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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蛇的蛇身上面不断有血水滑落,但是猩红色的血水依然无法遮掩蛇身的七种色彩。
“咦?!那不是……七彩蛇吗?!”颜苏惊诧地叫了起来。
我点点头,黑着脸说:“刚刚若不是老九及时出手相救,我都被这臭蛇咬死了!”
七彩蛇自始至终一直护在巫师的尸体旁边,所以我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取走法杖。
看来要想成功取得法杖,唯一的法子还是只有干掉七彩蛇。
这七彩蛇很可能是巫师的灵宠,所以才这般守护巫师的尸体。
颜苏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半寸金,作为百毒之王,这条七彩蛇你能对付吗?”
颜苏的右手掌心泛起一抹金光,半寸金自掌心里飞出来,嗡嗡凌空盘旋一圈后,就像离弦的箭矢,嗖的射向七彩蛇。
七彩蛇也不知道半寸金是个什么东西,反正看见一团金光射过来,下意识地张开血盆大口咬了过去,半寸金直接射入蛇嘴。
很快就看见七彩蛇的咽喉处鼓起一个小包,那个小包迅速下移,滑入七彩蛇的腹部。
七彩蛇立即闭上嘴巴,蛇头左摇右摆了几下,那感觉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我们静静地看着七彩蛇,可能只过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看见七彩蛇拼命扭动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搞得那血水扑腾扑腾的响,飞溅起老高的血色浪花,七彩蛇就像一条七色丝带,在血水里来回翻滚,时而浮出水面,时而沉入水中。
七彩蛇虽毒,但金蚕蛊可是五大毒物炼制之后的产物,那种毒性简直不敢想象。
可能挣扎了片刻有余,七彩蛇的挣扎渐渐低弱下去,慢慢,慢慢就停了下来,蛇身很快变得僵硬,就像一根浮在水面上的木棒,蛇腹朝天,直挺挺地一动也不动了。
“死了吗?”我有些不敢置信。
“应该是吧!”颜苏说:“喏,你看,半寸金不是出来了吗?”
只见蛇腹处出现了一条裂口,一只金色的虫子从裂口里面缓缓爬出来,我们能够听见蛇皮撑裂的嗤啦声响。
半寸金嗡的一下从蛇腹里飞出来,以胜利者的姿态绕着七彩蛇的尸体飞旋一圈,这才飞回颜苏的手里,颜苏五指合拢,轻轻握了一下,半寸金便消失在颜苏的掌心里。
七彩蛇在与金蚕蛊的这场较量中,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完败!
七彩蛇既死,我便放心大胆地从巫师的手里夺过那支法杖,装在背包里,招呼上老九,和颜苏一起慢慢升了上去,一直升到葫芦腰身处,总算是站在石梯上面,可能是在绳索上挂的太久了,我的腿都有些哆嗦。
“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怎么耽搁了那么长时间?”方教授问。
我点点头,兴奋地说:“当然有东西!你们看这是什么?”
我从背包里取出法杖,递给方教授,方教授接过法杖,激动地双手都在颤抖:“这……这是水系巫师的法杖?!”
“没错!”我高兴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对于寻找女娲之魂,我们这算是迈出了非常重要的一步!”
“岂止是重要的一步,简直是前进了一大步呀!”张梦雪说。
方教授点点头:“首战告捷,这次很成功,无疑增加了我们继续寻找五行法杖的信心!”
我们怀着喜悦激动的心情从葫芦棺里爬了出来,然后按照之前掌握的规律穿过鱼阵。
其时,外面已是夜色笼罩,山谷里涌动着浓墨般的黑暗,万籁俱寂,只有瀑布的冲击声哗啦作响,在山谷里经久不散。
天幕上有闪烁的星斗,如同镶嵌在夜幕中的璀璨宝石。
一弯清冷冷的月亮斜挂在群山之巅,月光如华,像流水般流泻下来,宛如一条倒挂在山壁的银色瀑布,又像是自九天之上飞下的银龙,一个猛子扎入湖中。
月光斜射入水中,水下一片凄凄惶惶,映照着那一具具泡胀的死尸,真有种到了阴曹地府的感觉。
我们从尸堆中间穿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总感觉冷得要命,水温好像变成了冰点。
颇为神奇的是,朦胧的月光在湖底轻轻摇曳,竟然沿着那条刻满镇阴纹的石阶一路向前延伸,就像在给那些死去的阴魂指明道路。
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山谷里的空气非常清爽,尤其是夜晚的空气,还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感觉,浸人心肺,令人精神焕发,疲惫感一扫而空。
湖面上泛着破碎的月光,一片波光粼粼。
我们欢快地游向岸边,准备先歇歇脚。
拖着湿漉漉的身子爬上岸边的乱石滩,我们都感到腹中饥饿,仔细想想,这一天下来貌似都没吃什么东西。
张梦雪说湖里有很多肥鱼,要不然捉几尾肥鱼上来。
我撇撇嘴:“还是算了吧!湖底那么多死尸,那些肥鱼说不定就是吃死尸长大的呢!”
