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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酒喝多了,嘴上就渐渐没了把门的:“什么小公子啊,根本不是,那是我们那位大姑娘。之前的时候就穿着男装出去过,所以我们知道。”
驿夫诧异道:“那你们家那位小公子哪去了?”
侍卫挠挠头:“说起来也有好几天没见着了。大约出去玩了。哎呀~,这主人家的事就不好说了。哎,听说你们这管城倚红阁的头牌宁若姑娘,听说是个绝色的,我怎么去了却没见着……”
驿夫笑道:“哎呦,别说您了,就连小的我也没见过。”驿夫压低了声音:“听说,那位是恒昌米行掌柜的禁脔,别人想碰都碰不得。”
“不过是个生意人。怎地这么嚣张。”侍卫不屑的说。
驿夫笑道:“这您就不知道了,恒昌米行是沛国公家的生意,掌握着郑州、汴州,甚至洛阳一半的米粮生意,就连刺史老爷也要给他几分面子。谁会为了个婊子,讨那个没趣去?不过传说那宁若姑娘,风骚入骨,只要受用一次就……”驿夫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个侍卫都竖起耳朵,最后几个人发出了男人都懂的嘿嘿笑声。
驿夫又陪笑了一回,方走了。
驿丞听说这事只觉得有古怪,虽不知道值不值得一报,却不敢大意,赶忙派心腹去报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流民
郑锐收到消息后已是第二日了。
郑锐直觉上便认为这其中有什么事情,让他很不安。
忽的一只乌鸦从开着的窗子里飞了进来,落在竖在门边的架子上扑打着翅膀。
郑锐扬起头:“是无剑回来了吧,有什么收获?”
“公子,那天救那三兄妹的人已经查到了,我发现了那伙人的落脚点。”一个声音从角落里穿了出来。
郑锐一抬眼皮:“哦?”
“那三兄妹身边有个极厉害的人,我稍一靠近,那人就十分警觉,还好他们并没有可以掩藏踪迹,我用了追踪术,发现他们去过一处院子。这两天我查到了这个院子的归属。”
“什么人 ?'…'”
“是河南府新安县的一个主簿的娘子沈氏名下。”
“沈氏?……沈氏!”郑锐忽然想起了什么,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无剑。
无剑答道:“正如公子所料,那妇人其实是沈靖远的妹妹。”
郑锐冷哼了一声:“看来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这两天还做了什么?”
“大多在驿站里歇着,就是昨日和李湛李司马见了一面。”无剑依然那种不带感情的语调陈述着。
“他们到管城来难道就是为了和李湛联络,看样子事情可不简单了。他们还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吗?”郑锐紧张了起来。
“不能近前,察觉不出什么。”无剑据实以答。
“沈家……李湛……他们不会是发现了沈靖远留下的什么东西,才去找李湛的吧……”郑锐眉头渐渐的拧了起来:“他家的老三已经几天没人见过,让个女孩子整日抛头露面的……”
郑锐猛的站了起来:“你亲自跑一趟长安,给父亲送个信。让他知会杜侯。参劾薛进的事也不能再拖了。自从那三兄妹来了,我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无剑应命,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郑锐又叫进来一个下人吩咐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之前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公子叫我。”
“刘叔,李湛有什么把柄落在咱们手里?”
中年文士皱眉想了想:“司马不过是个养老官,平时不做事,也没什么大错。自然也没什么把柄。只是这一年李湛活跃了些。去年拿住了匪首却没有邀功,把功劳都给了上司。新来的蒋刺史看样子对他很是信任。”
“未必是真信任,客气的成分倒是居多。再说李湛快任满了,他犯不上找他麻烦。倒不如相安无事好。”郑锐的手指头又有节奏的敲起了桌子,“关键是之前听说他去接手洛口仓的事,这本没什么,可如今郑家兄妹跟他搭上关系。又跟沈家可能联系上,这里面难保出什么问题。”
“听说杜家四处找被沈靖远藏起来的账册都没有找到,会不会让他们找到了?”中年文士问道。
“谁知道呢。毕竟沈靖远的女儿逃走了,万一账册到了李湛的手里哪还有我们的活路。”郑锐敲桌子的频率越来越快。
“他们就算得到了账册也未必会交给李湛。”
“郑钧那小子是薛进一手培养的,李湛这些年一直和薛进暗通消息,相反。靖国公跟薛进没什么交情。你说那小子会把账册交给谁?”
