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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卦想着想着,竟然不觉面也红了。
在屋内来回踱了好几个圈才下定决心,去就去吧!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莫长风的房间竟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见到她到来,莫长风点点头,示意神卦过来和大家围到一起,道:“好,大家都到齐了,可以开始。”
神卦这才意识到,原来被叫来的不止她一个,而且她是最后一个到来的诛魔侠士,之前的一切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我相信,大家都觉察到这皇宫气氛很不寻常了吧?”莫长风的话,把大家的思绪吸引过去,十多人在一狭小的房间却静得可以听到蚊子飞过的声音,大家都不说话,想知道眼前这人是什么葫芦卖什么药。
见没人回答,莫长风又说:“如果说没有怀疑,那绝对是假的,自我们进宫的那天起便一直受到软禁,还频繁的受到鬼怪袭击,恐怕这个诛魔大军并不是想象中的简单,我们是成了别人的囊中物。”
说道这里,莫长风环视众人一眼,观察着大家脸上的表情才继续说:“与其在这里麻木的等待,还不如主动出击还以颜色,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对吧?”
房间里还是一阵沉默,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其实都明白所有人都对此等遭遇极度不满,碍于单凭一己之力不足以对抗才忍气吞声,现在被莫长风挑明,岂有不赞成之理,不过是谁都不想成为第一个表态的人罢了。
“怎么样?让我们集结一起,攻破包围冲出别院,怎么样?”
莫长风的一番话,无疑是极有吸引力,有诛魔侠士终于忍不住了,小声的问说:“你有把握能冲出去?那些黑巫很诡异呢……”
他的话得到大家的认同,黑巫是杀不死的存在,这是最可怕的。
莫长风早知道会有这一问,从林天光那里,他探听到关于黑巫的情报。“那些东西不是杀不死,而是不能用普通方法杀死。”
黑巫之间彼此有着特殊的联系,一个死了,活着的黑巫可以把人给救活,除非是粉身碎骨,又或者是全部死掉,否则只要一个活着,便有办法让所有都复生。
当然,复活是有时间限制的,一旦超过了某个特定时间,死去的黑巫会灰飞烟灭,这个时间因人而异,没有准确数字。
“所以对付黑巫,我们不能单打独斗,三四个人为一小队,把活人和死人隔绝开,这是取胜的关键。”
听到了对付黑巫的办法,大家的脸上出现了喜悦之色,不过还是有人不放心的问说:“情报属实?”
莫长风凝视着那个人,没有回答,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略微沉思了一下,刚才疑惑的那人第一个赞成:“好吧,那就听你的。”在他的带动下,所有人都同意莫长风的提议,包括那个神卦。
“好,那大家请回去好好休息,明晚十五月圆之夜,便是我们突围之时。”
十几只手放到了一起,那一刻,大家都是一条心的。
回到房间后,神卦想起了那对阴阳卦知觉一阵心烦,以为万事大吉,谁知那个灵魂还是死心不息的缠着自己不放。
不敢接近阴阳卦,神卦找了一条麻绳把两件铁牌牢牢捆起来,又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得密不透风藏到了床下,这才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要离开这里必须依靠这对阴阳卦的力量,但是这一样身体还能保住吗?
心烦意乱之际,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敲门声,这么晚了,还有谁回来呢?神卦跑去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是你?”
“对,是我。”那个人咧嘴一笑,没有转弯抹角,连开场白也没有的直接说道:“我知道你的愿望,要跟我合作吗?”
逃出诛魔别院的国师一直拼命的奔跑,不是害怕诛魔侠士的追截,而是对生灵的狂烈渴望使得他发狂的跑着。
灵魂,他需要更多的灵魂!
一直跑出宫外,跑到了皇城没有被毁的地方,那里聚集了那场灾难过后还生还的全部镇民。国师站在一高楼上,头顶顶着一轮暗红色的残月,黎明前的黑暗,像漩涡一样包绕着这个历经多次洗礼的大城镇。
劫后余生的人们断然没有想到,神并没有给予他们特别的眷顾。
国师手中伸出无数细细的丝线,他就像一只大蜘蛛,编织了一张大网捕获沉浸在睡梦中毫无警觉的猎物。
灵魂的甘甜,是力量的源泉。
“国师,你在干什么?”
