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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现在纪狐狸的尾巴没露出来,我们也拿他没辙,而纪朝阳屡战屡胜,是我夜国的一大将才,如今镇守林平要关。”夜子炫说着,黑色的眼眸又深了几许,仿若那里是无底的深渊又深深吸引人过去。这往往是他怒意的前兆,他不欢喜事情脱离他控制的感觉,而又有几个野心勃勃的人喜欢呢。夜子炫是这样,魏昊天亦然,而我当初也是,只是现在开得开阔了。紧握在手里又如何,强扭的瓜不甜,随其自然而来,才是缘分的最初和最末。
我听着他们讨论的信息,虽然没接上话,但脑海里在总结事情的发展。当夜子炫说到纪朝阳的时候,心还是微微撼动,那个刚毅的男子啊,怎么就逃不开阴谋纷扰呢。魏昊天留意到我的神情,沉稳的嗓音开启:“纪朝阳为人忠直,有他固守林平,相信萧国暂时不敢打进来。”
“正是,他这个人我多少也有些了解,六皇帝屡次来跟我说他多么忠肝义胆,但是最近也是奇怪。”
“什么事奇怪?”听到夜子炫的转折,魏昊天有点紧张地问道。
夜子炫蹙起眉头,事情说来也奇怪,他还没查出到底是谁从中动手脚:“我派出去的人去调其他地方的兵队,居然久久没有消息,最后查明那些人都无故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那些人信得过不?”魏昊天第一反应问道,看到夜子炫肯定的表情,他是谁,太子啊,怎么会犯这低级的错误,继而问道:“难道是有人从中阻止我们去迎战?”
“八九不离十,我也是这么想,而那个人一定是……”夜子炫突然刹车,转看向我,嘴角的那抹笑意让我有撕裂的冲动:“陌儿,你怎么一直不发话?”
就知道他那表情看我不会有好事落我头上!“你们论事,我听听就好了。”闲事少管,明哲保身要紧啊。
“聪慧如你,你怎么看待这事?”夜子炫不放过我的淡然退步。
仿佛又回到那一幕,这该死的夜子炫就是不肯放过我是不!“既然让我说,说错了可别怪我。”
“言之无罪。”夜子炫笑道,眼神突放光彩。
“如果现在纪太师要造反,对他最大的好处是对战还是不战?”我停了停,神色认真严肃的直直看向他们,不管所谓的大逆不道,继续说:“如果他的野心是夜国,那么不战,他可以对外签署条约抑制了夜国,然后他与敌国合力来个里应外合,夜国很容易收到他的囊下。”
“分析的有理!”魏昊天赞同的点头。
“外有萧国,虎视眈眈,蓄势待发,里又调不到兵力,皇城宛若一座空城,而且还要担心国内造反,可谓是内忧外患,我们只能坐着等别人来裁判我们的结局。”我继续分析着。
“对,正是如此,上不可进,下不可退,是为困兽之斗。”夜子炫赞赏着,接上我的话道。早知她不似寻常女子,每每精辟的见解都能命中要塞,但次次都为她的这种认真神情所迷惑。
“那我们耽误之急就得先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回兵力,给他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来个致命一击。”魏昊天总结着,神情绽放如盛开的果实,信誓旦旦道:“说到怎么做,还多亏陌儿给纪老狐狸的那块假麒麟了。”
我有些难堪,提到我做的亏心事。
“你有办法了?”夜子炫神光异彩,声音略微有些拔高。
“我们可以……”
“好,就这么办。”夜子炫拍案说道,脸上自信满满,相信这一次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没想到我做的错事,到危急时刻还能起到反作用。纪太师可能压根不会想到会有倒戈相向的时刻吧。我可不能起了恻隐之心,不然如何对得起这天下苍生。
回府
一切事情井然有序地商议好后,我们辞别了夜子炫。魏府也在慌乱中,夜子炫虽向相府通报了人的安全归来,但此刻还处在惊慌中,不能再在太子府耽搁了,何况那日涯边云汐受伤也不知结果怎样了,且说云汐做了一些不可原谅的事,但终是师傅托付给魏昊天的责任啊。
迈出书房的时候,站立在书桌前的夜子炫轻轻松了口气,远远的传来他的声音,蕴藏着放心和信任:“你回来了,这场战也该由我们主导了。”夜子炫对魏昊天是拿真心当朋友的吧,不然此刻怎少了那份王者霸气,而多了朋友间的信任。
走在长廊上,绕过花园时,好巧不巧遇上了太子妃,今日的她只是素雅紫纱覆体,没有从前那太子妃的雍容华贵,看来更似一位平凡的妻子而非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身后紧跟了一个贴身奴婢。
遇见我,她的目光不再利刃般凌视,脸上从容淡定了许多,柳眉处带着悠悠的愁。她友善地朝我一笑,身子却没有移开的迹象,透过我像是在凝望什么。是什么让这个为即将失去爱而不顾一切的女人失去了原有的朝气和光彩。
她深藏的忧伤让我同情,谁让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呢。旋身在魏昊天耳边轻语:“我跟太子妃说几句贴心话,你等我一会。”
魏昊天的眼神里是否定的意味,太子妃对我的疯狂行径他是担忧的,那次的伤害深深地印在他心上。在我让他放心的眼神下,他终还是同意了。谁叫他宠溺我呢,拿我的要求没辙。
迎着太子妃的面款步走去,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没开口,只差两步之距的时候反倒是身边的丫鬟语气恶劣:“你怎么又在太子府!”
