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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的欺负外甥女呢。”
“怎么会呢,能被长辈们看中,这是她们的福气。”
二太太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回去了。
回到院子,祈月把这事当笑话说给大伙听,末了还加了一句:“真真成了宝贝,竟抢了起来。”
涵因听了这话笑着握起祈月的手说:“真正的宝贝在这儿呢,她们竟不识得。”
祈月听姑娘夸她,转过来笑嘻嘻的对大伙说:“你们都听到了,姑娘说我是宝呢,往后你们可不许支使我。”
“姑娘不能夸她,小蹄子这就轻狂起来了。”众人皆笑。
“你们不知道,姑娘哪是在夸我,原是在夸自己眼力好,我若是谦虚,岂不是驳了姑娘!”
涵因笑的撑不住,啐到:“这小蹄子倒编排起我来了。”
大家又是笑闹了一阵。
初夏的夜晚,凉风带走白天躁动的暑气,让人的心也安宁了下来。涵因只穿了素纱的睡衣,站在院子里,抬头遥望挂在天上的那一钩弯月。慕云拿过一件罩衣给她披上,说道:“姑娘,夜里凉,小心些。”
涵因点点头,说道:“你先去睡吧,我再待会。”
慕云便进了屋子。
月色朦胧,涵因仿佛记得自己曾经也在这样的夜晚遥望夜空,只是那晚的月亮散发出诡异的昏红的光芒,把那个人的脸也映衬的那样狰狞而绝望,她并不认识他,即便认识也从未在意,但她知道是他的爱人送到抢救室的时候已经没有气息了,即便大罗金仙也就不回来了,而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医生。她已经记不清从20层的高楼往下坠落是什么感觉了,上上世的记忆渐渐流逝,就连父母的样子也渐渐模糊成两道淡淡的身影。涵因说不清楚心里面是害怕还是迷惘,她是谁?杨熙?郑涵因?还是那个……那个名字……对,罗梦徽,她几乎记不得这个名字……
忽的,“咣”的一声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忙回身查看,却只看见那边回廊隐在婆娑的树影中,漆黑一片,看不真切。她刚要叫人,突然那一道影子闪过,她便被人捂住了嘴,耳边响起冰冷的声音:“别叫,否则杀了你。”
颈间传来金属的凉意,她知道这人正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外面整个府里似乎也骚动了起来,远处是不是传来一阵叫喊声。涵因见这样呆着也不是办法,轻轻的点了点头,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屋子。
那人便放了手,之用匕首抵着她的脖子,让她在前面带路。涵因第一反应是皇帝认出了自己,派人来杀人灭口了。但看那黑衣人并没有进一步动手的意思,惊恐稍平,大脑渐渐运转起来。自己是灵魂穿越,样貌、声音和前世毫无相同之处,就连气质动作都受这身体原主人的影响,已经大有不同了。只是那日去护着泰王,情况紧急,为了震住两个小王爷,才不自觉流露出几分从前的气势,便是现在直接面对皇帝,怕是他也认不出来的。想到这里,便冷静了下来。随即感到手臂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她并没有受伤,那这血便是这个黑衣人的。
那黑衣人见这一个弱女子只在他刚跳出来的时候被吓住了,这么一会儿脸上恐惧的神色便褪去了,动作也恢复了从容,不禁心下诧异。
今日是慕云值夜,她为了等涵因,在外间点了一支蜡烛,听见门开了,以为是姑娘回来休息了,忙起来伺候。眼前的情景却让她大吃一惊。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挟持着姑娘走了进来。
涵因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惊慌。她捂着嘴,安定了一下心神,下了床,腿脚还有些发软。
黑衣人放开了涵因,只警觉的看着主仆两人。
这时,有人敲院门,守门的婆子披着衣服起来问怎么回事,不一会儿,婆子走过来,在廊下隔着门叫慕云:“慕云姑娘,外面巡夜的说有贼人进了府里叫小心些。他们还要在院子里面探看一下。”
慕云定了定神说道:“知道了,这里没事,姑娘已经睡下了,你就叫他们在院子里看一看就行了,安静些,别惊扰了姑娘。”
那婆子应了去了,一会儿,院子里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一些丫头也醒了起来查看,见这样的阵势,也都惊住了,只站在屋门口窃窃私语。祈月也起来了,隔着门问慕云有没有事,慕云三言两语把她也打发走了。灯笼的光芒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映在那黑衣人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再一时,人都出去了,院子又恢复了安静。
