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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寅时那认真的表情,沈元熙真是哭笑不得,她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懂,我们了解晏公子,当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人,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有什么,但外人就不一定那么想了,请他來作证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他误会我和皇上有什么,去皇宫查一下出入宫记录就可以知道,但是他洠в校得魉涌季筒恍湃挝遥抑幌胂蛩拱滓磺校庞氩恍牛闶撬氖铝恕!毕胱牛南掠质且徽篦鋈弧
……
月上中天,宇文骜从栖霞殿出來,独自进了书房,打开暗格,旋动里面的机关,一扇狭窄的门显现了出來,他屈身走了进去,通过狭长的楼梯便到了地下室,地下室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张石床,在地下室的正西方,墙上挂着两幅画像,画像上的人是一男一女,皆是栩栩如生,画像下便是牌位,洠Т恚饫锕┳诺氖蔷磐跻途磐蹂钗逆竦那咨铮蛭磐醴复碓谇埃钗钠缧蛔季磐鹾途磐蹂牖柿辏蛔荚谇醺⑴莆唬杂钗逆裢低到苏飧龅叵率遥礁雠莆还┰谡饫铮钦攀彩撬看蜗氲锘蚴嵌痉⒌氖焙蛱傻牡胤健
被沈元熙撞见那次是因为他确实受不了那个疼痛,才会跑到他娘生前住过的屋子去找寻他娘曾带给他的温暖,而这地下室的另一个出口便是通向被查封的玉清苑。
整个谦王府便是一座囚牢,宇文歧宣以为将他困在眼皮子底下,让人给他下毒就可以高枕无忧么?呵呵,怎么可能,他故意制造出玉清苑闹鬼的假象,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这里,就是为了方便他想念爹娘的时候來这里看看,还有不让别人发现他这里的密道,免得让皇帝知道他偷偷祭祀父母,那便是公然地抗旨不遵,到时候狗皇帝更有理由置他于死地了。
不过他现在不怕了,他的羽翼正在丰满,过不了多久,他就要狗皇帝死在他的手上!去景德山庄,那里远离盛京,他的行动就会更加自由,狗皇帝永远也想不到,他这是放虎归山,正遂了他的愿。
宇文骜满身戾气,他点了一炷香,郑重地插在牌位前的香炉里,目光坚决地看着画像上的人,沉声道:“爹、娘,孩儿很快就会为你们报仇了!”
从密道里出來,宇文骜一眼便看到了等候在外的弑天,他脸上的戾气不减反增,默默坐到了椅子上,他冷漠地道:“都查到了吗?”
弑天的脸色也很是难看,脸上刚升起一抹犹豫,就听宇文骜厉声喝道:“说实话!”
“回主子,属下派人去敬事房查看过皇宫出入记录,只看到沈侧妃的进宫记录,出宫记录却被人刻意抹去了。”
“那皇宫中我们的人可有联系到?”
“洠в校坊实垡尚暮苤兀诨使枷虏悴惴牢溃由夏峭砘实鄞呱虿噱鬀'人跟随,都不知道后來发生了什么,那个人现在寸步不离地跟着皇帝,暂时联系不到,恐怕要等到明日才能了解到那晚真实的情况。”
“明日?还能等到明日吗?”突然,他想起沈元熙说过的话,她说她今晚來找他解释,他倒是很期待,她要怎么向他解释?彻夜不归,她能去哪儿,还不好当着别人的面说,想想他就气。
“回房!”他一甩袖子,沉着脸出了门,脚步却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
……
凝霜殿内,沈元熙正蹙着眉思索着,适才她在等着天黑,却洠氲降葋砹税⒐笏鸵﹣恚蝗灰淦鹱蛞勾鹩σ唐淼纳让骖}字,现在闲來无事,加上心绪不宁,不如想点别的事转移注意力,这一想却真的入了迷。
该怎么形容呢,她一直觉得宇文骜是个如兰一般的人,但那只是他的外表,而晏祈给她的感觉却像是玉兰,虽然用玉兰來形容男子不太妥当,但他真的太过纯净,玉兰绽放在枝头那高洁而惹人爱怜的模样很像他,他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男子。
一想到玉兰,她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主意,将手里的毛笔蘸饱了墨汁,她认真地在扇面上睿匆皇资棒留裂诣斜淌髟玻追捉Щ慊6嗲椴桓哪昴晟Ч欧夹某衷!闭馐资闯隽擞窭季瓴槐涞母呓嗥沸裕筒恢戳嘶岵换嵯不叮
沈元熙还算满意自己留在扇面上的小楷,盯着它不知不觉露出了笑容,还细心地吹了吹,等着它晾干。
”寅时,这是给晏公子的扇子,如果阿贵再來送药,你便交给他带回去吧。“收好了折扇,沈元熙便唤寅时,身后有人伸手來接,她头都洠ё徒茸拥萘顺鋈ァ
第五十四章:误会加深
沈元熙转了转酸痛的脖子,抬眼看看窗外,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黑了,是时候去找他解释清楚了。
还洠鹕恚吞缴砗笠簧溥辏幌帕艘惶酒鹕韥恚醋琶媲暗哪腥苏醋派让嫔纤}的诗笑得阴森诡谲。
“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赠君。好诗,果然是好诗啊!若不是今日本王有幸看到,还不知本王的侧妃竟有如此才情!”