“宝瓶,不得无理。”她轻叱着身边的丫头。
不在意宝瓶的恶劣语气,也不去注意宝瓶厌恶我的视线,我对眼前这个转变极大的哀伤女子笑着问好:“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她颔首礼貌性地露出嘴角的弧度:“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起。”
我知道她在为那次宫宴上的举动做道歉,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挺过意不去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了堂堂太子妃一巴掌,让她掩面何存,尴尬地扯笑道:“我不也回了你一掌吗,话说都扯平了。”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对你特别了。”顿了顿,神情似悲哀到无敌深渊又是无比认真,肯定道:“因为你真的是特别的。”没有一个女人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满带耻辱,还能轻易原谅肇事者。一个敢作敢当真性情的女人,堪比男子却又的的确确是一个柔媚女子。这样的女子叫哪个男子不爱呢。
因为我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子,不受教条的管束。我厚脸皮道:“是的,我的确是特别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一面,太子妃也不例外,世上只有我这一个李陌儿,也只有你一个太子妃。”
她神态】恍【书】然【网】一悟,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多谢你的这番话,今天来,不多待会?”
“不了,还有要事要赶回去呢。”说着,眼神柔柔地落在那抹挺然的身影上,眼带柔情似水波连绵不绝。他的背直挺,时刻注意着我这边的举动,深怕我会再遭太子妃的欺负。
太子妃亦是随着我的视线望去,看清了我的选择和归宿,淡淡地飘来眼色有些涣散:“我不懂。”
她在反问我为什么是选他而不是权利高高在手的太子,我释然的笑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梦,一个王子牵着白马来寻找公主。而他就是我的那个人,无关身份地位,只因为他是他。”看着太子妃渐渐清明的眼,我继续道:“其实太子就是你的那个他。”
太子妃没想到我这么直接,脸色微微有些泛红,带着尴尬。我趁热打铁:“只要表现出真心,相信他会看到的。”
她淡淡的笑着:“第一次看见他对一个女子念念不忘,他的心从来没停留在我或者其他女子身上,女子对他而言从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但他能为你一次又一次地破例,他的心在你,我强求不来。”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若是一辈子的哀伤:“我努力了这么久,可他终是没正眼看过我一眼。”
“你们的婚姻建立在政治上,这让他很难拿真心去接受你,很难用心去感受你,所以你要辛苦点了。”
“他是一个一开始会注意就会牢牢把握势必得到,一开始若引不起他的注意便永远不会去注意的人,我是那个他永远不会去在意的人,而你却轻而易举的获得了他的视线。”她清楚地了解他,也明白自己之于他是什么地位。
我没想到太子妃会承认我在夜子炫心目中的地位,只是这是一个错误,我摇摇头:“你错了,我只是个过客,你才是他的守候。”
她低下了头,可眼中燃起的点点希望之光毫无保留的被我捕捉到了。她的心终是没死啊,也许她对他的爱远远超越了权势地位身份。
“所谓患难见真情,如果此时你能陪在他身边,就算不能并肩作战只是站在他身后,当他拖着满身的疲惫从朝野回来,你能适时的出现为他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