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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蹦又跳,怎么都挤不进去,突然灵光一闪大喊了一声,“地上的钱是谁掉的?”趁着他们低头捡钱,我顺利挤进去。
那老头正拿着一块手帕盖在豆子手腕上,数了三声把手绢拿走,豆子的手腕上赫然多出来一块手表。
原来是个变魔术的,豆子回头冲我笑笑,问那老头手表是怎么变出来的。老头摇摇头,说这个不能随便说。
老头不是自己一个人,还领着他的孙女,我以为他接下来表演大变活人,把孙女变没再变回来,结果他手一摇,小女孩头上不知从哪多出了一朵拳头大的五色绣球花。
豆子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离的近看的最清楚,周围的人纷纷叫好给老头扔钱,我看见豆子正要从兜里往外面掏钱,赶紧从后面踹了他一脚,我拍了拍他道,“走吧,都是小儿科,还没有刘谦变的有意思,给钱的都是傻缺。”
豆子嘿嘿一笑说,“出来混饭吃的,不容易。”
笑着笑着他突然就不笑了,赶紧把我拉到一边,我以为他钱丢了,他对我道,“这花我见过,花房里的,进口品种,我有个舅舅在花房工作,我今天下午还去看的,就是这种五颜六色的,叫什锦绣球,整个枝杈上就开了这么一朵,花期是两年一次,摘下来以后能保持十分钟,过了时间花瓣自然脱落。”
我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指了指女孩脑袋问道,“你说这朵花是花房里的那朵?”
豆子点点头。
“花房4点就关门了,不可能。”
豆子让我先别走,我俩蹲在花坛边上,小女孩过来吃东西,随手把花扔到垃圾桶里。豆子一直盯着手表,过了十多分钟,问我,“花呢?”
我指旁边的垃圾桶,他腾地上前把桶盖打开叫我过去看,我问他看什么,我就看见一堆苍蝇乱飞,他让我看什锦绣球,我看见已经招苍蝇了。
豆子拉着我就往花房的方向跑,我问他干什么,他也不说。我们来到铁门外,大门已经锁上了,豆子腿脚利索,抓着栏杆噌噌几下就翻进去,他在里面喊我快点。
我没他那么灵活,爬了一半还差点把衣服刮破,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平稳落地了,虽然姿势非常难看像个脑血栓的人在蹲马步。
我们顺利跳进院子里,往温室长廊走去。
“咱们进来干什么,万一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来偷东西的。”
“这里有什么值得偷的?我带你去看样东西,你就知道了。”
我好奇问他是什么东西,他没理我,而是拿出一枚别针把锁捅咕开。我惊讶道,“哥们儿你赞!啥时候有这个绝活了?太专业了!”
豆子把别针揣兜里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留心看了下那个门锁,敢情这是大集体时期生产队出的东西吧?
里面非常黑,我想去找灯,豆子就说,“你傻呀,真当咱俩干的事挺光明正大的?就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俩贼是吧?”
我吓了一跳,赶忙问他,“你真要偷东西?”
豆子想过来踹我,我赶紧躲开,他瞪了我一眼,“我也就打个比方。”
我一路跟着他走到一个架子前,上面只放了两盆花,一盆是木本植物,我对花不是特别了解,所以叫不出名,豆子没让我看木本,他指了另一盆。
这一盆应该是绿色草本植物,一团绿葱葱的叶子,没什么观赏价值,反而有股臭味。
“花就是从这里摘走的。”他掏出手机用屏幕照亮,捏了捏枝丫末端,然后放到鼻子下闻,“还有水分,刚摘走。”
我有点不明白了,“不可能吧,你是不是记错了,就算老头有时间过来,这边门锁着,他根本进不来,要不就是他跟你一个专业的?”
豆子狐疑地看看我。
我比划了个开门撬锁的动作,“你遇到同行了。”
“你太看扁我的技术了,这是十字双扣锁,很少有人能开的。门锁没被破坏,他应该没钥匙进来,如果是关门之前把花偷走,也不对,什锦绣球带在那孩子头上的时候是新鲜的,除非是另一种说法。”
“哪一种说法?”
