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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观望着朝中的形势,这话他们是不敢说的,现在有人带了头,他们也趁势跟上,收集了不少京兆府和缉事府滥用职权谋取私利的证据,纷纷跟着上言弹劾。
缉事府的督理司和镇抚司是老刘公公主管,纠察司和巡检司是刘胜主管,丢孩子的这件事就是由负责监察市井和民吏的巡检司负责。
皇帝先把京兆司马独孤谦叫过来骂了一顿:“案子没破,却弄出这么些事来,你是怎么搞的。”
独孤谦知道自己破不了这个案子,还弄上一身骚,他心里暗叹自己时运不济,眼瞅都要回去颐养天年了,偏遇上这么个倒霉事,那些京兆府的差役小吏,简直是奸猾无比,根本没心思认真办案,纷纷趁机给自己大捞好处,偏偏他却奈何不得。他真不知道李湛在这个位置上是怎么治住这帮人的。
结果事情没有办妥,反倒又得罪了不少人,好像是他从中得了多少好处似的,从前他虽然没什么实权,好歹也是皇亲国戚,颇受人尊重,现在就连他的亲戚朋友跟他说话的时候,眼里的目光都是那么不对劲儿。他把头上的乌沙一摘,冲皇帝行大礼:“请皇上恕罪,臣无能,老迈昏聩,辜负陛下的期望,臣愿意自请让贤。”
皇帝登时就怒了,这算什么呢,事情没办好不请罪,而是撂挑子,这不就是给自己甩脸子看么。但独孤谦是老臣,又是独孤太皇太妃的叔父,在朝中混日子混了数十年,虽然一直没有什么实权,但资历却是实打实熬出来的,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独孤太皇太妃好歹也是后宫的长辈,就凭这一点,他也不能乱发脾气。何况他的确不是什么能吏,让他暂代李湛,不过是一个临时措施,本来就没指望他能干出什么政绩来,谁知道却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求他一下子把案子破了,也实在不现实。
皇帝强忍了怒气,好言安抚道:“爱卿也不必妄自菲薄,现在有缉事府助你,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只是你要好好约束你手下的人,不要让他们以权谋私。”
独孤谦只好深深拜谢,又回去了。
对独孤谦的火气吞了回去,皇帝便把气全移在了刘胜身上,喝道:“把刘胜给朕叫来。”
自从掌管了天武军,并且还成了缉事府的头,刘公公便将刘胜在皇帝身边当值的时间渐渐的减少了,开始刘胜还不觉得什么,时间长了,越琢磨越不是个味。不过,上次他办砸了差事,也没什么底气跟刘公公叫板了。只盼着这一次能把柳相扳倒,顺势治了李湛的罪,把涵因弄到皇帝身边,这样他又可以重新获得皇上的信重了。
这些日子,他督促巡检司全力调查孩子失踪的事情,但是却一无所获。因为巡检司除了少监是有经验的内卫,那些干事都是刚刚从天武军中挑出来的,打架倒是好手,但对探听消息,查看蛛丝马迹却没有什么经验。
他们不少人得到这个职位,是因为贿赂了太监,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可言。现在逮到机会,自然是要把之前花的本捞回来,自然是要借着自己的职权,敲诈那些商人百姓了。
因此,刘胜虽然心怀壮志,想要大干一番,无奈下面的人却并不给力。
皇帝叫他去的时候,他还在高兴,皇帝竟然想起了他,是不是自己在皇帝心中地位更重了呢。他怀着这样的想法,忽略了来传话的小太监那面带闪烁的表情。
结果,一进御书房,就挨了皇帝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你是怎么给我办事的,你看看,朝堂上弹劾你的折子堆了多高,都快把朕给埋起来了。朕是去叫你们查案,不是叫你们给朕弄回一堆把柄来,让群臣参劾的!”
刘胜一下子就懵了,赶忙跪在地上请罪:“奴才无能,陛下恕罪!”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抬眼观察着皇帝,又看了看刘公公。皇帝是一脸气急败坏,刘公公则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恭恭谨谨的模样。
皇帝一听这话更气,呵斥道:“他也恕罪,你也恕罪,你们除了这话会不会说点别的,难道朕让你们负责办事,给你们荣华富贵,就是让你们来跟朕说恕罪的!”
