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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沁雪心中一震,这样的萧轻寒,让她觉得,好心痛,那双深邃清幽的眸中,闪烁着一丝伤感,低低的问她,“你已经做了决定,是吗?”
云沁雪点点头,她的回答,对他来说,无疑是残忍的,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总有一天,他会释怀,从而,遇到真正属于他的女子。
萧轻寒淡淡一笑,忽地,微微一垂首,霎时间,云沁雪感觉指缝处,有抹滚烫的液体滑过,还来不及察觉,便已消失无踪。
云沁雪的心一阵波动,不禁呆愣住,过了片刻,萧轻寒缓缓抬起头来,俊美如玉的脸上,回复了以往的清冷与洒脱,好似刚才那幕不存在一般。
若不是指缝的湿润,她真的怀疑,方才只是她的错觉,这样一个清傲的男子,怎么可能在她的面流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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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由的,她觉得很难受,心象是被针扎了一下,不是很痛,但是,那抹刺痛感,却是一点点的蔓延开来,竟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他没有错,只是不该喜欢上她,心底涌上来的情绪,全是愧疚和酸涩,早知他对她深情如此;她就不会答应,让他陪着自己,去游历天下。
她以为,他对她,只是单纯的好感,还没有到爱的地步,可是,事情总是不如人意,她能体会,自己的满腔深情,换来的,却是一句对不起,他心中,该是多么的难受和伤心!
如果,她没有遇到东陵弈桀,而是先遇上他,或许,他和她,又是另一个故事……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
面对东陵弈桀的伤害与欺骗,她曾彻底心灰意冷过,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只剩下痛苦,那还不如就此分开;让彼此解脱;
可是,那句誓言,最终她还是无法做到,她以为,对他只有恨,到头来,却发现,爱和恨,只是一念之间,没有那份深刻的爱,又从何而来的恨呢?
从此断情,她曾那么决绝地说过,而如今,却要自毁誓言了!
她终究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倘若可以选择一个人爱,或许最适合的人,并不是东陵弈桀而轻寒或者其他的男子,都要比他要合适,可是,她却偏偏爱上了他。
这就是爱情,毫无逻辑可言,也没有道理可循。
而她;就这样义无反顾地爱了,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爱上了,不是因为感动于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若论付出,轻寒比他付出的要多得多。
但是,她没办法,她的心,已经交给了他,再也容不下别人。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对于东陵弈桀,她始终无法报有信心,她没有忘记,他们之间,还夹着一个柳悦儿。
果然,她心中还是有他的,只是,不如东陵弈桀来深刻,不同于那种情感,仅仅只是喜欢,不过,这足够了……
只要,她不排斥他的亲近,只要,不拒他于千里之外,他就满足了!
他缓缓的抬首,温暖的晨曦,从天际上投射下来,在柔和光晕的映衬下,眼前那张精致的小脸,显得愈发清丽出尘,他的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涩然的笑。
罢了!他明白的,由始至终,他都在扮演着这种角色。
如果,他是清寒的潭水,而她,就是天上的明月,水自多情,月自圆缺,他拥抱着的,永远都是月的影子,海市 楼原为幻,镜花水月本是空。
他周身散发出的萧索和落寞,如同朝雾般笼罩着他,纵然是日光也驱之不散。
看到他寂寥的笑容,云沁雪感到脸上一片湿凉,她轻触着那片冰冷,原来,泪水在不知不觉间,轻轻的淌了下来。
心中传来一阵疼痛,一点一点的裂开,那痛感,渐渐的,由小变大,然后,破碎开来。
她喃喃的开口,声音变得哽咽沙哑,“轻寒,我……”
就在这时,只听到轰隆一声,船体忽地一阵震荡,云沁雪站立不稳,直直的撞进了萧轻寒的怀中,他神色一凛,有力的手臂紧搂着她,一手捉住绳索,固定住摇晃的身体。
巨大的海浪,轰击着船身,船头在起伏不平海浪中穿行,不断的有海浪漫过船 ,涌上甲板,而船的本身,也随着波浪一起一浮,船头一会被海浪抬起,一会又被甩入低谷。
遇到这一突发状况,大部分的船员,吃力的控制着风帆,由于人手不够,现在只好靠一张帆提动力了,其余的船帆都已收起,不过,就一张船帆所提供的动力,也已足够。
船帆鼓胀,船员们吃力的拉着操纵着帆绳,极力的控制住绳索的稳定。
舵手在后边牢牢把持住船舵,风势渐渐小去,船显的平稳的多,可是,海浪还在继续翻滚,帆船仍旧在海浪中折腾。
云沁雪感觉到一股不祥之兆,心内涌现巨大的不安,揪着萧轻寒衣襟的手,也愈抓愈紧,惊慌的叫道:“怎么回事?”
