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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想想几个儿媳妇,摇摇头,大儿媳在娘家就是娇客,嫁进这个家,又是从没受过罪,一点委屈都受不得,如今养成这样的脾性,不出乱子已经不错了。
自己曾经看好的五儿媳,门第、人品哪样不是上上选呢,可是后来竟然出了那样的事,太夫人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又经过这一次的担惊受怕,自己也大病一场,颇有些心灰意冷之感。想来想去,比来比去,到觉出涵因的好来了。
于是又嘱咐道:“你也叫各房的下人对那个云姑娘不许失礼,要以贵客相待。”
庄妈妈应了又说道:“三夫人刚说太夫人病已经好了,让孙子好好陪陪您,待会儿就把乾哥儿送过来,您看,还是跟之前一样安排在暖阁么。”
太夫人点点头:“可以,你安排就好了,不过这次可要好好挑人,个个都要仔细核查,乾哥儿身边最少要有两个人,绝不可以再出现之前的情况。”太夫人想起庄妈妈他们描述的涵因带走乾哥儿的情况,仿佛凶神恶煞一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怀疑难道涵因早就发现了是五夫人做的,但她又没有证据,她干脆也不想了,只要孙子没事就可以了。
云际还是每日跟着盼晴一起练功,另外还要跟国公府的姑娘们一起跟着竹心先生学习,霄云只教过她字比如三字经百家姓之类的,但是像诗》书》之类就完全没有接触过,因此学起来很是吃力,不过她头一次有机会跟在有学问的人身边学习,很是努力。
李令玉见她真心喜欢学,便常常教她。云际则教李令玉一些粗浅好用的防身招式。云际并不是孤傲之人,只是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李令玉为人温和,云际也就渐渐的跟她相处熟了。
李令绮开始也并不想理云际这个寒门出身之人,但她亲眼见到云际的武功,还看到她教李令玉,她一个大家闺秀哪里见过那些,于是自己也止不住好奇,想想自己的嫡姐都跟云际打得火热,自己自然也是可以的,于是也跟着凑上前去。
只有李令娴还在自矜身份,对云际爱答不理,不过云际也并没有兴趣去讨好她,李令娴便常常和跟自己关系好的堂姐妹,用一些闺阁姑娘常用的拐弯抹角的话挤兑云际,可惜云际读书少,从小又不在世家大族中生长,李令娴那些话多半她都没反应,倒让李令娴没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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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因这边事情平息,家中恢复了安定,卢府却又发来帖子,请李湛、涵因过去一叙。
原来卢昭的父亲上个月去世之后,葬礼法事都已经完毕,卢昭便准备带着母亲和妻子回范阳老家了。涵因到了卢府的时候,陆寄悠也来了,正和李宁馨说话。李湛和卢昭、张继善一起说话。
“嘉柔封了梁王妃,跟着梁王去就国,你也要去范阳做宗妇了,现在长安就剩我和寄悠了。”涵因拉着李宁馨的手,十分舍不得。
陆寄悠笑道:“可不是这话,当初梁王走的急,直接就从宫里去了封地,咱们连跟嘉柔道别都没来得及。”
“我也舍不得你们,一直知道早晚要离开长安的,想不到这么快……”皓宁笑道。
“也好,早早的去了,也好适应那边的生活。毕竟做一族的宗妇,一定有很多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要打交道的人,早些过去也是好事。”涵因安慰道。
李宁馨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不在这边,往后也没什么机会见到母亲了,涵因,往后有机会就来看看我母亲,她很是喜欢你的。”
“姑母对我一直很好,我自然是要常去走动的,你放心吧。”涵因拍拍她的手。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聚。”李宁馨慨叹道。
琴声从外间屋子传来,原来是卢昭操起了九霄环佩琴,琴声如泣如诉,悠扬中带着怅然和不舍,仿佛在倾吐与挚友的离别之情,琴声盘旋在屋梁间,也仿佛盘旋在几个好友的心间,久久不能散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择婚