刘胜赶忙低下脑袋,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贴到了地上,瑟瑟发抖,一副可怜模样。
皇帝又骂了一阵,把心中的闷气发泄了一通,方觉得口渴了,身边的刘公公马上递上早准备好的酸梅汤,皇帝喝了几口,气才略平了,骂道:“行了,别在我眼前招我烦,滚吧,赶紧把事情给我办法,还有让你的人收敛些,办不好事还竟惹回一堆麻烦,要是还这样,我就拿你开刀。”
皇帝把酸梅汤放下,用手揉着额头,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施压(十票加更)
距离孩子丢失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天,朝中也渐渐的多了许多议论,张九龄那篇要求皇上放李湛回来的折子开了个头,之后很多人也开始认为李湛治理京兆很有一手,并且破了监察御史被杀一案,由他来破这个疑案才是最好的。
这话在市井之中流传也甚广,人人纷纷说要是李府君在,长安不至于发生这样的大案,那些贼人就是趁着李府君不在才敢如此胆大妄为的。甚至人们把对缉事府的不满,也寄托在了李湛身上,很多人不敢公然骂缉事府,便都念起说起李湛在京兆府任上的好处来了。民间之事未免夸大其词,不过在缉事府的对比之下,李湛的一分好都被夸成了十分。甚至还有说书人把李湛破案的故事编成精彩绝伦的段子,在酒肆茶馆宣讲,引得众人声声喝彩。这里面,自然少不了涵因的推波助澜,那些说书人,很多都是收了她不少好处的。
随着案子时间延长,涉及的官员及家眷的耐心越来越小,让李湛回来破案子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因此,上疏请求皇帝把李湛调回来破案的折子也多了起来,甚至平郡王妃还进宫了一趟,请求太皇太后跟皇帝说情,把李湛调回来。之后还在温国寺整日祈祷,并且在佛前许愿,只要小世子能回来,她愿意捐出自己的私房为温国寺造像,建造一座“佑子殿”,供奉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平郡王妃开了头,那几家丢了孩子的贵妇人,也跟着去温国寺祈福,没有丢孩子,却跟这些家有亲或者这些人的世交家的妇人们,为了人情,也跟着去那里为丢了的孩子祈福。顺便为自己的家人祈福,之后,那些趋炎附势,想要巴结这些高官的人,也让自己的妻子一起去。温国寺这些日子香火不断,寺门前。每日云集着各式各样的贵人们家的马车。一时间,成了长安街头巷尾的谈资。
李德妃自李湛被抓起。日子甚为不好过。连失宠已久的崔贤妃都对她冷嘲热讽起来了。李家将倒,她这个无宠的妃子命运又将如何呢,她也每日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有一天也会遭到郑贵妃、韦贵妃的命运,也许,她的下场还不如那两位。
泰王素来和孝王是有恩怨的,王淑妃叮嘱寿王多次,让他不要再去招惹泰王,寿王后来很少跟泰王搭话。
但是因梁王就国。他成了皇宫中最大的皇子,母妃位分又贵重,而且大家都认为他已经是太子当仁不让的人选,宫中的陪读。大多是围着孝王的。
原本有几个跟泰王交好的,那些人为了讨孝王的欢心,不能对泰王如何,便在宫外对他那几个要好的陪读下手。泰王一直不大受宠,也毫无办法。
如今,李湛一被抓,泰王的处境更加恶劣,已经有人私下里议论,说泰王天生克母,所有养过他的人。都会被他克死。现在泰王已经十二岁了。这些话传进他的耳朵里,让他分外难过。他不愿意让李德妃担心。只好暗自忍耐。
不过这话终究传到了李德妃耳中,让她心酸不已,泰王见她这样,反而过来安慰她,说:“母妃放心,舅舅不会有事,小表弟也会平安的。”
李德妃见泰王如此懂事,听了这话心中更是难过,一咬牙也不管忌讳了,干脆跑去面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也正为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伤神,见到李德妃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心里多加了几分不耐烦。
还没等她说话,李德妃先跪了下去哭道:“请太皇太后亲自抚养泰王,这样,才再没有人敢再传泰王的闲话。”
太皇太后见平时老老实实的德妃此时却语出惊人,大为疑惑:“怎么回事?难道谁说了什么不成。”
德妃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道:“外面盛传,我的外家失了圣心,马上面临大祸。臣妾对朝政一无所知,也并不想为李家求情,干涉政事,但是传言却说,因为泰王克母才让李家招祸,妾身死不足惜,但实在不忍让泰王背负此名声,因此请求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