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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是喜爱她的,可纯粹专一的爱,是发至内心深处,是用灵魂守护的,容不得半分犹豫,一件极小的事,就可以看出,他对她的真心,远远及不上对悦儿的情。
这与她想象中的相知、相爱、相守,相差何其远?
忠贞不渝,对他来说,还是无法实现的,男人三妻四妾,已是根深蒂固的思想。
自己果然是这般霸道啊,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若是让她与人分享,她宁可什么都不要。
云沁雪忽而抬眸,嘴角勾起一抹幽冷的笑,低声问道:“王爷,如果有一天,我和悦儿姑娘同时受到歹人袭击,而我身边,没有琴儿保护,你会先来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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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这方面;她是个内敛之人,一向羞于表达自己的心意,历来都是被动的接受。
在她看来,俩人若是有情,朝夕相处,自然会渐渐了解对方,心有灵犀一点通,那将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可是,他们之间缺乏的,正是理解和信任。
东陵弈桀不由一怔,眸中闪过无奈的神色,若是她执意纠缠于悦儿的问题,只怕接下来,他们都无法心平气和的交谈下去。
沉吟片刻,方才沉声开口道:“当然是你,所以,雪儿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陷入险境之中。”
女人的心思,真的难以琢磨,这个问题,只要她回想过去种种,就该知道答案,不知何时她的生命,早已重于自己,对于悦儿,他更多的是怜惜与同情。
云沁雪平静的望着他,出人意料的回答,可是,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没被驱散,她侧过身淡淡道:“倘若哪天,王爷再面临这样的问题,可要记得今天这句话。”
东陵弈桀微微一愣,面色瞬间变得僵硬,忽的垂首,瞧见她手上缠绕着的纱布。
这才想到,昨天为了悦儿;都没有问及她有没有受伤,他的面容有些凝重,眸中的神色,极其复杂难辨。
他没想到,她的心,竟是如此的敏感,看着她黯淡的目光,他知道,终究是伤了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歉疚,低低的唤道:“雪儿……”
他蓦然伸手,想要搂住云沁雪的双肩,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他的眸中,划过一道挫败的神色,但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上次的道歉,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云沁雪忽的抬起头,唇边勾起一抹漠然的笑,淡淡道:“王爷请回吧。”
早就想好了该如何说,但真正说出来,还是觉得极是艰难,心里涩涩的发疼,但她极力隐忍着,向他展露淡淡的微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东陵弈桀静静的凝视云沁雪,眸中高深莫测的幽芒渐渐凝滞,俊美无双的脸庞,好似暴雨来临前的天空,极是阴霾。
云沁雪被他盯着吸呼不顺,不由后退一步,他 地走到她跟前,深邃幽暗的眸子,直视着她苍白的小脸,一字一句的冷声道:“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说罢,他冷冷的转身,毫不迟疑的大步离开。
云沁雪恍恍惚惚的走回房,眼前的景物,层层叠叠交织,带着重影晃来晃去,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几乎无法呼吸,她头昏脑胀的走向床 ,看着床头,放着绣香囊的布料,心脏骤缩,痛得窒息,一口气没缓过来,身体摇摇欲坠,终于栽了下去。
好痛,好冷……
她恍然的醒来,只听到耳畔,低低的叫唤传来:“王妃……”
琴儿松了口气,拿来手中的东西,低声道:“王妃,这有您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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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不解的抬眸,微微颦眉望着琴儿,疑问道:“我的信?”
谁会在这个时候给她送信呢,忽地,脑中灵光一闪,她的嘴角,浮现淡淡的笑纹,随即,敛正神态,低声道:“给我吧。”
琴儿颔首,立刻上前,扶她坐了起来,随后,将那封信递了过去,云沁雪伸手接过,转眸看了琴儿一眼,淡淡道:“我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琴儿纵使心中疑惑,也不敢多言,只欠身福了福,迅速的退了出去。
云沁雪见琴儿已退下,这才打开信件,认真读完信,脸色不禁变得苍白,迅速走到桌边,拿起火折子打开,将信触到火星上,看着那信燃烧,渐渐化为灰烬,心越发不平静了。
信是萧轻寒写的,先是道明这段日子,未能与她联络的事因,还问她离开王府的心意;是否有变?如果没有,他打算于这个月底,将她带出王府,前往海域。
自上次七夕过后,王府的戒备愈加森严,如今,想要不动干戈出府,怕是不可能呢?