正当国师大口大口的吸吮着的时候,冷不防,身后传来一把比月色更冷的声音。密集成网的丝线嗖一下被收回,国师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巫女凝伤!
“你,你怎会在这里……”国师的声音,微微发抖。
……
被囚禁在寝宫的皇妃看着凄迷的夜空禁不住的发笑,闹吧,闹得越凶越好,最好把祭奠的事情忘记。
☆、125 浮现的真相
都晚上了,还没有回来……
尚仁义和宣渊两人一直在藏书阁内等待语文言和十五,可是已经夜深了,一个都没有回来。
“你说,他们到底跑哪去了?”尚仁义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首先开口道。
宣渊的担心似乎和尚仁义有所不同,一脸凝重的看一眼窗外,叹了口气道:“他们跑哪去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跑了。”
“诶……”
宣渊收回目光,望向属于文正的那个位置,如今那个地方是人去凳子凉,一股沧桑的感慨不由自主的涌向心田,昨天和今天,不过是日出日落之隔,却是恍如隔世。
“你不觉得很可疑吗?”宣渊叹息着说,白天在他的再三追问下,尚仁义把文正发现纸片上的记录的真正过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不过直到现在,宣渊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们在藏书阁都混了不少日子,一直都好好的,却是在这股字眼上突然发现这么一页记录,巧合得很不自然,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和语文言有关?”尚仁义看着宣渊的脸,试探着问说。
宣渊摇摇头:“我不知道……”
话虽如此,可是确实是语文言到来后才发现那纸条,还有,早上那个姑娘说语文言不是好人,还说他要杀初一什么的,虽然他们不知道初一是谁,但十五看起来很紧张,应该是十五的朋友。
一切的证据,似乎都指向语文言,而偏偏这个时候,语文言不辞而别。
“尽管如此。”过了好一阵子,尚仁义突然打破了沉默,轻声却又清晰的说道:“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认为语文言是坏人,我相信他。”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啊……”
所有的事情都巧合得刻意,而语文言又是那样的宁静得毫无杂质,让人下不了怀疑他的决心。真正让两人担心的,是十五。
十五会不会当局者迷,一时被假象迷惑而信错了人,做错了事。
他们两人,到底在哪里!
“嘿,真讽刺。”尚仁义举起茶杯,里面装着的似乎不是清茶而是醉人的酒。“一直在宫中生活,可到头来值得信任的竟然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如果有神存在,神啊,请保佑为了正义和真相而战的大家。
“仁义,你在这里等我,我要去巫女那里一趟。”宣渊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霍一声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去。
尚仁义一把拉住宣渊:“你疯了!”
“仁义,这事情一定得弄清楚,我要亲自去向巫女问清楚,万一我没回来,那巫女就是凶手!”
“宣渊,你冷静点。”宣渊想要推开尚仁义的手,不过尚仁义捉得紧紧的不肯松开。“万一真的就是巫女大人,你觉得她会对你说真话,告诉你‘对啊,我就是弄出这场闹剧的人呢,呵呵’这样吗?!”
看到尚仁义捏着喉咙装模作样的说话,宣渊差点被逗笑,不过同时,尚仁义的话不无道理。
“要是不关巫女的事,这一问只会令双方尴尬,所以想清楚,无论是不是巫女我们都不应该去问,而是想办法自己查清楚,不是吗?”
“这个……”宣渊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
“那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呃?但是……”
“相信我,不,应该是相信他们。”
在尚仁义坚定的目光注视下,宣渊屈服了,“好吧,我不去了。”
尚仁义高兴的笑了,不过内心却是很不踏实,这是一桩危险的赌博,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择相信那两个人。
在同一片天空下,皇城之外,国师竟然和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