾了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他说的轻描淡写,涵因却亲身经过,知道那些贼人难缠得紧,不过霄云亲手培养的孩子们武功不弱,说不定那些毛贼是他故意找过去,给自己的手下们练手用的。
“哥哥现在在什么地方落脚?”涵因问道。
“在县城外面买了一个小庄子,这两天已经安顿好了。”霄云答道。
涵因说道:“住的地方可舒服?这刺史府里面地方大,现在还有好多房子空着,不若哥哥搬进来一起住吧。”
霄云想都没有想便拒绝了:“这里出入不方便,被有心人看到了,又不知道传出什么话来,何况我还要盯着孩子们练功。”
“那好吧,就依哥哥。”涵因点点头,笑道:“不过哥哥若有什么不方便,一定要跟我说。”
霄云点头笑道:“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过,还跟从前一样,让盼晴跟我联络,盼晴若抽不开身,就叫云际来。”
涵因这才想起来,云际一定很想见她的师傅,忙冲外面吩咐道:“赶紧叫云际过来。”
霄云却冲着涵因身后说道:“行了,出来吧。”
涵因这才意识到原来云际已经来了,只是她为了在师父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练功的成果才故意施展功法隐藏身形,涵因竟没有察觉。
云际陡然出现在涵因身后,走上前来跪倒:“徒儿拜见师父。”
霄云上下看了看她,忽然对她出手,两个人过了几招,霄云的手刀切在云际的脖颈上,他随即抽回了手,下一瞬,又坐回了座椅上,表情还是如刚才一般平静,呼吸依旧均匀悠长,只有衣襟微微摆动,显示他刚刚动过。
云际则稍显狼狈,呼吸有些急促,鼻尖上渗出一颗汗珠,她有些紧张的看着霄云,等着他的评判。
“算是过关了。”霄云点点头。
云际平时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谢师父,我会继续努力的。”
涵因见这样,便说道:“你们师徒两个也好些日子没见了,好好聊聊吧。”便要退出去,让他们师徒单独聊。
霄云却说:“不必,我这就要回去了。看到你们安好无恙,我就放心了。”
云际露出失望的表情,却没有再说话。
“哥哥这么快要走?妹妹刚吩咐了厨房摆宴,还要为哥哥接风呢。”涵因笑着挽留他。
“霄云却摇头:“不了,我还要和这里兴隆客栈的掌柜联络,约好了今天,我就不多留了。”霄云一直通过这种方式和自己的门派之中保持联系。
“那好,我们改日再叙吧。”涵因把霄云送出院子。
霄云临走前又对涵因说道:“你该用云际就尽管吩咐她去做,不必因为她是我徒弟就有顾忌。”
涵因笑道:“云际保护我很尽心,哥哥放心吧。哦,对了,还有点小事,要请哥哥给我帮个忙。”(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老友
李湛果然如之前跟涵因所说,要求凉州下属各县将土地回收和发放的情况上报上来。于是过了几天,刺史府便被各种的文书堆满了。
那些胥吏们不肯尽心核查,只想应付了事,因此百般推脱,因此进展十分缓慢。
李湛先并没有理这些胥吏,而是督促各县把那些兵户组织起来,安排他们开荒,一应粮食供给都由官府负责,开出来的荒地则分给参加开荒的兵户。一次组织起来的农户就有一千人之众,还好西北大军的兵户并不只是凉州一州承担,李湛粗算了算,凉州此次调兵涉及的兵户有一万多户,没有分到地的兵户有三四千户,凉州周边的荒地还是够的。但无论如何,这一年的农时已经耽误了,荒地头三到五年,出产不稳定,这些人吃饭是个大问题。
州县的府库一般都有存粮,以备荒年之用,不过今年为了安排这些新来的流民,已经见了底。为此李湛也很是上火。
李湛一连数日下到各县,督促各县官员加紧安排开荒的情况。
涵因这里却迎来了两位客人。
“二哥哥,梁公子,真的是你们,好久不见。”涵因笑道,她一接到名刺就赶紧让人请进来,也不摆上见男子外客的屏风,祈月回报两个人已经进了院子,便站起身直接迎了出去。