何况,京师的一半兵力,都掌握在东陵弈桀的手中,轻寒想要从王府带走她,己非易事,若想顺利出城,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他信中说收到准确的消息,要不到多久,京师有会一场腥风血雨,寒王必会率兵震压,兵力即会分散开来,到时,趁着京城陷入一片混乱之际,离开最合误不过。
东陵弈桀权倾天下,要想离开他,而无后顾之忧,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认为,她已经死了,而前往海域的海路,轻寒已经安排妥当,途中再制造出海难的假象,那他不得不信。
云沁雪暗暗思虑,轻寒说得没错,东陵弈桀知道她逃走,一定会暗中追查她的下落,以他的个性,定会誓不罢休,萧轻寒如此煞费苦心,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想到这,云沁雪心内涌上来一股暖意,轻寒是她交的第一个朋友,是除了初蕊之外,唯一不求回报关心她的人,在他面前,她可是解除全身的武装。
他们的志趣相投,性格相合,相谈甚欢,称为知已也不为过。
无法否认,有时,她会对他产生一种憧憬的感觉,甜甜的,暖暖的,像是情窦初开的美好,又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那么的飘渺,那么的洒脱。
夜凉如水,乍暖还寒,梨花苑的厢房里,传出一阵悦耳的琴音,房内,一位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女子正在抚琴,清雅出尘的身影,很是让人赏心悦目。
云沁雪白皙的小手,轻轻地按在琴弦上,一道美妙的音律,便由指尖轻轻滑出。
夜深人静,琴声涓涓,带着一丝丝夜色中的凉意,透入人的心中,周遭的一切,似乎忽然全部都静了下来,只听得那琴声,流淌了一地。
一个高大人影,立在不远处,视线顺着窗柩,微微眯着双目,望着房内的女子,那双修长细白的素手,在琴弦上轻轻的拨动,一挑一拨,却如同拨动了他心中的那根弦。
然而,琴音中有太多杂念,正反应了她心中的情绪,啪 一声,弦断了,琴音噶然而止!
丝丝缕缕的疼痛,从指尖直达心底,指尖沁出一抹鲜红。
她将指含进嘴里,浓重的血腥味道,让她有些怔忡起来,叹了口气,随即缓缓起身,眸光无意间瞥向窗外,只见树影斑驳,而不远处,隐约有道黑影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云沁雪目光不由闪了闪,是她的错觉吗?
东陵云轩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袍,俊雅的脸庞带着一丝凝重;怔怔的站在书房门口,轻声问道:“四哥,我听说,柳悦儿回来了?”
东陵弈桀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低声道:“就为了这事来见我?”
东陵云轩微微眯眸,向前走了几步,见他面色平静沉稳,忽地,淡淡一笑,道:“当然不是,只是顺便,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你打算继续留她在府中?”
若是为了那个女人,四嫂与四哥产生隔阂,那多不值,当初如果不是她,四哥也不会变得如此无情,走了就不要回来,他很是不屑柳悦儿的作风。
东陵弈桀微微颔首,却是不语,东陵云轩目光一闪,叹了口气,忽地沉声问道:“那云府的事,四哥打算隐瞒四嫂吗?”
东陵弈桀垂下眼眸,手中拿着黄色的娟帕,轻轻摩擦着宝剑的刃身,微微皱眉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嘴?”
东陵云轩抬眸一瞥,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这是关心你,不想你日后,成为孤家寡人。”
却见东陵弈桀置若罔闻,东陵云轩不禁拧眉,眸中闪过一丝郁色,低声劝告道:“不如将实情告诉她,免得她日后怨你……”
从一开始,他就对云沁雪抱有好感,像那种温婉的女子,配四哥真的很合适。
况且,她好不容易让四哥再度敞开心 ,若是因为误会,而错失了这段姻缘,只怕日后四哥后悔,也都来不及挽回了。
东陵弈桀闻言,嘴角不由勾起一个冷笑,如果解释有用的话,那世间,就不会产生这么多误会了,蓦地转眸望向他,沉声告诫道:“此事我势在必行,你不必多言。”
东陵云轩微微一愣,目光略带困惑的看向他。
东陵弈桀目光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