萧轻寒神色凝重,眉心紧拧,薄唇紧抿着,没有开口回话,只抬首望去,见朦胧的海面,根本看不清任何物体。
过了好一会儿,待船身平稳之后,他才侧过身来,缓缓地放开了云沁雪,低低道:“我去船顶看看,你要多加小心,抓好绳索,等我下来。”
云沁雪点点头,面容变得严肃认真,萧轻寒纵身一跃,跳到了舱顶,远眺远处,除了看见茫茫大海以外,还是茫茫大海,别无他物。
过了一会儿,远处的浓雾渐渐散去,终于,在海天交际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模糊有个黑点,而且,离他们的船,越来越近,他敛下心神,当即判定,那应该是艘制造精良的战船,而船头,还插着某国的旗帜。
他知道,是他们追上来了,他选择了最不可能发现的路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他们,看来,那个千夜煦,并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暴君。
咻的一声!萧轻寒从船顶跳了下来,迅速来到云沁雪的身旁,低声道:“沁雪,你先回舱内休息,我先去处理一下。”
云沁雪心内一片纷乱,她也看到那艘船,那条船上,似乎有着相当厉害的人物,当下明白,除了千夜煦,再没有其他人,让她这样的不安。
就在这时,东陵弈桀从船舱中走了出来,看了萧轻寒一眼,低声问道:“是他们来了吗?”
萧轻寒蓦地回首,看到他依旧带着面具,冲他点了点头,镇定的表情中,隐约流露出了一丝忧虑,而且,还夹杂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杀气。
而云沁雪在看到他的瞬间,急步走了过去,眉心紧拧了起来;低声喝斥道:“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还没好,应该要好好休息才是!”
东陵弈桀摇了摇头,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低声道:“只是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而且,你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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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海上做战,那正中他的下怀,由于天玥国的地界,半边临海,所以,从不敢怠慢于这方面的军力,他们拥有精良的战船,坚不可摧,威镇四海的精兵,可谓是东海一方的霸主。
而这次,他飞鸽传书,命统领率大量海兵前来,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千夜煦一败涂地。
思及此,他蓦然转首,镇定的看向萧轻寒,低声问道:“他们离我们有多远?”
萧轻寒微微一愣,看他的笃定的态度,好像早就已经有了万全之策,而后,凝了凝神,目测了一下距离,低声回道:“很近了,最多离我们有三里远。”
东陵弈桀收敛起眸中的精光,双臂交叉的环起,一手支着下颌,而后,换了个手势,手朝正东的方向一指,沉声道:“避开他们的战船,朝那个方向开吧。”
虽然,云沁雪不清东陵弈桀的表情,但是,从他沉稳的气势中,依稀可以看到,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回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他,摆脱了感情的束缚,心思缜密,光芒内敛,坚不可摧的狂傲男子。
萧轻寒微微凝眸,思绪了片刻,点了点头,因为,相信他的能力,所以,选择了与他再次协作,几人迅速赶到船舵的位置,见到掌舵的罗叔后,简单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听到萧轻寒的交待,罗叔神色瞬间沉凝,大声的应道:“好嘞!”
咯吱一声!舵盘快速的旋转,很快就偏离原来的航道,避开了正面而来的战船,船头向东陵弈桀所指的方向而去。
待一切操作就绪,萧轻寒微微侧目,看到云沁雪担心的表情,向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继续航行了近一个时辰后,那种如临大敌的的感觉,依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强烈,但是,在越来越颠簸的海浪,浓雾弥漫,看不清任何东西。
一行人来到船尾,东陵弈桀观察后面的战船,雾气渐渐消融了一些,隐约能看清,那只船的轮廓,但是,浓浓的水雾,使得对方的战体,看起来并不清晰。
不过,他们知道,船体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