来人是崔皓辉和梁松之,数年不见,皓辉再不是从前莽撞的世家公子模样,而梁松之也没了先时的纨绔习气。常年在军中操练,面色黝黑,身材也比印象中壮硕不少,两个人不过二十上下年纪。却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沧桑。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皓辉一见涵因便露出笑容,眼中流露出几分热切,说道:“你这些年过的好不好,李湛那小子对你怎么样。”
涵因忙说道:“我一直都很好,舅母很是想念你。总是抱怨你写信太少了。”又对梁松之说道:“杜筱去探望过几次令堂。精神都还好,就是担心你娶妻的事情。”梁松之虽然把股份退了回去,涵因还是让稻香村每年照例把分红送过去。
梁松之一笑:“这些年承蒙照顾家慈。”
“梁兄客气了,原先承蒙令舅父的照顾。感念良多,这也是应当的。”涵因笑道。
梁松之有些感慨:“当年舅父倒霉之时,原先那些狐朋狗友恨不能跟我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没想到郑姑娘。哦,不,现在应该称郑国夫人,你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担当。想我梁松之当年呼朋引伴,走鸡斗狗,干了不少荒唐事,家道零落却仍有雪中送炭之人,真是上天的厚待了。”
涵因笑笑,心里却清楚,皇帝对刘锦亏心,梁松之又是一个纨绔子弟,折腾不出什么大风浪,而且还避走边关,皇帝也不好太过分,何况,明面上梁松之跟稻香村也没有什么关系了,遂笑道:“梁兄何必客气。其实本来以为你们已经随换防调到别的地方去了。没想到你们还在这里,今天能见到你们真是惊喜。”
皓辉说道:“我们刚好没有赶上,之前就听说李湛任了刺史兼兵马使,要来这边赴任,这两日我们刚从玉门关轮防回来,有几日休息,算着他应该也差不多到了,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跟着赴任了。”
涵因笑道:“我们都有两年多没见了吧。二哥哥和梁公子变得我都快认不出了。”
“军中的生活和从前大不相同,开始觉得苦,还一度想回家算了,不过又不甘心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就一直咬牙坚持,现在已经习惯了。”皓辉跟涵因说起自己在军中的生活。
“我听说两位在军中立功不少,已经升了旅帅和队正了,我问过薛尚书,这样从普通士兵积累军功往上升很是困难的,开始还以为你们在这待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跑回家去呢,他说没想到你们能做到这个地步。”涵因夸道。
皓辉憨憨一笑,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得意:“跟突厥人干了几场硬仗,砍下了几颗突厥人的头,多亏薛帅的提拔。”他还是跟从军中的习惯,并不称呼薛进现在的官名,而是叫他薛帅,这便是薛进在军中无可比拟的威望,即便离开西北多年,仍然浸透在兵士们的心里。
“听说突厥人很是凶残,哥哥和梁公子拼杀在第一线,可千万要小心啊。”如今西北形势不明朗,这次换防他们又没有调走,今后发生战事,主要倚靠的还是他们这些西北的老兵,这让涵因十分担心。
“也没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军队拼得是气势,突厥人也是人,不是妖怪。”皓辉哈哈大笑。
他说话的时候偏了一下头,涵因这才看见,在他的右侧眉骨边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想来是打仗的时候被砍伤的。好在没有伤到眼睛。他现在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但涵因知道战场上的凶险又启示三言两语能形容的,稍有不慎或者运气不好,就可能把命丢掉。
梁松之笑道:“其实他本来是可以升校尉的,可惜军中出了这么多事,军功也就被压下来了。”两旅为一团,校尉指挥一团,从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