听我这么一说,张梦雪顿感恶心,立即打消了吃鱼的念头。
山间的夜晚有些寒意,更何况现在已是初秋,我们又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体温流逝的很快,很容易着凉,于是方教授让我们去附近找一些生火的材料回来。
我和颜苏应了一声,转身去岸边寻找生火用的藤蔓植物。
刚走出没有多远,就听见黑暗中传来颜苏的惊呼声:“啊”
第两百一十八章 月如纸,血如笔!(上)
颜苏?!
我猛然一惊,颜苏出事了?!
我转身就朝颜苏所在的方向跑去,没跑出几步,前方一块大岩石后面冒出光亮。
紧接着。光亮越来越多,四周冒出影影绰绰的人影,十几二十支火把照亮乱石滩,赶走了夜的黑暗。
那些人穿着清一色的青色长衫,跟之前我们在湖底碰上的敌人一个打扮。
我心中一沉,看这阵势,我们是被丹青门的人包围了吧!
那些丹青门人背着画板,左手举着火把。右手紧握画笔,那些画笔就是他们的武器,当然不是普通画笔。都是特制的,精钢铸造,长约一米,笔尖异常锋利,在黑夜中泛着幽冷的寒光。
“咯咯咯!”阴森的笑声从岩石后面传来,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的双眼里唰地射出两道精光:“是你?!”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清晨在小区门口摆摊的白胡子画家。
虽然我已经猜到这家伙身份有异,但是在这里见到他,我还是微微有些吃惊。
看那白胡子的神情,貌似他还是这群丹青门人里面带头的。
“我们又见面了!”白胡子冷冷地扬起嘴角,他反绑着颜苏的双手,将颜苏押到面前,一只手还抓扯着颜苏的头发,一脸冷傲。
“放开我!放开我!”颜苏剧烈地挣扎着,脸上还有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想必刚才遭到了白胡子的伏击。
“放开她!你这个混蛋!”我的银牙咬得咯咯响,双目里喷出火来。
白胡子将颜苏推到边上。两个丹青门人举起画笔架在颜苏的脖子上。
“我在这里已经恭候你们多时了!闲来无事,给你们一人画了一幅画,要不要看看?”白胡子冷笑着打开画板,从画板里抽出三张画纸,随意往我面前一丢,态度充满了轻蔑。
三张画纸飘落在我的脚下,我定睛一看,一颗心登时高高拧了起来。
干他二大爷的!
那三张画纸上面竟然画着我、颜苏以及张梦雪的黑白遗像!
自己看着自己的遗像。这种感觉多少有些发毛。
不过白胡子的画功确实很好,画得画像就跟照相机拍出的照片一样,活灵活现,甚至将颜苏左眼睑下面的一颗小痣都画了出来。
我一脚踩在自己的遗像上面,厉声骂道:“装神弄鬼!你以为给我们画张遗像,我们就会死吗?”
白胡子呵呵笑了笑,摸了摸下巴,口吻冰冷如霜:“画像一出,阎王收命!这是我们丹青门的八字准则!所以,这张遗像是给你的死亡通知书!”
“呸!”颜苏吐了口唾沫:“你他妈才需要遗像,你们全家都需要遗像!”
白胡子也不恼,啪啪拍了拍手。
几个丹青门人从后面走上来,我这才看见,原来张梦雪和方教授也已经落入他们的手中,被他们挟持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捏了捏拳头,飞快地扫了一眼,对方加上白胡子,差不多有十六七个人,双方的实力差距还是比较悬殊。
白胡子冷笑着说:“很简单!我知道你们从湖底弄了些东西出来,把东西交给我,说不准我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我们只是下去洗了个澡而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湖底下面只有一堆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