“你听说过瞬移吗?把一个东西瞬间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哪有这么玄的事,就算能移,这距离是不是也有点太远了。”我开始觉得他一定是看玄幻小说走火入魔了,还瞬移呢,直接说乾坤大挪移这个名字不是更牛逼?我说他神经过敏,他又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头,没说话,我催他赶紧走吧,再怎么闻也不能闻成酱香凤爪。
豆子意犹未尽地被我拖着走,我也没太奇怪,他这个人平时做事情就比较专注,乐瞎想。
豆子反而觉得我奇怪,开口就问我,“你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还听说过一种方法,据说香港那边有人把鬼养起来为自己办事,鬼办的事比人厉害多了,你就算把花放在保险柜里加上十道锁,也能给弄出来,中国古代的小搬运术其实并不纯粹是魔术,有些人的确手法快,而有些没法解释的事情,就算手再快也做不到,你觉得呢?”
我不耐烦地回头说,“我觉得个鸟儿,别疑神疑鬼了,叫我说那花不是这里头的,说不定是老头自己种的,准你有就不准别人有?待会被看见咱俩可就真成贼了。”突然又想起田伯光,我噗嗤一声乐了,“你说咱俩算不算采花大盗?”
第3章白色虫子
豆子没说话,这里太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估计不怎么好,我们就这么摸黑出去。都要走到门口了,突然里面传来咣当一声,明显有东西掉在地上,我以为豆子不小心碰到什么,刚想回头叫他快走,就看见他拔腿往回跑。
我有种感觉,他会节外生枝。
由于刚才的动静儿太大,我怕有人听见,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拉住他。豆子一把抓过我的手臂,指了指对面,我觑着眼睛,光线很暗,倍受折磨。都说瞎子听力好,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看不清的原因,耳朵就特别争气,我能听见稀稀疏疏的声音。
我刚想问他听见了吗?脚腕上立刻传来异样的感觉,好像裤腿里有东西在爬。我蹬了蹬腿这种感觉依旧存在,就低下头去挽裤腿看看到底是什么,刚看一眼,我吓了一大跳,一高蹦起来,使劲蹬腿儿想把这玩意儿甩下去,那是肉乎乎的一团东西。
豆子一把按住我,我不小心崴了下脚,重心不稳,实打实地屁股着地。
他在我脚腕上抓起一只还会扭动的白色面条儿,赶紧扔到一边,我没看清楚,肩膀已经被他架住后拖。
我还保持坐着的姿势,被他这么一拖,怕裤子蹭破了,慌乱间努力克制用脚踩地,站稳后赶紧问道,“是什么虫子那么大个儿?我怎么觉得它身上有钩子,是不是蝎子啊?”一说到蝎子,脚腕就隐隐作痛,我以前没被蝎子蜇过,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感觉,不仅是痛,脚还开始发麻。
“你站着别动,那不是蝎子,这里不止一只,我刚才让你看的地方全是。应该是花盆摔碎了从里面爬出来的,这里有古怪。”豆子的语调很紧张。
我抹了把汗,“花盆里怎么会有这个,不可能是种在里面的吧?”
“在花盆里种虫子?你别开玩笑了。”
我看见豆子的肩膀上沾着个东西,用手去碰了一下,突然手指僵住,豆子瞪眼睛问我怎么了?
我应该怎么形容眼前看见的东西,那东西就像一条长虫似的搭在他肩上,头部还在不停蠕动。
它还在动,我想替他弄掉,可是我试了好几下也没下得去手,这东西太恶心了,由其是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白乎乎的一团,随时都有可能融化,看的我头皮发麻。
豆子顺着我看的方向扭头,倒吸了口冷气,仰着脖子生怕它爬上来,赶紧将外衣脱了使劲甩,检查了身上再没有才放心。
这玩意儿掉地的声音就像有人吐了一口痰,十分形象。
“你发什么呆,就不能帮我弄下来,这要爬到脸上多恶心。”豆子不满道。
我磕巴了半天只能任由他说我,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敢碰,太跌份儿了。
因为刚才它爬到过我脚上,所以接下来每走一步我都格外小心,只要看见地上有白色斑影的地方就不敢落脚,就算它不往脚上爬,单纯踩到也不舒服,会发出“吧唧”一声,然后鞋底黏湿一片。
我问豆子现在怎么办,咱俩出去了,虫子呢?用不用告诉他舅舅,不然明天人来上班一开门看见这情景还不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