李湛担任了宗正卿之后,地位倒是愈发清贵了,常参加一些文士的宴会,涵因也因为之前赠九霄环佩琴和温国寺讲法传出的名声成为各大世家争相邀请的座上宾。
李家的三位姑娘跟着涵因出席种种宴席,也成了各家考量的儿媳人选。李湛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她嫁到韦家去,韦家这些年虽然在朝中低调,实力大减,不过根基未失,是京兆的本地势力,皇帝再怎么不待见韦家,也不能太过分,否则就会平白引起京畿不稳,更何况皇帝等于借韦建昌之手干掉了长公主,虽然对韦建昌一家治罪严厉,但对其他的韦氏就很是优容,打压了这两年也渐渐让他们重回朝中,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安抚。
大夫人很想把李令玉嫁到她姐姐家。不过李湛却不同意,她姐姐的儿子从小娇惯,实在不成器。李湛更看好韦家二房的长子韦应璿,其父韦建国是当年谋反的镇远侯韦建昌的弟弟,韦建昌全家被处斩,他弟弟因跟他没有分家,不过在凉州任刺史,没有牵扯到这个案子里面,皇帝开恩免了他家的死罪,不过还是连坐免了官,也好在只是免了官,韦建国经此一事郁闷加上生病没过多久就在凉州去世了。
韦应璿便带着母亲和弟弟、妹妹回了长安。因二房的大宗财产都已经没入国库,韦家二房嫡支就不剩什么财产了。按理说,韦应璿没有获罪还算良民,虽然产业被没收了,按照均田制,韦应璿可以从官府拿到四十亩的土地,韦家在京兆地方上虽有势力,但官府也不可能在京兆这块寸土都被瓜分光了的地界扒拉出来四十亩分给他家,他家的财产也就只他母亲的嫁妆了,除此之外只能依靠族里。
他母亲是陇西李氏姑臧大房嫡支三房的幺女。和李宁馨的父亲李时彦是同族。本来她母亲想要让他一家跟着舅舅生活。但想到儿子先前还定下一门亲事,是弘农杨氏之女,便带着几个孩子回了长安。
等他们母子几人回来之后才知道,韦应璿原先定下的亲事也告吹了。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获罪之人的亲戚呢。
而族人欺他家孤儿寡母,不肯分给他们好的土地。韦应璿便找族长要说法,最后才得以从族中分出一块土地,供家人日常嚼用,一个嫡支还不如一般庶支。原本他可以门荫入职,但他父亲生前已经被免官,那么只能靠族中的举荐。他家沾上那等罪状,自然长老们也不会考虑他了。
于是他便自己考了科举。去年竟然一试而第,中了探花,如今在翰林院任编修。据说,本来考官们觉得他是谋逆罪人的家人,又觉得这等才华不中说不过去,于是给了他最末一命的进士,但皇帝亲眼看了他的文章。明知道他是韦建昌之侄,却还是夸赞不已,最后钦定为探花。
韦应璿年幼失怙。依傍着堂叔过日子。因此李湛每次去舅舅家的时候都能见到他,见他眉目疏朗,虽经变故却无怨尤郁愤之气,谈吐不俗,虽屡受不公却不亢不卑,好个风格气度。自从他中了探花,来谈婚论嫁的家族渐渐多了起来。只是多是偏门旁支或者庶出女。
韦应璿的母亲颇为傲气,觉得那些人见自家落魄,就想让儿子就和,她才不干。咬牙不肯接受那些亲事。虽然韦应璿劝过她,世家女子多骄矜,如今他家已经败落,娶个旁支小户女倒是能同甘共苦。他这样的言论却被她母亲骂了回去,说他没有一点身为世家嫡子的觉悟。韦应璿对母亲没办法,只好随她去了。
如今他十九岁。正是该娶亲的时候,却高不成低不就起来。
李湛便动了把李令玉嫁给他的心思。
“我看那孩子很不错,才学也好,人品也佳,令玉能嫁给他也很好。”李湛跟涵因商量着。
涵因说道:“如今跟令玉求亲的人家可是都很不错的,郑家、崔家、卢家的庶支庶出你不要,还有陆家、窦家、宇文家的嫡支嫡出,何况之前母亲很是中意大嫂的外甥,因是广成侯杨峥的侄子,他家也获罪了,后来否了他家就是为这个,现在你选的这个情况还不如那家,人家好歹还分家了,韦建昌和他弟弟根本没分家,家里的产业都没收了,你这怎么像母亲交代?老人家向来疼爱令玉,你莫让母亲以为你这个父亲不重视女儿。”
李令玉嫁给谁涵因都无所谓,但是如果嫁的不好,太夫人万一算到她头上岂不冤枉。于是忙说道。
“只是应璿那孩子我看着实在是喜欢。他父亲算是我家的亲戚,跟韦建昌不一样,当年和我、柳兆和很是要好。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个孩子耽误了。何况,他母亲是陇西李氏嫡女,从前就以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