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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魏昊天微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些许怀疑。
“我是谁很重要吗?”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语气转变了。
“对。”他沉重的语气里带着坚定。
两手撑地转过身子,郑重地看着他:“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相信吗?”
魏昊天的眉头皱得更紧,深黑的瞳眸越来越深,像一弯无际的河,莫名的给人一种压力,不敢说谎的压力。
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才来到这个世界,你信吗?”
魏昊天显然不相信我的胡言乱语,不用他说什么,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这样的回答早在预料,任谁会相信我说的话,恐怕都当我是疯子吧,他没当我是疯子,只把我想成是不愿意说出真实身份已经是莫大的谅解了。
“让我证明给你看吧。”我牢牢地看着他,坚定不移,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无言地诉说着我的决定与勇气。
微风拂过,树叶发出“吱吱”的声音,一叶飘落,不偏不倚地落在魏昊天的头上。
“哈哈,真准。”我的笑声打破了刚刚严肃的气氛。
“是么?”优雅的形象被破坏,而我兴灾乐祸,一记危险的眼神飘来。
我没注意到他危险的气息:“你不觉得你运气很好吗,如果是鸟飞过,你头上现在这个就是鸟屎了。”
“你。”我又惊又气,头上居然被魏昊天赏了一记暴栗,平时的他都是很儒雅的,没想到也有这样情趣的一面。
“敲头会变笨。”我委屈地控诉他,以后把变笨的责任归到他身上去。
“我倒真希望你笨点。”魏昊天带着一些沙哑的声音,不知怎么得我听着尝出了无奈的味道。
“聪明点不好吗?”别人都要聪明,为什么他倒希望我笨点,真是令人想不通。
惊觉自己讲出了不该讲的话,他忽略掉了我的问题,捡起刚才落在他头上的落叶,吟起了诗,“梧桐落细雨,哀怨锁清秋。残风飘摇叶,别歌夜离愁。”
“其实也不一定吧,虽然秋天注定是个悲凉的季节,但是换个角度换种心情,是另一番感受。”
我看了看他,继续道:“譬如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多么迷人的秋色。树叶枯了,落叶归根,给泥土肥沃的营养,孕育新一代的生命,不也是好的开始么?”
“果然不一样。”说完便起身走开了。
“什么不一样?”我疾步追上。
”凭你的聪明自己想。”魏昊天躲开我的追逐。
“说。说嘛。”见他不理我,我拿出了杀手锏,拉住他的衣角追着他,使出少女无敌耍赖。
小怜站在边上,嘴上是很甜的笑,这样一副女追男躲的景象,多么幸福。心里想着:陌姐姐能开心就好,这世上只有陌姐姐把我当成亲人看,只要看着她快乐我也很快乐。陌姐姐是不同的,没有大家闺秀的贤良淑德,却有贴心、温柔、多才的一面,没有风尘女子的阴险妖媚,却智慧、善良、多艺的一面,有股不自觉吸引人的一面。
突访
巧妙邂逅,惶惶然然,对你情意几两重,你可体会到?相依时光,动情时刻,对你思念几许深,你可感受到?
与魏昊天吃喝追逐玩闹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夜神降临都未知觉,魏昊天送我到清音阁门口才依依不舍分离。那个久恋的怀抱意犹未尽,芙蕖边上嬉笑谈心,快乐的时候时间飞梭,无聊的时候度日如年,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感觉。
当初上台表演都是蒙着脸的,在清音阁也都是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买价揭面的时候魏昊天也是出乎意料地出高价买不揭,所以外面的人都不认得我这张脸,只知道清音阁有个叫李陌儿的女子,琴艺兼备,才情横溢。阁里除了几个有过接触的,很多也是认不出我就是李陌儿的。一路回去,也没人认出我来,只是看我的眼神略凝滞,紧接着转为浓浓的羡慕和嫉妒,因为我这张美丽勾魂的脸面和身边这位秀逸挺拔,眼神轻润,面如冠玉的贵公子。
“陌儿,你怎么才回来呀。”刚踏进,凤娘就急忙地朝我直奔而来拉起我的手低声说道,直往里走。
“凤娘,这么着急干嘛呀。”我还想多看看魏昊天离去的背影呢。
“你说还能干嘛,你屋里有人等着呢。”
我屋里有人等我?魏昊天刚和我分开,那会是谁?巧眉紧锁,却还是一场空。不过经得起凤娘这么慌忙的,定是来头不小。
“快进去,别人可是等很久了。”凤娘一手退开门,使劲把我推了进去。
我跄踉一脚,抬眼搜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夜子炫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一袭银白袍凸显他的高贵。平常他都是和魏昊天一起来,今天怎么突然一个人来了?不想这么多了,反正别人的心思我猜不透,也懒得去猜,只要顾好我的影森就行了。露出一个友好的招呼笑:“这么晚怎么来了?”