那黑衣人见安静了,便要走,站起来却一阵头晕目眩,又跌坐了回去,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涵因见状说道:“你受伤了,便是你现在走了,怕是在半路上就会失血过多而死。”随即转头吩咐慕云:“大哥上次给皓辉哥哥的跌打止血药不是还有么,拿过来吧。”
黑衣人见慕云要出去,把剑拔了出来。
“出卖你有什么好处呢,高公子。”涵因站在窗边,此时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和窗棱的阴影交错着,让她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
黑衣人的眸子闪了闪,干脆把蒙着面的黑巾一撕,露出拿张绝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冷笑了一声问道:“你如何知道。”
“宫里制的安息香,以玉华香为最,比一般的多了一味甘甜,淡而持久,便是污秽腐臭之地也压不住它的香味,配料是交趾上供的,每年只有两斤,皇上向来一半赏赐给长公主,另一半赏赐给皇后娘娘,如今便全给皇后娘娘了,听说皇后对自己的侄子,一向视如己出……公子的声音又不似太监,其实我并无十分把握,只是出言一试。”
高煜看着涵因在月光映照下晶亮亮的眸子,冷哼了一声:“便是又如何。”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出府
“并不如何,不知高公子深夜造访,是为何意?”涵因语调平稳,似乎并不怕他骤起发难。
高煜的声音不似刚才那般冰冷:“不过是路过藏身,并非针对国公府,至于目的恕在下无法告知。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我信不信又如何,你便是针对国公府又如何。只是若是我叫了人来,公子固然身份暴露,国公也会为难,而与我则是闺誉受损,并无好处。”涵因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愈发清冷淡然,仿佛她嘴里说的是毫不相干的一件事。
高煜盯着她,没有说话,把剑又收了回去。
涵因见他态度有所松动,冲慕云点了点头,慕云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拿回一盒子药来,还拿来了一些干净的细白布,外面依然一片安静。
涵因拿着药,说道:“这是军中的药,止血防止伤口溃烂最是管用,现在我要查看你的伤口,你若不放心我,可以用你的匕首抵住我的脖子。”
那黑衣人见她这么说,冷笑一声:“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涵因轻巧把高煜的黑衣褪下,只见肩头钉着一枚袖镖,钉的跻身,几已入骨。涵因让慕云把她按住,对高煜说道:“你且忍一忍。”说着手腕用力,将那标拔出来。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涵因看了看,还好并不是喷出来的,应该没有伤了动脉。忙把伤药撒上,又把一块细白布叠好用力压住伤口,另一块紧紧的缠了,高煜的血方止住了。
此时,高煜已经脸色煞白,涵因让他在自己床上歇息。高煜再撑不住也管不了那么多,沾了枕头便昏昏睡去。涵因拿着那只镖,前前后后反复看了,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慕云看着沾了血的衣服,又看了看昏睡在床上的那人,问道:“姑娘怎么办,明天早晨丫鬟婆子们是要进来服侍的。”
“你悄悄把祈月叫起来,让她别声张。这事便是瞒住别人,也瞒不住她的。”
祈月不一会儿就来了,慕云已经悄悄告诉了她事情经过,她看着情景也有些犯了难,说道:“若是不让人进来,岂不叫人生疑,况且”她指了指床上的高煜说道:“他藏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涵因想了想说:“就说我感了时气,歇着了,不叫人打扰,几位妈妈那里你就说,妈妈们年纪大了,怕过给她们,叫她们都别进来探看。”又指着祈月说:“你让沁雪去二太太那里给我告个假,就说我要歇两天。”
第二日,涵因说自己身上不爽利,要睡觉。祈月和慕云守住了门口,不放人进来。张妈妈担心涵因的身体,要亲自照看,死活让祈月和慕云拦了下来,说姑娘本来没什么事,只是昨夜着了凉,她年岁大了若是过了病反要别人照顾她云云。张妈妈又想着要请太医过来看看,祈月忙说:“姑娘说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何苦喝那个苦药汤子,已经让厨房煮了姜糖水,先发发汗再说。”
二太太听说涵因病了也很忧心,但事忙没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