“若果真如此,就让无剑……”中年文士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郑锐不耐烦的摆摆手:“那是最后一招了,他好歹可是个州司马,闹大了对我们没有好处,先看看他到底拿没拿到那本账册。”
中年文士想了想:“李湛这人狡猾,我们在州府的人未必能探到他的底。”
“他若拿到了账册,必然会有所行动,让他们仔细盯好了。只要我们能先一步察觉,料他这个司马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
“是,公子。那三兄妹还要盯着吗?”
“凭他们还闹不出什么花样,崔家还不至于为这件事跟我们郑家闹翻,关键在于李湛。看他有什么动作,另外。你去想想办法,务必不能让李湛再插手洛口仓的事。
中年文士想了想:“那个蒋忠蒋刺史应该是出自乐安蒋氏。只是人不大好说话。跟咱们国公也不过是场面上的交情。”
郑锐有些烦躁:“刺史是本州大员,这么久了,还没把他拿下,本身就是不应该了。”
“嗯,蒋刺史有个器重的幕僚,正是我的同乡,我从他这里下手试试。”中年文士的语气听起来很有把握。
郑锐这才满意的点头。
中年文士又想到了什么:“公子,最近流民很多,听说河北那边一些大户人家都被抢了,还有消息说,这些流民马上要到郑州来了,咱们庄上的护卫部曲大半跟着国公去了长安,咱们不如去州府管城,一来安全,二来咱们恒昌米行还有大宗的米粮在那,可别叫官府征用了……”
“流民啊……”郑锐敲着桌子的手停了下来,嘴角渐渐的翘了上去。
皓月当空,这一夜似乎格外的宁静,涵因坐在窗前却无心欣赏,心里把李湛的计划盘算了一遍。但是却估不准胜算有几成。其实,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汴州仓被杜家吞掉了多少,而是在于皇帝的心思。皇帝是否会想追究杜家呢。
关陇门阀的几大家族在这一次的变动中受到的打击极其沉重,尤其是韦氏,韦建昌一倒,立刻失了声势,倒是和他家齐名杜氏,同为长安本地士族,却没怎么受影响。
皇帝没有完全掌控寒门,对山东大族又拉又打,恐怕并不想让杜家也倒掉。何况皇帝并不放心西北的薛进。当年自己把杜家安排在西北,果然达到了相互压制的结果,但是自己可是掌握了三分之一的府军,还有一半的禁军根本不怕他们闹起来。那些势力暗暗培养了多年。才能在郑伦死后,迅速接手,现在的皇帝连朝堂都要小心翼翼的平衡,更何况军中。
这些年薛进和杜家在军中的明争暗斗已经越来越表面化,恐怕这一次两家要见个真章了。
只是哥哥早就被打上了标签。现在又越卷越深,想抽身都难了。不知道靖国公这把大伞能不能或者肯不肯护他们兄妹周全。
原来络绎不绝的管道,不知为何,忽然冷清了起来。只看见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三三两两的并排沿着大路走着。
不时有人倒下去。也没有人搀扶。一个躺在路边的妇人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她怀中的孩子“哇哇”的大哭着。
一路上尽是这样的惨状,众人从最初的同情渐渐麻木,之前郑钧好心想要救倒在路边的一个孩子,下了马。旁边的流民一拥而上,差点把马抢走,别看他们瘦骨嶙峋。这么多人一同发起疯来,饶是军旅出身的郑钧也招架不住。还好霄云出手,侍卫们也围了上来,那些人才不甘心的放弃了。
沁雪吓得缩在马车里偷偷透过窗户缝往外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慕云和祈月面色苍白。虽然不至于失态,也是紧闭双唇,一声不吭。盼晴则是一直保持戒备的姿态。
涵因看着那些乞丐虎视眈眈盯着车队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冷战。忽地回想起上辈子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几年。
那时,杨熙12岁,父亲诚王是敬宗皇帝的第二子,因牵连到谋反案被夺爵,流配岭南。病死在途中,成了储位之争的第一个牺牲品。
那时岭南正值大灾之后,瘟疫肆虐,民乱四起。一股流民占了他们所在的县城。县官早跑了,看守他们的差役也跑了个精光。那些流民四处劫掠。若不是杨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