“你不也是这么晚才回来吗?”夜子炫斜睨我一眼,淡淡说着,随即低下头去喝手中的茶,举止优雅得体。
我回来这么晚应该不关他的事吧,瞧他那神情,好像我背着他干了什么一样,看得我心里不'炫'舒'书'服'网',好似我要受他的管束:“我有我的自由。”走过去,把糖人轻轻地包在手绢里放在梳妆台上。然后再绕回去拿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倒了一杯润润喉。
夜子炫微有些诧异地看着我:“自由?”
忽然想到这是个君主制的国家,什么章法规定特别多,尤其是对女子,要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还要注意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对,就是传说中的三从四德,谈自由何其难,更何况如果他的身份真的是我猜的那样,那说自由更是天方夜谭。在他看来,口口声声强调自由的我是疯子吧!咽下一大口茶,把杯子放在桌上,耸了耸肩,不以为意:“是的,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顺口溜说出这句话,不过这句话对我现在的情况而言,生命、自由都可以为爱情为奠基。
“好一个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夜子炫黑色的眼眸里绽放出光彩,马上又淡下去:“爱情,生命,自由,于我……最没有的是第三者吧?!”
觉得这话不应该从他口里出来,带着无奈的沧桑,夜子炫是霸气的,关于他的一切是不容置喙的,城府深得不会露出一丝真性情的,不容抗拒的威势。便鼓励般地说道:“错,最高境界是三者皆拥有,虽然本姑娘李陌儿我还没做到,但努力地去争取,总会得到回报的。对于这话,我可是深信不疑的哟!何况人生短短几十载,来这世界走一遭是幸运的,没有的要去争取,总要为自己活出点色彩啊。”
夜子炫的黑眸紧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看个透彻,这使向来厚脸皮的我羞得低下了头,想着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在他跟前总有莫名的压力,正嘀咕着自己怎么突然有这种感觉。夜子炫低沉的声音响起:“给我弹一曲吧。”
一下子没反映过来,迟疑了好一会才回道:“好。”
款步向已架好的琴走去,半斜着身子,在琴弦上拨动调音。面对夜子炫忽然很想弹一曲《华胥引》。他太霸气太阴沉,他应该释然一点。说到释然,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立于窗下披着月光的萧行风,衣袂飘逸,头上一个简单的发簪便突出一股清新,不带一点风尘气,举手投足间优雅自信,气质拔俗。那夜短短的交集,不知还能否再相遇呢。回看夜子炫,今天穿着一件银白袍,头戴金丝冠,身材颇高,剑眉星目,隆鼻薄唇,眉宇间如风光霁月,英气逼人,完全一副贵公子样。看不懂他,虽然有时候他会表现出柔情,但总觉得有什么在酝酿……那股柔情透不到眼里去,让我在心底泛起一阵寒,深邃的眼眸永远让人无法看透他真正的情绪。
端庄地按住裙摆坐下,闭了闭眼,回忆曲谱,葱指飞舞,音符化作只只蝶缭绕。弹的时候远没有想像中的顺利,几度拿起又几度放下,最终勉强弹过去了。
第一段讲的是退闲,一串泛音带着梦境的感觉,清静悠闲的弦音飘飘入耳,久居三月之零,海河欲致清平。悠悠一梦之路,致华胥之行。瞄了一眼夜子炫,板着脸无情绪。
十指继续飞扬。第二段讲的是寤梦,音开始变调,加快了速度,远飞魂聊自适,蘧然寤梦。第三段讲的是乐生,淳风而美俗,乐自然那民无嗜欲。最后一点,迭送□,俄然兮一梦惊心触目。轻轻,几弹收音。
曲毕,夜子炫已是一脸迷蒙,梦幻—寻找—苏醒,黄帝都迷恋,更何况是凡夫俗子呢。我起身走过去,手在他眼前晃晃:“回神。”看他的反应,骄傲地挑巧眉问道:“怎么样?还不错