“王爷,请还给我。”她看着被他紧紧握在手里的扇子,听到他阴阳怪气的口气,就知道他心里又不爽了,想起上次葬送在他手下的那包药丸,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然而,有些事情是不该想的,因为女人的第六感确实很准。
她的话音刚落,宇文骜颇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扇面上她的字迹,然后优雅地抬手,不快不慢地将那把折扇撕成一条一条的,这个过程中,他的嘴角甚至一直挂着笑,就像在做一件令他极为愉快的事一般。
沈元熙蹙眉看着,并洠в凶柚梗蛭滥鞘峭嚼偷摹
等他发泄似的将扇子掷在地上,她才抬眼看他的眼睛,蹙着眉,语气平缓地说道:“现在你发泄完了,可以平心静气地听我解释了吗?”
宇文骜眸光倏地一利,他灼灼地盯着她,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认为我在发泄?我有什么好发泄的?你以为你是谁,做错了事还敢这样同本王讲话?”
她自己今日说要在晚上來找他解释的,可是他在房里左等右等不见人影,以他的骄傲來说,他根本不屑主动來找她的,可是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去,再见不知是何时他就心情黯然,所以他怒气冲冲地來了这凝霜殿,挥退了所有丫鬟,见到的便是她深锁着眉头深思的模样,当他听到她说的那句话时,他肺都要气炸了,原來在他耐着性子等她來向他解释的时候,她居然在想着睿裁醋炙透硪桓瞿腥耍
沈元熙,你还可以再可恶一点吗?
沈元熙叹了一口气,有些急切地道:“王爷,你明知道我是为了救你,那晚进宫弹琴我只是为了接近皇帝,我……我从皇宫出來,想要去看灯会,我去河边玩耍,碰到了晏公子,所以……”
“所以你们整晚都在一起!”他冷笑着,语气笃定地接过了话头。沈元熙愣了一下,诚实地点了点头,但是她也慌着解释:“那是因为那晚我肚子疼,动了胎……”
“够了!”宇文骜不耐烦地举手打断,从她口里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他的心都凉了,哪还有心情听她编造那些话來骗他,和一个男人整晚都呆在一起,就算什么都洠Х⑸丫盟睦锖懿皇亲涛抖恕
他冷笑了几声,指着地上破碎的扇子道:“那这是你送他的定情信物吗?真是抱歉,被本王毁掉了。”
“王爷,你明知道我和晏公子不可能有什么的,你何必说这些话來伤我?”沈元熙满脸的无力,对于他这样的无理取闹,她真的觉得应付的有些吃力。
“不可能?不可能你还屡次接近他?几次看诊本王就不说了,本王知道他医术不错,所以才一再容忍他进出王府,还允许他让人送药进來给你,但是你对他呢?上次出府去和他一起去郊外玩了一天,本王知道,但什么都洠当闶窃诟慊幔晌覜'想到你如此不知廉耻,勾引了皇帝还要去和情郎约会!你给本王戴的绿帽子真是够压断本王的脖子了!”
沈元熙彻底愣住了,沉浸在他的话里久久回不过神來,过了许久,她才满脸不可思议地张大了眼睛,哀伤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